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没陆辞这么过硬的本事,挨了骂也只能忍着。
赵博文要是诚心交罚款,直接用一卡通就行了,没必要特意过来跑一趟。
他的态度很明显。罚款是他们街道办的问题,他交罚款是给街道办一个面子。这件事情是他们街道办欺负他家温柔善良的老母亲。
呸!
老年大学和街道办,同样都在社区服务中心的院子里,谁还没听过几句闲话?
高梅在老年人里难道是什么好名声?
仗着自己是韫城来的,天天打扮地山青水绿,模样是挺唬人的;但是时间久了,谁不知道她一个老公举?大家一起约着出门逛街,让别人车接车送,让别人拎包,还让别人埋单,奇葩的事情多了去了。
现在除了几个打麻将的,还有谁跟她一起玩儿么?
陆辞回到办公室,难得看到土地公公也在,顺口说了一下高梅的事情。
土地公公正瘫在椅子上打游戏,闻言头也不抬:“没经过社会的毒打呗。小时候家里宠着,长大了老公宠着,老公死了儿子宠着,多好。”
陆辞见他说话的样子,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在夸人,拖了自己的椅子靠过去,还顺便给他添了茶:“说说呗。”
程邮也很感兴趣。事实上他在知道这位是望乡的土地公公的时候,就感觉整个人在飘。
土地公公,活的!
但是他不敢吱声,只敢暗搓搓把自己的小零食往土地公公的桌子上放。
沉迷游戏的土地公公,是不是能保佑他玩游戏五连胜!
也不知道是因为季节,还是因为望乡现在各方面的发展都不错,土地公公的形象比刚认识陆辞的时候好多了。他现在正经穿着一身麻料的中式套装,头发也打理得规矩整齐,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手腕上缠着一串沉香珠子,往讲台上一站就能冒充中文教授的那种。
土地公公翻了个白眼,拍了一下陆辞的脑袋,也不见用力,就把他打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上班时间,有什么好八卦的?”
陆辞也翻了个白眼,嘀嘀咕咕:“活又干不完。”还不许他放松放松脑子?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认命地工作起来。
伴随着工作组的增加,他现在更多的时间都被关在办公室里。
无论是一卡通,还是安保系统,推广的范围越广,发现的问题越多。目前相关方面的人才确实比较少,陆辞现在每天还得上网课。
省台的张记者带着宣传部来专门给他录制课程。程邮给他整理一些重复度比较高的疑问。
家里还有一个阿水哥,天天盯着他锻炼……各种锻炼。
做梦的时候,天天吃鸡都补不回来。
陆辞工作的时候很快就集中精神,还是程邮提醒,才知道下班时间到了。他让其他人先下班,自己处理完手头的问题,才开始整理下班,一抬头:“咦?您怎么还在?”
土地公公站起来,把手机揣好:“等你呢。走吧,边走边说。”
他也不吊人胃口,跟着陆辞一起到家之后,就拿出一个很小的纸盒子:“楠省那边托我带给你的。”
陆辞搞不太清楚神神叨叨的各种关系,觉得土地公公之间的交流应该和地府那边差不多,也没多想,就拆盒子:“我们去楠省的时候没见过那里的土地公公,不过阿水哥有带我去住过一个土地公公家的老房子。咦?三角梅?”
土地公公点了点头:“应该就是你们住的那家,说是你给的机缘。”
其实土地公公和谢宜冰这样的鬼修,不太一样。虽说都是修士,但是差距大概是理论物理学家和历史学家。
基于阴界的鬼修的基础,鬼的数量还是很庞大的。土地公公的诞生需要机缘,数量本来就很少,如今更少。不是每一个地方都能诞生土地公公,大部分的地区其实没有土地公公。
陆辞看着手上紫色的三角梅花朵,疑惑:“可是我在院子里埋下的是果核啊。”
楠省当地不缺水果。每一餐饭都会搭配一些。工作的时候没时间吃,他就带回去吃,吃完顺手把果核果皮什么的埋在院子里。具体是什么水果,他现在也说不上来,反正肯定不是三角梅。
土地公公也是一脸懵逼。
谢宜冰捏着鼻梁从楼上书房下来:“大概是种子里的一点生机,诞生了一位新的土地公公吧。”就像他们地府家里的那棵鬼木,诞生的灵魂碎片不仅多,而且越来越完整。嚣张成那样的鬼木,他还从来没见过。要说和陆辞没关系,他是不信的。但究竟有什么关系,也不好说,毕竟陆辞灵力0.1。
陆辞把这句话在脑子里翻译了一下:“哦,就是那边有了个新的土地公公,住了原来的二手房。”又问吊死鬼,“人家有房子有小院,你家啥样的?”
由于土地公公和土地绑定的先天条件,吊死鬼还真没有去过同行的家:“还能给自己造房子的吗?”又有点想不通,“整个望乡就是我家,为什么还要另外弄房子和院子呢?”
陆辞一听,立刻就明白了:“啊,别人家的土地公公有独栋小别野,我们家的土地公公还是个无房户。”
“别闹。”谢宜冰忍不住笑,工作一天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老柳没房,可以和小柳一起住小花瓶。”
吊死鬼大怒:“我家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你来我家,给你看上吊绳!”
古董!
稀世珍品!
绝无仅有!
“不了不了。”陆辞连连摇头,又对土地公公的事情很好奇,“既然可以诞生新的土地公公,那土地公公之间会打架吗?”
吊死鬼下意识问:“为什么要打架?”
陆辞理所当然地回答:“抢地盘啊。如果现在望乡扩大行政面积,那你的地盘会不会更大一点?”
*
作者有话要说:
吊死鬼<( ̄︶ ̄)>:什么叫格局!
小鹿(?ω?=) :不是穷吗?
吊死鬼(*  ̄ー ̄) :老子有钱!有地!还横跨阴阳!
小鹿 ( ̄o ̄) :哦,对,你是有工资的土地公公。
小鹿╰( ̄▽ ̄)╭:那要造小别野吗?
吊死鬼 (/= _ =)/~┴┴:全望乡的小别野大别墅都是我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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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个人追求 只因人群中多看你一眼
陆辞不是随便说说。
望乡本来地方就不大, 现在发展下去,现有的土地面积明显不够。
谁叫望乡是个类似盆地的地形,三面环山, 水网密布, 地方圈死了就这么点。
电厂一期就勉勉强强, 二期更是捉襟见肘。老厂区已经被一堆研究所占领。
别说是做相应的产业配套,就是现有发展都受限。
小瓶友长大了, 当然是换到大花盆里啊。
甚至他还有明确的目标:“我瞧隔壁望台的地方就挺合适的。”
谢宜冰顺着他点开的地图看了一下:“确实。他们那里地方大, 交通也方便, 还在两界融合的进度条上。”
现在从望乡到望台远, 是因为道路绕着青山走。走山路的话,其实挺近的。
他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从这儿直接修路过去,不就是温泉小镇了嘛。他们为了开发温泉小镇,各种路政市政都是新修的。到时候我们可以给他们弄个真·温泉。省得他们偷偷摸摸烧锅炉,还节能减排。”
“并入望乡之后,还可以给他们先发一卡通啊。安保系统也可以提前装。省内别的地方还要等好一阵呢。”陆辞拨了拨谢宜冰的手指, “这儿不行, 距离自然保护区太近, 得往这里绕一点。”
“自然保护区的事情还没搞定吗?不是把地一圈就行?还折腾什么呢?”
“不知道, 好像还有很多动物救治之类的,反正这一片都给他们。咱们望乡的墓地要不了那么多。”
吊死鬼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不到十分钟已经把望乡版图扩大到半个卧骄市,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脖子勒太紧,缺氧了。到底他是土地公公, 还是他们是土地公公?
他在望乡过得挺好的啊?
望乡这里藏风聚气, 易守难攻, 多好的风水宝地!
“我不是来送信的吗?”对啊, 他就是来送一朵小花花。
陆辞撸袖子鼓励:“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你现在就去把隔壁望台、望东两个镇给吞了。放心,我们这边行政程序不会太慢。”
“啊?现在?”
“遇到工作不要拖延。明天还有明天的工作。”虽然说工作永远都做不完。
谢宜冰对吊死鬼的态度难得温和:“没事,隔壁两个镇都没有土地公公,不占白不占。”
这是吃亏还是占便宜的问题吗?
“不是。刚才你们不是只说了望台,怎么又多了个望东?”
陆辞理所当然,在手机上比划地图给他看:“你看这是我们望乡。这里是望台。这边刚好能看到望东。”
所以,就因为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吊死鬼脸发绿:“就算隔壁两个镇都没有土地公公,但是都有镇长啊。人家是正经的行政机构,和你们街道办平级的叭?”
“省里面现在都把我们望乡当亲儿子了。亲儿子找土豪爸爸买两套乡下小房子,算是什么大事吗?”陆辞觉得问题不大。
吊死鬼觉得陆辞这个比喻有问题,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稀里糊涂就被赶去执行吞并计划。
土地公公之间,确实有吞并。不同于人和人之间抢地盘,强的把弱的赶跑,之后顺理成章占地。
土地公公由于本身的特殊性,一旦发生吞并,就是强的把弱的直接吞了。弱的那个除非另有机缘,否则土地又不长脚,基本不存在逃跑。也因为土地的特殊性,一方的土地公公想要吞并其它地区也不容易。
对于吊死鬼倒是问题不大。
他之前能跟着陆辞到处走,除了陆辞的特殊性之外,和他本身强大的力量分不开。
只是他与世无争几百年,身上的气性大概生前都用完了,现在完全没了冲出去的心气……嗯,其实别的地方也挺好。韫城的繁华、楠省的风情,都很好。
“……能多看看,也不错。”
六月初的傍晚,天还没全暗下来,街上的路灯已经亮了一会儿。
凉爽宜人的温度,让整个小镇的街道上到处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突然有一阵柔和的风吹过,人们不由自主停下脚步,抬头顺着风的方向看去,等风吹过后,下意识闭上眼睛,嘴角露出笑容。像是回到襁褓,躺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轻轻摇晃,低声哼唱。
这一晚,所有人都睡了一个好觉,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心胸都开阔了许多。
陆辞觉得斜对门的派出所都清闲起来,几个常年比狗都忙的老民警,搬了张凳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撸狗。
老民警们看到他,懒洋洋地招呼:“小陆老师早啊。”
“早。今天没什么事情,不放假?”
“不了。万一待会儿有什么事情呢。”基层民警,没那么多大案要案,但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却多得不得了。这些小事情,在很多时候对于老百姓却是不得不闹到报警的大事。每一桩每一件,他们都得认真对待,及时处理。
其实从陆辞上任开始,他们的许多工作已经明显减少。很多事情在他们出动前,已经被陆辞调解了。现在老百姓们发生什么纠纷,也更倾向于先找街道办调解,而不是直接报警。
有了时间,代表着他们可以更多的精力来提升自己的能力。各个部门之间也会相互借调。
确保地方安全,努力把有可能的犯罪遏制在摇篮里,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
陆辞看他们明显疲惫的神情,没有再多打扰。
望乡最近实在是太出挑了。表面上依旧是个普通又略显繁华的小街道,实际上底下暗潮汹涌。城管大队抓到的,直接送给副领队的人,都换了快十万奖金了。派出所这里肯定更多。只是人家一直默默干活,连一句抱怨都没听到过。
陆辞撸了撸袖子:放心吧,等我们把隔壁两个镇吞了,就有更多的警力来帮忙分担压力,还能构建更加完善的防护网络。
陆辞这边摩拳擦掌,留在办公室里写申请文件的路芸兴奋得脸色通红,时不时发出诡异的笑声。
她早就看隔壁望台镇不顺眼了。
他们那个镇长,每次开会有事要说他们望乡两句,没事也要找点事情来说两句。
尤其最近几个月,望乡眼看着要一飞冲天,望台镇长说话时候的那个酸哦,简直比柠檬精还柠檬精。
至于望东镇,他们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属于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不会朝上面伸手,也不会搞事情。地方很大,而且都是平原,很适合种植粮食。
三镇合并,当然不是陆辞一说就行的事情,得做很多工作。
路芸在办公室里只是先做了个大致规划,然后车钥匙一拿,就出去了。
程邮听得后背一阵阵发寒,特别想找个借口出去,手头事情又多得去个厕所都没时间。现在看路芸出去,他大声吁了一口气:“吓死人了。”
郗昭顺口说了一句:“死人没被吓到。”
“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郗昭奇怪地看他:“我一直都在啊。”
程邮突然感觉自己在办公室里有点格格不入。他把自己的感觉和郗昭说了。
郗昭还问他:“具体说说。”他们办公室里死人和活人对半开啊。
“嗯……就是感觉你们的气场都好强,我就很弱。”程邮低头,觉得自己没用极了。小陆老师以前的助理已经考上了公务员,成为楠省一名基层扶贫干部,目前刚刚到任,谈不上风生水起,至少也是干得热火朝天。
“哦。那倒也是。”郗昭点头,“不过也不算什么问题,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你跟着小陆老师和谢主任多学学,相关系统的岗位缺好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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