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雁秋越想越慌。连忙拿上护照。接着毫不犹豫的奔向机场,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找到姜韵白!
……
“邵哥,十五小时了……”香川旅馆,庄严神色蔫蔫。现在早上七点,距姜韵白失踪十五小时,小牛三十九小时。
大雨磅礴,香川两侧的麦田被淹,整个香川县死气沉沉。
邵鸥点了支烟,“警视厅有消息吗?”
他和庄严一晚没睡,现在熬的两眼发黑。
“没有。”庄严摇头。现在香川警方挨门挨户的走访。只是暂无两人消息。
庄严和邵鸥毫无胃口的吃完豚骨面,接着披上雨衣前往警视厅。他们呆着也是呆着,还不如在警视厅守着心安。
两人从早上八点守到下午三点。三点十五,两人没有守到小牛和姜韵白。倒守到一个意外身影。
“王……王总?”庄严和邵鸥发呆。
此时警视厅内,王雁秋满身雨水的进来。身后跟着周海和几个节目人员,众人皆是一身的狼狈。
王雁秋是海天独子,之前因老公事件成为组内八卦。两人对其极其眼熟。只是眼熟归眼熟,王雁秋怎么来香川了?
工作人员和警方交涉,周海询问庄严,“情况怎么样了?”
一想到这一天经历,周海还有些回不过神。今天上午十点,他正跟方元坤汇报搜救进程。突然接到王雁秋电话。
王雁秋来东京了。还没等他反应,王雁秋通过关系租借了两辆军工皮卡。节目组跟着王雁秋绕过23号公路,在山道七拐八拐了三小时,才终于到达香川县。一想到王雁秋这一路的表情,周海有点发怵
他跟王雁秋是在一场酒局上认识。当时王雁秋穿着咖色皮衣,脸上戴着一副黑色墨镜。整体打扮虽然炫酷,但一说话就像刚出社会的二愣子。酒桌所有人都吹着捧着,王雁秋张扬的溢于言表。
周海当时就知道。王雁秋虽然气场十足,但性格十分简单。而且不易记仇不易动怒,平日里只要夸着捧着就行。
情况也正如周海猜测,自酒局之后,他用了一些简单套路,跟王雁秋迅速交好。周海倒没坏心思,就想着多条朋友多条路。两人见面不多,满打满算认识两年。周海还是第一次见到王雁秋满脸冷漠。王雁秋以前也有沉着脸不说话,但两者气场完全不同。
这一路上,周海想,王雁秋虽看着是个二愣子。但到底是海天太子爷,精英教育的就是不一样。
周海在杂七杂八的思索着,只见庄严摇头:“还没消息。”
这边工作人员和警方沟通完。王雁秋率先走了过去,“怎么样?”
工作人员回想这一路,有些紧张道:“东京那边已经成立了搜查组,明早会加大搜寻。”
“明早?”王雁秋皱眉。
“最快了……”
今天雨势稍小,要不然军工皮卡也开不进来。他们虽有皮卡,但警方这边从调动到组织需要一段时间。就算现在立即搜救,天色昏暗,瓢泼大雨。这也不是搜救的好时机。
王雁秋虽认同警方安排,但心情十分烦躁。现在距姜韵白失踪二十三小时,这天寒地冻的,姜韵白能去哪……
“人回来了!”思索间,门口响起工作人员的兴奋声。
王雁秋连忙跑了过去。此时两个警员撑伞,中间架着一个瘦小青年。三人进入警厅,伞柄合上,王雁秋喜悦的嘴角瞬间拢拉下来。
青年不是姜韵白。
周海跟了过来,见到青年一喜,“小牛?”
“周导……”小牛看着周海和工作人员,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根据小牛断断续续讲述。他这些日子一直想着离开,大雨瓢泼。他前天前厅发呆,听两个土著交谈。香川县南侧有一条小道,从小道下去可以到达36号公路。36号公路直通福泽县,那里有到达东京的列车。
小牛有些意动。他前天早上离开旅馆
,就是想看看这条路好不好走。要是能打伞到36号公路,遇到一辆越野车。也不是不能够回去。
小牛前去探路。他日语不太过关,还是凭借韧性找到了小道。小牛沿着小道走了半小时,没有看到公路。等他按原路返回时,有些迷路。心一慌,直接踩空崴了脚。
四周荒芜人烟。小牛蹒跚的四下乱转,找到辆报废小巴车。在小巴车里窝了一天。
王雁秋没耐心听他前缀,直接冷着脸问,“有没有见到姜韵白?”
“见到姜哥了。”小牛点头。
“人呢?”
王雁秋刚刚问完,小牛眼圈又红了,“姜哥掉山里了……”
现在一月上旬,香川的气温极其寒冷。小牛虽找到小巴车,但浑身湿漉漉,没水没食物。他呆了一天就冷的受不了。
度过最初的二十四小时,他感觉自己意识弥留,犹豫要不要出去找路。这时一道手机音乐从不远处传来,小牛认真听了两下,立即拍车门。
姜韵白找到他了。
那时是昨天下午五点。姜韵白怀里还带着一瓶矿泉水和一包饼干。
小牛热泪盈眶。从旅馆到小巴车的山路难走,天色渐黑,两人决定在小巴车上再呆一晚。今天早上,小牛脚腕可以稍做活动,两人撑着伞,准备原路返回。
两人走了一半,路面湿滑,姜韵白脚下的泥土突然松动。还没待小牛反应,姜韵白连人带伞的滚了下去。
小牛惊慌失措,他想下去营救,但四周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小牛喊了两声,对方没有回应。他越想越慌,准备回来搬救兵。
小牛按姜韵白说过的路线返回。只是他右脚受伤,根本走不快。他像无头苍蝇在山林里转了半天,刚才遇到附近搜索的警员,这才终于得救。
小牛刚刚说完,一个拳头直接挥了过来。
小牛胸口一阵生疼。
“王……王总?”众人均被王雁秋的动作吓住了。
王雁秋没理会众人反应,而是看着小牛,表情很冷,“你就把他一个人丢山里?”
“我……我想下去。找不到下去的路……”小牛瞬间懵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
“好像是十一点……”
王雁秋看了看时间,现在下午四点。事情已经过
去了五小时。
“地点在哪?”
小牛指了指来时方向。
王雁秋披上雨衣,怀里揣上绷带红药水,直接穿着雨靴离开。
小牛似是看出王雁秋用意,连忙提醒,“那边不好走。”
王雁秋转头,冷声,“废物。”
说完,大步消失在雨幕中。
现在瓢泼大雨。他无法想法姜韵白掉落山里,是怎么度过这五个小时了。
一定会没事。
一定要没事。
王雁秋越走越快。
“周导?”其他人看向周海。
“穿上雨衣,进山!”周海咬牙。
要是王雁秋也出事。整个《演员》也彻底黄了,说不定还能演变成国际大新闻……
作者有话要说:小王:我帅咩~O(∩_∩)O~
感谢地雷:【与卿、永不言弃】
感谢营养液:【千风雨4瓶;辰竹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九章
《演员》节目组和香川警方沟通,组成一支二十人的搜救队伍。
据小牛交代,他因腿上有伤,自己在山里像无头苍蝇走了四个小时,最后遇到香川警员。当时是四个警员,两人进山搜索,两人跟他一起回来。
周海整装待发,对小牛问,“记不记得摔哪了?”
“山上树太多了……”当时情况慌乱,他只记得姜韵白是顺着一个土坡摔下,但具体摔在哪……不记得了。
“你呀!”
小牛是卫视领导塞进来的,之前也出现过电话忘接,资料乱扔的乌龙事件。这些都是小事,节目组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没想到闭着闭着,现在踢到铁板上了。
周海打定主意,等这次事情解决,一定要向领导反应小牛的工作能力!
大雨磅礴。
香川警视厅拉着两条警犬,冒雨进山搜索。天色渐黑,有不少热心村民披着雨衣一起搜索。整座川山星星点点。
……
就在整个香川县举例搜索的同时,川山一个不知名的山洞里,姜韵白看着大雨发呆。
疼。
很疼。
姜韵白动动手指,感觉全身都在散架。
五小时前,他从半山腰上滚下来,感觉全身被压路机压了一遍。雨衣里套着羽绒服,他除了大腿骨折,意识格外清楚。
姜韵白在原地静躺五分钟。
四周杂草丛生,他没法坐以待毙,只能拖着身体寻找出路。他找到一个人工山洞。整个山洞高两米深三米,里面有一些简易农具。这应该是以前农户开凿出来的。
姜韵白进去后,直接倒在地上。外面有雨水淋进,他没有任何力气动弹。
远处有若有若无的汽车轰鸣,这应该是在35号公路附近……
他准备休息休息,再做进一步求生。只是半小时后,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摸了摸额头,现在热的像块烙铁。
姜韵白意识越来越模糊。这两辈子的事情就像黑白胶卷在脑海中瞬间闪过。
自己风光过也低沉过,若有什么遗憾。就是还想演戏,想临死前喝一杯热乎乎的焦糖奶茶……
姜韵白在杂七杂八的想着。意识弥留中,只见洞口多了一片阴影。
一双大手覆了过来。
“姜韵白,姜韵白!”有人在耳边不断喊着。
姜韵白试着张口,感觉嗓子眼塞了棉花。
“姜韵白!”
声音摸向喉结边的动脉。似是感受到动脉的脉搏,他能感到对方明显松了口气。
“姜韵白?”声音小心翼翼的探向鼻息。
姜韵白感觉鼻间有些发痒,最后用尽力气,“嗯……”
睁眼双眼。一张十分意外的大脸凑近。
姜韵白没想到,自己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见到王雁秋。
王雁秋看着姜韵白。一想到这一个小时经历,他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一小时前,他凭着一股冲劲进山。因是第一次进山,他人生地不熟,度过最初的震怒后,他尽可能理智。
王雁秋顺着行人走过的痕迹寻找。暴雨越下越大,山上有不同程度的泥石滑坡。他找到一半,遇到两个日本警员。
警员刚在东边找了一遍。双方虽语言不通,最终连比带划,两个警员去北边探查。王雁秋去南侧寻找。
王雁秋顺着山路向上,遇到一处明显的滑坡。上面有凌乱细碎的脚印。
他顾不得其他,直接顺着滑坡方向爬下去。再然后……终于找到了。
王雁秋看着地上的姜韵白,感觉这一天的大石终于落地了。
姜韵白看着王雁秋近在咫尺的大脸,张了张口,“你怎么在这?”
姜韵白感觉事情发生的有些匪夷所思。异国他乡,一个不知名小县的深山里,他居然遇到了王雁秋,而且是以这么神奇的场景。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王雁秋伸手碰了碰姜韵白眼角,“疼不疼?”
此时姜韵白躺在地上,明黄色的雨衣全是泥泞。鞋子掉了一只,雨衣被刮的只剩布条……
姜韵白眼角和嘴角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王雁秋现在顾不得毁容不毁容,他只有一个想法:疼不疼?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滚下来,又拖行了一百多米。要是当事人是他,一定疼惨了!
“我这有红药水!”
王雁秋从怀里拿出红药水和绷带。他出来太急,只记得红药水和绷带,倒忘记消毒水和棉签。
王雁秋看着姜韵白身上伤口,突然不知怎么清理……
姜韵白看着王雁秋动作,尝试性抬手。
“疼?”王雁秋忙问。
“不是……”姜韵白指了指王雁秋。此时王雁秋从鼻翼到眼角有三个血道子,看着触目惊心。
王雁秋瞬间惊悚:“不帅了?”
“没有。”姜韵白摇头。王雁秋长得本就出色,现在脸上挂伤,更多了三分硬朗。
“那就行。”王雁秋毫不在意,接着紧张的看向姜韵白,“还能不能动?”
“右腿和左手骨折了。”姜韵白感觉身体还在散架。
王雁秋将雨衣披在姜韵白身上,接着将其一把背起,“来。”
姜韵白疑惑。
“上来啊。”王雁秋直接把姜韵白背上。
王雁秋动作太大,姜韵白闷哼一声。
“疼了?”王雁秋紧张。
“没有……”
王雁秋调整呼吸,背着姜韵白起身。
现在姜韵白发着高烧,山洞又有塌陷的迹象,他实在不放心将姜韵白一个人放在这里。
王雁秋走了两步,感觉后面有人敲背,忙问:“怎么了?”
“有没有对讲机?”
“有!”刚才那两名警员给了他一个对讲机,他顺手放到裤兜。
王雁秋示意姜韵白自己拿。
姜韵白凭着直觉,胡乱摸索着裤兜。三秒后,姜韵白摸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体。王雁秋一激灵,姜韵白同样顿住。
“……”
气氛尴尬,姜韵白重新摸索才摸到对讲机。对讲机里传来吱吱啦啦的乱号声。接着是听不懂的日语。
姜韵白用英语道:“我是华夏遇难者。”
对讲机里一阵嘈杂,随后传来一道激动声,“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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