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金万藏的遗体火化师在逮捕令批下来之前,主动出现在了警局门口,他说:“我没有能力阻止那些人邪恶的行径,但是我可以给死者一个体面的海葬。”
至此,长达多年的追踪调查终于拍板结案,剩下的就只有等着排期上庭等候判刑。
喻时的伤完全康复是在四个月后,喻毕轩终于舍得把两条狗带回南鸣市了,离开前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自己还会来撸的,将军也没有问题了,而且和向零也变亲了不少,至少不会再用一脸高冷的表情看她。
这天晚上喻时准时喂饱了狗子,趁着向零洗澡时就把两只狗牵进了自己的家,就是她明明交了房租却没住上几天的向零家隔壁的自己家。
蹲着身子认真地对狗子们说:“今天晚上妈妈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就自个儿玩去,你们可以滚来滚去跑来跑去爬来爬去,但是不能拆,拆了就等着被做成狗肉煲。”
威胁完两只狗,喻时迅速回到向零家,翻身上床假装睡觉。
向零洗完澡吹干了头发,这才发现家里安静得很,找了一下家里,两只狗都不在,踩着楼梯往卧室走,还边走边问:“将军和饭桶去哪了?”
喻时没有答话,向零放缓了脚步,看见自己床上喻时的位置棉被隆起,嘀咕着对方那么早睡,她越过对方准备帮她把床头灯关了,喻时却突然起尸抱住了向零。
“你有病啊!”向零用手肘撑着自己的重量,好不压到喻时。
“你以为我睡了对吧?”喻时一脸得意。
一点都不理会对方的问题,她只关注另外两只去哪了,“狗子们呢?”
“隔壁家,我让它们今晚过去睡,免得打扰我们。”喻时翻身把向零压在床上说:“今晚月色很美,我们很久没一起睡了。”
“你潜台词我可听出来了。”向零无语,对方明明就是很久没睡自己的意思。
数一数,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时间过得真快。
“那要不要一起睡?”喻时认真问。
她还记得上一次对方数落自己的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
向零没有言语回答,而是用行动来告诉她,她们今晚可以一起看风景。
得到允许的喻时加深了吻,直到两个人都不能呼吸了这才分开,明明空调都开着,但是总感觉很热,直到衣服都脱光了,才觉得凉快一些。
向零抚摸着喻时的背,她能摸到凹凸不平的伤疤,喻时伸手扒开了对方温热的手,说:“别摸”
“你明明也会摸我的伤疤,怎么还不许别人摸你的了。”向零哑着嗓子问。
“因为不好看。”
“好看,我喜欢”
喻时听了之后觉得心里暖暖的,她这块疤面积不小,几乎覆盖了整个后背,应该以后都不能穿露背装了。
“有机会的话,我们俩一起穿性感裙子,谁伤疤多算谁赢。”
“那我赢定了耶!”
“那我去搞多几个来赢你。”
“神经病”
重新吻上向零的唇,唇舌相间发出引人遐想的声音,呼吸声和心跳声在此时此刻比任何声音都要迷人。
温热的鼻息相互纠缠,感受到对方指尖在自己大腿外侧游移摩挲,向零轻笑了一声,用有些变了调的性感嗓音问:“哪里学的,给个链接?”
“要什么链接?我教你啊”吻上她的下颚处,喻时逐渐下移,“手把手教你。”
感受到湿热的吻落在腹部,向零抖了抖,不由自主地脚趾卷缩起来。
“向师傅,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喻师傅,你的手艺,我想学,亲身体验那种。”
也许是两个人都寡了太久,这一上手就一发不可收拾。
没有特意去数,反正感觉来了就再玩一次,直到天边透出一丝晨光,两人这才沉沉睡去,这一睡又是一整天,直到将近傍晚才醒来。
向零醒来的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你废了没?”
“还没。”喻时淡定回答。
“大病初愈,不应该啊”向零压根都不想动那两条腿,完完全全酸软,手也累得不行,只想安逸地躺着,而且她感觉脚趾头都抽麻了。
“你知不知道光着身子躺在我面前很危险?”
喻时没有特殊想法,更何况两个人现在都盖着棉被,她只是想戏弄一下对方。
“如果你不想被一条死鱼弄出阴影的话,我不介意。”向零不想搭理她,她打了个哈欠,感觉还能再睡一天。
“我喜欢有活力的,死鱼就免了。”喻时从床头柜摸到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问:“我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我没忘,你再不喂食就会被动保协会抓走。”向零无所谓地看着喻时。
喻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她们睡了多久,饭桶和将军就饿了多久。
从衣橱里拉出一条浴袍穿上,她匆匆跑下楼,从碗柜里拿出狗粮就跑出门,没过多久又跑了回来,一个激情弹跳上床。
“我给他们留了一天的食物。”
“然后呢?”
“你是不是弱鸡?”
“我是不是弱鸡,你试试?”
谁是弱鸡?反正她不是!
第57章
一周后,喻时复职了。
该庆幸现在天气冷了,她可以穿高领毛衣了,不然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满身的咬痕,直到昨天晚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记得自己肩膀上这个好像是三天前的,锁骨这是两天前的,不禁夸赞了一句:“向师傅,你牙口真好。”
而向零则瘫在沙发上,埋怨道:“是谁夜夜笙歌?我不说”
“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人也啪不响”
“你有理,你都有理”向零不想搭理对方了,她只想舒舒服服地瘫着。
事实证明,人不能寡太久,尤其是开荤之后,换作以前,两个人都是那么无欲无求走过来的,哪有现在一个眼神就想开车的龌蹉想法。
当然前提是有可以产生龌蹉想法的人。
隔天两人起了个大早,同时出门上班。
江雪说报社最近收到了很多求职信,正好也是那些刚大学毕业的职场新人踏入社会的关键时刻,据说竹马那里也有不少,但是五洋报社是最多的,不用想都知道,是冲着一线和向零来的。
向零那段被捅的视频由于传播广泛,已经被广大网友扒出来了,是五洋报社的记者这些事大家也都知道了,虽然有人将她和一线联系在一起,但是最后是江雪辟谣,说她们不是一个人。
不过就向零这一张脸,不仅吸引了无数迷弟迷妹来求职当同事,以后大概率会影响她伪装调查,那些动物假名大概也不管用了。
走进办公大楼,向零来到江雪办公室所在的七楼,其他人说她正在给新入职的小记者们做思想教育,所以她打算在江雪办公室里等着。
此时一个穿着正装的女生从厕所的方向走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高跟鞋不合脚的原因,她一个踉跄当场就摔了,向零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不然这脸着地可能要见血。
“你以后上班穿随意点舒服点,当记者是要跑现场的。”她好心提醒。
“谢谢”女生抬起头,马上有些羞怯地撇开了头,然后走进了会议室。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江雪这才结束了自己的工作回到办公室,小记者们被其他人领走了去分派工作,她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拿起保温瓶就开始灌。
“新人很多?”向零问。
“八九个吧”现在的小孩她也搞不懂了,这一批录取的,能力怎么样她不知道,但是八卦能力一流。
不过至少八卦能力也是工作能力的一种体现吧!
“我让他们发问,她们问的不是一线就是你,正经问题没几个。”
江雪快气炸了,问她能不能看看一线,问她向零哪个部门工作,都想申请和向零一个部门。
“他们知道我没有部门吗?”特签记者不受报社约束。
“不知道,我说你是我特别部门的。”这家报社里只有三羊和一线是特签记者,要是让人知道向零是特签记者,那一线的身份怎么也会不攻自破,毕竟三羊人已经不在了。
“今天找我来要干嘛?”江雪怕冷,现在这个时节她已经开起了暖气,她觉得热便脱了大衣外套。
“要不要带新人?给你正规薪水?”虽然向零被列入他们五洋报社的职员表里,但是还是特签,所以每个月是不领薪水的。
“好啊!”向零一口答应了下来,她还惦记着去哪里搞钱让喻时赔那辆沃尔沃。
侯子渐那一百万她开始惦记了,现在再去要还来不来得及?
喻时穿着警服,生无可恋地看着摄影机,她复职第一天就被忽悠来拍宣传片,她左手站着穿了白袍的酒画,右手边站了技术科的李漾,不远处还有一群各个部门的代表人,新上任的局长说要挽回警队形象,被孔蒙丢掉的脸必须得捡回来,而刑侦队为了方便调查能不露脸就不露脸,但是喻时曝光率太高了,就让她代替一下刑侦部门来拍。
“我可算是知道她们找人的标准了。”酒画摸着下巴点点头,她手里的文件夹被她耍杂技一样玩着。
“什么标准?”李漾好奇问。
“长得好看的。”酒画认真回答。
“谢夸!”李漾满足地点点头,开始摆弄自己的耳机。
她们每个人手上都有道具,反正导演就让他们把自己部门里的工具带来了,喻时带了一把枪,当然弹匣是空的,酒画原本带了全套的解剖工具,但是最后被导演勒令换了个文件夹。
“上半场拍过的都没有问题,可以回去了,现在开始下半场,技术、刑侦、法医、交通等等没有拍过的部门都做好准备!”导演拿着小喇叭朝散落在各处的警察们喊话。
“作为导演,今天就是他人生巅峰了,一群警察被他随意使唤。”
酒画嘀咕着,她真的很想用那套解剖工具,但是这个死导演居然不让。
“如果他犯罪的话,那就是另一个人生巅峰了。”被自己拍过的警察抓算不算?
乖乖遵照导演的指示完成了特定动作和台词,拍完一遍后导演检查成果,突然指着喻时说:“这位警察姐姐,你是不是和狗打架被狗咬了?
怎么脖子上有牙印,化妆师去给她用粉底遮一遮,我们重拍。”
现场所有人都听见了导演说的话,有些懂事的已经开始笑了,喻时掩着面,她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她不配活着了,拉着酒画说:“他的另一个巅峰来了,你能不能帮我处理一下?”
酒画兴奋地挑眉,看来犯罪的另有其人,“保证给你处理得干干净净。”
几天后,宣传片以惊人的速度出来了,南鸣市各处的大屏幕都开始播放宣传。
喻时脸上带着口罩,盯着头顶上的大屏幕,旁边的向零已经不客气地先笑为敬了。
“你知道吗?你是所有人里面最好看的,当然酒画也很漂亮。”
“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端水,使劲夸我就得了。”反正酒画又不在,就算她在也可以不用夸她。
因为会有人夸她的。
喻时没有把那一天的糗事告诉向零,但是向零已经通过其他人知道了这件事,不过她就当作不知道了,毕竟追根究底,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看了一眼时间,喻时说:“去一趟扬帆酒吧,大个子说王信浩有事找我,估计是车子的事情。”
秋冬之交,天总是黑得特别快,现在才六点,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是这个时间段正好是下班时间和晚餐时间,所以酒吧里人还不是特别多,王信浩在吧台边上玩着手机,看见目标人物来了,就给调酒师吴智深嘱咐了几句,对方便去忙活了。
“王哥!”
“叫哥没用,该赔还得赔。”
喻时垮了脸,一脸怨气地在心里骂着李遇他们,王信浩把两人领到一个稍微僻静的位置,调酒师在这个时候上了一大桶精心调制的酒。
“就这一桶,你陪我喝,那辆车也不要你赔我。”
他从以前就知道喻时会喝酒,一直都想让对方赔自己喝一杯。
“自己造的孽自己还。”向零拍拍喻时的肩膀,要了一杯热柠檬茶。
“说得跟你没关系一样。”喻时看向对方,只见她低下了头开始滑手机。
“你得有个人送你回家。”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真真那边我也不会说,我会告诉他们你真金白银赔的车子。”
王信浩很懂事,其实那辆车也没报废,就是车顶凹了点,车身严重刮擦而已。
修一修就好了,反正他也不缺钱。
喻时不常喝酒,所以酒量怎么样她自己也不清楚,光那天和向零两个人一起喝的,应该还不错。
两三个小时过去了,向零看着原本清醒的两个人从正经谈话到胡言乱语,她偶尔会看见吧台里面的调酒师对他们这露出迷之微笑,用膝盖想都知道这桶酒肯定融合了他毕生功力调出来的,自己还是不碰为好。
晚上九点多,对大部分人来说才是夜生活刚开始的时间段,但是对喻时和王信浩来说,已经可以散场休息了。
向零伴抱半拖才把醉酒的人拖回家里,她记得喻时家和自己的布局不一样,她把自己用来办公的地方放了一张小床,说是累了也不用爬楼梯上去睡,于是熟练地按了她家密码,把人顺手扔在了床上。
正想起身去帮她找衣服换,喻时抬起手臂就勒住了向零脖子,硬生生把人勒到床上,向零只觉得自己脖子都快断了,手肘用力打在对方腹部上,听见喻时一声闷哼,这才感觉脖子一松。
本来以为这样就能安全离开,结果喻时手脚并用把人牢牢铐住,任凭向零怎么打都不松开。
“袭警,等着坐牢吧”喻时嘀嘀咕咕说了一句。
向零无言了,反正也没法挣脱,不然就这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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