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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一位也会下来啊？？？他不是应该被限制出行的嘛？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绿码，人间不值得啊不值得。
“你们三个竟然在偷懒？！”一声呵斥，不仅打断了重明的思绪和毕方的唠叨，也成功将神游天外的商珲召唤了回来。
反应最快的是毕方。
“不不不，大神，我们没有偷懒，现在是休息时间啊，伍波让我们休息的，不信你问他！”伸手一指，咦，人呢？刚才还站在那里的伍波怎么不见了。
“哼，我进来就没看到那个人类。还有，你们应该叫老师，真是一点谦逊的学习态度都没有。就你们这样懒懒散散的模样，什么时候能够出道？什么时候能够挣钱？不出道不挣钱，要你们三个何用？还不如让我，哼哼。”帝江张了张嘴，威胁之意昭然若揭，三个少年瑟瑟发抖。
“大神，”重明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口才的确是不如毕方那个家伙，“那，那个，我，我们……”
正当他紧张到结巴的时候，去了趟洗手间解决个人问题的伍波推门进来了，见到帝江一愣：“哎，你不是BOSS的保镖嘛，是BOSS让你过来的？有什么安排？不对呀，怎么没让王助理过来？”
重明等三人敬佩地看向伍波，竟然敢这么随意的跟这位大神说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知者无畏？果然还是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嘛。
波斯？帝江脑子里将这个词转了转，那是什么？好像之前听到过。
“他们三个刚才在偷懒，你作为老师要严格点，他们皮厚肉糙，不要用你们人类的标准去衡量。荀敛思希望他们尽早出道，哪怕是不睡觉也要学，你们有意见没？”说到最后那句话时，眼神横向躲在角落里的三个少年，重明、毕方和商珲瞬间拉长脖子疯狂点头，作为鸟类的本能让他们差点露馅。
皮厚肉糙？伍波怀疑自己听错了，就三人那副小少爷的样子，哪里皮厚了？哪里肉糙了？
不过，帝江这语气，难道是BOSS对进度不满意？唔……
伍波摸了摸下巴，既然他们自己也不介意了，那就，提速吧。
于是，三只神鸟的训练强度又提升了，旁观过几次的荀敛思为表敬意，特地给帝江去买了个最新款手机。
“大神，平板追剧方便，手机玩手游更顺手哦。”
没错，某个网瘾青年在不小心下载了个吃鸭游戏并且成功被各种秒杀后，已经深深地沉迷在了这款游戏中，誓要捍卫他XXX的荣誉。
得到最新款手机后，帝江再次隐形，整天就躺在荀敛思办公室的沙发上重复着跳伞、捡装备、被杀的过程，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玩吃鸭。
“风清，这位是青柠电视台的赵台长，上次我们能参加《天籁》多亏了赵台长给你这个机会。”荀敛思带着点亲昵地介绍着赵刚的身份，后者对他的亲近态度很是受用。
“小伙子，你很有天赋，跟着小荀好好发展，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对于荀敛思带着的少年，赵刚也算是放低了姿态，完全以鼓励为主，不似往日里那副严肃的样子。
“好的。”风清看看荀敛思，再看看赵刚，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还要多说几句话，虽然眼前这个中年人类不过是个普通人，但是荀敛思貌似挺尊敬他的？
按理说，一个刚出道的新人如果这么敷衍地对待自己，赵刚应该是很生气的。可是联想到荀敛思曾经跟自己提过的风清家庭情况特殊，再看少年无意间流露出的贵气，赵刚反倒有一种合该如此的感觉。
“下个节目选好了吗？”赵刚将话头转到了今天见面的主题上，“先上《带你闯天涯》还是《爸比的一天》？”
“《带你闯天涯》比《爸比的一天》受众面更广，风清刚有点知名度，需要在短期内多加稳固。”荀敛思已经跟《带你闯天涯》节目组新的制作人大苏沟通好了，会给风清两期节目的飞行嘉宾身份。
赵刚露出满意的神色，果然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这眼光完全是随了自己的，好，真好。可惜了，老荀如果还在，自己就可以在他面前得瑟得瑟了。想当年，他们俩加上乔杰，可是号称学院三剑客呢，既有颜值又有头脑，不知迷倒了多少学姐学妹。想着，赵刚的手抚上了自己光洁的前脑壳。额，岁月不饶人，不饶人啊。
风清眼神疑惑，这个中年男人怎么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他头上的毛发已经这么少了，还用手去摸，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毛？想他们凤凰一族的尾羽可是天生的华丽至极，让百鸟羡慕嫉妒恨，尽管如此，凤凰们还是极为爱护自己的尾羽，每天要用甘露清洁，压根不给别人碰触。这个中年人类一定是破罐子破摔了。
荀敛思对于赵刚的走神没有任何表现，待对方回过神继续说道：“大苏准备将节目组拉到水城拍摄两期当地的人文习俗，邀请了风清前往，后天我们会跟节目组一起过去。”
“水城？那里不错，人杰地灵，我年轻那会儿因为工作去过两回，还穿过当地的民族特色服装，那叫一个帅气，哈哈哈。”赵刚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荀敛思想到了曾在父亲那里见到过的一张照片，里面是二十多岁时的赵刚，穿着水族服饰一只脚踏在巨石上，冲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的模样。唔，确实挺帅？
“赵叔叔您说笑呢，什么年轻那会儿，您现在也很年轻好不好。”荀敛思这些话是张口就来，还自带满满的诚意，让被恭维的人不自觉就会相信他的真诚，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离开台长办公室，荀敛思带着风清去找了大苏。大苏算是青柠电视台的老人，不过原先是负责其他板块的，本人也没有发现自己拥有制作人的潜能。一次很偶然的机会，荀敛思与他聊了半下午，第二天就被台里调到了荀敛思身边担任制作人助理。等荀敛思放手后，就直接上位做了《带你闯天涯》的负责人。台里不少人都在背后议论大苏是走了狗屎运，要不是荀敛思，可能一辈子都只是个普通职员。大苏曾经也有一段时间因为这些议论而产生过逆反心理，有了那种我不靠你我也自己能做好的小心思，故意避着荀敛思。荀敛思察觉后也没怎么样，反而是大苏自己想明白了，主动找到荀敛思检讨了自己的膨胀与自负。
“潜力是我自己的，能力是你培养的，机会是你给的，缺一不可，我不该走进死胡同。”这是大苏那天对荀敛思说的话。打那以后，大苏就给自己的手机套了个壳，上面特别定制了三个花体字“死胡同”。
一路和不少认识的前同仁打过招呼，荀敛思带着风清来到了大苏他们的办公室。
“敛思！你可总算来了，上次我收工后去阿华那里找你时，你已经走了，今天可要留下来好好喝一杯。”第一个发现荀敛思的永远是大苏，人高马大的东北汉子起身将两人迎了进来，忙前忙后的给他们倒茶端零食盘。讲到零食盘，这还是荀敛思在的时候定下的规矩，节目组的经费中会固定拨一部分出来购买零食，用来给小伙伴们放松心情。
风清看了看零食盘里面的东西，都没吃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没伸手。荀敛思余光注意到风清的眼神，从漂亮的瓷盘中拿出一颗金砖模样的巧克力剥开糖纸递给少年，继续跟大苏唠嗑叙旧。
风清犹豫了两秒就将那块看着黑乎乎的东西放进了嘴里。
嗯嗯嗯？少年双眼放光地看相零食盘中剩余的小金转，见荀敛思与对方聊的火热，也不打扰他们，自顾自吃了起来。
等大苏注意到的时候，瓷盘中的巧克力已经差不多被风清消灭完了。
“额，敛思，他这么吃会不会上火？可别影响了嗓子。”在电视台工作这么多年，大苏见过不少歌手拒绝巧克力这类的食物。
荀敛思还没开口，风清就摇起了头：“别说吃这么点，就是再来一盘，也没问题。”说罢，眼神期待地看向荀敛思。
斯文青年失笑，对于少年加重了语气的“再来一盘”觉得挺可爱。
“大苏，巧克力还有没，给我再拿点。”
第13章 同居
水城，一个主要由水族人居住的南方小城。
水族是华国五十几个民族中的一个，人口数量大约在一百万人左右。尽管这个民族的人口数量不多，但他们的历史十分悠久，据说可以追溯到蚩尤那会。水族拥有自己独特的文字，在躲避追杀的大迁徙时期，为了避免族里的秘密被泄露，水族人将所有的文字载体全部摧毁，仅仅将核心内容记载到了重要成员的衣服内侧。大迁徙成功之后，水族人也就慢慢养成了将文字记录在衣服上的习惯。
“蚩尤？嗤！”帝江不屑地低下头继续吃鸭。
被打断的大苏也不恼，事实上连他本人也不太相信这段历史。不说历史上究竟有没有蚩尤这个人，就算真的有，水族是不是发自蚩尤的部落也无法考证。更何况，现在很多地区为了招揽游客打响名气，都会给自己“锦上添花”一番。
“阿钟，大概还有多久能到？”大苏伸出头问坐在他后排的中年男子，也是《带你闯天涯》的导演。
阿钟看了看窗外的道路指示牌，又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快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吧。”
此时荀敛思正带着帝江和风清坐在前往水城的大巴上，除了他们三个以外，还有《带你闯天涯》的节目组工作人员，统共有十七人，大巴上一半的位置都是拍摄需要用到的器材以及随身携带的行李。
原本荀敛思只打算带风清一人的，至于帝江为何也在，纯粹是某个网瘾青年“镖性大发”。
“大神，水族真的是源自蚩尤部落嘛？”荀敛思将脑袋靠近帝江悄声问道。
帝江掀了掀眼皮，目光凌厉，语气十分不满：“干嘛问我？你认为我会记得这些小事？难道你们人类还会把蚂蚁是谁家亲戚这种事放在心上？”
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让荀敛思将帝江的性子摸的差不多了，所以面对愤怒的网瘾青年，他丝毫没有心慌的感觉，笑眯眯地继续说道：“大神，我们人类的脑容量小，记忆力也不好，当然是记不住蚂蚁是谁家亲戚这种事情啦。不过大神您不一样呀，您可是大神呢，连我们人类推崇的重明鸟他们都尊敬的大神呢，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小事呢？”
被拍了一通马屁的帝江斜眼打量着荀敛思，想着这个人类怎么脸皮这么厚，不过眼神倒是挺不错的。
“哼，些许小事不需要你用心，还是多将心思放在如何赚钱上吧，本来就不太聪明。”
“好的，好的，大神，我知道了。”荀敛思眉眼弯弯地使劲点头。
看来，帝江是不清楚水族与蚩尤的关系了，回头问问重明他们。
车上众人正兀自唠这嗑，突然一个急刹车让大家猝不及防，个别聊的正嗨没坐稳的直接一头撞上了前排的椅背。
“哎呦我去，老何你在整啥子哟。”大苏就属于没坐稳的那几人中的一个，这一下子让他疼的将老家方言都给带出来了。
“对不住对不住，刚才是我眼花了，以为前边道上有活物。”司机老何是节目组雇来的专职司机，四十好几，跑了近二十年的长途，技术娴熟，可谓是老司机了。此时，他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是一阵紧张。这么多年的驾驶经验告诉老何，刚才他的的确确是看见了一个身影一闪而逝，并非什么眼花。莫非，是碰上老仙儿了？
老仙儿是老何家乡的话，指的是非人的生物，可能是妖怪，可能是鬼魂，可能是别的什么，反正不是人就对了。不过，老仙儿并非都是坏的，也有保佑家里人健康顺遂的，所以老何倒也没有太过害怕。紧张还是有的，毕竟不是人嘛。
“大苏，要不要紧？”荀敛思小心地离开座位，来到跟大苏隔着条过道的另一侧。
糙汉子摆摆手：“没事儿，不就磕了个包嘛，你看，这么小，怎么滴也不会给我的大脑带来严重的损伤。”大苏用手指点了点额头上的红肿部位，浑不在意地说着。
见他似乎无甚大碍，荀敛思关照了几句注意安全后又回到了帝江身边。
“大神，人间的那些能感知到你们的存在吗？”
帝江不解，侧过脸问道：“什么？”
“嗯，就是，”荀敛思组织了下语言，“就是跟我不一样的那些。”车上人多耳杂，有些话不宜说的太明白。
帝江开始还没明白，待荀敛思用手悬空比划了个“人”字后方才了然，丢了个鄙视的眼神过去：“那是当然的！”
这样啊，荀敛思暗自琢磨了下，所以自己现在是随身带了两尊守护神咯？老祖宗办事儿不靠谱啊，怎么留下的遗训里也不着重写一写神仙下凡后的特质特点特征呢？
将视线调回手机屏幕的帝江赫然发现自己操作的小人已经躺尸了，勃然大怒，都怪这个无知的人类！哼，本来还想告诉他刚才有只野狐狸被自己给吓走了，附近应该有个狐狸窝，看来还是得让他受受惊吓才行！
一个半小时后，大巴来到了预订好的水城中心酒店。虽说名字挺高大上的，其实也不过是个三层小楼罢了，还是当地唯一的酒店。
“游客来水城一般都是租住当地人的房子。你们看，这一片，还有西边那一边都是当地人聚集的地方，房屋结构是不是很有特色？”大苏着迷地看着眼前这一栋栋木头搭建而成的房子，感慨着等有朝一日存够钱了，就来这里也弄个房子……出租。
阿钟指挥节目组的其他工作人员将仪器设备从车上搬下来，见大苏又露出一副财迷的样子，不禁摇摇头：“行了别看了，快点把东西放好，这都几点了，肚子唱空城计了。”
大苏得令，迅速做了房间安排后，摇头晃脑地唱着国戏去了二楼：“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算就了汉家业鼎足三分……”
从上了大巴后就一路睡过来的风清没精打采地跟着荀敛思走进了三楼楼最左侧的房间，嫌弃地打量着房内的布置：“这是我住的？”
听着风清比往日里暗哑了几分的嗓音，荀敛思担忧地关心道：“风清，你还在晕机嘛？”看这小脸白的，让娱乐圈里那些整天吊美白针吃美白丸涂美白霜的女明星见到，得嫉妒死。
听见晕机两个字，风清的小白脸唰一下就黑了下来。简直是——
奇！耻！大！辱！
身为一只凤凰，他竟然会晕机！一定是人类的飞机的问题！
“为什么一定要坐飞机？难道我不可以自己飞过来？我的速度比飞机可快多了。”骄傲的小凤凰抬起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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