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方法不行,那么只能临时换一种说辞了,好在一开始准备的很充足,她还想到了几个其他搭讪方式。
简昧听这话,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甚至还玩起来手中的木盒子,漫不经心地与老婆婆对话:“婆婆,你怕是看错了吧。”
“我不会看错的,我以前也有这么一个木盒子,但是不小心给弄丢了,我一直在寻找我宝贝的盒子,所以我想说,你们手里的盒子很有可能是婆婆我的。”
说了这么一大段,女人心觉自己装老年音差点就装不下去了,这两个人怎么就这么多事,还聒噪,难道还不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吗。
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简昧早在一开始就发现这个老婆婆有异常了,联想起之前梅新给他的信息,或许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位就是梅新口中的吴婆婆了,没想到对方行骗居然还骗到他跟前来了,他有怎么好骗吗?
他开始怀疑自己了。
而且之前召集所有下人诊治的时候,他可是从未在那群人中间看到过这个莫名其妙的老婆婆。
身份不明,是个可疑人物。
老婆婆的口中三句话都离不开木盒,难道说这木盒真的有什么大用处?
那这样的话,就更不能够给对方了,他怎么可能会让对方如愿呢。
简昧笑了笑,举了举手中的木盒子:“婆婆你是在说笑吧,这盒子可是我父亲给我的。”
对方眼中的势在必得,在简昧看来就是可笑至极。
女人依旧不肯认输,她贪婪地道:“那就对了,婆婆我是三年前丢得盒子,或许是你父亲捡到了,你把它交还给婆婆吧,乖孩子。”
听闻此解释的简昧无语了,这是什么狗屁,听这说话的内容,像极了童话故事,不会就真把他当三岁孩子吧?
简昧眼瞅着面前的老婆婆,心想这个女人连自己语气变味了都没有发现,简直太不会伪装了,一看就是着急了,下一秒恐怕就要抢夺了吧。
他乐呵呵地说,语气欢快,但字字都在刺-激对方:“婆婆,我还忘了告诉你一声,这盒子可是父亲给我母亲的定情信物,婆婆那三年前弄丢的盒子怕并不是这个,请去别处找找吧。”
女人见自己的计谋没有得逞,细长的眼眸带着一丝狠厉,直直地看向简昧,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简昧手中的木盒子怕是早就被她得手了,偏偏……
气得直喘气。
对上简昧含笑的眼睛,女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早在一开始自己就已经暴露了,于是她干脆不装了,恢复了原本清冷的声线,带着命令的意味,下达旨意:“把东西给我。”
“说笑呢吧,你。”
简昧像是看一个傻子似的看向老婆婆。
霍修竹就站一旁看着简昧玩,在女人放弃伪装后,他才上前一步,整个人都挡在了简昧的身前,目光冷冷地看着奇怪的女人。
简昧仿佛还不知道危险,他还在戏弄眼前的女人,对对方做了一个搞笑地鬼脸,这是简昧曾经不会有的行为。
“我就不给,你能拿我怎么样,略略略。”
“你——”
女人有被气到,但好在理智还在,并没有轻举妄动。
两队人对立站着。
女人的目光一直落在简昧手里的盒子上,似有不甘心,最后因为害怕有人发现这里的动静,她只能暂时离开。
留下了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简昧抱着手里的东西,毫不在意地回了一句,回头就冲着霍修竹道:“我们走。”
霍修竹接过简昧手里的木盒,经过老婆婆身边时,还补了一句:“借过。”
简昧边走边道,“这盒子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为什么还有奇怪的人来抢?”
“不知道,”霍修竹回答。
听到很无趣的回答,简昧无奈地偏头看了一眼霍修竹。
这时,两人的手环通讯闪烁了两下,简昧和霍修竹两两相望,然后低头打开了系统面板。
上面是一个群发的信息,是霍松身边的人发的,ID是像一串代码一样的东西,说是叫各位玩家去一趟会客厅。
就是先前贾老爷安排他们玩家去的地方。
简昧本来没想着回复的,但是看到其他几个玩家都回复了,便发:【好的,我和霍修竹这就过去。】
某个玩家无意间问了一句:【你们在一起?】
【嗯。】
那位玩家问的可就耐人寻味了,不过简昧并没有想到其他地方,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霍修竹在面板中看到简昧已经代自己回复后,他顿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并将面板关闭。
等他们抵达会客厅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已经到齐了。
他们算是最慢的两个了,找了个位置坐下后,简昧又看到了那个叫梅新的婢女,对方冲自己眨了眨眼睛,简昧却不明白梅新想要给自己传达什么东西。
之后玩家遣退了下人,然后开始说起了各自在这个副本里查到的东西。
简昧由于跟别人的任务不一样,所以全程都在神游,表面上看上去一副很认真听的状态,实际上魂魄不知道飘哪里去了,不知道霍修竹有没有看出来,其过程还帮简昧遮掩了几分。
神游的时候,简昧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个人,贾良才好像不见了,自从昨日被霍修竹揍了之后,就没有在看到对方了,难道是因为脸上的伤所以不敢见人?
待会结束的时候,需要去看看。
还有他必须完成的任务,任务名字中的厉鬼他到现在还没有见着,是厉鬼出现了他没有看见,还是他根本就没有碰着鬼?
第082章 闹鬼的宅院13
回去房间之后,简昧趴在桌子上,下颌枕在手臂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木盒子。
这个木盒子看起来非常的古朴,就好像一个很普通很普通不过的盒子罢了。
但是今日出现的那个老婆婆却一副很想要得到这盒子的表情,简昧就知道这木盒子一定不简单。
现在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之前因为老婆婆的出现,他还没有打开过盒子,便想着这次可别再出什么差错,别冒出个人来阻止他便行。
直到他将盒子彻底打开也没有人从身后冒出来,简昧这才松了口气。
放眼看去。
盒子里面放置着几封书信,还有一个木制手串,看来先前靠着摇晃盒子发出的沉闷声音便是这些东西了。
简昧不紧不慢,他取出里面的书信,书信摸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摸上去脆脆的,像一块薯片;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亦或是盒子里面放入了什么东西,这些纸张并没有被虫蛀的迹象,除了摸上去有些脆脆的外看起来简直就跟新的纸一般。
害怕这纸张因为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就碎掉,因此简昧的动作小心再小心,十分轻缓。
看得过程中,简昧一直凝眉。
待看完这些个书信之后,他的眼眸仿佛变得更深邃了。
是他先入为主了。
贾老爷当时对他说得是,这些东西原本想着是打算交给他母亲的,也就是游戏副本里的NPC,贾老爷的初恋情人——裘燕笙。
他之前因为贾老爷的一番话,还把这盒子里面的东西误以为是贾老爷留给裘燕笙的定情信物,结果读了之后才知道里面装的是贾家秘闻。
甚至不敢向外界公开的一件丑闻。
还是一件不得向外面透露一丝一毫的秘密,若是宣扬出去,或许使得贾家蒙羞。
纸张摆放至桌上,简昧不知道贾老爷把这盒东西交给他的真实含义,是真的想把这件事情告诉裘燕笙,还是说有人监视贾老爷,所以贾老爷才装病叫他过去,然后趁机把东西交到他手上?
这都不得而知。
敲门声响起,简昧快速回神,将手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收起来,把盒子锁好。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简昧才佯装镇定地让外面的人进来。
叫他意外的是,推门进来的人居然是梅新。
“是你?!”
“嗯嗯,今日轮到梅新来服侍小少爷,”梅新夹着笑意说道,后来意识到小少爷刚来或许还不知道贾府的规矩,她便又道:“小少爷刚进贾府没多久,可能不太了解贾府的规矩,我们婢女是每旬轮换制。”
“每旬……轮换制?”
这种规矩,简昧还是头一次听说,别说还真挺新奇的啊。
他默默算了一下,1到10是上旬,11到20是中旬,21到30是下旬,也就是说每十天轮换一次。
仿佛有什么明了了,简昧追问正在给他换被褥的梅新:“梅新,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什么日子?”
被乍一问,梅新还未曾反应过来,整个人有些懵逼状态,眼睛呆愣无神地看着小少爷。
简昧忽的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不够明白,于是尽量简单询问:“我就是问你今天的时间。”
“小少爷,现在不是戌时吗?”
梅新诧异地抬眼朝窗外看了看,的确,天都已经黑了。
简昧摇摇头,有些挫败,难道自己的讲解能力就这么差劲吗?也是才想起来古人都是算农历的,语气有些急说:“就日期,我是问你今日几月初几了?”
“嗐,原来小少爷是这么个意思啊,我一开始还没有听懂呢。”
梅新恍然大悟,之前小少爷的话都没有讲着重点,也是听得她糊里糊涂的,想了想今日的日子:“七月十四了……十四。”
说到七月十四,梅新才忆起来明日是中元节,明日也就是大家俗知的鬼节,她的脸当即都垮了下来,嘟囔着:“明天就是中元节了,我居然差点忘记……”
一说起中元节,简昧也知道是七月半,七月半是祭祀先人的日子。
要搁以往也就那么过了,但是他十分清楚明晰自己所处的是一个副本世界,所以绝不是什么一个节日可以概括过去的,鬼节那就肯定会有鬼了。
简昧眯了眯眼睛,因为他瞅见梅新在说起中元节的时候,脸色瞬间变了,让他就很好奇梅新在副本里的角色到底是什么。
“……小少爷,你还没有洗漱吧,我这就去给你打水来。”
梅新抬头对上小少爷大量的眼神,她很快便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言行举止已经让小少爷察觉到了不对,虽然她之前已经暴露过一回,但白天的她也并没有全盘托出,现在心里就是很慌,很害怕小少爷又逼问她什么,于是就找了个借口退离了房间。
简昧并没有阻止对方,反正谁也离不开贾府,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查清楚。
稍后打热水来的是另一个婢女,她解释是梅新身体抱恙,改由她来服侍小少爷,简昧没说什么。
洗漱完毕之后,他就躺下入睡。
这一回,他又梦见了一个人,对方喊得还是那一句“郎君——”。
不过,这一次却是精准的冲他喊出声。
简昧眨个眼睛的功夫,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纤弱女子缓缓朝他走来,不,准确来讲应该是飘过来的。
这名红衣女子仿佛踏了双轮滑,行云流水般。
他所即的视线,一个似血一般鲜红的盖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郎君,我终于找着你了,”这个被红色盖头盖住整张脸的红衣女子发出来的声音悠长,仿佛有诉不尽的思念。
简昧想推开此女子,说一句我不认识你,结果却被这红衣女子拉住了手,亲眼看见“自己”的手被牵住,简昧有些目瞪口呆,因为那双手好像不是他的,而且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手并没有被人牵住。
那那只手是谁的?
不对——
简昧忽然意识到自己视觉跟随着这个被叫做郎君的男人,难道这就是创说中的共情?
眼前的红衣女子似乎和男人有一腿,隐隐感觉这和他预料的某些事情有关。
想起睡前看得那几封书信,看来书信上面的内容就要在他的面前重现了。
他耐下性子,默默地以主视角围观着这一切的发生。
很快,这个被称作郎君的男人发声了。
“井夏?”因为一层厚重的盖头遮挡,男人听声儿才听出是谁,周围的宾客围观现场,男人便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红衣女子叫一块盖头遮住了脸庞,简昧并没有透视眼,识不得她的真面目,但听声儿有些耳熟。
她因为苦等男人许久,如今见着了男人,她的嘴上不停地叨叨着郎君二字。
“是谁带你来的?”
男人见自己说话井夏并没有听进去,再加上周围有那么多看客围观郭阿丽,男人好面子,霎时恼羞成怒地质问。
[原来这名红衣女子名叫井夏,]简昧心想:[可这不是他们的大婚吗,男人怎么说出这话来……?]
“呵呵。”
一旁简昧未看到的地方,有一女子清丽的声音,她冷笑了两声。
引得简昧所附身的男人看过来,简昧这才瞧得,对方也是一袭红装,不过和井夏的相比更为端庄、更为大气,在见过了这个女子的新娘服饰之后,便觉得那名叫井夏的新娘服也不过尔尔了。
但简昧此时出现了一个新型问题:[谁能告诉他,怎么一个婚堂上,还出现了两个新娘?]
[还是说,这是当地的风俗习惯。]他诧异地看着这一幕。
就在简昧感到疑惑之时,很快他便得到了解答。
这位端庄大气的新娘子也是一层红纱遮住了脸,不过由于盖头用得是红纱,所以依稀可见脸部轮廓恰到好处,模样应是不差,新娘子冷眼看着慌张不已想要解释的新郎官,冷言:“婚前乱搞我从未过问你什么,但如今大喜之日,你直接带人闹到我们婚堂上是几个意思?!”
“难道说我一个堂堂荣家大小姐还配不上你,你还打算再娶一个?!”
这话一出,瞬间好理解了,简昧可算是搞明白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了。
他所附身的男人是今日大婚的新郎官,而一开始出现即喊郎君的井夏为新郎官的情人,面前端庄大气,说话却冷言冷语的荣家大小姐则为今日大婚的正牌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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