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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男主的美强惨师尊(穿越重生)——鸣钟几何

时间:2022-02-15 11:12:35  作者:鸣钟几何
  “我的确是泽山的掌门乔河。”乔河当即疑惑地微微皱起了眉。
  莫非是有人顶他的名,可为何要这么做呢,要他收留此人?
  还是这些事都是此人编造?可看宋必回坦坦荡荡,根本不像是要刻意欺瞒什么。
  他正想开口,却不料被宋必回突然打断了。
  “无事……”宋必回抿着薄唇,轻轻道,“如果这是你的安排,我都答应。”
  江屿风在门外疲惫地闭了闭眼,当下转身下了台阶离开,风荡起他染血的袖口。
  天地寂静……
  宋必回虽然最终还是住进了折岁殿的侧室,但这却不是江屿风真正想要的结果。
  他午夜梦醒之时,看着蔓延聚集在他手臂的印记,突然抽出了床榻边的匕首,想要将这整块皮肉都剐去。
  可那刀尖刚刚刺破皮肤,屋外突然响起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江屿风当下一愣,迅速将匕首藏了起来,却听外面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问道,“师尊,出什么事了吗?”
  是宋必回……
  江屿风没想到他会在夜晚醒来,还会来关心他一声。
  可明明是他从乔河那儿将他夺来,难道宋必回就不恨他吗?
  若他出了什么事,此人应当是最高兴吧。
  为何又要表现得担心他一般?
  “无事……”片刻,他迟疑着开了口。
  “师尊做噩梦了吗?”宋必回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像是直震在心上一般,叫江屿风忽觉有些不适应了。
  先前可从未听他如此和缓地与自己说过话。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
  但宋必回在屋外又轻声开了口,“那我进来给你点些熏香吧。”
  江屿风被宋必回此话吓了一跳。
  这孩子不会是想趁机进屋来捅死他吧?还是被打击得意识已经不清醒了?
  当前他只能迟疑着又「嗯」了一声,却见宋必回轻轻推开了木门,一身玄衫踏进了屋。
  他身后月光寂寂,衬得他俊美非常,宛如踏月而来的神仙。
  这人眼神淡然地瞧了纱帐一眼,见帐中之人长发落着,在夜中有种格外慵懒脆弱的感觉,可这种感觉却异常勾人。
  他微微一顿,从木格之上将莲纹香炉取出来,点了些檀香,无言地搁到了房间的角落。
  此时氛围静谧又安然,做完这些后,宋必回便冷冰冰地又出了屋。
  江屿风以为他已经回去了,却未料到一盏茶的功夫后,他竟端着一碗不知名的东西折返回来。
  原来他要毒死自己!江屿风身体一下绷紧了。
  不过片刻宋必回却只是将碗放到了床头,轻轻开了口,“这是我从后厨取来的酥酪,热过了,吃些可能会睡得好些。”
  江屿风整个愣住了,他当下只觉心脏在一瞬间狂跳起来。
  原来在过去,宋必回待自己是这样的吗?那为何……
  “你不恨我吗?”他感觉自己好像呼吸都要停滞了,但心跳之声却格外聒噪地响在耳边。
  “也许你觉得我应当恨你。”宋必回的眼神宛如深邃的冥海,“但你也没做错什么,你只是从大典之中收一人做自己的弟子罢了。只是我自己心有执念,想要当乔河的弟子,所以这从始至终也只是我自身的问题而已,要恨也应当恨自己。”
  他平静地透过纱帐看向江屿风,“不过如今这执念也没什么意义了,只有我一人记得了。”
  江屿风只觉心脏被狠狠攥紧了一般,刺痛得好像喘不过气来。
  他也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上前抱住宋必回,告诉他还有人记得,只是命运宛若潮水般将他们不断推开,这一切也都只是误会。
  可他说不出口。
  “你,你这几年,都住在哪儿?”江屿风只得疲惫地开了口,声线好像透着些许颤抖。
  “在天门寺。”宋必回冷冷开了口。
  这让江屿风缓缓舒了口气,至少不是在外风餐露宿。
  但是,寄人篱下的日子定也是不好过的。
  他轻轻点了点头,宋必回见他没什么要说的了,只简短地道了声「早些休息」,便起身出了门。
  江屿风望着床头矮桌上的酥酪,心中却异常沉重酸楚。
  手臂之上的瘟疫印记又缓缓渗出血来,他只得用手捂住,可血液依旧顺着指缝滴落了。
  宋必回顺着走廊往回走,却忽然感觉一个目光阴冷地盯住了他。
  他当下一惊,回头过去,却发现先前还在屋中的江屿风此时此刻却正面色阴沉地望着他。
  月色被云遮住了,走廊之上一片黯淡,但宋必回却清晰地看见了他手中端着那只碗。
  “师尊?”他一愣,却看见江屿风赤着双脚,缓缓上前了一步。
  “你是从哪儿来的这东西?”他冷冷问道。
  “是从……后厨。”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一种冷意从后背窜上来。
  “先不说你有没有在里面放什么东西,我相不相信你,你从后厨将这东西偷拿来,你又算什么东西?还与我来装可怜,真是可笑至极。”江屿风冷笑了一声,再次向前逼近了一步。
  “啊!”
  “我并未偷,这是我自己做……”宋必回皱起了眉,正想解释,却忽见面前之人猛地抬手,将手中装着酥酪的碗直接砸在了他脚下。
  一瞬间,碎瓷片泠泠落了一地,酥酪沾了灰土,再也不能吃了。
  他惊讶地瞪大了眼,只觉当下心也如支离破碎的瓷碗一般,被摔得粉碎。
  “认清你自己的身份。”江屿风冷冷说道,接着转身便走,再不顾身后沉默的宋必回。
  ……
  屋内,江屿风刚刚用瓷勺挖了一大口酥酪塞进嘴里,只觉心情正要好好舒缓一下,却听得屋外忽然一阵碎响。
  什么打碎了?宋必回怎么了?他被吓了一跳,当下正要下床,却觉当下身体忽然动弹不得,好似被整个定住一般,怎么也挣脱不开。
  “啊!?”
 
 
第67章 梦行
  “好戏,终于开场了……”
  江屿风只听得脑海之中骤然响起幽幽一声,这般透着邪气的熟悉声音,当下叫他只觉脑子「嗡」地响了。
  拂!冥!
  他死死咬紧了牙,当下强行破开了那人的束缚。
  即将愈合的手臂上的伤口好像被重新撕裂开了,鲜红在黑暗之中蔓延,可江屿风根本懒得管这些。
  任这副皮囊如何破碎溃烂,他与拂冥此生不共戴天。
  “仙君,你急什么呀?”他行至门口,门却忽然开了。
  那人斜勾着唇角,骤然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饶有兴致地挑着眉,无言地望着面前的江屿风,接着将身后木门缓缓的关上了。
  他以为江屿风定会陷入无尽的愤怒震惊之中。
  可江屿风却只是神色淡淡地看向了那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唉,不愧是仙君。”拂冥叹了一口气,“美人在骨不在皮,要扮折岁仙君可不容易,您说对吗?”
  “是啊。”江屿风倏忽间笑了。
  他平日里安静之时清冷圣洁得宛如遥不可及的皎月,如今笑时,却恍如梦中的杳杳飞花。
  只是此刻他说出的话却一片的冰冷,“像你此等污浊肮脏之人,竟也配与本君相较?”
  拂冥脸色一变,低眼却见江屿风手中的匕首利光微微一闪,倏忽之间已然逼近。
  他眼中是凌厉寒光,仿佛月下的杀神。
  “为何你昨夜还能把手划伤?你出去捉鬼了?”议会堂的角落,钟槐序好奇地指了指宋必回的手指。
  可宋必回只是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你先前与我说,你怀疑救你的另有他人,如今可是有了线索?”钟槐序神色平和地又望向了前面正在笑着与一位门生谈心的乔河。
  钟遥夜此刻正坐在他身边打盹儿。
  “我先前第一眼见到掌门时,我不知为何,觉得不像是我要找之人,可今日他佩戴在腰间那个储物玉……却是我当时见过的。”宋必回目光凝望向了乔河腰间悬挂的玉佩。
  “他当时不是也告诉你,他叫乔河吗?”钟槐序在竹册之上记录着议事内容,时不时瞧远处的钟遥夜一眼。
  然后看见她师尊睡得发簪都快滑落了。
  “他也许说了,但也「没说」。”宋必回垂了眼,冷冷道,“当年我唤他时,他便迟疑了,所以我在昨日,还一直怀疑那人究竟是何人。我没法确定。”
  “听你这么说,应当是想到了什么?”钟槐序轻轻开了口。
  “我在我师尊的屋内闻见了栀子檀香的味道,与当年那人身上气味一样。”宋必回闭了闭眼,“但应当只是巧合。”
  “为何这么说。”钟槐序迅疾在册上勾画着,“这明明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可宋必回缓缓摇了摇头,一瞬间,他想起了那碗他深夜在厨房亲自做出的,却被摔得粉碎的酥酪。
  还有那人笑着对自己说的,句句宛如穿心利箭的话语。
  这定然不会是他。
  如今再见乔河腰间的玉佩,他终于还是不得不承认,乔河应当才是他所寻之人。
  只是这人却都忘了。
  “必回,槐序。”乔河突然笑着唤他们,“为何都坐在角落?快来我们身边。”
  钟遥夜一下被她掌门师兄喊醒了,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俩起身缓步走来。
  槐序抱着竹册与竹笔,淡笑地从她身侧走过,却在无人发现之处伸手轻轻将她头上的发簪又簪回去了一些。
  钟遥夜:“?”
  “你们作为二位仙君的嫡传弟子,都是极有仙缘和天赋的孩子,但平日里修炼也不能懈怠。”乔河温和地与他们嘱托道。
  “平日里也可多多为你们师尊分忧……”
  可他话音未落,却有一人忽然推门入内。
  来人一袭白裳,却阴沉着脸色,唇色苍白,眼中却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气。
  “师兄?”钟遥夜没想到江屿风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处。而且,最近他的行为总是有些反常。
  “开会呢,掌门师兄……可凭你也能坐在掌门身边?”但江屿风根本没理会钟遥夜,只嘲讽地望向了乔河身边的宋必回。
  这幽幽一声出来,几乎叫所有人都愣住了。
  “屿风,慎言!”乔河被此话吓了一跳,赶忙起了身。
  宋必回瞪大了眼。
  可江屿风却又在忽然之间再次变了脸色,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痛苦般顿时躬起了身。
  “拂冥,你当我是死了?”脑海之中,江屿风冰冷如刀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一时间,拂冥听见那声音几乎是放肆地大笑起来,他披着江屿风的皮,却狠狠盯住了宋必回。
  全场整个完全混乱起来。
  ……
  “折岁仙君近日是怎么了?”一个门生悄悄与身边另一位门生道,“难不成是修炼走火入魔了?”
  “不知啊,而且他好像特别看不惯必回师兄,处处作对的……”另一人也有些奇怪道,他们二人从小路穿过来,却迟迟不愿入殿。
  “是不是必回师兄也做了什么?”那人又低声与另一人议论着,却忽听得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议论师长,可是要扣德行的。”钟槐序一袭铃兰刺绣长袍,抱着卷轴正巧经过,却一时被二人挡住了去路,只得淡淡开口,“马上便要开梦行大会的预典了,为何你们还在此处?”
  梦行大会是泽山特有的试炼大会,难度极高,且危险性也是极强,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有去无回。
  泽山从不要求每位弟子前往,但却要求参与预典。
  因此一般的普通门生都不太在意这种供给给优秀弟子们修行的大会,一般能溜则溜了。
  毕竟这场试炼对他们来说基本是死关,除非偶尔几年里有人自不量力坚持要跟着,否则大多数都不会参加。
  可惜未曾料到这回竟好巧不巧被钟槐序撞见了,而且还是在他们议论仙君和泽山嫡传大弟子的时候。
  万一钟槐序在遥夜仙君那里参他们一本,那他们几乎都可以现在卷铺盖跑路了。
  “马,马上去了。”他们只得赶忙与钟槐序行了礼,着急忙慌地入了大殿。
  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二人刚跨入大殿,便忽觉身侧一人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那人握着笔,整个人宛如淡漠不近人情的墨玉一般,此刻正坐在最后一个位上,记载着什么。
  正是他们刚刚还在议论的其中一员——宋必回;
  “迟到了。”他冷冷开口,“结束后去刑惩殿扣一下德行。”
  钟槐序与他们算是前后脚入殿,当下一眼看见站在宋必回面前的苦兮兮的二人,一时挑了挑眉尖,缓声道,“啊,又见面了。”
  “呃……”这回完了,招惹上两位祖宗了。
  梦行大会依旧由遥夜仙君主持,但她通常懒得说那么多废话,此时只挠了挠头,问了声有谁想参加。
  钟槐序本就要跟着她去,因此她不算在门生一列,可宋必回却始终无动于衷的模样,只是在一边静静地学符咒功法。
  江屿风基本不教授他什么,她未入泽山前,便听说了折岁仙君醉心于修行成仙,可惜身体似乎一直不太好,便鲜少出门。
  因此他也总见宋必回独身一人走着,也极少会与人交谈什么。
  她也不知道仙君与师兄究竟有什么过节,但只要仙君出现,对宋必回总也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她前几日偶然路过折岁殿时,江屿风见她也曾唤她,那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很温和淡然,完全不像之前那般是会那么激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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