晚上这顿饭连车都没开,就在附近吃的。
还真听了林特加的建议,钟正浩选择了吃烤肉。
到了那家韩式烤肉店门口戚衡就说他来吃过。
季岑:“觉得味道可以吗?”
戚衡点头:“还不错。”
“那必须的,”林特加笑道,“我常来吃。”
钟正浩:“扩写一下就是他常带不同的妹子来吃。”
季岑:“别吐槽他了,他说他以后专一了。”
季岑把“专一”俩字咬的特别重,满脸写着嘲讽。
服务员引他们到了四人桌前,钟正浩和林特加直接就抢着坐去了最里面的位置。
剩下的两个位置,上次跟汪鹏,董佳慧还有孙舒瑜来吃的时候戚衡就知道右面那位置会有烟。
他想都没想就在季岑前坐去了那个位置。
这个小举动,谁都没在意。可戚衡自己特别在意。
上次抢着坐这个位置的是孙舒瑜,他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的跟人家换。
为啥换成季岑就不一样了呢。
他万分不想他岑哥吃烟味。
“愣啥呢,想吃啥点啥,”钟正浩扔给戚衡菜单页说,“不用客气。”
人手一个菜单页,自己点自己的。
别人在选菜的时候,季岑却在欣赏那页设计和布局都抢眼的菜单页。
“这我设计的,怎么样,好看么?”
钟正浩和林特加对季岑这种时常性忘我自恋习惯了,他们都跟没听见似的头也不抬继续画着菜单。
只有戚衡认真的看了看菜单页说:“好看。”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文遵循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得开心。
我有自己的节奏,催出来的不一定好。
反正不会坑的,互相尊重一下。
发现错别字或有问题的小逻辑要及时在评论里说哦。
不会让大家白辛苦的,会看情况加更。(今天这章加给泽夜小天使)
又是爱你们的一天,笔芯。
第045章 长草 奇奇怪怪的。
烤得滋啦冒油的五花肉蘸了浓香酱料后裹上层清脆生菜一口塞进嘴里。
当文字遇上了极致感觉, 就怎么描述都不对。
季岑只能说一句“真他妈香”。
其他三人也不比他吃的少,钟正浩在最后结账完的时候说:“我们应该去吃自助的,更划算。”
“钟小抠, 你这就没有风度了, ”林特加说着, “敢说请客就要敢承担账单。”
钟正浩将账单纸随手扔进了垃圾桶:“我就是说说,走吧,下一场。”
林特加:“去哪?”
“K歌,泡澡或者回我那上网。”钟正浩说。
林特加问季岑:“岑子呢?啥想法?”
季岑看了看戚衡:“想选哪个。”
戚衡本来就是个跟着蹭的,去干啥他没什么意见。他说:“随便。”
“那去泡澡吧,”钟正浩边走边说, “开岑子车吧。”
快到永利门口的时候,钟正浩接了个电话。
“喂, 爸,怎么了?”他的表情从放松立马变得紧张, 听完对方的话后说, “那我马上回去。”
季岑:“咋了?”
“你们去我那上网吧,我让网管给你们开机器, 我家有点儿事,我得赶紧回去一趟。”钟正浩已经有些肢体不协调了, 他过度紧张的时候就这样。
钟正浩的状态让大家都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可电话里钟正浩他爸也没有告诉他到底怎么了,只是催着他快点回家。
一看这情况, 谁还有娱乐的心思。
“不去上网了, ”季岑说, “我跟戚衡明天要跟肖明军去批发市场, 得早点回去休息。”
林特加也说:“都八点多了, 我也得回去了。”
钟正浩本是想叫车,季岑直接把车钥匙扔给了他:“不管发生啥了,稳当点,注意安全。”
钟正浩匆匆忙忙坐进车里就在季岑和戚衡的目送下开车离开了。
季岑看着车消失在车流里,隐约觉得钟正浩家里的事与他被跟踪脱不了干系。
他慢慢转身掏钥匙对戚衡说:“不是要喂将军么,进屋吧。”
戚衡把烤肉店里没吃完的生肉都不放调味料烤熟带了回来。他进门把肉喂给了将军后洗了手出来说:“我去遛狗,你去么。”
季岑吃多了,确实需要消化消化。他喝了口水说:“走呗。”
于是永利的门又被锁上了。
隔壁的肖明军和乔艾清正在吃饭,季岑路过门口时从摊位上顺了两个李子。
他用手擦了擦递给了戚衡一个。
戚衡咬了一口被酸得皱了眉头,想起了师院食堂里那杯柠檬放多了点的柠檬冰红茶了。
季岑也是难以下咽的暂停了:“你那个酸么?”
“你那个不酸么?”
季岑盯着手里外观很诱人的李子说:“我以为除了酸还有甜的。他妈的甜呢?”
戚衡要将咬了一口的李子扔进垃圾桶:“可别让肖叔再进这个了。”
季岑也停下来瞄准那个垃圾桶,它有个口袋般大小的进口。距离几米远很容易打歪。
他比划了又比划才准备挥胳膊。
戚衡先于他投了出去,砸在了边缘,没进去。
将军立马跑过去把那李子叼了回来,它以为是在玩捡球游戏。把李子放在戚衡脚边后还吐了吐舌头,估计是酸到了。
季岑笑着说:“看我的。”
话音落,缺了一口的李子便呈抛物线轨迹发射出去了。
两人都在盯着,将军也在盯着。
“哐”的一声后,李子撞击垃圾桶落在了地上,将军再次出击。
“我靠,”季岑摸了下后脑勺,“应该进的呀。”
戚衡把脚边的李子拿起来:“这回肯定行。”
季岑抱着胳膊等着看戚衡的“肯定行”。
男孩子的快乐如此简单,两个破李子也能玩出花来。
等着都把李子扔进去后他们才继续往前走。
出来遛狗,说白了就是带狗出来上厕所。
将军喜欢在草丛里方便,所以戚衡专挑旁边有草丛的路走。
季岑在后面跟着,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玩手机的,偶尔抬头看看他有没有被落下。
将军好几次都是转了又转,戚衡以为它终于要拉屎了,可它都是抬起屁股就走。
“你倒是拉啊。”戚衡晃了晃牵引绳说。
转悠半天了,季岑见还没有结束,就问:“它还能拉吗?”
“正常的话,能,”戚衡说着,“岑哥要不你先回去吧,它这不知道啥时候拉。”
季岑点着了根烟:“再等它会儿吧。”
豁牙子打来电话,季岑叼着烟坐在了一旁的石阶上接听。
豁牙子是来说肖明军婚宴他回不来的事的。
“压根儿我也没算你。”季岑说。
“吃席不算我可以,礼份子别不算我。我把钱转你卡上,你回头帮我写上礼账。”
季岑笑着说:“那我可得收手续费。”
“你咋啥钱都赚呢,我真服了,”豁牙子继续道,“前几天我在游戏上碰见正浩了,他说你跟加特林打起来了,为了争一个女的,是真的假的?”
“是他表达能力垃圾还是你的理解能力堪忧啊,根本不是那回事。”
“那咋回事。”
“大老远的别瞎好信儿。”
将军是在季岑抽完两根烟,在戚衡又走出了几十米才终于将肚子里的屎落了地。
季岑真的是不想形容他跟戚衡当时确认草丛里新鲜狗屎时的笑容。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发现了一坨金子。
黑蒙蒙的夜色,他俩是跟将军跑回去的。
到了屋季岑就想上厕所,进了洗手间坐在马桶上后,他开始意识到。
被遛的也不只是狗。
“岑哥,你手机充电器借我用一下。”戚衡敲了下洗手间的门说。
季岑不喜欢上大号被打扰,他回道:“就不能等我出去的吗?”
“马上就要没电了,”戚衡略显焦急地说,“屏幕都暗了。”
季岑缓了口气:“去我床上的插座找。”
听着外面没动静了季岑继续发功。
上完厕所冲完澡擦身子的时候他注意到洗手池旁边的架子上多了个洗漱袋。
一眼就能看出里面的东西是新的。
应该是他跟戚衡出门时乔艾清给准备的。
他从洗手间出来后到楼上又看到戚衡的床头挂着个小袋子,里面是新的袜子和内裤。
他忍不住对坐在下铺玩手机的戚衡说:“有妈真好啊。”
戚衡抬头看了看季岑说的小袋子:“我在狱中的几年让我妈也有了时间落差,她到现在也还觉得我还是离开她那会儿的年纪。她想过度照顾就过度照顾,拒绝会让她伤心。”
“你还挺懂事,”季岑指了指他的床,“充电器拿走,上上面去,我要躺着了。”
戚衡拔了充电器后只是把手机放到上铺充电,他带了换洗衣物去下楼洗澡了。
他洗澡回来看到季岑的床已经拉上了帘子。
第一次到这房间来看到季岑的床有遮挡帘的时候戚衡就挺想不明白的。
不管是避人还是遮光,这屋里平时都只有季岑自己睡,有点多此一举。
现在他跟季岑混熟了,也不怕多嘴。他往上铺爬时说:“岑哥,你为什么挂帘子?”
小时候肖明军总是大半夜放季岑一个人在家去打麻将。
季岑害怕,就躲在被窝里或者披着个床单让空间变小来增加安全感。
以至于他睡觉要是不围在一个狭小的角落,他就睡不踏实。
后来上学在宿舍里他都会挂遮挡帘子。
不是遮光,也不为隐私。他就是单纯觉得帘子一拉他睡得自在,睡得踏实。
之前不是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都是没好语气的说“关你屁事”。
戚衡问完后,他想了半天该怎么说:“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习惯了”。
躺在床上睡觉,和躺在床上玩手机是两回事。
季岑没睡,戚衡也没睡。他们都在摆弄着各自的手机。
从九点多到十一点多,几乎零交流。
仅有的两句话也是交接手机充电器。
都准备要睡觉的时候,发现灯还没关。
这屋里灯的开关,设计的很让人无语。方便了进门就可以开灯,但距离床实在是太远了。
住了这么久了,季岑也都还没习惯需要下床去关灯的奇葩关灯方式。他抬腿轻踹了下上铺床板:“去关灯。”
戚衡:“为啥是我去,不应该是你去更方便吗?”
季岑啧道:“你他妈住在我这还不能贡献点儿力量吗?”
“这个时候不说你是哥了?”
季岑又踹了一脚上铺床板:“废话那么多呢,赶紧的。”
戚衡爬起来了,他撑着围栏杆跳到地上的时候。季岑刷的一下拉开了半面帘子。
他敲了敲上下铺之间的梯子说:“看不见这个东西么,摔到你你就老实了。为啥非得跟个跳马猴子似的。”
在狱中的时候戚衡下铺的狱友是个事儿逼。一个间里的都不想跟其有瓜葛。
那人总说戚衡下床踩梯子的时候影响他,戚衡就不踩了。戚衡有时候到上铺都是用攀跃的方式。
戚衡趿拉着拖鞋去关灯,学着季岑说拉帘子习惯了时候的语气说:“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习惯了。”
门外的将军还以为戚衡是要出去,赶紧到门口等着了。
戚衡听到动静打开了门,拍了拍它额头:“睡觉。”
季岑听着将军那带着撒娇的哼唧声,对戚衡道:“你让他进来吧。”
戚衡果断关上门:“别了,它臭了。”
关了灯摸着黑回到上铺,刚躺下没一会儿。
戚衡就听到了耳边有蚊子的叫声。
起初没当回事,没想到这蚊子攻击力惊人。很快他的胳膊上就被连着咬了好几个大包。
“岑哥,蚊子咬你了吗。”
季岑都快睡着了,翻了个身说:“书架上应该有蚊香。”
戚衡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有耐心,他又折腾下去了。
这次是顺着梯子下去的。
没开灯,拿着手机照明。
可站在房间中间的他懵了,实在是没看到书架在哪。
“在电风扇后面。”季岑说。
戚衡绕过吹着风的电风扇,看了看那个一本书都没有的架子说:“你管这叫书架。”
因为移动了风扇的角度,季岑的遮挡帘被吹的飘动,他扯开帘子说:“买的时候就是书架。”
那你倒是用来放书啊。戚衡拿了蚊香出来:“火呢?”
季岑太久没用蚊香了。
他差点都忘了蚊香得点燃。
他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到个火机下床走过来给蚊香点燃。
那火机也放太久了,气不太顺。怎么扒拉都打不着太大的火苗。
他尝试着打火,戚衡就拿着蚊香往火上凑。
俩人都光着膀子穿着短裤。
借着火光季岑看到了戚衡脖颈上的细汗,便说:“电扇关了,开空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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