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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近代现代)——雲少

时间:2022-02-06 09:55:28  作者:雲少
  发疯发狂,我看见月亮
  惊雷滚滚
  从未来刮向蛮荒
  钟声在火焰中灼灼
  是鹰,是狼,是挺拔的白杨
  乘风远去,放声高唱,哪管天上人
  经年大快一场
  我生而辉煌,死也漂亮
  ……
  *
  六月一日,儿童节,也是季言礼的生日。
  奚大少爷和任总都争先恐后想给他办一场史诗级豪华的生日宴,庆祝他的十九岁生日,季言礼一再强调他的心里只有学习,务必一切从简,最好是压根别办。
  最后出于寿星本人的意愿,自从公开恋情以后就不怎么受学长待见的小任,委屈巴巴地送了礼物就回家了,送的是一台双人游戏机,还配套了一黑一粉两套手柄。
  胖子和温羽从外地邮寄来了一个小型吸尘器,署的是两人的名,季言礼简直爱不释手,当场就要捋袖子把沙发套里里外外给它吸一遍,被奚野夺下来了,又好气又好笑道今天不许干活,要干也只能干他。
  最后,奚野和季以禾两人并排坐在季家窄小的餐桌前,外卖的饭菜热气腾腾大大小小堆满了一桌,正中间是一个小小的蛋糕,旁边放着树脂相框,合影中谢安之和季知书在银杏树下微笑。
  季以禾咬着筷子不情愿地嘟囔:“凭什么你在这里?”
  奚野笑得十分欠揍:“你信不信,如果还要再赶走一个人,你哥会赶走你。”
  季以禾气急,扭头踩他的脚:“你!做你的美梦!”
  “诶诶诶,打什么?”季言礼只是转身去厨房拿碗的功夫,一回头就发现两人打起来了,季以禾张牙舞爪往奚野身上扑,奚野一只手撑着她的额头,淡定悠闲地坐在原地,还不客气地弹了她一个脑瓜,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季以禾震惊地捂着脑门,用比实际疼痛夸张百倍的嗓音哭着跟季言礼撒娇:“哥!!!”
  季言礼责怪地看过来:“奚野?”
  “学长,那你说嘛,”奚野懒洋洋靠在椅背上,小臂枕着头,“如果只有一个人陪你过生日,你希望是谁?”
  季言礼无奈道:“行了,我不想回答以‘如果’开头的问题。”
  季以禾一双明眸怒火冲天:“肯定是我!”
  季言礼淡淡道:“谁再吵闹,就剥夺下个月的点菜资格。”
  这句话太管用了,两个人都闭嘴了,一个挑衅一个恨意地对视,一个为了他百吃不厌的煲仔饭,一个为了她心心念念的油泼面。
  熄了灯,原本就没有窗户的逼仄客厅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
  奚野用打火机点燃了蜡烛,明晃晃的烛焰跃动着,成了唯一的光源,在侧脸上析出一条暖金色的线,映着深黑的瞳孔灼如明光。
  “季言礼,生日快乐。”
  “哥哥,生日快乐。”
  两人拍掌唱生日歌,唱得一个赛一个的大声,好像非要把对方的声音比下去似的,一个低沉悦耳,一个清澈动听,合起来竟然也触人心弦。
  季言礼闭上眼许愿,眼皮被蜡烛的光映得暖红,他尚未想到什么愿望,已经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哥,快许愿你这次高考拿状元。”季以禾见他迟迟不动,小声提醒。
  “好没新意。”奚野懒散的嗓音传来,“不如许,再给我十个愿望。”
  季言礼睁开眼,笑意盈盈,吹熄了蜡烛。
  他没有许愿。
  十八岁,他想要的不会实现。
  十九岁,他想要的就在眼前。
  *
  数日之后,高考考场,天气出奇地燥热,源源不断的热气从地面翻卷着往上涌,宛如一层扭曲的透明热浪,天空蓝得惊人,稍一抬头就会刺得睁不开眼来。
  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飞驰着穿过绿意盎然的林荫道,停在洁白大理石的校园前,空空荡荡的校园里安静得不同往日,萦绕着一股肃穆凝重、却又即将终结的急迫。
  刺耳的铃声划过。
  停笔时间到!
  校园像是复苏了一般,从死一样的寂静,逐渐变得活泛,传来走动的声音,收卷的声音,监考老师的说话声,而后是突然爆发的一阵澎湃的声浪,穿梭在上上下下的楼层间,无数人拎着包狂奔而下,大叫着:“考完了!解放了!老子终于自由了!”
  季言礼混在人流中,脸上带着情不自禁的微笑,那股真切的轻松和舒畅由内而外地溢满胸膛。他考过很多次考试,却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镇定从容。
  考试总是一个人的事情。
  但这次他不是一个人。
  他走下楼道,热浪扑面而来,远远看见一个黑色的背影站在青碧色的树下,单肩背包,Alpha身材颀长,却孩子气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四周散落着无数金色的光斑,被风一吹好似无数翩然欲飞的星点。
  那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抬手抓了抓凌乱的额发,直起身子。
  眉眼英俊,自然舒展,情不自禁。
  就好像两年前,翰林体育馆后面,狗舍被砸得四分五裂,一地狼藉,校狗狂吠着四处乱窜,斗殴的少年叫的叫嚎的嚎,全部四仰八叉滚倒在地上破口大骂,却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当中只有一个人站着,穿着军绿色的背心,戾气横生,桀骜不驯,听着咒骂和身后喇叭哔哔叭叭的制止,冷笑一声,棍子在手心挽了个花,说我管他谁来,今天都别想走。
  他来了,果然就没再走了。
  不知从何而起的风从树梢哗啦啦地吹过,碧绿树冠茂盛地摇曳,仿佛一瞬就吹散了灼热的暑气,扑面清凉。
  奚野似有所感,笑着回头,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学长。”
  那是,他的学长。
  【全文终】
  --------------------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撒花花~~~~~
  《驯不服》后记:
  又到了后记时间!!!!
  继非典型娱乐圈(因为过于奇怪甚至无法在jj分类,最后被放在了【未来游戏悬疑】的标签里)以后,我又作大死写了一本非典型校园,可能这就是我吧,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神经病患者==
  在开文前,也有很多值得纠结的地方,例如上一本写的是言情娱乐圈,这本写的是校园ABO,差距何止十万八千里,有朋友劝我不要开,因为根本就没有预收。
  但众所周知我实在是非常头铁,有的时候堪称愚蠢。
  我想写一个文的时候,简直十头牛都拉不住,如同一个为爱发电的电厂,一个人滋滋啦啦滋滋啦啦十万伏特,头发都能为爱起立,所以非常感谢所有人在这期间的支持,非常、非常、非常地感谢大家,是大家的包容和鼓励让我可以无所畏惧,像个无厘头的小疯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勇敢、大胆、不计代价。
  此外,这本依然是预估字数失败的产物。
  开文前我用头跟朋友打赌这本绝对只有20w,谁知道……额……那什么……我头呢……我那么大一个头呢……
  QAQ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该写还得写。写到最后发现,其实也挺好,而且谁都不能缺,谁都不能少。
  *
  还有个很玄妙的故事。
  我给人物取名字,一般都是靠拍脑子,拍一下取一个,再拍一下再取一个,很是随心所欲。
  当时一口气取了一堆名字以后,我朋友说杜槿这个名字取得可真好啊,我说诶嘿嘿是嘛,她说我查了一下,“槿”的意思是“只开一个白天的花”。
  !!!
  那一瞬间我被击中了,简直是会心一击,是真正被打了一棍的感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奇怪地问我你不知道吗?
  我说我不知道。
  她说你难道不是因为知道这个字的含义才这么取的?
  我说真不是,我就是一拍脑袋随便定的。
  那一刻,我觉得写文实在是太浪漫了,浪漫得无可救药。
  *
  关于季言礼和奚野二人。
  奚野是个内心很讨厌自己的人。
  他对自己的恨,是从对奚辰的恨意延伸而来的。
  最开始他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时候,就是十岁的模样,穿着黑色连帽衫,双手插兜,瘦小的一把硬骨头,站在高耸的天台上,小脸冷硬,看着夜晚城市万家灯火,想跳下去。
  而季言礼,是个内心没有自己的人。
  我觉得他很难准确定位,用“好人”两个字并不完全准确,上善若水,君子若竹,他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圣母,只不过他的私心从未落在自己身上,而是落在他爱的人身上。他也并不是不会生气,事实上他生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气”,都是因为他爱的人受到了伤害。他可以轻而易举原谅任何伤害自己的人,但是无法原谅伤害他爱人的人。
  而我一直觉得学长才是真正狠心的那一个,当他彻底放弃一个人的时候,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从这一点而言,可能奚野还算个嘴硬心软的人。惹了奚野,他可能懒得打你,但是过了季言礼的底线,他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讨一个公道,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不过我对他最初的印象,只是当他听到奚野开玩笑说自己想死的时候,说: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么?”
  我觉得想要定位季言礼,这句话就够了。
  他只是一个温柔的人。
  况且,有时我会觉得,其实季言礼才是那个很缺乏管教,没有父母指引,什么事情都想蛮干,一己之力逞强,拒绝别人帮忙,合该被卷起来打一顿的倔小孩。
  他犟起来正好被奚野制住,奚野犟起来又刚好被他制住。
  两个人打来打去,蛮合适,蛮可爱。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从来都不觉得季言礼是一个完美的人,也从来不想写完美的人。他一出场的圣母光环是最大的幌子,也是他最大的枷锁,所谓的奉献精神只是美化后的自毁倾向。
  不是季言礼救赎了奚野。
  是他们在互相救赎。
  *
  有些时候我也会比较纠结。那些非常没有存在感的配角,但是却都有很丰富的故事。倒也不是我闲得没事非要去构思,毕竟我是真的不打算写,但它们又会主动跳到脑子里,每次我都要用一百二十分的毅力遏制自己把它们写出来的冲动。
  例如陶莓,她和季以禾的初中故事,写出来少说也得十万字!但是在正文里突然横插一杠写三年前妹妹和小莓的友谊,有点太太太天马行空了,放在番外里,也未必有人想看。
  我就只能抓着朋友疯狂输出,说“你知道小莓刚发育的第一件小内|衣是妹妹带她买的吗!”或是“你知道任星楚和学长作为双方‘家长’正式会晤的时候有多搞笑吗!”或是“你知道在病房里奚野对谢安之保证了什么吗!”或是“你知道奚野和学长do的时候喜欢怎么玩儿吗?”
  听到最后一句,我的朋友掏出了她珍藏多年的菜刀,架在我脖子上,说不要哔哔,给老子写。
  *
  这篇文的出现,和之前的每一本一样,都像是流星划过天空,咣的一声砸在我的脑门上。
  我很难像某些写作技巧陈述的那样,从核心梗和主角人设出发,一点点往外用逻辑梳理出整篇文的框架。
  对我来说,一篇文,要么有,要么没有,区别就是那一刹那间脑子里闪过的光,电光石火,一闪而灭,瞬间照清了面前宏大故事线的全貌,有的时候会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只能拼命瞪大眼睛记住那一瞬看清的东西,趁着没有忘记之前,照葫芦画瓢写下来。
  我不知道这是正常,还是不正常,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降临,所以平时只能呆呆地等。
  我尝试着去看了一些写作书,但是工具和成文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我好像学到了一点点加减乘除的办法,斗志昂扬地要去付诸实践,结果转头丢来的题目却是微积分,可我好像又可以做出来,完全没有用到我手里拙劣的工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出来的,没办法解释自己的答案,也没办法复制自己的过程。
  有的时候朋友也会向我提出质疑,问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做出这样的选择,每次我都像个小智障一样嗯嗯啊啊半天,憋不出解释,最后要回去闷头苦思冥想,然后才能给出能说服别人的回答。
  我总是这样,先本能地知道他们会做什么,然后才会逆推他们的逻辑和动机,有的时候甚至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我很确定他们就是这么做了。
  我朋友问我傅时新为什么把赌注下在了季言礼身上。
  我说不知道,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朋友又问我如果给季言礼思考的时间,他还会在地震的时候推开傅时新吗。
  我说我不知道,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
  ……
  我朋友说,要你何用。
  QAQ
  所以有时我就会很沮丧,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进步,甚至我也没有办法安排剧情和人物,在还没有动笔的时候,我和朋友在夜里聊天,朋友听完故事梗概以后皱眉许久,说学长的人设是个“雷点”,我说为什么,她说很多人不会喜欢学长牺牲自己的性格,比起老好人,大家更喜欢睚眦必报,喜欢复仇爽文,喜欢打脸恶毒反派。
  我想了很久,我觉得她说得对。我也想写快意情仇的人,或许下本写,或许下下本,但我没有办法改季言礼,因为他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就无助地想,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不是设定了他,我是认识了他。我只能选择写或者不写,却没有办法改动他。
  后来我说,我还是要写,因为所有人都可以不喜欢季言礼,但是奚野喜欢,而这是最重要的事。
  所以写文至今对我依然属于玄学的领域,就像原始森林里不肯揭开面纱系着金丝手镯脚镯的圣女,神秘古雅还刺激,对我带有致命的吸引力。
  可能会有人以为我有一个清晰的框架和计划,就算电脑里没有,人脑里也该有,或者以为我可以安排剧情和角色,以为我有一个秘密的小文档,里面记满了详细的大纲。
  但其实我什么都没有。
  我像一个在大雾天气里出行的小孩,雾里黑影幢幢,我知道我要去哪里,可我不知道怎么去,我睁大眼睛却只能看见脚下方寸之地,冰冷的水淹没了脚踝,我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灯,无论把那盏灯举得再高,都只能照亮雾气里一点朦胧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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