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侯公公说话,程路先哼了一声,苏凡知道这哼声肯定是给他的。
侯公公觉得程护卫至今仍是孤身一人是应该的。
“陛下疼爱小世子都来不及,怎么舍得生他的气呢,小世子大抵是觉得菜式过于清淡了,向陛下撒撒娇罢了。”
苏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确实是。
以前他们两人在阑院的时候,会时不时的炒个辣椒吃。
仅仅就着一碗白米饭,吃的非常的过瘾。
梁国很少吃辣椒,更加不会在菜里放辣椒。
对于他们嗜辣的人来说,很长时间不吃,确实很想念。
尤其在山庄里这些日子,小世子吃的何其的清淡,什么乌鸡人参汤,那汤水都是清清亮亮的,好似那茶水一般。
但他知道,这极其的补身子,对世子好。
确实非常补。
连补好几天之后,终于这天宋时问在半夜里醒来。
觉得全身燥热,又燥又热,有种说不上道不明的情绪。
觉得整个屋子比平日里都要热。
还好搂着他的这个人身子凉凉的很舒服。
他迫不及待的凑上去,紧紧地贴着,严丝合缝,很舒服。
像长时间在烈日暴晒之后,寻得了一丝清凉,迫不及待的抓住这点清凉。
萧承宇一向睡眠浅,再加上这些时日,怕宋时问在半夜的时候有任何的意外,所以只要怀中的人一动,很快便醒了。
怀中的小朋友紧紧的抱着他,身子似火炉一般,以为小朋友发高烧了。
急的要喊太医。
宋时问拉着他,声音微微发颤,“哥哥,我不是发烧。”
萧承宇焦急:“那是怎么身子这么热?”
宋时问看向他。
眼尾发红,带着鼻音,又有些不好意思,轻轻蹭了蹭,道:“哥哥,我......难受......”
再加上今日的事情,宋时问受了一些刺激,更加想黏着他哥。
少年情动的眼神,以及绯红的脸颊,萧承宇一下明白了。
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哥哥帮你。”
宋时问全身炙热,萧承宇的手掌像一块冰块一样抚他的身子,能消去这炙热的感觉。
这感觉一路向下,炽热的身子碰撞上凉凉的冰块,宋时问忍不住颤栗,仰着头轻/哼了一声。
却被萧承宇的吻封住了,只能发出零零碎碎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糯糯的,甜甜的......
令人欲罢不能......
第二天起来之后,宋时问是说什么都不肯再喝乌鸡人参汤。
萧承宇看着他有些肿着的红唇,笑了笑,告诉侯公公以后这几天就不要再上这道菜了。
知道昨晚将人欺负狠了,泡完温泉之后,萧承宇便带着他去山庄旁边的山上去打兔子。
说是打兔子,其实是想带着小朋友出来散散心,哄着他玩的。
但是宋时问和苏凡对于这项活动十分的开心,两人在山上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
这个时候,山上的动物还躲在山洞里,最后苏凡和宋时问还真就看见了兔子的影子,两个人悄悄上前抓到了两只兔子,两人开心的乐不可支。
萧承宇和程路一直跟在他们的后面看着两个小朋友,两个小朋友抱着兔子小跑着过来。
萧承宇拍了拍小朋友身上的土,“问问,开春的时候,会有一场春猎,你要是喜欢,带你一起。”
......
将军府门口。
一大早,老将军和夫人大门口翘首以盼,不停地问,“琛儿到了没?”
早之前,时屿琛提前派人通知父母,今日会到达京都。
说不上为什么,老两口非常的紧张。
终于在紧张等待中,见到了时屿琛骑马而来的身影。
时屿琛在翻身下马,上前,“父亲,母亲,我终于找到姐姐的下落了。”
回屋子后,时屿琛将一切告诉了父亲母亲。
听完之后,老夫人忍不住掩面,“我可怜的女儿啊,吃了这么多的哭,最后就这么死在他国了。”
老将军虽然见惯了生死离别,但是听见女儿身死他乡的消息还是忍不住难过。
老夫人很快又想到了宋时问,“我的孙儿啊,从小遭了多少罪啊。”
老将军问时屿琛,“那宋时问的身份,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时屿琛:“自是要告诉他的,毕竟他是我们时家的人。”
第48章
在温泉里泡了半个月,最后一天,薛神医过来看宋时问,一番仔仔细细的望闻问切之后,老神医捋着长须,满意的点点头,体内的软筋散完全清除了。
虽然他治过比这很多的疑难杂症,宋时问的症状在他的行医生涯中不值一提,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的太医却束手无策,他不禁感慨,还好他回来了。
好在那些太医们都是求学好问的,天天围在神医身边询问遇到过的疑难杂症,薛神医倒也是个大大方方的人,不吝赐教。
宋时问的身子恢复的和以前一样,不,应该是比以前更结实了一些。
肉眼可见的,宋时问长肉了,气色红润,似乎还长高了一些,从一个小少年变成了少年的模样,朝气蓬勃。
不知道是不是天天泡温泉的原因,皮肤比之前更加白皙,阳光照耀下,散发着瓷器般的光泽。
自有一股动人心魄的俊美,不愧是老时家的人。
薛宁在时屿琛回来之后去了一趟将军府,已经确定了宋时问是时慕蕊的孩子,身上流着时家的血,若不是宋时问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现在就想上去认这么乖巧又好看的干外孙。
不过他也知道此事急不得,反正这个“干外孙”是跑不掉的。
薛宁看完之后,便又要四处云游去了。
临走的时候,悄悄交给了萧承宇两个小瓶子。
......
明日就要回京都。
下午的时候,宋时问就开始忧愁起来。
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
在这里只有他和萧承宇两个人,回去之后,他便要回阑院,不能再与他哥夜夜相拥而眠。
宋时问觉得自己好像很贪婪,一开始只是想在这京都之地,平安活下来,活到能够回到南岳国那一天。
后来再遇见萧承宇的时候,就想着如何瞒着自己的身份活着。
再后来萧承宇对他很好,他就想着其实做质子也挺好的。
再后来萧承宇说喜欢他,他就想着能一直在哥哥身边真好,不希望他的身边再有任何人。
可是那两名宫女的话打碎了他这个幻想。
他想一直跟在萧承宇身边,是不太可能的。
其实那晚,他想将自己交给萧承宇,可是最后,萧承宇没有乘人之危,而是用手帮他纾解了。
大概是心疼他,但宋时问还是有些失落的。
所以想着在回去之前,他想做一些坏事情。
萧承宇见他这样,以为是小朋友舍不得离开这里,道,“这里离京都很近,以后有时间就带你来,不必这么难过。”
萧承宇自知道薛神医交给他的那两样东西是什么用途之后,有些心神不宁,小朋友的身子已经完全恢复,可是他又怕吓到了他。
而宋时问也在想着一个问题。
自上次萧承宇帮他之后,他食髓知味。
夜晚,两人躺在床上,谁也没有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也许是因为想到明天便要回去了,宋时问恨不得黏在他哥身上,不分开。
宋时问蜷在萧承宇怀里,眼睛一眨一眨的,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的划过萧承宇的脖子,像一片柔软的羽毛撩过他的心。
两个人都互有心事。
不知不觉,两个人呼吸都紊乱急促了。
两人的气息相互交/缠。
宋时问潋滟氤氲的看着萧承宇,脸颊透着有人的淡粉。
萧承宇哑声唤他,“问问。”
宋时问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萧承宇想起了那次宋时问添手指的场景。
浑身燥热起来。
宋时问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萧承宇失控了,他觉得此事还得需要自己主动才行,一想到宫女的话,便也顾不得害羞了。
他属意萧承宇。
宋时问凑到他耳边,带着一些魅惑道:“哥哥,你说过你想要我,我现在给你,好不好?”
萧承宇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吻着他的头,眉毛,鼻子,嘴唇,然后又轻咬他的喉结。
虽然,萧承宇这样亲过他很多次,但是今天不一样。
宋时问脑中一片空白,仿佛站在云端里,快乐而又刺激。
他紧张地抓着床褥,萧承宇吻着他的锁骨,温柔地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张开,然后他的手指从指缝中插/进/去,十指紧扣。
萧承宇额头贴着宋时问的额头,轻轻地蹭了蹭,情动而又沙哑的声音,“问问,你想好了吗,你要是害怕,紧张,不想要,我就停下来,我帮你。”
身下的人儿微微发颤,惹人怜爱。
宋时问支离破碎的一句话,“我......想要......我,不是害怕......哥哥......”他哪里舍得放弃这个机会。
为了证明他真的不是害怕,他将萧承宇藏起来的那个小瓶子塞到萧承宇手中,“我不怕......”
红色烛光摇曳,花瓶里不知是从哪里摘来的红梅开的正艳,香气袭人,间或掉落一两片花瓣......
还有暧/昧不明的喘/息/声......
......
第二日车辆在午后在缓缓启程回京都。
启程前,萧承宇让程路告诉车夫一定要缓慢行驶。
一定要确保马车平稳。
程路显然不明白,“陛下,这条路是官道,很平坦,马车行驶的再快也不会颠簸的。”
侯公公心累,将程护卫拉到一边,悄声说什么,程路才明白,脸色如常,“陛下放心,属下一定保证让马车平稳,绝不会颠到一次。”
苏凡不明白,悄悄去问侯公公。
侯公公看着单纯无知的苏凡,心更累了,“去问程护卫,他懂得多。”
程护卫:“......”???
马车内,宋时问将脸埋在萧承宇的肩窝里,死活不肯抬头看他了。
萧承宇大拇指一下一下的摩挲宋时问的肩膀,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餍足,又一次问道,“还疼不疼?”
宋时问摇摇头不说话,因为昨晚用嗓子过度,到现在还有些沙哑。
他是发现了,他哥在某方面太凶狠了,嘴上越发温柔的吻着他,动作却愈发的凶狠。
最后他哭着求/饶,也无济于事。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还是有些疼的,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只是没有人告诉他,那个时候只有快乐,感觉不到疼痛呢?
起来的时候,萧承宇还要去看看那处。
宋时问不肯,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萧承宇又一次将他捞出来,温柔哄着,“问问,别闹,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如果严重的话,必须要上药,问问别害羞。”
他不肯,萧承宇便一点点将他从被子里捞出来。
宋时问只好让他看。
萧承宇细细的看了一番,“嗯,还好,有些红肿,我给你抹点药。”
宋时问羞涩不已,“哥哥,你别说了......”
萧承宇按着他上药,宋时问乖乖的趴在软枕上。
见他害羞了,萧承宇还想逗他,“让我别说,那昨晚是谁缠着我不放的,是谁昨晚说了一堆好听的?问问?”
宋时问:“......”
下地的时候,宋时问还是感到两腿酸软,战栗,一动又扯到了某处的不适。
萧承宇一把将他抱起,说什么也不放下来。
甚至还要延期回京都。
宋时问不肯,他才不想让别人知道延期回京都的原因。
在快到京都时候,却碰上了一队马车,程路前来,“陛下,是景王殿下的车马,景王殿下回京了。”
在萧承宇怀中睡得迷迷糊糊的宋时问立刻就清醒了。
他知道这个人,是因为后来他问过萧承宇,为什么当年不带着他一起离开上京,萧承宇说了当年的情况,他才知道这位景王。
景王萧承允。
之前一直和萧承宇争夺王位的便是他,也是因为他,萧承宇被迫来成为质子来到南岳国,也是因为他,萧承宇才不得不将宋时问留在了上京。
之后,萧承宇登上帝位,萧承允不甘,勾结周边小国一同攻打梁国,而后被梁国大败,而景王萧承允则被萧承宇发配到偏远地区封了个藩王,不得私自离开封地,无召不得入京。
因为先梁王离去之前,曾请求萧承宇无论萧承允做了什么事情,都希望萧承宇留他一命,做个无权无势的藩王也罢,只求不要杀他。
萧承宇答应了。
正逢一月之后便是先梁王的忌日,早在之前景王萧承允便上奏,请求回来祭拜父王,儿子回来祭拜父亲,萧承宇没有拒绝的理由。
却不想在京都城外碰见了。
一听是陛下的车马,萧承允让人将车马赶到一边,下了马车,来到萧承宇马车面前,下拜,“臣萧承允拜见陛下。”
萧承宇掀起帘子,神色平淡,声线平平,“起身吧,离父王的忌日还有一月有余,想不到五哥回来的如此之快。”
“父王的忌日,臣不敢耽搁,祭拜完父王,臣必定立刻离开京都,绝不造成任何的麻烦。”
萧承宇若有所指:“朕不怕麻烦,五哥还是住在原来的景王府吧。”
萧承允恭恭敬敬道:“多谢陛下。”
萧承宇放下帘子,但萧承允还是从一条缝隙中看见了车里另一个人。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却也看见了那车里的人是一位少年,少年有着一张精致的面容,或许是因为车里的温度太高,双颊红红的。
最重要的是,那位少年正趴在萧承宇的怀中,而冷酷的萧承宇任由那少年手中揪着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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