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凹陷处像被锤头大力砸毁,法阵的笔划也杂乱不堪,山洞外传来陆晏呼喊他名字的声音,沈辞连忙恢复视物,看到陆晏从洞外跑进来,“我在上面怎么喊你的名字都不应!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陆晏因为跑到这儿来微微粗喘,看到沈辞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眉头皱得更紧,“沈辞?”
“我找到基座了,”他的手指向面前的地面,没有了灵犀眸,那里现在只能看到一个被砸坏的石坑和利器划破地面四周的痕迹,“但是基座被人损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更新时间可能会晚一点,建议小天使们第二天起床看ovo
第10章 失业快乐
陆晏走过去蹲下,仔仔细细研究了一番,对沈辞道,“确实是被人用利器毁坏了,基座无法安置,所以纽扣四处游荡,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你家去。”
沈辞忏悔道,“我的错,以后再也不敢随便开窗了。”
陆晏笑笑,看到沈辞手里拿着的卡牌,有些诧异,“你又拿到一张卡牌?”
“嗯,一只将死的妖怪,就躲在这山洞里。”沈辞把自己进来后的经历告诉陆晏,陆晏蹙眉,“我想,灵犀兽或许看到了什么。”
“你是说它目击了有人毁坏基座,所以才被打成这样的吗?”沈辞恍然大悟。
“这只是我的猜测,现在情况特殊,究竟是什么原因都不好说,”他朝沈辞伸手,“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看他熟练的打开相机开始拍照,沈辞不由有点吃惊,“你还会用手机?”
“小子看不起谁呢。”陆晏笑着把手机扔还给他,抬步出了山洞,沈辞连忙跟上,后半夜的风冷起来,沈辞打了个寒颤,用手把衣服外套合拢。
两人顺着小路回到公园门口,沈辞没忍住好奇,“为什么会有人去破坏一个纽扣的基座呢。”
陆晏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沈辞从他的眼神里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本着不是我该知道的就一个字都不要多听的原则,沈辞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骑自行车一路把陆晏送回家,路上一边口吐白雾一边感慨,“我什么时候才能靠摇钱树换辆汽车来。”
“不思进取。”陆晏坐在他身后淡淡反驳。
沈辞猛地一个加速,陆晏不由慌忙伸手扶住他的腰侧,感受到身后人的微愠,沈辞嘴角露出恶劣的笑,“陆管理员,这不叫不思进取,人活在世上就已经够累了,现在有办法能来钱轻松又简单,我为什么不能用。”
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话说你们这个工作在妖界算赚钱多的吗?”
“不,妖界有数不清的纽扣,自然也就有数不清的管理员。”
“哦,基层员工,那跟我也差不多。”沈辞啧了一声,“不过好歹你们也算是公务员级别的,我们公司老板连招人都不舍得招,一个人当三个人用,不过那都跟我没关系了,现在想想辞职了真是开心。”
沈辞心情不错,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家门口,大浣熊面露疑惑的来给两人开门,“怎么这个点出去约会去了?”
“带陆晏感受一下我们家周边的环境,没事别老憋在冰箱里,晚上吃个饭下楼跳个广场舞多好。”沈辞拍拍陆晏的肩膀,十分自然的把话圆上。
“嗯。”陆晏也微微笑着答应,“我就是下楼熟悉广场舞位置的。”
大浣熊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他们俩一眼,晃晃悠悠的走了,沈辞走到摇钱树的水瓶前,见瓶子里又多了几颗金珠,大小比起之前来,还要大上一些,沈辞把那些珠子掏出来擦干,见陆晏要回冰箱去,连忙叫住他。
“纽扣的基座不明不白叫人毁了,你就这样走了,我可不放心。”
“你是担心会有危险?”
“那可不,”沈辞低头在沙发上摆弄一顿,老式沙发很快就被放平变成了一张床,“反正你住哪也不受限制,从今天开始,到你们把纽扣弄走为止,你晚上就在我们家睡。”
陆晏看他一副十分有道理的模样,点点头,“可以。”
沈辞从卧室给他抱来个枕头和被子,“今天晚上你就先这样睡着,等明天我用小金珠给你买张新床去。”
看他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陆晏想到自己那天在办公室偷听到的沈辞和浣熊先生的对话。
“我听说你们人类只要有钱,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吗?”
“快活似神仙。”
当真是快活似神仙,他看他现在比神仙还要快活了。
陆晏在沙发上躺下,沈辞回到卧室,把两张卡牌从口袋里摸出来,放在桌子上仔细对比。
虽然表现内容有所不同,但这两张卡牌显然是一个系列,加上今天看到灵犀兽是SR卡牌,就证实了沈辞之前的猜测,这些卡牌的分布是从N卡最低级,向R卡、SR卡、SSR卡转变的。
而他的这两张牌分类都是被动型,即不能直接对目标造成伤害的辅助类卡牌,那是不是就代表还有一类卡牌是带有攻击能力的妖怪形成,如果能获得一张那样的卡牌,他的自保能力就可以大大提高。
虽然眼下并没有什么直接威胁到沈辞的所在,但他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安。就像大浣熊已经被准许留在他家保护他,他还是不放心的要求陆晏也住在这里,才觉得安心一些。
沈辞的手在灵犀上缓缓摩挲,然后将手掌完全贴合在卡牌上,一阵轻微的灼热后,沈辞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时,他又看到了一个黑白剥离的世界。
卧室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他拉开窗帘,在窗外的浓黑里,看到了几个跳跃的光点。
当他全神贯注去看的时候,发现光点的数量越发多了起来,那些光点在街道上穿梭,在路灯间跳跃,在房顶上行走,一片寂静的城市夜里,只剩下它们肆意活动着,那些都是妖怪,零点即将来临,有人急着要离开,有人马上就会到来,沈辞久久站在窗前凝视着外面的一切,心神激荡。
他从未知道每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原来都有这样的奇幻。
灵犀眸的使用并没有时间限制,当他想要结束的时候,只要闭上眼睛再睁开,一切就会恢复原样,沈辞对这章卡牌还很满意,把它和怨女牌整整齐齐的放在桌上,在零点到来之前躺到床上,听着外面陆晏指挥妖怪进出的声音十分安详的进入了梦乡。
沈辞:呵呵,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沈辞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睡到自然醒是什么时候了,今天他睁眼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半,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带着“我睡饱啦”的雀跃,原来睡眠不足真的会让人变丧,经过一夜充足的睡眠,沈辞若获新生。
大浣熊依然尽职尽责的在厨房里忙活着打扫,那天陪它打牌的狐狸又来了,蹲在沙发上看大浣熊洗盘子,沈辞这才发现这只狐狸居然有九条尾巴,是名副其实的九尾狐。
“沈辞,这是我朋友拂姬。”大浣熊十分开心的率先介绍。
有点诧异九尾狐竟然有个女生的名字,果然它看了自己一眼,十分优雅的颔首行了个礼,还真有那么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你好你好。”沈辞连忙伸手回礼,手伸到它爪子旁愣了一下,又默默的收了回来。
九尾狐优雅的在沙发上坐着,沈辞坐在它一边,相顾无言,如坐针毡,只能踱步到窗边去。摇钱树今天乖乖呆在瓶子里,见沈辞过来十分开心的抖动枝叶,“喝水,喝水!”
小金珠叮叮当当的掉在瓶子里,发出轻脆的笑声,沈辞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
给摇钱树换了水,沈辞发现它好像比起之前长大了一些,根茎变粗、叶片更宽厚了些。
哼着歌换完水,沈辞回卧室去涂了张风景图,就是昨天晚上他通过灵犀眸看到的景象,奇幻与现实的碰撞,让很久都没有自由自在画过画的沈辞发出一声十分舒服的叹息。
这是什么神仙生活。
中午木夏夏给沈辞打来电话,问他是不是真的不回来上班了,沈辞不由笑起来,“你觉得我就算还想回去上班,老板会要我?”
木夏夏不说话了,沈辞和她寒暄了几句,在木夏夏依依不舍的语气中挂了电话,然后打给了乔然。
乔然是沈辞为数不多的狐朋狗友之一,也是个整日里无所事事的富二代,要说他为什么会认识这样的人,是因为乔然小时候和沈辞住在一个福利院里,直到乔然十岁那年,有家长来看孩子,一眼就选中了他,从此乔然就原地起飞,一脚踏进了上流社会的大门。
“喂,辞辞,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电话那头传来玩世不恭的声音,很难想象声音的主人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否则当初也不可能在一众呆呆木木的小萝卜头中脱颖而出。
“别叫我辞辞,恶不恶心,”沈辞道,“出来玩吗,我辞职了。”
“你辞职了?”乔然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终于决定答应让我包养你了?”
“你不能好好说话就挂了。”沈辞故意威胁。
果然乔然认怂,“不提就不提嘛,那么大脾气干嘛,我在横川路金宇大厦旁边的咖啡馆等你,快点来看我哦。”
挂了电话,沈辞骑上自行车往两人约定的地方去,这间咖啡馆装修的十分雅致,不像是乔然这种蹦迪的货会来的地方,果然乔然窝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前,对着一杯咖啡唉声叹气,见沈辞来了,脸上才勉强露出笑容来。
“怎么了顾大少爷。”乔然的养父母家姓顾,他从搬过去后就改名叫顾然,但沈辞还是一直叫他乔然。
乔然转了转食指上的漂亮戒指,作出一副头疼表情来,“老爷子不是最近身体不大好吗,大哥三哥张罗着要把城东那套别墅给卖掉分了,我这正为难呢。”
“卖房子有什么好为难的。”沈辞纳闷。
乔然支吾了一会儿,悄声道,“当年二姐生产就是死在那房子里,说是现在闹鬼呢。”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们祝贺陆晏先生成功入住沈辞家沙发!呱唧呱唧!
其次你们真的不觉得九尾狐之类的很适合用来当坐骑吗?
第11章 城东别墅
沈辞被他这一论断噎了一下,“你怎么还信起这种事来了。”
“由不得我不信啊,”乔然露出一副小心谨慎的神色,“我大哥找了两个人去那房子里住了一晚上,说是吓得站都站不住了。”
“我看是他伙同别人来骗你。城东虽然不如市中心繁华,但是风景好,那套房子又买的早,要是一个人独吞了是好大一笔钱。”
“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但是二姐生前最喜欢的就是那套院子,后来二姐夫车祸死了,她就一个人在那房子里待产……她本来心里就有怨,现在要是再把房子卖了,”他呲牙咧嘴的打了个哆嗦,“我可不想让二姐找上我。”
对此沈辞也不好多说,乔然家人际关系复杂,乔然的二姐顾依年轻时因为嫁的丈夫只是普通工薪阶层,曾经一度遭到父母的大力反对。
但后来两人还是偷偷扯了证,顾依用私房钱在城东买了栋双层小复式,两人也一度很幸福,只是后来姐夫周宇平却在一天下班路上出了车祸,当场身亡。因为肇事司机是顾老爷子曾经的司机,所以顾依一直认为是顾家看他们夫妻不顺眼,才费尽心机要除掉他。
后来顾依被查出怀孕,虽然挺过了怀胎十月,但因为心中一直有怨愤,终于还是在生产的时候和孩子一起过世了,沈辞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也觉得十分唏嘘。
因为这事乔然始终愁眉不展,喝完一杯咖啡,他突然拍着沈辞的手,十分诚恳道,“辞辞,不如今天晚上你陪我去别墅看看吧。”
沈辞这几天被家里那堆妖怪吓得受了刺激,头摇成拨浪鼓,“不不不不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你看你刚刚还说是我大哥找人来骗我的。”乔然拉着他的手死活不松开,“你就陪我去看看,都不用呆一夜,要是那房子里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动静我们马上就走,要是假的等房子卖了我那份分你一半。”
晚上十点半,乔然开车带着沈辞准时抵达城东别墅。
看着眼前因为破败露出几分阴森的小楼,沈辞在心里暗骂自己不长记性,但乔然已经跃跃欲试的从车上下来了,他只能也下了车,跟着他往别墅门口走。
“拿这钥匙也费了我不少功夫呢。”乔然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找出大门的那把将门打开。
因为太久没人来过,开门时震得灰落了一层,沈辞正站在门下,这让他大声咳嗽起来,走廊的灯却忽然亮了。
“别怕别怕,入户这个灯本来就是声控的。”乔然一把抓住准备跑路的沈辞,把他往门里带,“这灯质量真是好。”
两人一路往里走,乔然抹黑打开了客厅里的灯,房间里顿时变得亮堂起来。乔然一个鲤鱼打挺跃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愣着干嘛快来坐啊。”沈辞回头看了一眼房门,为了以防万一,他将门虚掩着,并没有关紧。
沈辞回头时看到乔然正面色古怪的从背后摸出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布娃娃,小女孩扎两条麻花辫,穿着漂亮的红裙子,却让乔然一张圆脸吓得惨白,“辞……辞辞……”
“可能是你姐为了给孩子玩买的吧。”沈辞倒没有太在意,在乔然身旁坐下。
“不是,你看它的辫子。”乔然拎起娃娃的一条辫子,“你看这头发乱的,一看就是有小孩玩过的,我姐怎么可能自己给娃娃扎辫子呢。”
那只娃娃脸上带着活泼的笑,看在沈辞眼里却越发吓人起来,他避开它的眼神让自己镇定下来,“你别自己吓自己,可能就是你刚刚坐到它弄乱的。”
他从乔然手里拿走那个娃娃,随意倒扣在茶几上,问乔然,“来都来了,不上去看看吗?”
乔然点点头,两人站起来,顺着客厅的楼梯到了二楼,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乔然开始介绍哪间房是他姐姐姐夫的卧室,哪间是原本给孩子预留的儿童房,趁他滔滔不绝讲着的时候,沈辞悄悄握紧了手里的灵犀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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