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单口相声,肯定没有相声八大棍那么经典,但是通俗易懂,一个包袱一个扣子,达到人引人入胜的目的。
《精怪米小可》的故事,不发生在清朝也不发生在明朝,而是发生在现代社会。
一个古代妖精,有一天突然醒来发现,整个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不得不开始慢慢接触人类社会,在现代社会中寻找一席之地,有点像现在的一些玄幻小说。
这个故事乍听起来没有什么,但是其中还是蕴含着许多人生哲理、人情世故。
当初陈喜爷爷说这段故事的时候,还是在30年前,那个时候的社会可没有现在这么发达。
自打陈喜学了这段单口相声之后,进行了大量的改编。
例如将里面的大哥大,换成了现代的智能手机;主人公再也不是骑着自行车,反而是开上了自己的金杯。
当然了,为了考驾照,主角米小可也是经历了重重困难,不亚于现代人考驾照的心酸历程,再加上陈喜有意的包袱笑料,让观众们在好笑之余直呼‘这就是自身的完全写照!’
要说陈喜的爷爷之所以去说单口相声,那还是因为寒老爷子中年时期下海经商的缘故。
没有了搭档,陈老爷子也就无心再找搭档说什么对口相声,开始说起了单口。
除了说那些传统经典的单口相声,例如《济公传》、‘八大棍’,老爷子也是自己研究了几个有意思的单口相声。
等陈喜慢慢长大,陈老爷子就将这些故事传给了陈喜。
要说陈喜脑子正经聪明的很,在掌握了单口相声的技巧之后,也是一通百通,他也开始自己编写自己的单口相声。
不过他的单口相声以短篇为主,更像是现代社会的脱口秀,一个小故事,加几个小包袱、小扣子也就成了。
之前寒天野没来的时候,他就是以这些单口相声为主进行表演。
其实陈喜还挺喜欢单口相声的,包袱扣子全凭一人之口,当包袱完成、看到观众们哈哈大笑,当看到自己抛出的扣子令观众们惊呼,这个时候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陈喜心里打定主意,什么时候一定要将他们自己编写的单口相声记录下来,做一个总结,然后传下去。
“米小可看着面前的两名警察,给自己戴上了亮晃晃的手铐,正想询问自己究竟究竟犯了什么法的时候,那两名警察却突然向他微微一笑:你个妖怪还挺淡定的!”
‘啪’的一声,陈喜落下了醒木,将众人从故事中唤醒。
“哎,米小可的身份别人知道?”
“话说是不是有那种专门管理妖怪的机构啊,就像小说电影里写的那样。”
“不是说只有米小可一个妖怪吗?”
观众席上立马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
站在舞台上的陈喜整理着桌子,看着现场讨论也是有些好笑,他就是喜欢看观众们入戏入得特别深的样子。
如果明天再继续说这段单口相声的时候,观众们才会知道,其实他们想的都不对。
“别再研究了,你们要想知道的话,明天继续过来听。”陈喜冲着观众们说道。
“明天还是你讲吗?”
“天野小哥哥不是只请了一天的假吗,明天就回来演出了啊。”
听到观众们的呼声,陈喜微微一笑:“没事,我明天再让他休息一天。”
观众们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还是有观众连忙喊‘别这么干,我们要看寒天野小哥哥!’
陈喜还想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一身日常服装的寒天野走了出来。
观众们看到他出现,立马惊呼了出来。
寒天野很自然的走到了陈喜身旁的话筒前:“还好我提前回来了,要不然的话,我还不知道你把我明天的演出给弄没了。”
“哈哈哈!”
“大家这么喜欢我的单口相声,我也不能扫兴啊对不对!”陈喜说着,还问向观众们。
“对!”
“喜哥威武!”
看着身边人面若桃花,寒天野有些好笑,不过一想到下午时候这个人对自己做的事情,他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还有很多想要看我的观众,你怎么不问呢,是不是啊!”
寒天野也开始问向台下观众,瞬间响起了众多女孩尖叫的声音。
寒天野得意的看了看陈喜,陈喜也侧头看向寒天野,一时间两人只是笑着没说话。
最后还是陈喜冲着话筒开口了:“过来看你演出的,估计也就是看你这个人,既然这样的话,我在前面表演单口相声,你在后面,充当个摆设,这样呢,完全照顾了所有的观众。”
寒天野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直接感叹了一句:“你怎么老把我当工具人?”
这话说的是一语双关,即说了现在陈喜把他当背景板,又说了下午的那件事情。
陈喜一听不对,连忙一个侧身推了寒天野一把。
这家伙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虽说观众听不明白,不过两人这有意思的互动还是笑了出来。
“什么叫也把他当工具人呢?”
“难道工具人还有别的用途?”
“我的天,车轱辘都快撵上我的脸了!”
几名女孩倒是立马反应过来,脸色通红的窃窃私语了起来。
由于观众们对于陈喜的单口相声呼声实在是太高,不得已,陈喜在恢复了他和寒天野的对口相声的基础上,额外增加了一个他的单口相声。
陈喜打算把《精怪米小可》讲完,别留一个坑。
以前旧社会的说书艺人,每说一段,都会留个坑,这样会吸引观众们下回来听。
不过在陈喜看来,什么故事也都有讲完的那一天,而且现在都是短视频时代,信息获取的途径变多,可能他这边留个坑打算吸引观众,殊不知观众早被其他的故事所吸引,把他的坑给忘了。
既然这样,倒不如将这个故事讲完。
话说自打加入陈喜的单口相声之后,他们四队的票卖得更好了,简直是到了黄牛那里高价买都买不着的地步。
买到票的观众们倒是有福了,他们可以把《精怪米小可》这个故事听完。
此时,陈喜站在舞台上,开始了今天的故事。
“昨天讲到,米小可看着面前两名警察给自己带上那明晃晃、沉甸甸的手铐,心中一片慌乱,‘难道他们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吗?’他不禁颤颤巍巍的开口问道:‘警官,你们怎么能说我是妖怪……’,还不等他说完,两名警官立马打断他的话:‘你这个样子说你是妖怪都便宜你了,行了,别废话了,跟我们走!’”
观众:“哈哈哈!”
居然说人家长得像妖怪,这也太侮辱人了!
陈喜和寒天野最后一个节目结束,回到后台,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锃亮的皮鞋大背头,一副成功人士的精英派头。
他坐在沙发上翘起一条腿,既自然又随心,仿佛这里就是他家一样。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方左和方右的父亲,大型律师事务所股权高级合伙人——方鹤远方律师。
“小喜呀,你这相声说的真不错,外面好热烈啊。”方鹤远看到陈喜回来,立马站起身。
“您今天怎么过来了?”陈喜有些惊讶。
话说这位奇葩的父亲经常加班出差,放任孩子们自由成长,不过可能也是怕他们长歪了,居然直接将孩子送到传统演艺团体当中来,希望用一些传统的手段来约束孩子。
不得不说,这位父亲简直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我刚出差回来,我合计今天晚上接方左和方右回家,不过我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等到你们表演结束。”方鹤远笑呵呵的说道。
一旁的方左和方右给陈喜递了个眼神,眼神中有着无尽的无奈。
看到了吧,这就是他们老爸,本来他们第一个节目结束之后就能走,但是没想到,都快十二点了、陈喜和寒天野的节目都结束了,他们老爸才赶过来。
“这位是寒公子吧?”方鹤远看到寒天野的一刹那,双眼发亮,连忙上前握手。
“您好,久仰大名。”寒天野之前在商业上往来听说过这位方律师,没想到居然是方左和方右的父亲。
随后,这两人就开始商务交谈了。
白瑞宁和池瑞泽直接将陈喜拉了过来,感觉此时那两个人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陈喜看到一旁徐凤来和赵龙启也坐在那里,有些好奇。
“你们怎么没走?”陈喜问道。
徐凤来耸了耸肩:“方大律师说要请客吃饭,我们倒想走,不过被他拦了下来”
这个时候,方鹤远和寒天野终于寒暄完了,他冲着众人道:“各位,今天我也是刚出差回来,我请大家吃个便饭吧,毕竟这么长日子我两个儿子在这边也是很受大家照顾了。”
反正也都是熟人,既然请客吃饭,那他们也就去了。
换完了衣服,众人离开后台,从后门离开。
当经过后院的时候,方鹤远还跟陈喜说,他们这后院布置的越来越好看了,简直像一个小型世外桃源。
要说方鹤远也是一名成功的律师,年收入能到千万的那种,挑选的地方是一家私人会所,菜品精致,服务周到。
吃饭的时候,方鹤远倒是没有刻意的与寒天野接近,虽说他是一名商务律师,但是他本身有固定的客户群,要是显得太过殷勤反倒是失了身份,所以大部分时间,方鹤远倒是和陈喜聊的热闹。
“要说你们南京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要我说,当初你们处理的还是挺漂亮的,只不过……”方鹤远看了看他的两个儿子,又看了看面前的陈喜,“去人家静坐里这种事情,一报警一个准儿,也太有风险了。”
律师,关注着的就是风险。
陈喜:“……”他也看了一眼方左和方右。
此时,这两人正跟白瑞宁、池瑞泽嘻嘻哈哈的,也不知道在讲些什么好笑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师父正在看他们。
陈喜收回视线。
“您别担心,只是一个小手段而已,别看我不是从事法律工作的,但是我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您既然把二位公子交到我这里,我肯定好好教导,您放心。”说着他端起了酒,“来来,我敬您一杯。”
“你说这话我就放心了啊!”方鹤远也连忙端起酒和陈喜碰杯。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饭后,方鹤远直接带着方左和方右离开了。
“刚才你们聊什么呢?”寒天野来到陈喜身旁,好奇问道。
“有两个大嘴巴,把我们南京的事情说了出去,然后他老爸就找上门来了。”陈喜有些无奈的看向寒天野。
其实他并不知道,还真不是方左、方右说出去的。
自己孩子在吉庆堂登台表演,方鹤远也是时刻注意着吉庆堂的动态,他们在南京的所作所为,他一打听也就知道了。
寒天野有些好笑:“所以说你以后做什么事情,得三思而后行。”
陈喜却不以为意:“其实我是觉得只要没有人多管闲事就行。”说着,他瞥了一眼寒天野。
“你的意思是我继续当工具人,什么也别管呗?”
陈喜立马跳脚:“你能别老提什么工具人了不!”
现在这人一提起工具人,他就能想到那次的事情。
“行行,我不提我不提。”寒天野连忙安抚炸毛的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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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八大棍:这里指八部单口相声,现在统指长篇单口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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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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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陈喜请假的这一天。
“我会离开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的节目单我已经排好了,有几个群口相声,你们准备一下。”
此时,陈喜站在后院当中,冲着众人说道。
“师父,我还没去过电视台,你带我去呗。”方左一脸向往。
“师父,这回咱们吉庆堂参加的是什么节目啊?”方右倒是比较好奇这个。
“一个喜剧选秀,你们乔师叔(乔花言)、韩师叔(韩好春)去比赛,我帮他们编一编节目。”陈喜答疑解惑道。
“师父你走就走了,非得给我安排个《扒马褂》这么难的节目干什么?”这时,白瑞宁看着手机上的节目安排,一脸愁眉苦脸。
《扒马褂》可谓是相声历史长河中一出经典作品,这是一段群口相声,又名《圆谎》,通常是由三人来演绎。
看这作品名字可知,相声的源头来源于一件马褂。
表演的三人,根据分工角色不同,依次站在舞台上。
按照观众视角,左边这人身穿马褂,中间、右边两人都只穿普通大褂。
这个相声的内容就是:
左边这人身上的马褂,是右边那人的。
右边那人凭借将马褂借给了左边这人,开始信口开河、谎话连篇,中间的人听后不信,开始刨根问底,而左边这人为了能多穿几天马褂,开始拼命给右边那人的谎话找依据。
穿着马褂的这人,不是逗哏也不是捧哏,这叫腻缝,顾名思义,就是把缝给补上,将那谎给圆回来。
这扒马褂可不是一般的群口相声。
演出的点可都在拼命圆谎的腻缝身上,他得绞尽脑汁去圆这个谎,极其考验功力。
“我走了,寒天野不就是单下来了吗,他肯定得和你们说群口啊。”陈喜看了白瑞宁一眼,“正好让你们大爷考教考教你们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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