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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成名之路(古代架空)——临时抱佛

时间:2022-02-15 11:48:39  作者:临时抱佛
  顾凡收回视线,转身出了房间,在房门口停顿了一下后还伸手替他们关上了房门,然后去了院中自带的小厨房。
  “姑爷这么晚了到厨房做什么?是饿了吗?”
  丫鬟见顾凡到厨房有些疑惑地问道,顾凡笑着摇摇头道:“不是,我随便看看,很晚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是……”
  待丫鬟走了之后顾凡一个人在厨房中坐了一会,才起身开始动手熬醒酒汤,顺便还炖了一些粥在炉子上。
  等全部做好也差不多花了半个时辰(一小时),之后将它们放在锅子里温着,然后离开厨房回到云默敛房门口的院子里坐在石凳上。
  一直半夜子时的时候,房门才打开,顾凡起身看过去,走出来的是赏雪,身上披着件披风,那披风是云默敛的。
  赏雪也看到了院子中的顾凡,愣了一下惊讶道:“云家姑爷?你这大半夜的坐在院子里做什么呢?”
  “哦,我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啊?到这来透气?”
  “因为两个院子之间是打通的,这边看月亮角度比较好,所以……”
  赏雪看了看院子旁的月牙门,看来那边就是云家二小姐住的院子了,她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尴尬地朝着顾凡问道:“请问厨房里现在还有吃的么?云大少说他饿了。”
  “你等着,我去拿来。”
  顾凡走到厨房去先拿了个端盘,将醒酒汤和粥都放在端盘上,放上勺子端着回到房门口。
  “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大半夜的厨房里还有热食。”
  赏雪感叹了一句,伸出来接,顾凡迟疑了一下道:“我帮你端进去吧,有些重。”
  “那多谢姑爷了啊。”
  赏雪先进房,顾凡端着端盘跟在后面,云默敛躺在床上,露在外面的肩膀和锁骨处还有一些吻/痕,顾凡尽量让自己忽视那些,轻声道:“少爷,先喝了醒酒汤再喝粥。”
  云默敛睁开眼瞧了瞧,然后坐起身靠坐在床头,觉得有些冷所以缩了缩肩膀,顾凡将端盘放下后拿过挂在一旁的衣衫替他披上。
  “什么呀,这么难闻,不喝。”
  “是甜的,你尝一口。”
  “黑漆漆的跟药汁似的,怎么可能是甜的。”
  “你尝一下就知道了,我是不会骗你的。”
  顾凡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云默敛拧着眉头尝了尝,发现确实是甜的眉头才算舒展开,有人喂自己也懒得伸手了。
  赏雪站在一旁有些尴尬,总觉得眼前这状况似乎有些不对劲,这位云家新入赘的姑爷跟云大少看上去似乎挺要好的。
  “白粥啊?”
  “咸粥,还加了肉丝。”
  云默敛尝了口发现味道还挺好的,也就没嫌弃什么了,赏雪笑道:“云大少,姑爷对您可真好啊,有些亲兄弟都未必能有这么好的感情呢。”
  云默敛脑子还是不太清醒,闻言朝着赏雪看过去,嚷嚷道:“赏雪,你站那么远干嘛?你来喂本少爷。”
  “是……”
  赏雪走过来,顾凡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起身将碗和勺子交给赏雪,赏雪坐下后云默敛看向顾凡,拧眉道:“你杵着干嘛呢?出去啊。”
  顾凡转身离开了房间,赏雪说道:“云大少为何对姑爷那么凶?我瞧姑爷待您是真的好。”
  “切,本少爷才不稀罕。”
  房门口的顾凡抿了抿唇,默默地回自己房间了。
  “好烫,你想烫死本少爷啊。”
  赏雪被吓了一跳,连忙赔礼:“对不起啊云大少,我吹吹。”
  她将粥吹凉一些再喂给云默敛,结果云默敛又嫌弃道:“这么凉……”
  赏雪有些无奈,唉,这位大少爷可真是难伺候啊,刚才瞧顾凡得心应手的样子,还以为不难呢。
 
 
第060章 身世之谜
  元宵节过了之后,谢翎白的时间便紧张了起来,因为五月份便要参加太医选拔会,也就是说四月初必须出发。
  他忽然想起赵陵睿送的令牌,太子的令牌,也不知道到时候通不过的话能不能走个后门啥的。
  啊,这么想感觉好没出息!
  相比而言,云默敛倒要轻松很多,因为自从妥协了以二小姐的身份成亲之后,他爹娘或许觉得有愧于他,所以无论他怎么花天酒地,也不会多说他什么。
  并且原本他觉得整日要见到顾凡是一件很令人烦恼的事,可现在却发现,顾凡跟在身边似乎也挺好的,就跟多了一个随从一样,并且这个随从将他的日常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什么都不用他操心。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顾凡说的喜欢,到底是真是假,因为就算他每次去青/楼寻/欢作乐,顾凡也不会生气。
  就比如现在,已经大半夜了,他从青/楼回来,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直接一脚踹开了顾凡的房门,将已经入睡的顾凡给吵醒了,但是云默敛有自信,顾凡是绝对不会抱怨一句的。
  顾凡坐起身有些惊讶地看着被踹开的房门,以及房门口站着的云默敛。
  “少爷?发生何事了?”
  “没什么,本少爷就是饿了。”
  顾凡松了一口气,起身下床穿上裤子和鞋子,然后随手披了件外袍,走到云默敛身边说道:“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就有什么吗?”
  “这个……得看厨房还有些什么材料。”
  “那你问个屁啊!”
  顾凡有些歉意地低了低头,然后说道:“我去看看。”说着走出房间,在走廊上边走边将外袍穿好。
  云默敛晃晃悠悠地跟在他身后,一起到了小厨房,顾凡在那里找了找,然后朝着云默敛问道:“材料不多了,还有一些冷饭,不如我做个蛋炒饭给你?”
  云默敛闻言撇了撇嘴:“我才不想吃蛋炒饭呢,大半夜的这么油腻,那不是有面粉么?你可以做些面条啊,我想吃面。”
  “可是那需要挺长时间。”
  “无所谓,反正本少爷也不困。”
  云默敛大咧咧地往桌边一坐,顾凡也不再说什么,洗了手之后开始和面做面条,云默敛就那么忙来忙去的他。
  都说君子远庖厨,可他一个大男人好像对这些事还挺熟练的,而且厨艺还不错。
  等到顾凡将面条煮好端到云默敛面前的时候,云默敛都差点睡着了,他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的碗,不仅有面,还炒了点小菜盖在上面,闻起来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点头道:“好吃……”
  “那是因为少爷饿了。”
  云默敛吃了几口之后发现顾凡只是坐在对面看着他,他疑惑道:“你不吃么?”
  “哦,我不饿。”
  顾凡的眼神太过专注和温柔,让云默敛有些不自在,他低头继续吃面,却怎么也忽视不了这视线。
  同一个时间,温府中,谢大少还在埋头苦读,可又总是集中不了心神,总会在想到时候选拔会上会遇到些什么难题呢。
  “让你看书,你神游天外啊!”
  温长珩用卷起的书在谢翎白脑门上敲了一下,谢翎白回过神来抬手捂住额头,嘟囔道:“我就是有些紧张而已。”
  “紧张?我看你倒是悠闲得很。”
  “你看到的只是表象,其实我这颗心都快跳出来了,主子,如果我到时候考不进怎么办?”
  “考不进就考不进,还能怎么办。”
  “靠,你好歹也是前院使,难道就一点权力都没有了?”
  温长珩看向谢翎白,谢翎白撇嘴:“好吧,没权力就没权力吧,那你总该知道到时候会考哪些内容吧?”
  “考试的内容得等你考了才知道。”
  谢翎白仰天长叹:“要、你、何、用!”
  “谢翎白,今日已经二月初一了,你还剩下两个月的时间可以好好学医术。”
  “错,咱们四月初一出发去皇城,在路上那一个月也还是可以学的。不过,你那位师弟好像不怎么喜欢我,万一到时候他要从中作梗,那我学得再好也没用。”
  “监考的又不止他一个,院使下面还有副院使呢,以及院判之类的,这些你不必担心,你只需要学好该学的就可以了。”
  “副院使是谁?跟你熟么?”
  “上次跟你提到过的,慕容宁竹。”
  “他是个怎样的人啊?宁竹,人如其名么?”
  “等你见到就知晓了。”
  “切,卖什么关子嘛,不过我很快就能见到啦,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从来都没离开过夕遐城呢,上次救小谨那次不算,那根本就是来去匆匆,连景色都没看一眼,皇城,那么遥远的地方。”
  “可你或许是从皇城而来。”
  “反正我的记忆是从夕遐城开始的,福婶还总提起我小时候的事,有一两个月的时候半岁的时候,可福婶是地地道道的夕遐城人氏,所以我觉得,至少我在一个多月大的时候就已经在夕遐城了。”
  温长珩沉默了一会,谢翎白走过去问道:“主子,你上次说没把握的事,可以先透露一点么?我真的很想知道我亲娘到底是谁?她现在在哪?还是说,已经不在人世了。”
  “你之前说你爹总会说对不起你。”
  “嗯,我爹很奇怪,每次我做错事的时候,他总是一边罚我一边说着对不起我,可明明是我做错事,难道说对不起的不该是我么?!”
  “谢翎白。”温长珩有些犹豫,“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爹也不是你爹呢?”
  “什么啊,我爹不是我爹?那我爹是谁啊?这么拗口……”谢翎白说到这忽然愣住了,大概是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了。
  “主子,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为何要说这样的话?我娘已经不是我亲娘了,难道连我爹也不是我亲爹?那我亲生爹娘是谁?”
  “按照慕容的说法,当初的太医谢杨,在皇城的时候一直都是单身一人,并未娶妻纳妾,所以如果你爹真的是谢杨的话,那么你的身份就……”
  “可会不会是我爹离开皇城之后才娶了妻……”
  “不可能,因为谢杨是㫥河一年十二月离开皇城的。”
  “我是㫥河一年十二月二十出生的,所以我不会是我爹的儿子?怎么会这样呢。”
  “不过不排除会不会是私生子。”
  谢翎白看向温长珩,温长珩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眼神里完全就没觉得这种说法有什么可靠性。
  “我不是我爹的儿子,我爹又总是说他对不起我,是他害了我,难道说他害死了我亲生的爹娘,作为补偿便把我养大?”
  谢翎白说完后自己摇了摇头,他爹怎么看也不像是这么十恶不赦的人,反而还一直都是一个人大善人呢。
  “我爹他时不时会替看不起病的穷苦病患免费看诊,他一直都是个好人,不会做那些事的,那他到底,对不起我什么了……”
  谢翎白觉得脑子混乱极了,往前扑到温长珩怀里坐着,撒娇道:“主子,我的人生为何这么坎坷,这样一来我就成了连自己爹娘是谁都不知道的孤儿了。”
  “可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
  谢翎白蹭了蹭他肩膀,想了想回道:“那是因为不管我爹娘是不是我亲生的爹娘,他们都很疼爱我,一直把我抚养成人。在我看来,他们已经是我爹娘了,这点是不会改变的。”
  “那如果到时候查出来真的是你爹害了你亲生爹娘呢?”
  “那也没办法啊,我爹已经不在了,我总不能还要去地府找他报仇吧,不过以我对我爹的了解,他是不会那么做的,我相信他。”
  “谢杨有个姐姐。”
  “嗯?我爹也有个姐姐,我听我爹提起过,不过他说我姑姑在我出生之后没多久便病逝了,所以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位姑姑,之前祠堂里还有我姑姑的灵位呢。”
  “你姑姑叫什么?”
  谢翎白仔细回忆了一下,道:“我看灵牌上似乎刻着谢雁,我姑姑应该叫谢雁,谢杨的姐姐叫什么?”
  “谢雁。”
  “这么说来,我爹真的就是谢杨了,可为何从来都没听他提起过这些呢,我一直以为那枚腰牌是凶手留下的。
  没想到却是我爹的,我想起来了,之前捡到腰牌的时候,我好像是踢翻了一个铁盒子之类的。
  所以我爹可能是把腰牌收在那个铁盒子里面,那时候天色太黑了,看不清,我也就没注意。”
  谢翎白语气淡然,似乎对于他爹的身份并不怎么在意,但其实内心里还是有些波动的,毕竟先是被告知自己的娘不是亲娘,后又被告知爹也不是亲爹。
  “谢翎白,你爹可曾告诉过你,你姑姑以前是做什么的?”
  “没有啊,我爹很少提起我姑姑的事,也不许我和小谨出去乱讲什么,可是我姑姑是做什么的,跟我的身世应该没多大关系吧?”
  温长珩低头对上谢翎白的目光,谢翎白忽然有些紧张,直觉告诉他,温长珩接下去要说的话,肯定与他真实的身份有关。
  “稳婆……”
  “啊?”谢翎白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稳、稳婆?就是替妇人接生孩子的那种?”
  温长珩点头,谢翎白笑道:“主子,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谢雁曾经是稳婆。”温长珩重复了一遍,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宫中的稳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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