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易铭谦的嘴角有点上扬,但还是忍着,将冷酷进行到底。
“谢谢你让我从那样的青越,变成这样的青越。”青越摇头晃脑的,小狗一样。
“你说绕口令呢?”
青越好想翻白眼,不想抱了。结果刚一动就被摁住,易铭谦紧紧抱着他,又低头亲了亲,勉为其难地说:“好吧,接受你的感谢。”
他又问:“就光口头感谢啊?”
“今晚把电视遥控器让给你。”
“......”
都说一家人不要总说感谢,但还是会在很多时刻,想郑重郑重地说谢谢,谢谢你来,谢谢你在。
第15章 番外五 除夕
“易决明。”易铭谦站在儿子房间外,“该起床了。”里面毫无动静。他等了几秒钟推门进去,小兔崽子睡得昏天黑地。
“我不是说今天要早点起?”他掀开被子,直接抓住小孩子的脚踝往后一拉,易决明猛地惊醒,一脸状况外。
“几点了爸爸?”他爬起来自己穿衣服,是个独立的五岁小朋友。
“七点。”
“哦。”易决明抓了抓头发,路过大人卧室的时候发现床上还躺着个人,只露出一撮黑头发,睡得香甜。
他瞪大眼,“妈妈怎么还在睡啊!他也该起床……”可怜的小朋友被捂住嘴拉走了,卧室门关上,易铭谦淡淡道:“妈妈可以多睡一会儿,这是妈妈的特权。”
“那我可以有特权吗?”小孩子总是天真。
“不可以。”易铭谦熟练地翻着煎蛋。
等到易决明把餐盘全部搬上桌,一切收拾妥当,易铭谦才轻轻推开卧室门,轻手轻脚地进去,坐在床边摸一摸青越的头发,“起来了。”
青越不动弹,他就俯身亲一亲额头,青越懒洋洋地环住他的脖子,闭着眼讨价还价,“再睡五分钟。”
“嗯。”易铭谦答应,安静地等了五分钟再叫他,“回来再睡,和妈说好了早点过去,听话。”青越坐起来,一头乱毛,把头靠在他背上打盹,“好。”
易决明在门外目睹全程,紧紧攥着小拳头,在心中暗喜:学会了,下次赖床就这样!
临近新年,他们今天要去青越老家,看青妈妈。路上易铭谦开车,青越和小朋友坐在后面,坐半截再去副驾驶,不然有人会不乐意。
镇上到处都张贴着红色福字和对联,大都是人们自己写的,书法遒劲飘逸,配上古色古香的石头桥,别有风味。
青梦娇老早就准备好要做的菜,鸡鸭鱼菜一应俱全。早早就站在村口等着他们的车来,不用别人问,她都要自豪地说上一句:“儿子和他对象今天要回来了!”
“姥姥!”易决明比上回见着高了不少,小小年纪有了两个大人的影子,早就是学校里受欢迎的小帅哥。
“哎呦!”青梦娇一把抱起来,“我们小帅哥回来咯!”走在前面一回头,见青越两手空空,易铭谦大包小包,数落道:“青青啊,不好这么懒的!”
青越刚要说话,易铭谦就说:“没事儿,妈,不沉。”
青梦娇笑眯眯:“你就惯着吧,把老婆惯懒了,吃亏的是你哟。”
易铭谦也笑,笑得青越脸皮儿都要烧着了,从他手里抢了个袋子拎着,易铭谦凑过来,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喊:“老婆。”
“我懒么?”青越瞪圆了眼,易铭谦沉吟片刻:“还好。”
青越:……
一到家里,易铭谦和青梦娇就钻进厨房,两个爱做饭的有共同语言,易铭谦话都变多了。
青越和小小易在外面贴对联,两个臭皮匠还自以为自己是诸葛亮。
“好!妈妈,你贴得非常正!”易决明搓搓手掌,对青越比大拇指,“very good!”
青越相信他,等全贴完了一看,得,准得挨骂。
两人时刻观察着厨房里的动静,趁青妈妈不注意的时候求救外援,“易铭谦!”他小声喊。
易铭谦回头,只见青越和他儿子做贼一样对他招手,“出来一下。”
等他一出去,就看见门口贴的那对联和福字,知道两人要干什么,却不动,好笑地看着青越,“帮你贴,我有什么好处?”
青越摇头,一抱拳:“好兄弟,不言谢!”
“好兄弟?”易铭谦作势要喊青妈妈,青越忙拉住他胳膊,凑在他耳朵边上小声嘀咕了句话,易铭谦才施施然揭掉重贴,还帮他保密。
青家还用原来那个木桌,只不过围着吃饭的人数变多了。青玉雪长成大姑娘了,有自己的社交,这几天忙得到处跑,去这个同学家住几天,去那个同学家玩一玩,今天就没回来。
青越抱着碗吃饭,易决明也抱着碗吃饭,青妈妈看着他俩就笑:“你看这一大一小,一个样儿,小易辛苦咯,养两个宝宝。”
青越红着脸啃鸡腿,小小易把自己的鸡腿也给他,小大人一样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惹得一桌人全笑了。
吃过饭,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点活不干,青越自告奋勇要刷碗,易铭谦挤过去抢了他手里的盘子,一本正经道:“我来吧,宝宝。”
青越连忙看向他妈,“你看,不是我不干活!”
易决明吃了饭就困成猪头,和姥姥钻进屋里睡觉。青越被推进他的小卧室,门锁上窗帘拉上,房间里顿时变得暧昧丛生。
他跪下来,解开易铭谦的裤子,捧出沉甸甸的阴茎,先响亮地嘬了一口,再缓缓地含入龟头,这就是请易铭谦帮忙贴对联的报酬。
“我怎么觉得……”他实在吞不下去,吐出来,嘴巴通红,“它好像又变大了呢?”
“是你喉咙变浅了,娇气。”易铭谦扶着鸡巴戳他的嘴,看他吃得实在费劲,好心放过他,让他上床。
青越爬到床上,有眼力见地脱掉裤子,穿着内裤磨易铭谦的阴茎,把自己磨湿了磨软了,易铭谦拨开内裤边插进去,只有噗呲噗呲的水声。
屋子隔音实在不好,易铭谦就一直捂着青越的嘴,也控制着不让床响得太厉害,做得很压抑,青越惯会讨好他,翻上去坐着,自己动。
又没多少力气,一会儿就懒得动,还得让易铭谦托着他的屁股上上下下,他光会张着嘴哼哼。
做狠了就咬易铭谦的肩膀,或者挠易铭谦的背,他指尖短,只能留下淡淡的白印子。
荒唐一个午后,趁着孩子还没醒,两人又跑出去玩,绕到屋后的那座野山。
已入寒冬,山上的青退了大半,却不显得凄凉,树梢灌木招摇着拥抱温润阳光,那一小汪湖微微结了冰,被太阳一照细碎漂亮。
“哇!”青越张着手向前跑,还和十几岁一个样。
易铭谦从后面看着他跑,慢悠悠地跟着,没野花了,但明年春天一来,花就活过来了。漫山遍野的花像海一样没有边际,这山永远也不会死。
冬天太阳下沉得快。在满幕落日余晖中,他们牵着手走下山。一个走得快,但会时不时停下来等等,另一个始终不急不缓,并肩的时候再牵上手。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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