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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经营小卖部成了网红(近代现代)——扶我起来我还能写

时间:2022-02-09 09:03:48  作者:扶我起来我还能写
  众人忙去拦,王家宝一步上前推开身前的人,不躲反倒往木棒下去。那棍子直直敲在他侧脸上,瞬间红了一片。
  刘芬吓得没了动作,棍子滞在了半空中。
  “你打呀,你把我打死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什么不想活了。”王婶子上前掏出卫生纸给王家宝抹了抹脸心疼的说。
  王家宝抽了抽鼻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滚,“反正你也没把我当人,成天就知道逼我学,骂我,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不如死了算了。”
  刘芬气的捂住胸口大喘气,“我那不是为你好。”
  “为我好,成天就是为我好,我……”
  王家宝抽噎着已经说不出话,张小北看着他心脏一抽疼。上前扯了他一把,将他拽到自己身后。
  张小北努力控制自己的声线,可还是止不住的微抖。
  “阿姨,为你好不是这样的。”
  “我们当家长的容易吗,不都是为他以后成才。他年纪小不懂事,等他长大了就知道了。”
  “长大了也不会知道的。”张小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怒吼,仿佛多年的压抑和委屈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可话一出口,看着面前呆愣的刘芬和诧异的众人,他懊悔的垂下头。羞愤与气闷在他胸口凝成一团。
  “对,对不起。”
  他慌乱的逃离了房间,就像当初父亲离世后,慌乱的逃离那个家,逃离母亲身边。
  他讨厌死了‘为你好’这句话,它像个无形的笼子,像栓着取乐的宠物的铁链,像密不透风的玻璃罩子。纵他有矫健的四肢却无法自由奔跑,徒有遮天羽翼却困于樊笼。
  让他乖巧,懂事,失去自己的灵魂,做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但却怎样都没办法让他们满意,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小北。”身后响起夏松风的声音,张小北吸了吸鼻子并未搭理,只闷头走着。
  夏松风快步跑到他身旁,此时张小北早已将泪水抹干净,只是眼尾和鼻头还有些发红,看着可怜极了。
  “我没事。”张小北笑着说。
  可夏松风却觉得这笑十分难看,是他认识张小北以来,见过他笑的最丑的一次。
  “别笑了。”他扯住张小北,心疼的抬手将他翘起的嘴角压平,“想哭就哭吧,没事的,我陪你。”
  “我…我没事,我不哭。”
  张小北蹙着眉否认,但眼泪却不听话的从眼眶涌出顺着脸颊流向嘴角。
  夏松风叹口气,沉默的扣着他的脑袋,将他的脸压在自己肩膀上。
  “没事的,我不看。”
  不一会就听见呜咽声从耳旁传来,声音逐渐变大,身子也跟着抖动,一颤一颤。夏松风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随着被人一捏一松,喘不过气。他轻拍张小北的后背,一下一下,像哄小孩一样,直到哭声渐止。
  “不哭了?”
  张小北不吭声,哭完之后确实好受了些。只是他竟然在夏松风面前哭,让他觉得很是羞耻,根本不敢抬头。
  夏松风轻笑,心里七七八八猜到了他的想法。见他还有心思想东想西,看来是没事了。
  “是不是鼻涕流到脸上不敢让我看,还是蹭到我衣服上了,吓得头都不抬。”
  张小北一皱鼻子,抬起脑袋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你鼻涕才流脸上了!”
  “没有鼻涕,我看看。”
  夏松风佯装不信的样子捧起张小北的脸,真的仔细端详起来。看的张小北心里直打鼓,开始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真有鼻涕,并认真的吸了俩下。
  直到听见夏松风的笑声,他脸一红,气急败坏的给了他一脚。
  “你有病。”
  夏松风笑得直不起腰,“小北,我怎么说什么你都信呀。”
  “我,我下次再信你我跟你姓。”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家走,夏松风贱兮兮的追了上去,一把勾住他的脖子。
  “好啦好啦,以后我跟你姓还不行。嗯?张小北同学,以后你让我干啥我干啥,怎么样。”
  张小北嫌弃的推开他,“我才不要你跟我姓,谁要跟你一个姓。”
  “那你想怎样,难不成…你其实还是想跟我一个姓的,这么喜欢我的呀。我不嫌弃你,那我以后就叫你夏小北好了。”
  “你走开!”
  俩人打打闹闹到了小卖部门口,谁知夏松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只是扯着他的衣角,语气柔软。
  “小北,能给我说说你的事吗。”
  张小北诧异的看着他,“我的事?”随后迅速低下脑袋,“我没什么事。”
  “小北。”
  张小北只咬着唇,沉默的进了院子。
 
 
第032章 同春楼
  夏松风不依不挠,满脸的担忧的跟了进去。
  他跟随张小北跨过门槛,穿过寂静的庭院,来到院子后方。这里他再熟悉不过了,一畦菜地,一个鸡舍,还有一棵早已不结果子的低矮果树,上面挂着个用废旧轮胎和一根粗硬麻绳制成的简陋秋千。
  他看见张小北坐在了上面,垂着脑袋。月光倾泻而下,泼在他脸上一片流光。从平滑的额头到小巧的鼻梁,妃色的双唇与不失月色明亮的双眸。
  他不自觉走上前去,拨弄着他被风吹乱的发梢。指腹不轻不重在额前擦过,只觉碰过的肌肤如烈火般炽热、磨人。
  “想什么呢?”夏松风听见自己的声音被风送到耳边,他紧盯着张小北的双眼,想透过那汪深潭,看到些什么,却被无形的屏障驱逐在外。
  张小北不说话只是晃脑袋,他不想再在夏松风面前展露脆弱。他不喜欢,也不习惯,更不想被夏松风可怜。
  “不想说?那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来说,你听总行了吧。”
  “你说?”
  张小北望向他,俩只眼睛堆满了困惑。
  夏松风认真的点点头,坐在了旁边的长条板凳上,单手托腮,眼睛含笑望着星空。
  “你知道我父母都在南林村支教吧。”
  “嗯。”
  夏松风的父母,张小北到现在脑海中还存有淡淡的印象,就是相貌已经记不大清了。只记得他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南方女人,无论说话还是做事,总是慢吞吞的,好像从不会发脾气。还有他父亲,也很风趣,很得村里孩子的喜欢,当然其中也包括张小北。
  张小北小的时候很嫉妒夏松风,嫉妒他能拥有这样一对父母。
  “我小时候特别不喜欢他们。”
  “啊,为什么?”张小北诧异的问。
  夏松风侧目看了他一眼,直起腰背叹了口气,“因为我觉得他们根本不爱我。”
  “我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很少看见父母,只知道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工作。直到上小学懂事了点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在乡村支教。我不懂,他们为什么愿意去陪伴乡下的孩子都不愿意陪着我,我觉得他们不爱我。
  我哭着闹着也要去乡下,爷奶没了办法,让爸妈把我接了过去。直到要考初中的时候才把我送回城里。从小到大,他们几乎没参加过我的一次家长会,我过了跟留守儿童一样。”
  说到这夏松风苦笑一声,抽了下鼻子,缓了缓接着道。
  “直到我大学毕业,我想让他们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弥补我从小到大的遗憾。就这点小小的要求他们都不答应,一句有事就推脱。我不依,跟他们放狠话,若是不来我再也不认他们了。”
  “然后他们来了吗?”
  张小北小心翼翼的问,他以为夏松风拥有这样的父母,童年应该是很幸福的。
  夏松风摇摇头,“我等到天都黑了也没见他们,我当时气愤极了。我给他们打电话,根本没人接听。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他们在路上出了车祸,就在咱们村开往镇子的那截山路上。那天下大雨,山体滑坡。石头滚落,将车顶都压扁了。等我赶到医院时,就只看到俩具冰冷的身体。
  我后来一直想,如果我当时没打那通电话,不逼他们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都怪我。”
  “跟你没关系。”第一次见夏松风漏出脆弱的面孔,张小北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住一般,疼的快要窒息。
  “这是意外!”
  他加重语气说,笨拙的不知如何宽慰别人只是不断重复着,然后满脸焦急的看着夏松风。
  夏松风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笑了一声,转头拍了拍他的脑袋,“我知道,都过去了。”
  “是!都过去了。”
  “看把你吓得。”夏松风低笑。
  “我,我那不是担心你。”张小北低头捏着衣袖,不敢看他。
  “谢谢。”
  “没,没事。”
  “现在可以给我说你的事了吗,说出来说不定能好一些。”
  张小北望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盯了半响,才缓缓道:“我,我比你好点,我妈还在呢。”
  “哈哈哈哈哈哈,那确实比我好。”
  “我爸很厉害,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跟我妈是大学同学,俩人从校园步入婚姻。”
  “很甜蜜呀。”
  张小北笑了笑没接话,“我爸加班狂,经常周末都不在家。我妈有了我就不上班了,每天在家陪我。她跟我父亲都是重本毕业,对我要求很高。每天上不完的补习班,挨不完骂,无论我做什么都没办法让她满意。
  我从小就不太爱说话,我妈不喜欢这样的性格。她觉得这样的性格以后进了社会吃不开,就像我爸一样。就知道每天闷头工作,工资也没见提多少。到最后,还是混的不如那些嘴甜的。
  她经常带我出去,想让我多交朋友。但又不准我跟学习不好,家庭条件不如我的小孩在一起玩。我妈也特别烦我爸带我回老家,每次刚待一个月,就不停打电话催我回去。
  我小的时候有次跟她去商场,一楼有个免费的儿童玩乐区,一堆小朋友在里面吵闹。我也想去进去玩,但人多,我不敢。我妈发现后,硬把我往里推。我不去她就斥责我,我当时哭着扒着门坎不敢进。她转头就走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
  “那你……”
  “有人报警,是警察叔叔把我送回去的。后来,我再也不敢跟她出去了,我怕她又把我一个人扔在外面。
  我刚上高中那年,他俩就离婚了。我妈嫌我爸不着家,没多久就再婚要了对双胞胎,每次跟我打电话都是我那俩个弟弟学习多好,多会说话,会说话,不像我。
  我见过他俩,很可爱,也很聪明。比我强,比我招人喜欢,我妈喜欢他俩是应该的。”
  “没有,你也很可爱,很聪明,很招人喜欢。”
  张小北一愣,转头盯着他,有些吃惊和难以置信,像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夸奖过。
  “内向没什么,外向也不一定就好,都是一个性格,没有好坏之分。而且,我觉得你很可爱呀。”夏松风说着笑起来,张小北看着他,不自觉跟着翘起嘴角。只觉得刚刚那点伤感和难受都被驱赶到了角落,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好像说出来,也那么难,而且,真的心情会变好。
  “谢谢你。”张小北赧然一笑。
  “谢什么。”夏松风伸爪揉了揉他的头发,将原本规整的发丝抓的凌乱。张小北也不生气,任他动作,让夏松风恶趣味的更想过分的欺负他。但一想,这倒霉孩子才刚哭完,怕一会又要掉眼泪,便立即收回了手。
  “行,赶快睡吧,我先走了。”说着站起身。
  张小北跟着他站起来,将他送到门口。
  自那晚过后,俩人的关系明显比之前亲近了许多,张小北对夏松风也不自觉多了些依赖。
  ——
  常如碧的辣条小馆开的如火如荼,又给常家在江南小镇的势头添了一把火,成为了城里炙手可热的人家。
  可最近,小城又新起来了一家小饭馆,吸走了辣条馆不少顾客。
  那饭馆名叫同春楼,说起来也并非是什么新馆子。他原名叫如春楼,也曾风光过一阵。后因为店主经营不善,几近倒闭,后转手卖于他人,也久久不见起色。前段时间坊间还在流传着如春楼又要易主的消息,谁知这几日,竟更名重新开张,生意也一下好了起来。
  见此情景,常如碧心里也好奇得紧。一是想去尝尝同春楼的菜色,二来是想看看同春楼究竟请了何方高人,能让饭馆起死回生,还抢走她好些客人。
  常如碧令奴仆驾车,带着俩个随身丫鬟便悄悄去了同春楼。
  饭馆门口车马喧阗,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她覆上面纱,遮住半边面孔,扶着丫鬟的手翩翩而下。
  饭馆如今已焕然一新,门口站着几个穿着土色短衫,头戴同色布巾的伙计,全部统一着装。常如碧还注意到,他们的左胸处,都刺着同春楼三个字。
  刚走到饭馆门口,就听几个伙计整齐划一的喊了一句,“欢迎光临同春楼。”
  同时弯下身子,朝常如碧鞠了一躬。声音之大,动作之标准,吓了她一跳。常如碧用手轻轻拍了拍胸脯,又见一伙计笑着迎了上来。
  “欢迎光临同春楼,请问客官有预约吗?”
  “预约?”
  见常如碧满脸疑惑,伙计收起手里的小册子将它别在腰后,脸上依旧挂着热切的笑容。
  “没有预约您可能要稍等一下,大概需要半柱香的时间,您看……”
  “等。”常如碧豪迈道,来都来了。而且生意如此之好,她定要探探究竟。
  说完就被伙计引到偏房,只见这里被屏风和竹帘隔成了一个个小间。常如碧刚刚落座,就有伙计端着茶水和吃食摆满了面前的小桌。
  “诶,你们干什么,我们还没点呢。”丫鬟伸手阻止了上菜的伙计。
  “客官,这是我们送的,每个客人都有。这是我们店秘制的酸梅汤,清爽可口。还有这些小吃,您在外面可吃不到,您尝尝。”说着放下手里的茶壶,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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