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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毒蘑菇(玄幻灵异)——海为期

时间:2022-02-02 15:13:30  作者:海为期
  “赫赫有名。”何谨洛撒了个谎。
  椋冀现在是人类形态,却和照片上相去甚远,照片上是老学者,而现在是个年轻人。
  “我已经休假几年了,从蒲燔长老出事开始。”
  何谨洛不解地看着椋冀。
  “我是议会的一级议员,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跟在蒲燔长老身边学习。”
  “接任长老?”何谨洛惊讶。
  “计划是这样。”
  “我该称呼您椋冀大人,还是椋教授?”
  “都可以。”
  似乎是蒲燔对椋冀传了什么讯,椋冀走到医疗舱边降下水位。蒲燔坐起身来,椋冀帮他吸干身上的水,穿好衣服,又把他抬进轮椅。
  蒲燔对何谨洛的到来似乎早有预料,没有说多余的话,让椋冀把他推到一个储物柜前。打开储物柜,里面书脊朝外摆了满满四排笔记本。
  蒲燔扫视着那些笔记本缓缓开口:“这些是我的记事本。我知道换命之后会失去大部分记忆,所以把以前重要的事情都写下来了。”
  笔记本书脊上都贴了标签,上面的三排写着年份,差不多每二十年至五十年为一个单位。最下面一排分类为人物、地点。
  椋冀抽下那本贴着“120-”标签的笔记本,走到何谨洛面前递给他。
  何谨洛略作迟疑,视线转向蒲燔,蒲燔点点头示意他看。何谨洛打开笔记本逐页翻阅。笔记本上只写了一些大事,语言简洁。
  匆匆浏览了十几页,新的一页第一排写着:
  129年1月1日,新年,确定“开拓者”主战派上禹东囿山八十七号聚会地点,人数共计不少于五十,留下六岁男童,其余清剿。
  “你把这些告诉恒煜了吗?”何谨洛合上笔记本。
  蒲燔轻轻摇头:“没有。在我确定你不会恨我之前……”
  “就不用告诉他了。”何谨洛打断了蒲燔的话,“就算你们是通生关系,毕竟我只是个人类,你是你他是他,这些跟他无关……我也不会恨你,从你的立场来说你并没有错。”
  蒲燔诧异地看着何谨洛。
  何谨洛把笔记本放在身边的桌子上,轻叹了一口气:“对我来说,恒煜才是最重要的,我不希望他为难。”
  “话虽如此……何先生,恒煜他变了,他和我们都不一样,跟他换命之后我几乎能感同身受,裴教授告诉过我,我也变了。我跟他是通生关系不假,但是在我们的情感里,通生关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否则,他又怎么能放任自己不顾生命契约,让我跟他处于生命并不对等的状态呢?何先生……你在他心中的地位远远比我重要,所以我之前才会问你那样的问题……”
  何谨洛闻言意外地看着蒲燔,内心惊喜,又释然——通生关系算什么呢?只要他在恒煜的心里独一无二、胜过一切,什么关系根本不重要!
  他面对蒲燔略带安慰地微笑了一下:“那你现在放心了吗?”
  蒲燔点点头:“谢谢你,何先生。”
  “好好清理一下‘云上秋’吧,也不知道这里面混了多少‘开拓者’的眼线,甚至……隐人也不一定都是干净的。”
  “何先生!”蒲燔叫住走到门口的何谨洛,“恒煜,他很强大,但他也很脆弱,面对人类,我们其实都很脆弱……”
  “我知道!我会保护好他的。”
  离开“云上秋”之后,何谨洛抱着尝试的心态打电话让江舸帆查了一下柳漾这个名字,结果来得很容易:柳漾129年6月回上禹,130年1月至今一直在第六区莞州,名字也没改。
  柳漾这个名字他是第一次听说,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让他隐隐不安——或者说这个隐人让他隐隐不安,尤其是第六区莞州这个“巧合”。他在回曲舫和去见柳漾之间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先去一趟莞州,见见柳漾。
  见到柳漾并不难,他开了一家精致的餐厅。后厨开放,隔着玻璃,柳漾正在自己动手做甜点,看到何谨洛的瞬间,眼神明显地闪烁了一下。
  和三十年前比,他的外观有七八分变化。
  何谨洛也不着急,双手插兜站在外面看。服务员走过来问他需要什么,他抬起下巴指了指柳漾:“找你们老板的。”
  服务员没多说什么自行走开了。
  他突然很想抽烟,但是身上没烟,表面镇定心里却越来越烦躁,乱七八糟的念头不断涌进大脑。
  几分钟后,柳漾忙完手里的甜点,洗净双手走出厨房,礼节性地微笑了一下:“你找我吗?”
  何谨洛思绪瞬间回归现实:“这里说话方便吗?”
  柳漾顿了顿,领着何谨洛进了他的办公室。
  何谨洛没有坐下,而是双手继续插兜,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台上的几盆精细打理的绿植。
  柳漾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
  “谢谢。”何谨洛接过水杯,开门见山,“我是骆卉卉的儿子。”
  “骆卉卉?”柳漾的眼神闪烁了两下。
  “可别说你不认识。”
 
 
第197章 
  柳漾半眯着眼睛注视着何谨洛:“卉卉有几个孩子?”
  “自然是一个……是不是已经有人来找过你,告诉你他是骆卉卉的儿子?”
  柳漾神情变得复杂。
  “他叫什么?”
  “你如何证明你是卉卉的孩子?”
  “证明?”
  如何证明?当年何新唯为了彻底告别过去,不想睹物思人,几乎把骆家所有的痕迹都抹灭了,骆家的资产处理后都在别人的名下,连他自己的档案里妻子的身份都变成了普通会计,病逝。可是……
  “需要证明吗?你看到我的第一眼不是就认出来了吗?”何谨洛微微抬起下巴,自信、不容置疑。
  柳漾怔愣地看着何谨洛,半晌缓缓抬起一只手抚上他的脸。
  何谨洛没有避开,任由柳漾的手指在他眉眼间摩挲。
  三十年前大火中一面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只看长相,何谨洛跟骆卉卉相似度也不算高,但说他们是母子,没人会不相信,况且隐人识别他人不仅靠外观……
  柳漾捧着何谨洛的脸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倾身靠近,何谨洛别开脸后退了半步——想必是时间太久,恒煜留在他身上的印记已经消失了,所以柳漾会毫无顾忌。
  “还需要证明吗?”何谨洛双眼直视柳漾,不卑不亢。
  柳漾放下手,眨了眨眼睛:“对不起,失礼了。”他视线转向别处,看不出表情,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叫唐慈?”何谨洛试探地问。
  “他确实没有一点像卉卉的地方,但是他手里有卉卉的信物。”柳漾没有否认是唐慈。
  “什么信物?”
  “我刚刚离开那段时间卉卉写给我的信,从未寄出过的信。”
  何谨洛记得有那么一些信。骆佑擎在和骆卉卉的争吵中不下一次提到过所谓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信”,还说如果让何新唯知道,他们夫妻俩就完了……
  “现在你见到我了,你还相信他吗?”
  “那些信是真的,我认得卉卉的笔记,还有那些,我们之间的秘密……”
  “信是真的,人呢?”
  柳漾没有回答,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
  “我想见他。”
  柳漾诧异地抬起头。
  “他是我舅舅骆佑擎的儿子,确切说是私生子,所以当年那场大火,他不在现场。他是骆家的后人,是我的弟弟。你知道他在哪儿,对吗?”
  “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要见他吗?”
  “我本来是专程来找你的,但是我对你表明身份以后,你的神情、你的疑惑,让我不得不联想到他。”何谨洛慢慢走到办公桌前,“他冒用我的身份来找你,不仅仅是为了给你送信这么简单吧?”
  柳漾缓缓闭了一下眼睛:“我并不知道他在哪儿。”
  何谨洛叹了口气:“我母亲是个行事果断的人,她和我父亲在一起之后,把所有和你有关的所有东西都销毁了,那些信,是骆佑擎之前从她那儿偷走的,目的是有朝一日可以威胁她。唐慈的母亲,也就是骆佑擎的情人,是骆佑擎最信任的女人,他把很多重要的东西都放在那个女人那儿,我没猜错的话,包括那些信也是,骆家出事之后,那些信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他们利用你的工具。”
  “利用我?”
  “他一定有让你和他一起为我母亲报仇吧?”
  柳漾默认。
  “他告诉你凶手是谁?”
  “N.E高层。”
  “他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两年前。我一度以为卉卉真的还有别的什么旧情人,所以当年没跟她走,一直在努力忘记她,直到唐慈找到我告诉我真相……”
  “然后你就和他一起,准备挑起人类和隐人之间的战争吗?”
  柳漾眯起眼睛:“我不懂你的意思。”
  何谨洛微微皱起眉头,他喝了两口水略作思索:“你知不知道唐慈做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效果?”
  “你怎么知道这些?”
  他果然参与了!
  “鬼雾菌,那不是你们害怕的东西吗!”
  “我知道他在用鬼雾菌,那正是我希望的,只要能威胁到N.E,能给卉卉报仇……”柳漾没再继续伪装。
  “人类和隐人一旦发生战争,隐人必败无疑,甚至可能被消灭!”
  柳漾的眼神突然变得哀怨:“消灭了不是正好吗?”
  何谨洛深吸了一口气,竟突然语塞。
  柳漾不过四百多岁,在人类属地生活得也不算久,他的观念里根本没有什么大义,通生关系——尽管现在隐人和人类是否存在真正的通生关系已经是个疑问——第一重要,哪怕整个族群被消灭,他也正好随着骆卉卉去了……
  “可我母亲终究是背叛你了啊!她跟我父亲结婚,还生下了我,即便这样你还是一心要报仇吗?”
  柳漾面露迟疑,视线在桌角的书本上停留了一会儿:“你是卉卉的孩子,都不想为她报仇吗?”
  何谨洛低下头,脑子里迅速盘算:“凶手并不是N.E高层,是他们自己!不,确切地说……是我外祖父和舅舅,是他们导致了那场灾难……”他在脑袋里罗织谎言,只希望以自己的身份说出那些谎言可以平息柳漾的仇恨,“他们从北兀带回了鬼雾菌,伤害到几个隐人,导致他们报复!”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N.E.P要搬出来一个卉卉的旧情人伪造什么情杀灭门的借口?”
  “因为……因为现场有隐人作案的确凿证据,但是N.E不想牵扯出鬼雾菌,怕引起恐慌和两族的矛盾,所以只能捏造一个情杀的借口。”
  “那么真正的凶手呢?”
  “已经被N.E处决了。”何谨洛在说出第一个谎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答案,所以回答得丝毫没有迟疑。
  他眼睛看着窗外,撒完谎转头看柳漾——柳漾略微歪头,似乎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说法。
  “我当时就在现场,我会不清楚吗?他……唐慈,骆家出事的时候他才两岁,而且他是私生子,骆家都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包括我母亲。你信他不信我?燕梧!”
  柳漾惊讶地直起身子,双眼直视何谨洛:“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果然是你……”何谨洛略带失望地皱起眉头,“8月23号晚上去鹤峰查案的执行使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是谁?康弦?”
  “我不会告诉你的。”
  “是你的从者吗?”
  柳漾沉默。
  “闵藿就是我杀的,你派去杀陶桦、还试图杀我的那个隐人,也是我杀的。”
  “你是N.E.P的警察?”
  “对。”
  柳漾的神情陷入纠结。
  “我今天是一个人来的,来之前我并没有想过你就是燕梧……如果你不自首的话,我也奈何不了你,现在通知维和属也来不及了,所以……”何谨洛把手里的水杯放在面前的办公桌上,冷眼直视柳漾,“你可以交待一切,然后彻底退出这件事,我就当没见过你,以后你还是柳漾,日子照旧;或者像唐慈和康弦他们那样,从此亡命;又或者,你现在杀了我,当没见过我。反正你原本也想杀了我不是吗?”
  话音刚落,何谨洛被几条气流线紧紧束缚,脖子上凭空出现一圈凹痕。
  何谨洛皱起眉头,心跳几近停止,因为呼吸不顺抬起头,依然保持冷静:“你不会杀我,如果你下得了手,当年在骆家那场大火中你就不会救我。”
  他知道那场大火他死不了,但柳漾到现场的时候确实用盾罩保护了他,至少他没有受一点伤。
  他在赌,赌柳漾会因为对骆卉卉的羁绊不会对他下手。
  柳漾眨眼间从办公桌后消失,站到何谨洛面前,神情带着悲伤和挣扎。他伸手搂着何谨洛的后颈,低下头用鼻尖轻触他的额头、眼睛、嘴角、耳根……好像在嗅他的味道。
  何谨洛闭上眼睛,暂时没有表现出反抗,他无法确认柳漾的举动是不是因为把他当做骆卉卉的替代品,甚至对他也会有对骆卉卉的那种感觉。如果是……他知道隐人不会用强,但脑子里已经在思考从柳漾手里逃脱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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