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映星歪了歪头,站了几秒钟就若无其事的往回走去。
他和所有人一样一直以为沈星移是个虽然自负但克制的人。
可现在他倒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大家眼里优秀骄傲的学神到底真正的他是什么样了。
“诶,星移你看什么呢?”
肖铎看沈星移侧过头看了眼,以为他看见什么人了。
只见沈星移弹了弹指间的烟灰,神情有些懒散颓靡,“没什么。”
肖铎递给沈星移一杯酒,有些担心的问道:“不过你妈真的要去国外了啊?”
“嗯。”沈星移神情不变,甚至是无所谓的冷淡。
“那你不跟着去?”
“去干嘛?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我去了给人添堵?”沈星移喝了口酒,刺激浓烈味道让他脑海能暂时放松片刻。
肖铎比沈星移大两岁,这家酒吧就是他名下的一家,他是沈星移表哥的发小,也基本知道沈星移家里那情况,看沈星移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肖铎捏了捏旁边明艳妩媚女人的脸,笑道:“宝贝儿,过会儿替我送一趟星移。”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沈星移,语气有些暧昧娇软:“嗯,好啊。”
她刚才就盯着他看了很久了。
肖铎看着女人的眼神,也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
虽然是笑着但肖铎的眼神却很正经,紧贴着女人的耳边提醒道:“你可别打他主意啊,你别看这小子长的挺像那么回事儿,其实骨子里比他哥还浑,招惹了可就再也撒不了手了哦。”
女人偏过头看了眼肖铎,发现他眼里根本没笑,就知道肖铎不是在开玩笑,她呵呵一笑靠在肖铎怀里。
“好啦好啦,知道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惹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时映星:危!
第09章 心机
两天周末过得飞快,时映星在床上睡了整两天显得更快了。
周末两天让他睡的有些发蒙,今天早上的闹铃差点都没能叫醒他,连早饭都没来得及买,踩着点到了教室,差点迟到。
上两周迟到的人有点多,老李看这群人里总有些死皮赖脸的惯犯就算是罚站也起不到什么效果,所以这星期干醋多加了一条班规,一个人迟到一分钟全班每天放学晚五分钟。
很显然这条班规很有威胁性,连时映星这种自由散漫的人,都开始不敢迟到了。
主要迟到的人要遭受全班的谴责,不得不说老李这招毒的很。
早读铃刚一响起,后脚学校检查的小红帽就踩点来了,这是头一回班里人数全到齐了。
时映星显然睡眠不足有点发蔫儿,撑着下巴微眯着眼睛小鸡啄米似的耷拉着脑袋,秦寿今天从踏进教室那一刻开始就没抬起过他的头。
时映星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扫了一眼窗外,若无其事的踹了脚秦寿的椅子,装作低头在看书,提醒道:“别看了老李在窗外。”
秦寿心里一惊,悄摸摸把书塞进抽屉里,装作在找东西的样子,老李站在窗外环顾了一眼教室,发现没什么情况,才走进来。
“咳咳咳,停下手里的东西我有件事情要讲。”
老李每次这么郑重其事的宣布,基本上都没什么好事发生。
果不其然,下一秒老李就说道:“咱们学校高二的月考,再过两个星期就要开始了……”
讲台下方传来一阵哀嚎声…
老李一听乐了,又下了一剂猛料:“行了,别嚎了,这你们就受不了了,等到下半学期我们就开始周考了,同学们,开不开心?期不期待?满不满足?”
秦寿:“卧槽,我萎了!”
时映星感觉一阵头疼,结果这还没完,老李拍了拍桌子,“这次月考过后,我们的座位要重新排一次,至于怎么排要看这次月考的排名,排名越靠前的两位有优先选择座位的权利。”
赵简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老李解释:“咱们班有30个同学,每两个为一组,比如第一名和第二名为一组,他们可以随便选择咱们教室里任何一组座位,成为同桌,也就是排名月考后,你的选择权越少,倒数两位的同学……”
老李一顿,笑容阴测测指了指讲台旁边的两个座位,“那么恭喜这两位同学,获得这两座宝座的几率就很大了。”
老李话音刚落,顿时教室哀嚎遍野。
然而不排除几个学校排名稳定前十的学生,根本没在担心的。
好死不死,时映星就是其中一员。
上一回校排名他排第二,班级排名他也是第二,沈星移双料第一。
那不就意味着月考之后他要和沈星移做同桌了?
不成不成。
沈星移这走哪儿都是焦点光环的体质,他不就得跟他旁边几个一样了吗,不是被老师盯上,就是帮那些女生给沈星移又是送情书又是送小礼物的。
时映星承认,他在沈星移旁边容易酸死。
他指尖的笔下意识的在书页上画了一只小鸡崽,他这人有个习惯就是一想事儿的时候手里就喜欢在书上乱画,他想着反正月考也不是什么大考试,与其争他个第一第二名,还不如考个前十名,只要远离前两排窗的座位就行。
打定主意,时映星悠哉悠哉看了眼手机,看还有多久早自习下课。
斐然看时映星根本没在担心的样子,更发虚了,他理科在理科班里不算前列,排名不稳定基本在中游晃荡。
斐然在一旁长吁短叹,“我去,等到我估计剩下靠窗的几排了,怎么办啊,唉…”
时映星看他一脸愁眉苦脸,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愁了,等考场号出来,咱们要在一间教室,我就一定有办法让你抄到。”
斐然:“时哥你也太好了吧,不过也有可能不在啊……”
时映星挑了挑眉,“我人缘你还担心?我不在我就让你们考场的给你看不就成了。”
斐然听到这话,感动的恨不得抱住时映星的大腿,摸了摸眼角虚空的眼泪,“时哥,除了爱你其他词都表达不了我的崇拜和感恩了,弟弟爱你!”
时映星刚想说话,就看见秦寿转过头来,含情脉脉的飞了个媚眼过来,“时哥哥~”
时映星:“你除了别恶心我,我做什么都成。”
秦寿搓了搓鼻子嘿嘿一笑:“嘿嘿嘿,我也爱你呀,么么哒!”
沈星移本来撑着脑袋在玩手机,就听见旁边那桌爱来爱去的表白,视线情不自禁往那里扫了一眼。
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嗤笑一声,眼瞳有些发冷,脸上并没有笑意。
爱他?
哼。
*
作者有话要说:
时映星:前方危险预警…
第10章 打架
早自习刚一结束,教室里开始嘈杂喧闹起来。
秦寿忽然转过身来,怀里揣着本书贼兮兮的看着时映星。
时映星嫌弃的背过身继续刷刚更新的漫画,秦寿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时映星头都没抬敷衍着继续刷漫画:“什么事快说!”
秦寿嘿嘿一笑,将怀里的“秘密”塞到时映星的面前,时映星啧了一声,忽然看见那本书禁忌的封面。
呵了一声,抬起头脸上有些趣味:“我靠,你这样的流氓真是让我钦佩不已啊。”
“你这嘴怎么活这么大的啊?”秦寿被怼的翻了个白眼:“没人揍你的啊!”
时映星耸了耸肩:“有哇。”
“什么玩意儿?”秦寿搓了搓耳朵,他没听错吧:“谁敢揍你啊?”
时映星想了想:“好像叫那个孙衡阳的吧。”
“孙衡阳?!!”秦寿和刚低着头刷题的斐然同时喊出声。
时映星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了?”
斐然停下手里的笔,也不知道时映星怎么用这么无所畏惧的表情说这么让人感觉找死的话的。
秦寿忽然来了兴致:“你知道孙衡阳是谁吗?”
时映星挑了挑眉,眼神有点轻蔑:“知道啊,一中前老大是吗?”
秦寿有点吃惊:“我去,你知道啊!”他揉了揉鼻子,又追问:“你知道他家干嘛的吗?”
时映星被问的有点儿不耐烦了,“混黑的呗,怎么了?”
秦寿和斐然对视,忽然想起来那么一件事。
孙衡阳比他们大一届去年转学了,至于为什么转学,一中传的最广的一个版本是说一个男生把他打的鼻青脸肿,哭着喊爸爸了。
打输了很正常,可最主要孙衡阳他们是一群人群殴还输了,就更丢人了。
秦寿咳嗽了两声,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时映星:“大哥,你不会就是那个传说中干趴孙衡阳的校霸吧?”
时映星翻了个白眼:“这什么中二病形容词。”看他们两个又要追问,赶紧承认:“是我,怎么了啊?”
秦寿:“卧槽,破案了,时哥看不出来啊,你这细皮嫩肉的这么能打?”
时映星冷笑了一声:“细皮嫩肉你妈呢?”
他们两个脸上挂着看八卦专用表情:“快说说呗,到底当时什么情况啊?”
一中不只有中考生和沈星移他们这种提前招生,还有一种是专业体招生。
孙衡阳当时成一中一霸主要就是因为他是铅球体招生,那丫壮的浑身肌肉都结成一块块的,跟个菠菜水手似的,又认识其他混社会的外校生,当时搞得整个学校乌烟瘴气的。
时映星当时一个初三的是怎么和他们结下梁子的,主要是因为当时孙衡阳要追时杳,还特地去时杳在的班级门口一群人乌泱泱的等着骚扰她,一群人在校门口起哄。
后来时映星知道了,直接找上孙衡阳,警告他离时杳远点。
时映星腿长个高,十指抓住孙衡阳的领子,死死钳桎住将他抵在墙上动弹不得,脸上神色一冷,眉眼凌厉可怕。
“你要再敢找我妹,我就宰了你!”
孙衡阳当时真的有种感觉,这疯狗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的错觉。
后来等他缓过神忍不下这口气,找了社会上一群流氓找上了时映星。
在学校过去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他们是惯犯,知道哪里听不见求救遇不到警察,于是就在半路把时映星给劫了下来。
那乌泱泱一群人站在孙衡阳身后骚动,看起来挺唬人的,个个肌肉纠结理着劳改板寸头。
孙衡阳手里拿着棒球棍晃晃悠悠朝时映星走过来,拿球棍戳了戳他的肩膀,吊儿郎当自以为帅气的邪魅一笑:“你他妈还记得老子是谁吗?”
时映星揉了揉头发,有点不耐烦:“你是在笑呢还是癫痫犯了嘴抽抽啊?”
孙衡阳瞬间暴怒,棒球棍手里使了全力朝时映星挥过去,一群人瞬间冲了上来。
画面一转,秦寿和斐然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然后呢?”
然后?
时映星想了想:“然后一群人围住我,揍我呗!”
时映星无所谓的语气让他们俩一懵,不是说孙衡阳被揍得住院了吗,怎么到了时映星嘴里味道都不一样了。
“你们他妈真拿我当神啊,以一挑十……”时映星撑着下巴:“我教你们一招,打群架重点不在群这个字,你每个人都打一拳,人家能感觉到疼吗?”
秦寿斐然虚心受教:“所以?”
时映星:“所以我打一开始就怼着孙衡阳揍,我是挂了彩,不过他比我惨点,送医院去了。”
“卧槽,牛批啊时哥!”
时映星还说漏了一点东西,他是挂了彩,而且是“头”彩。
大乱斗之中不知道那个龟儿子往他头上砸了块石头,瞬间砸了个血窟窿往外冒血。
时映星本来就是冷白皮,殷红的血在苍白的脸色衬托下显得有种诡异的美感。
后来魏晁他们听到消息,带着江鹤和他一群狐朋狗友来了。
不得不承认,江鹤那群狐朋狗友关键时候真的很靠谱,差点没给孙衡阳他们一群人直接送到火葬场了。
魏晁当时看见时映星那满脑袋的血,差点没给孙衡阳当场宰了,事实上他也这么干了,不仅他干了,江鹤和桑芷也补了两脚。
毕竟时映星是它们的团宠,是江老狗的亲爹。
斐然忽然想起什么东西:“不对啊,那怎么光孙衡阳退学了?”
时映星有点不明意味的扫了一眼旁边的座位。
呵呵一声:“那是孙衡阳不知道惹了沈星移哪里了,后来让人给打了,不过……”
时映星话锋一顿,往椅子后懒洋洋一靠:“他是半点儿事没有,孙衡阳居然被劝退了,后来去外省读书了。”
时映星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在家休养,魏晁跟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差没高兴地嘴都歪了,说沈星移在他心里的形象瞬间又高大上升华了。
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时映星也没说细节。
秦寿听了八卦笑嘻嘻转起了书,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窗口一声大喊。
“喂,那个同学,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几个人往窗口一看,就看见教导主任站在窗口,手指指着的方向正好是秦寿。
完了!!
“你是打算我进去拿还是你直接给我啊?”教导主任在窗口伸了伸手。
秦寿感觉两眼一黑,时映星在一旁负手看笑话看的正起劲,还不忘嘲讽:“要不你就说其实你在学习生物知识,研究女人人体的构造?”
“去你的吧!”
秦寿不情愿的走到窗口,把书递给教导主任钱育生。
就看见教导主任接过书,看了眼封面:蜜桃臀性感魅惑小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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