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床被子,互不干扰,你怕什么?”
“谁,谁说我怕了?!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你不成!”
乔殊予打肿脸充胖子,绝不示弱,叶亭渊嗤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自顾自睡觉了,乔殊予瞪了他一眼。
虽然很想将人轰走,可想想这毕竟是叶亭渊的房间啊,他有啥资格赶人家走啊!
再说了想起昨晚上,人家还照顾了自己一整夜呢,咋能这么没良心呢,唉,罢了罢了,不就是挤一张床嘛,大家都是男人,怕啥啊!
想通了也就释然了,乔殊予便不再纠结什么,安心睡觉。
半夜时候叶亭渊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有些无奈地睁开眼,看着跟八爪鱼似的缠在自己身上的人,顿时觉得很无力。
乔殊予的睡相真的很差,明明一人一床被子,可现在他自己的被子不知道被踢去了哪里,大概因为冷,所以挤进了叶亭渊的被窝里,手脚都拼命往他身上缠。
“乔殊予?”
“唔……”
乔殊予睡得很沉,有些不满耳边的声音,拧着眉头往叶亭渊怀里钻,叶亭渊叹了一口气,血气方刚的年纪,真是一种折磨啊!
为了让自己心无杂念,叶大院长只能逼迫自己忽视身上的重量,尽量睡觉,幸好昨晚为了照顾这家伙没睡,现在确实挺困倦的。
乔殊予觉得这一觉睡得还挺舒服的,翌日早上心满意足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画面却让他愣住了。
额,为何他觉得这枕头有些怪怪的?!他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居然整个人都窝在叶亭渊的怀里。
不仅枕着他的胳膊,还主动勾着他的脖颈,乔殊予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后知后觉地脸红了。
有些慌乱地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双腿都被夹住了,根本动不了,忍不住在心里卧槽了一声,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姿势啊?!
乔殊予又觉得自己一颗心乱跳了,最近时不时会这样,不知道时不时心脏出了什么岔子,这古代的医术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心脏病之类的。
“别动!”
叶亭渊的声音自头顶上方响起,正在挣扎的乔殊予瞬间怔住了,然后察觉到自己的大腿似乎顶到了什么,这下子不仅脸了,耳根都红透了。
“乔殊予,你是在勾/引我么?”
“什么……靠,勾/引泥煤啊!”
“我没有妹妹,所以我允许你勾/引我。”
叶亭渊一副大发慈悲的口吻,乔殊予听得想揍人,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真是瞎了,之前竟然还觉得这个人什么出尘脱俗,谪仙之姿,现在想来,哪有这么臭不要脸的神仙啊!
“叶亭渊,你真是充分演绎了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哦?你这是承认自己输了?”
“比起不要脸这点来,我确实甘拜下风。”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总得做点什么。”
“你要做什……啊!”
乔殊予还没问出口便觉得一个天翻地覆,整个人都被压在了床铺上,他有些惊慌地抬眼看叶亭渊,却见他目光灼灼,而搁在腰上的手忽然往下移去,停在了他臀部上。
乔殊予整个人都僵住了,紧张得语不成调了,结巴道:“叶、叶亭渊,你……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
叶亭渊的语气柔柔的,带了几分蛊/惑的意味,在这静谧的早上,听起来格外的暧/昧,乔殊予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了,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见叶亭渊慢慢靠近,心里有些慌,大脑做出的最后指令只是紧张地闭紧双眼,一双手死死地揪住被子。
“呵——”
忽然耳边听到一声轻笑,然后身上的重量便突然消失了,他有些疑惑地睁开眼,只见叶亭渊已经站在床边在穿衣裳了。
他坐起身,有些不解地看着叶亭渊,叶亭渊穿好衣裳后转身见他还傻乎乎地坐着,笑道:“还不起来?待会还有事呢。”
“什么事?”
“等会你就知道了。”
乔殊予见叶亭渊这样子,心里清楚刚才应该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却又隐隐地有点失落……
第15章 夫人莫要摔了
两个人洗漱完毕之后到了膳厅,叶老太君正在跟人说话,乔殊予走近才发现貌似是昨晚在青/楼买下的那个少年。
“奶奶……”
“小予来啦,过来坐。”
乔殊予走过去坐在老太君身边,那个少年突然跪了下来,乔殊予吓得又站起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人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快起来,你身上还有伤呢。”
乔殊予将人扶起来,今天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也梳洗过了,看上去清爽多了,只是有点瘦弱。
“我买你来不是叫你做牛做马的,只不过是觉得你我身世差不多罢了,你养好伤可以自行离开,你的卖身契我已经撕了。”
少年一听却急了,“求公子不要赶我走,我根本无处可去,如果被我爹发现的话,他又要把我拉去卖了。”
“你爹为何要卖你?”
“我爹赌钱欠了很多赌债。”
“你娘呢?”
“我娘……”
少年话还没说完,眼泪便掉了下来,乔殊予差不多猜到他家里的情况大概真的很糟糕,看他这样子八成他娘亲是不在了。
“你若实在是无处可去的话,以后便跟着我吧。”
等到他离开叶府之后,也是四处流浪,有个伴似乎也不错。
“多谢公子。”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没有名字,爹娘只叫我小六。”
“你可想回去以前的家了?”
少年连忙摇头,乔殊予抬眼看到院子里种着的观景竹子,便说道:“既如此便重新开始吧,我叫乔殊予,你跟着姓乔吧,就叫乔竹如何?”
“好。”
叶老太君坐在主位上看着他们两个,笑道:“先过来用早膳吧,待会再聊,饭菜凉了没事,可要是把身子饿坏了就不值得了。”
“小竹子,来吃饭。”
乔竹有些怯怯的,叶老太君开口道:“来一起吃,不要客气。”
乔殊予拉着人坐下,一行人这才开吃,叶府虽然算是大户人家,但并没有那么多规矩,所以一点都不会觉得拘束。
有一种家的感觉,让人接近了便不由自主地想继续下去,乔殊予高兴之余也有些担忧,之前跟叶亭渊说好的是一个月,时间到了,他就得离开了。
离开之后,或许再也遇不上像老太君这样对他好的人了,唉,有些舍不得。
用过早膳之后乔殊予原本想带乔竹去休息,但叶亭渊却让他先别走,只找了丫鬟领着乔竹下去休息。
“跟我来……”
叶亭渊说完后率先走了出去,乔殊予有些莫名其妙地跟上去,出了叶府之后见大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杵着当门神呢?!”
叶亭渊从马车内掀开车帘问道,乔殊予噎了一下,连忙爬了上去,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马车缓缓地朝着前方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
“卖了。”
“叶亭渊你这个人还挺幼稚的。”
乔殊予有些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叶亭渊闭目养神,乔殊予觉得无聊,便掀开车帘往外看着街上的摊子。
记得前几日他才刚到祟洺城,但是经过昨日,他对祟洺城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了,这多亏了暮云锡那家伙。
话说回来那家伙昨晚一夜没回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唉,暮云锡一夜未归,不用派人出去找么?”
“他经常这样。”
“可他不会武功,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他虽然不会武功,但身上带了一堆毒药毒针,吃不了亏。”
乔殊予噎了一下,额,原来那家伙这么危险啊,还好自己没有得罪他,要不然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嚏……”
刚醒过来的暮云锡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心想着肯定是谁在骂他,抬手揉了揉鼻子,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额,似乎是个陌生的房间,不像是在叶府,这是哪里?
“不对啊,我昨晚不是在……贺呈淮的书房么?”
他有些疑惑地下床,身上的衣衫还好端端地穿着,睡了一晚上有些褶皱,他随手整理了一下,然后走到房门口打开门。
“公子醒了,现在洗漱么?”
“这是哪里啊?”
“岳泽山庄,公子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昨晚是在贺呈淮的书房里来着,原本想等他看完账本然后和他说说话的,可等得久了就睡着了。”
暮云锡忽然怔了一下,然后双眼一亮,有些兴奋地问道:“难道说这是贺呈淮的房间?哈哈哈那我岂不是跟他……”
丫鬟见他笑得一脸猥/琐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回道:“这儿是客房。”
如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暮云锡的笑容瞬间没了,眸中满是失望,有些痛苦地哀嚎道:“客房?为什么是客房啊,我特么还以为昨晚是和贺呈淮睡一张床的呢!”
丫鬟:“……”
“你为何不早点说啊,简直是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看来贺呈淮是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宁可去青/楼寻/欢作乐,也不愿意碰我!”
“其实奴婢听守夜的家丁说,昨夜是庄主抱您过来的。”
暮云锡愣住,有些惊讶地问道:“你说什么?”
“昨夜是庄主抱您过来的。”
“哪个庄主?”
“我们岳泽山庄,就只有一个庄主。”
“贺呈淮?”
“嗯。”
暮云锡嘴角止不住咧开,刚才的伤心一扫而光,有些痛恨自己为何睡得那么沉,这可是贺呈淮第一次抱他!
“他人呢?”
“庄主有事出门了,公子先洗漱,早膳已经备好了。”
暮云锡喜滋滋地应下,之前虽然也混进过岳泽山庄,但每次都是吃顿饭就被轰走了,这还是第一次留宿呢,而且贺呈淮也没赶他走的意思,是不是允许他留下了呢?
这是不是表示,他离成功近了一步呀?!
暮云锡在岳泽山庄内开开心心的,乔殊予倒是一直在担心他,虽说他是觉得暮云锡这个人挺不靠谱的。
但相处下来觉得也不是坏人,难得有朋友的他,觉得担心一下朋友也是应该的。
不过看叶亭渊的样子,似乎对暮云锡很放心,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主子,到了。”
负责赶马车的祝择低声喊道,叶亭渊先下了马车,乔殊予跟着跳下去,结果没站稳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他疼得龇牙列齿的,抬头瞪着叶亭渊控诉道:“你为何不扶我一把?!”
“抱歉。”乔殊予听到他道歉,以为他是没反应过来,刚准备原谅他,结果又听到他继续道:“我没想到你会蠢到这种地步。”
乔殊予:“!!”丫的这人真的好欠揍啊!
他有些愤愤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跟着叶亭渊走进店铺,进了店铺才发现似乎是衣铺?
“呦,叶院长来了啊,有什么需要派人来说一声便是,怎么还亲自跑一趟呢!”
衣铺老板笑脸盈盈地走过来,叶亭渊伸手将乔殊予往前推了一下,淡淡道:“替他做几套衣裳,除了近期的,接下去每个季节也都备几套。”
“好嘞,小孙,先替这位公子量个尺寸。”
一旁的裁缝上前让乔殊予展开双臂,乔殊予有些茫然地照着做了,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叶亭渊这是特意带他来替他做衣裳的?
之前是听丫鬟说过只是先买了两套,接下去有时间会让裁缝做,乔殊予也没放在心上,以为就只是说辞罢了,却没想到是真的。
他看向坐在一旁跟老板喝茶的叶亭渊,叶亭渊也刚好抬眼看过来,视线相交,乔殊予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连忙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好了,公子过来这边选一下布料和款式吧,看看喜欢哪种。”
乔殊予跟过去随意选了几种,然后回到叶亭渊面前,叶亭渊抬了抬下巴,说道:“那边挂着的成衣,你选几套,定做的没这么快拿到。”
“其实也不用太多。”
“你可想清楚了,你现在可就身上这一套了。”
乔殊予无话可说,确实如此,之前还打算自己出来买几套的呢,他挑了两套,然后转过头问叶亭渊:“我可以替小竹子买几套么?我自己付钱就行。”
“选吧……”
“这位公子看着眼生。”
衣铺老板打量着乔殊予,看样子年纪不大,莫非是叶家的亲戚之类的?可叶院长到这祟洺城八年了,也没见有什么亲戚来拜访过啊!
“是叶院长的亲戚么?”
叶亭渊喝了一口茶,抬眼看了看正在挑选衣裳的乔殊予,忽然笑道:“内子……”
衣铺老板:“??”他耳朵似乎坏了?听到了什么?
乔殊予选好衣裳之后走过来,见到的就是一脸震惊的衣铺老板,以及笑得有些诡异的叶亭渊,他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脸上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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