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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毒蘑菇(玄幻灵异)——海为期

时间:2022-02-02 15:13:30  作者:海为期
  “怎么突然问起你大舅舅?”
  “嗯……因为最近结识一个老教授,很巧,曾经是大舅舅的老师,他说起大舅舅每年登丰节和新年都会提前给他发问候信息,但是那年就没发,他一直对这件事放不下,所以我有点好奇,想问问清楚,也好填补他老人家的一点遗憾。”何谨洛面不改色地扯着谎。
  “见是见过,你大舅舅那年下半年大病了一场,差点没救过来,在医院躺了三个多月。健健康康身体强壮的一个人,说病倒就病倒了。他都以为自己熬不过来,遗嘱都立好了。”
  “遗嘱?还在吗?”
  “不是我经手的,是他的私人律师。”
  “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唐什么群?唐傲群!”
  “又是姓唐……”
  “又是?怎么这么说?”
  “他还活着吗?”
  “没听说死了。小洛,你的问题好奇怪啊。”
  “余叔,麻烦你再帮我打听一下唐傲群,我要见见他。”
  “至于吗?几十年前的事儿了你这是抽什么风?不会也跟案子有关吧?”
  “没有没有,只是我个人好奇。”
  “行吧,我帮你问问,不过时间太久了,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终于,晚餐在何谨洛循循善诱之下,恒煜又是分菜又是盛汤又是倒茶的,总算不负所望,让余小悠放下了芥蒂。
  不过余小悠心里清楚,这也是因为恒煜对何谨洛百依百顺,至于是不是打心里尊重他这个“长辈”,就不那么重要了。
  相应的代价就是回家后恒煜“脾气”爆发,一边抱怨委屈,一边自夸听话,要安慰、要奖励,再加上何谨洛要暂时离开去上禹,他就可着劲一次折腾够本,一直折腾到天亮。何谨洛实在累得够呛,一觉睡到下午,差点没赶上飞机……
  要散架了!何谨洛坐在飞机上一直揉着自己的腰。
  到上禹机场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余小悠亲自到机场接到人,说先去吃饭,何谨洛却等不及,要先去见袁缤纷。
  事实证明叫上余小悠是明智的,平时做事雷厉风行、潇洒干练的袁缤纷,看到余小悠真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连连点头表示愿意帮忙。但是……
  “我权限不够,不好意思啊……”袁缤纷坐在书房电脑前无奈地抿抿嘴。
  “为什么会权限不够?客户级别高还是客户有要求?”余小悠开口。
  “级、级别高。”袁缤纷脸都红了。
  “只是用户名也查不到吗?”何谨洛问。
  袁缤纷轻轻摇了摇头。
  何谨洛脸上难掩失望。
  袁缤纷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对了,我可以试试从事务所的年度大客户报表查一下。”说完在键盘上敲了一会儿,“有结果!这个是历史客户的大额出入账汇总,没有对方的账户,但从时间来看,应该就是他,唐傲群。”
  “唐傲群?”
  何谨洛和余小悠面面相觑,同时喊出这个名字。
  “只是最后一笔对不上,金额不够,只有两千五百万。”
  “谢谢你缤纷姐!余叔,带我去见唐傲群!”
  “现在?”
  “那你给我电话和地址,我自己去,你留在这儿。”
  “你这臭小子!”
  “走吧!”何谨洛拽着余小悠往外走,“缤纷姐,办完事我一定让余叔请你吃饭,一定!”
  袁缤纷愣在椅子上。
  出了袁缤纷家门,余小悠立即打电话联系唐傲群,对方还在加班跟老板谈事情。
  “直接去他公司等!”何谨洛内心焦躁,一刻也不想耽误。
  “你不饿吗?我饿了。”
  “随便买点东西吃了。”
  很巧,唐傲群就职的公司就在上禹警局斜对面,一家叫磐石投资的公司。
  “不把局里的老朋友叫出来聚聚吗?”
  “忙完了再说。”何谨洛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快要压不住盒子里的魔鬼了,那只魔鬼的嘲讽、狞笑越来越清晰。
  “唉,我成了你的司机了。”写字楼下的停车带里,两人下车,余小悠佯装不悦,“我去买点吃的,你要吃什么?”
  “我不……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第191章 
  余小悠就近买了几个三鲜包子,何谨洛面无表情食不知味。
  “是不是跟案子有关?”
  何谨洛摇了摇头:“磐石投资?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大公司,耳熟不是很正常吗?”
  “是吗?”
  “唐傲群现在是磐石的独家法律顾问,他说自己年龄大不想拼了,找个大树靠着安享晚年。”
  “多大年龄?”
  “比我大不了几岁。”
  “这么悲观?”看来这个唐傲群身上确实背负了什么让他不堪重负的秘密。
  “要是跟案子没关系,就跟我说说,你看看你,包装纸都被你吃下去了。”余小悠伸手扯开何谨洛手里包着包子的油纸,那张纸被他咬了一个缺口。
  “见了他就知道了。”
  两人在磐石门口接待处坐了十几分钟,唐傲群和他的老板终于从里面出来了。
  “余大律师!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唐傲群还算客气,这个余小悠口中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律师,看上去说是余小悠的爷爷恐怕都不为过。
  “何警官?”
  再一看唐傲群旁边磐石投资的老板,可不就是姚故卿吗!
  何谨洛愣了几秒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姚总!我刚刚还在想,磐石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你们都认识啊?”余小悠好奇。
  “算是朋友吧。”何谨洛抢先回答。
  “何警官……”姚故卿激动得有些明显,“我还以为……他们说你受了重伤,之后我就一直联系不上你,我还以为……”
  何谨洛尴尬地笑了笑:“重伤之后我调去别的区了。姚总,叙旧的事我们改时间再说,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唐律师。”
  姚故卿意识到自己失态,连连点头:“哦,行、行!那你们聊,唐律师,有什么事情就尽全力配合,那我就不打扰了。对了,何警官,留个电话……”
  “还是原来那个。”
  “好、好!”姚故卿视线在三人之间来回扫了一遍,又郑重地看了何谨洛一眼,点了点头离开了。
  “唐律师,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唐傲群把两人领到自己的办公室。
  “唐律师,我就不跟您绕弯子了,我想看看骆佑擎的遗嘱,如果还在的话。”
  唐傲群意外地愣了一下:“刚刚姚总称你何警官,你是来查案子的?”
  “骆佑擎是我的亲舅舅。当年您是他的私人律师,想必骆家的事您都知道,作为他在这个世上仅存的亲人,我想这个权利我还是有的吧?”
  唐傲群未置可否,视线转向余小悠。
  余小悠耸了耸肩表示默认。
  “骆家出事之后,我听说是骆卉卉的丈夫处理了骆家的资产,但没听说过她的儿子还活着。”
  “怎么?难道我和他伙同起来骗你不成?”余小悠轻飘飘地说道。
  唐傲群看了看何谨洛:“既然是这样,你确实有这个权利。但是遗嘱已经没了。毕竟都过去了三十年,从我经手的遗嘱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执行完的遗嘱,我不会留这么久。”
  “那遗嘱的内容您多少记得一些吧?”
  “记得,就是一些他个人财产分配的事。”
  “唐律师!”何谨洛面无表情地放下手里的水杯,语气开始略带威胁,“3123年后四年时间内,您在铭和有两千多万的入账,那时候凭您自己的收入,恐怕连零头都达不到吧?”
  唐傲群诧异地愣了一下,随即长叹了一口气:“还真是骆家人!三十年了,我还以为我会带着这个秘密进坟墓,没想到……居然会有骆家幸存的后人来找上我。”
  骆佑擎当年和其他人一样,并没有幸免于重伤和中毒。从北兀回来之后,另外五个人陆陆续续死亡,骆佑擎也不会例外,不一样的是他有钱,可以靠昂贵的药物和透析苟延残喘。
  住院三个月后,知道自己撑不下去,和唐傲群一起拟了遗嘱,遗嘱内容处理的资产只包含他个人的部分,分配详细而明确,父母、女儿、弟弟妹妹都有份。而其中有一份秘密购买的人寿保险,金额两千五百万,受益人正是邹云露——骆佑擎的情人、他最爱的女人。
  也就是说,通过铭和给邹云露个人账户的钱,都是骆佑擎托唐傲群转的。两千多万是直接赠予,两千五百万是保险公司通过铭和走的账。
  骆佑擎所中的一部分毒类似酒精,只是效果极其强烈,还有两种未知毒素,肝功能已经完全衰竭,靠兴奋类药物让自己回光返照强撑了一个多月,最后死在了让骆家灭门的那场大火里,而邹云露、以及他的私生子,成为骆家的秘密,只有唐傲群这个外人知道那对母子的存在。
  邹云露也是个聪明的女人,生下孩子之后,为了避免外人把孩子和骆家扯上关系,假装私生活混乱,孩子生父不详。
  “所以你并不是骆总在世上仅存的亲人,你还有个表弟。”
  “邹云露母子,您见过的吧?”
  “不仅见过……骆总托我照看他们,至少在孩子成年前,我也说到做到了。”唐傲群长叹了一口气,“邹云露在孩子刚过完十八岁生日没多久就留下遗书跟着骆总去了,孩子在葬礼之后屏蔽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也留下一封信出走了。”
  “那个孩子,叫邹汾。”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
  “见过,但我……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吗?”
  “知道。而且……”唐傲群眼睛看向窗外,思索了好一会儿,“邹云露一直在给他灌输仇恨思想,说他父亲死于非命,一定要想办法给他父亲报仇。”
  “死于非命?”
  “具体我就不得而知了,骆总受伤和中毒的内情都没跟我提过,或许他对邹云露说过。毕竟那是他最信任的女人。”
  何谨洛双手捂着脸,全身僵硬,甚至破天荒地在发凉。
  盒子里不仅有魔鬼,它手里还抓着自己的亲人——甚至可能亲人就是那只魔鬼的一部分。
  “小洛?”余小悠靠过去扶着何谨洛的肩膀,发现他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你冷静点。”
  何谨洛慢慢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唐律师,您后来就没再见过邹汾了吗?”
  “我找人打听过,很多年前听说他在上禹医科大读书,我也没去找他,知道他过得好就行了。你说你见过邹汾,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查到我这儿,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但如果他真的……误入歧途,你是警察,也是他的亲人,我希望你可以帮助他。骆总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他们母子。”
  “唐律师,谢谢您,今天也晚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何谨洛魂不守舍地走出磐石投资的大门,余小悠在他旁边轻轻搀着他的肩膀,就怕他一不小心直接倒地。
  “余叔,给我一支烟。”
  余小悠给他点了一支点:“你没事吧?知道自己还有个亲人活着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
  何谨洛呆呆地看着烟:“余叔你怎么就抽这个啊?”
  “哎呀你真是要急死我了你这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骆家有关的事还要这样瞒着我吗?”
  何谨洛抽了两口就把烟掐灭了——毫无作用的烟。两人坐上车后,他才慢悠悠地开口:“余叔,你有没有想过,当年骆家发生的事根本不是意外。”
  “你在说什么啊?你该不会是怕那个私生子跟你抢遗产吧,你放心,有我在……”
  “余叔!我是认真的!”何谨洛揉了揉脸,“我不是真的想瞒着你,只是……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之所以查到这儿,是因为一起极度严重的危害公安全案件,背后跟大舅舅和他当年做的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连我当年受重伤的那件案子也……刚刚你也听到了,唐律师说邹汾可能有复仇心,而邹汾正是这起案件的核心人物之一,我怎么能不去联想到……”
  “你之前还振振有词跟我说和案子无关!”余小悠愤愤地叹了口气,“当年那场大火你在场啊,你自己还不清楚吗?虽然你才六岁,按理说这种事应该印象深刻才对。”
  “我是记得,是印象深刻,但又……但那段记忆非常模糊,所有的细节都是你们在说,我从来没去深究过。我唯一的记忆就是火,满眼都是火。”
  “你现在胡思乱想也没意义,找到邹汾不就知道了吗?我送你去梧桐园?还是去我家凑合凑合?”
  “去你家吧余叔,我不想一个人呆着。”更何况是在梧桐园睹物思人。
  但他又不想让余小悠担心……他侧过身挽着余小悠的手臂,歪头靠在他肩膀上:“余叔,有时候我觉得,你好像我妈妈一样。”
  “说什么浑话。”余小悠佯装愤怒伸手拍了一下何谨洛的头。
  “真的,爸爸太古板了,开不了玩笑,还是你比较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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