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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无优平静的说：“本来就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萧言瑾明显不信，冷笑一声不再应声。
岳无优解释说：“尸傀儡又不是尤朦独创，相反，这种东西在「圣墟宫」的藏书阁里早有记载，不光是我知道，谢天谢地，甚至是张期甚，他们都知道，你完全可以求证。
我跟谢天谢地还有张期甚，都是「圣墟宫」出来的，只不过他们跟张期甚更熟一些，我跟张期甚没怎么接触过而已，他会不记得我也正常。”
萧言瑾辩不过岳无优那张嘴，干脆不说。
岳无优说：“再说你说的，「亡灵复仇屋」什么时候也用这种手段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从我在这「亡灵复仇屋」开始，一直都有，只是你来得太晚，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萧言瑾：“……”
岳无优说：“或者也可以说，其实是你自己。一直以来，对「亡灵复仇屋」这个组织就有所误解。
「亡灵复仇屋」在建立之初其实并不叫这个名字，而叫做「亡灵万事屋」，亡灵两个字，一方面是因为WL市被称之为亡灵都市，另一方面，则是在自我讽刺我们自己惯用引灵入体这种危险的方式解决问题。
至于委托方面，那更是不挑，大到杀･人･放･火，小到帮着老婆婆找猫，只要给钱什么都做。一定要说后来为什么跑偏到这种程度，其主要原因，倒是因为你了。”
萧言瑾：“我？”
岳无优说：“就是你……你从小所在的那个半灵体村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着「亡灵万事屋」的名号，在外面接的却净是些替死后的亡灵复仇的事情，逐渐的，这个名字也就被冠在我们这群人的头上。
既然人家都已经把名字给我们冠好了，现有的知名度，我们要是不应下来，还要坚持原来的名字，那我们岂不是亏了？
但我们从来都没想过因此而跟你那个半灵体村落那群人一样，只接亡灵复仇的单子，我们照样什么都接，杀･人也好，其他事情也好，并且同样是一单五千，一条命，对我们而言，也不过就只值这五千而已。
虽然对现在的你来说，可能会觉得我们很残忍。但是，就算你不愿意面对，我们的双手，也早就满是鲜血了，这些外界的人也都知道，我们也根本就没必要隐瞒你什么。”
萧言瑾听了不自觉的看向周围的其他同伴，但愣是没有一个人反驳岳无优说的。萧言瑾就只能又把目光收了回来，继续一言不发。
而岳无优，则还在一边继续絮叨：“这还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原因，就跟你说的，他们被尤朦控制有关。关于受人操控这一点上，你是怎么理解的？”
萧言瑾说：“什么怎么理解？不就是受人把持，身不由己吗？”
听了萧言瑾的解释，岳无优笑笑说道：“是，但也不是。尤朦操控别人的方法主要有两种，第一种，像对付安兆浔那样，受操控方心中有情，且感情深厚，她就直接用其他东西，直接替换了他心中最深最爱的那段记忆。
这种方法，风险是，一旦傀儡不喜欢他心里的那个人了，魂体都不用特意收回来，人自然而然的都能脱离控制。
用这种几乎无痛的方法取出来的生魂，量少得有跟没有都没有区别，但是好处也有，这种方法不光见效快，而且一般人，就算真的不喜欢某个人了，也不会前一秒喜欢，后一秒马上就不喜欢了吧！用作短暂操控的对象再合适不过了。
第二种方式，就是像她用在你身上的一样，生生割下一块能够跟你本身魂体还有联系的生魂，拿捏住那部分生魂，就等于拿捏住了你。而你口中那五个无辜的人，跟你是同样的情况。
他们明明还拥有自己的意识，却只因为生魂在尤朦的手上，就听她吩咐，甚至就算让他们对自己曾经的大哥刀剑相向，他们也会为了活命而趴在尤朦的脚边，做她忠实的一条狗。”
“所以呢？”萧言瑾说：“想要活下来是天性，能活着谁会想要去死？就算是这样，那也是操控了他们的尤朦的责任，他们就算要被追究责任，也罪不至死吧！”
而岳无优的回答是：“你生魂被割的时候，你也跟他们一样，听天由命，任人宰割了吗？”
萧言瑾……又说不出来了，这怎么说得他跟最低标准一样，你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们……似的……这种感觉？
“是了吧？”岳无优说：“连你这么一个刚进「亡灵复仇屋」，都还没有什么归属感的人，都能不顾性命尝试反抗。他们五个人呢？就这样被捏几下生魂，就这么没骨气？
这种人，就算让他们活着，也注定了他们以后可能会为了在其他人手下活命，或者为了其他一点点的利益而在自己亲近的人背后捅刀子，活着还不如死了干脆。
我并不是不能救他们，事实上，当你把生魂从锁魂钉里放出来的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自由了，但是我却在此之前，杀了他们。
为什么呢？因为在我看来，这种人死了，反而是替安兆浔消除了一些潜在隐患。他甚至……应该感谢我？”
岳无优脸上带着眉飞色舞的笑，萧言瑾却只觉得这个人好可怕，他甚至觉得，如果那个时候，他并没有选择跟那五个人不一样的道路，也没有反抗的话，是不是他们就根本不会来救他，随便他被操控也好，被尤朦抓起来做实验也好，被杀死也好，他们都可以当成什么都没看见？
岳无优还在继续喋喋不休：“这个尤朦身怀「圣墟宫」藏书阁里的功法，虽然不能因此就说她就跟「圣墟宫」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就是「圣墟宫」的人，但是……”
喋喋不休喋喋不休……
后面岳无优和舒长溪他们还在讨论着什么，萧言瑾根本就一句话都听不进耳朵里面去了……
他简直就好像在自己的耳朵上设了一个结界一样，只活在了自己的世界中，脑子里面回响的，只有刚才岳无优说的，不配活着……
原本对于大家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候，竟然不惜倾巢而出赶来救他的感动，此时此刻就被这短短的几句话不断消磨。最后，回归平静，不留下一丝半点儿……
直到萧言瑾再次将自己的心情调整好，再抬头的时候，萧言瑾才惊讶的发现，刚才还一直在讨论的复仇屋的其他成员，这会儿正带着热切的目光，一双双眼睛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呃……”萧言瑾回了一个目光，问道：“干嘛？”
舒长溪说：“我们在征求你的意见啊！我们刚才讨论出来的结果是，让你再扮一次言小五，再进一次「社零学院」啊！你觉得怎么样？”
萧言瑾：“……”
这话题是什么时候切换的！怎么就突然切到这上面来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告：“现在这什么情况啊？刚才不是还在说尤朦的事儿吗？怎么突然跳得那么快？为什么我又要去「社零」？又为什么一定要扮成女装不可？而且……为什么又是我啊？”
“半个月之后，就是「社零学院」每年一度的社会实践活动……”
「亡灵师协会」的文件一道道的都已经批下来了，这会儿都已经递上协会会长的案头上了。”
小赤关掉……
萧言瑾：“小八十今天总算是出来了，今天有小剧场了吗？”
小赤：“有！”
萧言瑾：“那说吧！”
小赤：“忘了。”
萧言瑾：“啊？”
小赤：“早上看到小八十总算被放出来了，要写什么小剧场就被我给忘了！”
萧言瑾：“……”
小赤：“哎呀！别这个表情嘛！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想不想听？”
萧言瑾：“说！”
小赤：“小三我打算写成甜饼！开不开心，兴不兴奋？”
萧言瑾：“管我屁事！”
第八十五章 「社零」重逢
萧言瑾：“qiang！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兴不兴奋！”
张期甚：“……”
“到时候还让鹅四跟你一起去，两个人去能不能相互照应是一回事，之前你们两个就是以姐妹的名义一起去的，这会儿重新入学，如果只剩下一个，怕是会说不过去。”舒长溪还在那里继续喋喋不休。
“等等等！”萧言瑾连忙喊停道：“现在这什么情况啊？刚才不是还在说尤朦的事儿吗？怎么突然跳得那么快？为什么我又要去「社零」？又为什么一定要扮成女装不可？而且……为什么又是我啊？”
舒长溪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你之前扮的就是女装，现在回去依旧扮女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早就拟好了的身份，放着也是放着，不用白不用嘛！”
“不是……”萧言瑾说：“所以我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又非要去「社零」不可？这个论点完全就跟刚才没有关系嘛！”
舒长溪一听萧言瑾这话，就知道萧言瑾刚才肯定没在听了。
他眉头略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就又耐下了性子，冷静说道：“我们刚才在讨论的是尤朦的术法出自「圣墟宫」这件事对不对？”
萧言瑾想着自己最后不留神的时候听到的，确实好像是在讨论这个，于是点了点头。
“对啊！”
舒长溪又说：“尤朦的术法来自「圣墟宫」，那么不管是尤朦主动求的学，是「圣墟宫」的正式弟子也好，外门弟子也好，偷学的也好，那么首先，她肯定去过「圣墟宫」。甚至，还有可能就是「圣墟宫」的人。
在「圣墟宫」里，或者说，曾经「圣墟宫」的学生里，就很有可能有尤朦认识的人，甚至是尤朦现在的同伴。
我们接下来必定是要去一趟「圣墟宫」的，其主要目的，一个是探查尤朦这个人的身份，身世来历，更甚至都接触过谁，从而缩小她身后有人，或者可能是背后的人是谁的可能性。
第二个目的，就是了解「圣墟宫」藏书阁里的术法秘籍。我们不一定要学会，但是必须要了解。
并且，知道必要的破解方法，以便尤朦再突袭，或者她还有其他同伴对你出手的时候，我们也能应对。”
萧言瑾说：“按这么说，我们要去勘察的地方不是应该是「圣墟宫」吗？为什么又变成了「社零学院」？”
舒长溪说：“「圣墟宫」什么地方？他们以前只接受在大街上捡到的没有父母的孤儿，从小培养，我们都什么年纪了？
说进「圣墟宫」就能进「圣墟宫」？
想进藏书阁就能进藏书阁的吗？人家凭什么把他们的术法秘籍给你看？但是，如果是正儿八经的交换学习，那就不一样了。”
“交换学习？”萧言瑾似乎听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并没有听懂。
舒长溪继续说：“半个月之后，就是「社零学院」每年一度的社会实践活动，这你知道吗？”
萧言瑾一脸茫然，他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就在里面也就呆了二十四小时多那么一点点。
舒长溪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没办法，虽然从小在WL市长大，但是萧言瑾从小就跟与世隔绝没什么区别，看来跟他说话，必须要给他从头说清楚了他才能明白。
舒长溪说：“那是「社零学院」的传统，每年都会举行一次社会实践活动，以往这些活动的内容，首先是针对全校。
其次，在内容上，一向是面向社会。让学生在进入社会之前，首先拥有一部分的实战经验。
因为有老师带队，甚至是「亡灵师协会」也会安排人员保护学生的安全，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危险。
主要的活动内容，也就是像驱除一些能力低下的怨灵的那一类，驱除，或者净化，这都等于说是给学生们练手。
然而，到了今年，这每年都有的社会实践活动发生了一些变化，因为张期甚的原因，他们跟「圣墟宫」搭上了线。
今年的社会实践活动，他们会将学生分成两个部分。大多数学生跟往年一样，在「亡灵师协会」的守护下，进行社会实践活动。
另一队人，每班抽取五到十个学生，到「圣墟宫」进修，为期五天三夜，不知道「圣墟宫」那帮人是不是对女生的学习能力有成见，女士优先。
「亡灵师协会」的文件一道道的都已经批下来了，这会儿都已经递上协会会长的案头上了。”
萧言瑾：“……”
再说张期甚刚回WL市的时候，本来这次回WL市，张期甚最想做的事情无非就是这么一件，不管萧言瑾现在在谁手上，先确定他是不是回来了。
方法他其实完全没想好，但是没想好归没想好，难道因为能力不足，所以就连想想都不让想了吗？
而「亡灵师协会」的安排，则是让他真的，连想想都没这个时间想了。
从Yh市回来之后，当天张期甚就收到了来自宋元给他委派的，来自「亡灵师协会」的工作，让他试着跟「圣墟宫」联系一下，拿下今年交换学生的授权。
「亡灵师协会」的意思是，他们也不白拿人家的，五天三夜，他们每个班级出五到十个人到「圣墟宫」学习，相对应的，「圣墟宫」的也可以交换同等数量的学生，到「社零」来感受一下「社零」的教学，互补不足嘛！
如果他们愿意跟学生们一起参加社会实践的话，他们当然也欢迎。
同时，他们还向「圣墟宫」捐赠一百台液晶电脑，为其配备光纤和多媒体教室。
「圣墟宫」虽然并不至于隐世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完全脱轨到连ATM都不会用的程度，但也不得不说，对所有世外的东西每次见了都很新奇，尤其是没有灵力的WL市以外的世界，他们都不能理解这些地场灵力都去了哪儿？
怎么就一点儿都没有储存下来呢？而这些实质性的东西，就是为了让他们不至于跟世界脱轨得这么严重。
「亡灵师协会」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了，再想都不想的拒绝，那反而成了张期甚的不对了，毕竟他不过是个出师后的弟子，不能替「圣墟宫」的领导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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