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起来,他确实是在当卧底啊,只不过不是在叶家当,而是在司徒若桃这边当,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的时候。
以前只在电视里看到过,这次穿越还真是什么角色都尝试了一遍,正派的反派的!
“除了这些,主上还有什么吩咐?”
“暂时没有,过几日,我们要一起去皇城一趟。”
“嗯……”
乔殊予站起身准备离开,司徒若桃忽然补充了一句:“忘了说,裴家和方家的事,你不要插手。”
乔殊予眼神一厉,转身看着司徒若桃:“方家是我们的人?”
“你不要管这么多,主上自有安排,你身份方便,帮忙解决一下祝时芜,不要让他出来捣乱,若不是他的话,亲事也不会出差错。”
乔殊予想起之前叶亭渊说过方家小姐的反应很不对劲,看来他是猜对了,没想到这次的其实居然也是一场阴谋?
“好。”
离开赌坊回去的途中,乔殊予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幕后之人为何要安排方采盈嫁给裴曜安,裴家难道有什么是他们想得到的?
如果说安排乔珒当武林盟主是为了控制住整个武林,可裴家有什么好控制的呢?祟洺书院现在也是叶亭渊在当院长了,书院里也都只是一些学生罢了。
“你是说方采盈是幕后之人安排的?”
回到房间中,乔殊予大致跟叶亭渊说了一遍,叶亭渊的反应看上去有些惊讶,但比起乔殊予要好很多。
“是的,可我想不通。”
叶亭渊低头思索了一会,猜测道:“或许也是为了增加谋反的胜率吧。”
“怎么说?”
“裴老虽然不当院长了,可裴家一手创办了祟洺书院,祟洺书院里的学子要么才学真的好,要么家世好,才学好的很多都入朝为官了,家世的好则怎样都可以。”
“你的意思是?”
“人脉广。”
乔殊予仔细想了想这三个字,“指的是裴老认识的人多,控制住裴家的话,方便他办事?”
“没错。”
“可是裴老不是带着老夫人出去云游四海了么?”
“所以才要控制裴家,要不然怎么逼回裴老?!”
乔殊予恍然大悟,“他们还真的无所不用其极啊,居然连这种办法都想得出,那我们怎么办?这个得让裴曜安知道及早防范吧?”
“嗯。”
“那我明日去找他!”
“不要你去找,你今日刚见过司徒若桃,她又警告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你去太显眼了,让小芜去。”
“也对……”
现在祝时芜和裴曜安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所以祝时芜去找裴曜安的话是正常的。
“小芜的处境也危险吧?”
“多派一些人跟着。”
“嗯,这个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呢?跟司徒若桃交流过这么多次了,可从来都没听她提起过一星半点的,每次都只是用主上代替。”
乔殊予有些苦恼地爬到床上坐着,叶亭渊笑道:“其实可以排除几方势力。”
“嗯?”
“现在最有机会登上帝位的是庶出大皇子以及嫡出七皇子、九皇子,尹家和慕容家势均力敌,而且肯定相互视为眼中钉,必定不敢有这么大的行动。”
“所以这个人是除去大皇子、七皇子和九皇子之外的皇子?”
“你别忘了,能登帝位的除了皇子还有王爷。”
“这样子一来,目标还是很大啊。”
“这件事我们所知道的是从八年前……已经过了春节了,应该算是九年前了,然而其实九年前只是第一次行动罢了,所以具体的谋划时间应该还要更早才对。”
“所以皇子的年纪不够?”
“但也有可能是皇子背后之人,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觉得王爷的几率要大一些。”
乔殊予有些头疼,一头扎进叶亭渊怀中,哀嚎道:“啊我真的不懂这些算计啊,宫斗的戏码不适合我的人设啊——”
叶亭渊笑着将人抱住,早已习惯乔殊予时不时冒出一些听不懂的话来了,再加上他之前说自己是未来来的,所以说话有些差异也是正常的。
“不懂便不要想了,你该睡觉了。”
“可不能不想啊,都怪乔珒那个烂人,不留给我一些金银财宝也就算了,还尽惹麻烦,还都是惹这种大人物,我好心累。”
“有我在呢。”
乔殊予抬头咬了一口叶亭渊的下巴,控诉道:“可你现在这么虚弱,所以你必须快点好起来!”
“嗯……”
“你要是敢比我先死的话,要知道我会被各种烦心事烦死的,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多么孤独?!”
“呵,比你后死,那你岂不是很吃亏?我可比你大七岁。”
“我大气,让你赚一回也无妨,所以你得记住,好好爱我!”
叶亭渊低头寻到他喋喋不休的嘴,给了他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将某人的抱怨全都堵住了。
“没声音了?”
房门外,祝时芜小声说道,暮云锡哼了哼:“肯定在干坏事——”
“可惜了,看不到。”
祝时芜惋惜地摇了摇头,然后走回到院子里坐在石桌子上,暮云锡窜过去,双眼闪亮亮地问道:“你想看?”
“你有办法?”
“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看!”
“不会是青/楼吧?”
“当然不是!”
暮云锡说完之后奸/笑着指了指屋顶,祝时芜翻了个白眼:“你拉倒吧,他们武功那么好,我们刚上去就会被发现的,我可不想挨揍。”
“啊,也对。”
“对了,你来干嘛的?”
祝时芜问暮云锡,暮云锡最近都在岳泽山庄,并没怎么回来,刚才他出来找吃的,发现暮云锡在房门口鬼鬼祟祟的。
暮云锡闻言一拍双手道:“你不问我都忘了,我是来找叶亭渊他们商量取针的事情的,最近几日我废寝忘食日以继夜呕心沥血……”
“说结果!”
“额……就是貌似研究出了治叶亭渊的法子了。”
“那还商量啥?”
“有点冒险,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试试。”
“我大爹现在的状态也很差,如果有办法可以治好的话,应该会愿意尝试一下的吧,要不然总不能这么一直耗着吧?”
“话是这么说,但贺呈淮说了,这种事情还是要问他们自己的,让他们自己来决定吧,不过我也觉得他们会答应的。”
“怎么个危险法?你不如先跟我说说?”
“跟你说了到时候我还要跟他们重复一遍,我很累的,我现在不想说,你如果真的好奇的话,我跟他们说的时候你在旁边听着便是了。”
祝时芜想了想道:“你现在肯定进不去,要商量也得明早了。”
“嘿嘿,你说如果我借着这个名义直接冲进去的话,能不能看到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祝时芜跳下桌子,拍了拍暮云锡的肩膀道:“那你加油——”
说完便往自己房间走去,暮云锡追上去问道:“你都不好奇么?”
“我虽然好奇,可我惜命。”
“说得也对,那我也不去好了,明天再说吧,唉,你刚才不是说饿了么?回房干嘛?”
“我又懒得吃了。”
“为了吃的,可不能这么懒,走,我带你去吃人间美味!”
暮云锡说着也不管祝时芜同不同意,直接拽着他便往外走,祝时芜喊道:“袖子袖子,袖子要断了!”
“怕啥啊,断了我到时候陪你几件啊!”
“我很喜欢这件衣服,你松手吧我自己会走的。”
“我怕你溜了,其实我也很饿,但是没人陪我吃东西,贺呈淮又非常忙,我一个人吃总觉得很无聊啊!”
祝时芜有些无奈,心里腹诽着,所以传说都是骗人的么?说好的高冷神秘的江湖第一神医呢?该不会是个冒牌货吧??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并没发现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个人,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第135章 祝时芜,你可真会口是心非
乔殊予打开房门看了看,却并没看到院子里有什么人,他有些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后脑勺回到床边。
“怎么了?”
叶亭渊问道,乔殊予表情有些疑惑,“我刚才似乎听到院子里似乎有人在说话。”
“暮云锡和祝时芜。”
“咦?真的是暮暮?我就说貌似听到他的声音了,可他不是应该在岳泽山庄么?这么晚跑过来难道是为了解毒的事?”
“不清楚。”
“但现在人又不见了,来无影去无踪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被定位成来无影去无踪的某位神医正在街上吃着各种小吃,祝时芜有些无语地跟在他身后,明明是说带他出来吃美食的,可现在就只顾着自己吃。
“咦,唔唔呜呜呜?”
祝时芜朝天翻了个白眼:“你能咽下嘴里的东西再说话么?”
暮云锡点点头,努力咽下后才重复道:“我是想说,那个不是裴曜安么?”
祝时芜朝着暮云锡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看到裴曜安走在祟洺湖边,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然后走上前。
“死淫贼,你是想投湖自尽么?”
祝时芜有些好奇地问道,裴曜安转身,见到他们两个似乎有些诧异。
“你们怎么在这?”
“小芜说饿了,我带他出来觅食的。”
暮云锡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烤串,裴曜安看向两手空空的祝时芜,怎么看也不像是祝时芜饿了的样子,明显是暮云锡自己嘴馋了。
“裴曜安,你要吃么?”
暮云锡递过去烤串,裴曜安摇了摇头:“你吃吧,我没胃口。”
“那你真的准备投湖自尽?”
“我是那么容易想不开的人么?!”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裴曜安刚想回答,却眯了眯双眼,然后转身挤进暮云锡和祝时芜中间,展开双手一手勾住一个低头说道:“你们都没发现自己被跟踪了么?”
暮云锡和祝时芜想回头,却被裴曜安给制止了:“你们这时候回头看的话,对方就会察觉了。”
“那怎么办?”
“奇怪,我们两个有啥好跟踪的啊?”
“就是啊,什么人会跟踪我们啊?难道是看八卦的?”
“嘘,总之先甩开再说。”
他们几个暂时还没从乔殊予那里得到关于方采盈是幕后之人安排的消息,但之前叶亭渊猜测方采盈有问题,所以裴曜安也算留了个心眼。
“分头走吧,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贺呈淮又要关在门口反省了。”
暮云锡想了想后说道,祝时芜有些同情地看着他:“没想到你堂堂第一神医,在岳泽山庄的生活这么艰辛?”
“为了爱情。”
暮云锡说完自己先走了,祝时芜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怪不得都说感情是最折磨人的事,真是可怕。”
“你别听他瞎说,贺呈淮哪里舍得真罚他,不过是吓唬吓唬他罢了,否则他就无法无天了,真正生活艰辛的人是贺呈淮才对。”
祝时芜:“……”
“走,既然出来了,陪本少爷散散心。”
“不会又要去喝酒吧?”
“不喝,就走走。”
裴曜安搭在他肩上,绕着湖慢慢走着,祝时芜不解道:“不是说有人跟踪么?”
“有我在你怕什么。”
“切——”
“而且你身边可不少暗卫呢。”
“暗卫?什么暗卫?”
“大概是叶亭渊的手下吧,看来他们早就知道你可能有危险了,或许是查出了什么,所以派了人护着你呢。”
祝时芜心里有些暖暖的,他原先那么厌恶来祟洺城,因为觉得是被祝家赶出来的,而且又会到另一个同样处境的地方。
可现如今却觉得,跟自己之前想象的居然完全不一样,他第一次感受到家人的温暖,和朋友的关怀。
“傻了?”
“要你管啊?!”
“不是我说你啊祝时芜,就你这点三脚猫,之前是怎么在奚寅城称王称霸作威作福的呢?难不成奚寅城的人都不会武功?”
“小爷武功好着呢。”
“嗯,好,真是好。”
祝时芜狠狠地斜了裴曜安一眼,觉得这个死淫贼果然一如既往地讨人厌,亏他之前还思考那么久自己为何要帮他。
啊,就不该帮他的,简直是自寻麻烦,浪费时间。
元宵节已经过了,但是湖边还有很多小摊子卖花灯,裴曜安带着祝时芜在一个摊子前停下,摊主笑道:“裴少,买花灯么?老头这里的花灯都是自己亲手扎起来的,保管质量好。”
“喜欢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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