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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不太对劲(玄幻灵异)——青端

时间:2022-02-19 10:39:32  作者:青端
  燕逐尘:“……”
  一来一往的对话太过自然,他差点忘了,这是妖族的妖王!
  就在此刻,勉强维持平衡的战局发生了变化。
  楚照流吃的丹药药效过了。
  被掀飞的瞬间,他心里骂了一声。
  他和谢酩趁堕仙不备,夺取先机,两人配合着,才将战局持平,偏偏就这个时候,药效没了!
  失去楚照流的牵制,堕仙的身影眨眼就消失在谢酩眼前。
  同时一把黑色的剑凭空出现在楚照流身前,流星赶月,冲着他的猛然压下。
  谢酩的脑中出现了一瞬的空白。
  等他回神时,身体已经做出了条件反射——鸣泓剑被投掷而出,当啷一声击飞了堕仙的黑剑!
  然而堕仙并不在意,剑被击飞,手并成爪,继续朝着楚照流袭去!
  或许是堕仙的速度太快,快到周围的一切在眼里都被放慢了一般。
  四周的空气凝固着,耳边除了风声,就只剩剧烈的心跳声,震颤着鼓膜。
  楚照流的身体被击飞出去,身在空中,无处借力,咬咬牙想竭力扭开。
  下一刻,“噗”地轻微一声,是肉身被穿透的声音,鲜血洒溅而出,染红了地面上成片的冰蓝小花。
  楚照流的瞳孔微微放大。
  随即他眼前一暗,被同时赶到的谢酩护在了身后。
  褚问的手腕依旧如扶月仙尊手把手教的那样,握剑坚定,一丝不颤。
  但他低垂的眼睫却在微微颤抖着,似有细碎的光掩映其中。
  鸣泓剑不偏不倚地刺进了堕仙的后心口。
  只要再往前几寸,就能彻底洞穿。
  所有人都陷入了静默,包括楚照流和谢酩。
  楚照流完全没想到,褚问居然会出手。
  “……师尊。”褚问抬起头,神色平静而痛苦,“抱歉。”
  他咬着牙,正要将剑往前一推。
  堕仙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笑容。
  就像每一次出关之后,都要来和他切磋一番,指教他近来修行的师尊。
  他十岁那年,将他拉回阳世的师尊也是冲着他这么一笑,显出几分悲悯,温和地问他:“愿不愿意随我回山修行?”
  “半妖又如何,我的徒弟,当自己便好了。”
  “遇到危险,记得叫师尊。”
  ……
  褚问的眼前模糊了一瞬,分不清是泪还是什么。
  当啷一声,鸣泓剑坠地。
  堕仙的身影如残云一般,消失在众人眼前,只丢下一句话: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仙门之匙暂留在你们手上,额外的大礼,改日再奉上。”
  好半晌,燕逐尘才涩声开口,打破了死寂:“……暂时,结束了?”
  楚照流眼前一暗,被谢酩死死地抱入了怀中。
  他眨了眨眼,惊奇地发现,谢酩的呼吸竟然在轻轻发抖。
  刚才千钧一发,谢酩掷剑再赶来,若不是褚问突然出手,恐怕也赶不及。
  恐惧在那一刻攫夺了谢酩的每一寸神经。
  “……好了,我没事。”楚照流回搂住谢酩的腰,埋在他怀里,努力平息了会儿呼吸,激烈沸腾的热血才缓缓平复下来,“这不是好好的,没断胳膊,也没断腿,吐了几口血而已。”
  这安慰还不如不开口,谢酩听得额角青筋微跳,抿紧了唇,抱着他更不愿意撒手了。
  楚照流啼笑皆非,明明差点遇险的那个是他,结果他倒成了哄人的那个。
  谢宗主这承受能力,是不是不太行啊?
  安抚好了谢酩,楚照流迟疑着走到褚问身边,看着他眼圈泛红的模样,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堕仙或许不是师尊,但没有堕仙,也没有师尊。
  他们是一体的。
  扶月仙尊的意识还剩几分?除了堕仙,恐怕没有人清楚,但他们清楚知道的是,堕仙一死,扶月仙尊也会彻底消亡。
  这无疑是一件极为残忍的事。
  楚照流反反复复在心里措辞着,反倒是褚问看见他,先开了口:“抱歉,小师弟,方才我……没能下得了手。”
  楚照流连忙摇头:“若不是师兄你及时出手,我恐怕就没机会站在这儿说话了。”
  褚问仔细看着他:“伤重吗?请燕兄来看看吧。”
  “还好,谢酩一直护着我呢。”楚照流有些手足无措,“堕仙……”
  “刚才他回头来看我。”提到这个,褚问垂下眼,眼底闪烁着泪光,“小师弟,我很确定,那就是师尊。”
  楚照流应道:“师尊的意识一直在与堕仙作斗争吧,上回在海底,为了救你,他就出来过。”
  褚问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我刺了师尊一剑。”
  楚照流的喉间顿时像是吞了把沙,难受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褚问怔怔的,嗓音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发颤:“但是小师弟,师尊刚刚看向我时,是笑着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师尊:刺得好!
  关于谢酩的猜测,鸣泓表示:并不是,老婆就是老婆,和那半截剑无关的哟。
 
 
第87章 
  堕仙只是暂且离去,无论如此,此地不宜久留。
  略微收拾好心情,楚照流扭头看向身后的冰层。
  这百年来,他爹娘恐怕就一直被封冻于此。
  看来药王应当是另一个知情人了,循迹找了过来,想解救徒弟,最后也被封了进去。
  这坚冰连无名剑都破不开……
  谢酩道:“凤凰火能烧尽世间诸恶,让啾啾试试。”
  小凤凰方才没能出力,现在尤为积极,双翅一振,飞到冰层前,吐出耀眼的真火。
  冰层果然刺啦啦融化,升腾起一片白雾,燕逐尘立刻冲了过去:“小凤凰,悠着点!别把人烤熟了。”
  等破开深厚的冰层时,小凤凰也精疲力竭了,啪叽一下倒到谢酩手心里,整只叽又好似缩小了一圈,圆滚滚的肚子都瘪下去了一点。
  谢酩以食指指尖轻轻揉了揉小家伙的肚子,以示鼓励。
  楚照流和燕逐尘也忙不迭将里面的人扶了出来。
  燕逐尘连忙先给药王把了把脉,松了口气。
  楚照流的脸色却不好看。
  地上静静躺着的年轻男女身躯里,并无神魂。
  难怪楚家的魂灯熄了。
  谢酩伸手探了探,沉吟一下:“神魂离体。”
  神魂离体与神魂湮灭是不一样的。
  但神魂离体太久,身体也会受到影响,久而久之,甚至会枯朽下来。
  堕仙将楚照流的父母封冻在冰层中,极寒之气反而完好地存住了他们的身躯。
  谢酩的声线清冷,钻入耳中,不觉冷漠,反而叫人清醒,楚照流醒过神来,深深吸了口气,点头道:“他们的神魂被堕仙锁在某个地方。”
  燕逐尘给药王塞了一颗丹药,又递过来给楚照流:“这种情况,不宜再留在极北之地,得带他们回药谷。”
  另一边,玄影也在对褚问循循善诱:“当日在离海,那些人族的自私面孔你也看到了,人族向来信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若是回去了,那些人嘴上不说,心里也指不定怎么想,何必再待在那种地方给自己找气受?随我回白狼族群吧,继承狼王之位,没有狼敢对你不敬!”
  褚问刚从万般复杂滋味的心绪中拔出来,面对着玄影,无奈地轻叹了口气,保持着一贯的礼貌,声音不高不低,语气也不卑不亢,柔和却坚定:“多谢狼王好意,我没有受谁的气,而且旁人如何想我,与我如何做并无干系,若是活在他人的视线与说辞中,一辈子也做不了自己。”
  玄影抓耳挠腮的,还想继续劝说。
  楚照流往那边瞥了一眼:“师兄,别搭理他,我们先出去。”
  进来时为了找人,循着踪迹不太好走,但出去就简单多了。
  楚照流从戒指里翻出辆舆车,妥善地安置好了药王和楚清渠夫妇,便由谢酩开路,一路横冲直撞,很快就一跃冲出了冰山。
  他们进入冰山不知过去了多久,极北大陆已经陷入黑暗,雪原辽阔,一望无际,明净的夜空中,闪烁着星子繁如砂砾。
  才刚离开冰山,一声巨响就从下方传来。
  楚照流低头一看,只听轰隆一声,巨大的冰山垮塌而下,与此同时,远远近近的,不少冰山都在倾覆,雪崩不止,白雾漫飞。
  整座极北之地都陷入了颤栗,仿佛下一刻大陆就要四分五裂,沉入冰冷的北海之中。
  楚照流深深蹙起双眉,心里有了预感:“这个架势,堕仙恐怕已经拿到了第三把仙门之匙。”
  玄影化作人形,厚着脸皮跟着几人,见底下的架势,啧啧咂舌:“他果然没想过要帮妖族重振,不过是想让人妖混战,献祭生灵罢了——对了,堕仙都让你看到了什么?”
  楚照流的灵脉还在灼疼着,靠在谢酩身上缓着劲儿,听到白狼王的声音,冷笑着看过去:“想知道?”
  听之前堕仙所言,这头蠢狼一开始果然是他派来的,只是见褚问在他们这边,才没有反水偷袭。
  玄影丝毫没有自觉:“想啊,你肯定也要说给你姘头和师兄听的吧,多我一个听众不算多吧!”
  楚照流微笑道:“确实是不多,但我赶时间,眼下这舆车还差了个东西。”
  玄影:“?”
  楚照流麻利地从戒指里再次翻出个马车绳套,唇角勾了勾,笑得十分善良:“不知道狼王愿不愿意效力?”
  玄影愤怒道:“我呸!区区人族,想让本王当你的苦力?绝无可能!”
  楚照流陷入沉思:“大师兄和我一样,也很赶时间呢。”
  半刻钟后,以灵力驱动的舆车多了一匹狼拉车。
  整治完了玄影,略微出了点气,楚照流才开口:“堕仙……也可能是师尊,让我见到了万年前发生的一切,不过不排除是堕仙故意为之,或许也有虚假之处。不过有一点可以证实,除了目前所知的四把仙门之匙外,第五把仙门之匙是一颗灵珠,由楚家保管。”
  这颗灵珠极有可能被放在楚照流身上,但楚照流自查了几番,又让谢酩探了探,也没发现。
  褚问独自坐在对面,听得有些走神。
  楚照流问:“师兄,你也有看到什么吗?”
  褚问愣了会儿,摇头道:“我只是做了个梦。”
  一个美梦。
  梦里没有那个海边的小渔村,没有湿冷的地牢,也没有汹涌狂啸的海面,他在父母的膝下无忧无虑,美好得令人沉溺。
  但美梦再美,也只是梦,褚问从来不是耽于虚幻之人,最后还是醒了过来。
  那场梦里,竟然没有隐藏的杀机。
  似乎造梦人只是单纯地想让他陷入那个美梦,久久不醒。
  他不知道那是堕仙的意思,还是师尊对他的怜惜,无声叹了口气:“小师弟,那你有看到师尊……洛江雪是为何变成这样的吗?”
  万年前的一切想起来依旧令人咬牙切齿,楚照流掐了掐眉心,将整桩事情道给了众人听。
  前面拉着车的玄影嗤笑一声:“人族不管从前还是现在,都是一样啊。”
  楚照流掀掀眼皮子:“有懦夫,但更多人为抗争而亡,人性非是两极,善恶交织罢了,就如仙门百家,虽蠢货一筐,如今也会为保护人族城池抛洒热血。你这头蠢狼不懂。”
  白狼王仍是愤愤不平:“有骨气的都出去战死了,岂不便宜了剩下的懦夫?换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我算是明白了,堕仙为何想一把火烧尽人界与仙界,那群踩着别人的尸骨捡便宜的有什么资格活下来。”
  楚照流挑挑眉:“实话说,你的想法我也赞同。”
  他也觉得那些自私自利的懦夫不配存活,但他的观点也与战死的谢雲一样。
  选择战死,不是为了那些人,而是为了其他更多无辜的生灵。
  况且这已是万年之后。
  而且仙门关闭了这么多年,也再未开启过,仙界恐怕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人界这么大的乱子,怎么说也该有人下来看看了。
  总不至于活下来的都是那些自私自利者。
  “只要鸣泓与无名还在我们手上,堕仙必然会寻来,接下来就不必我们辛辛苦苦去找人了。他想烧了人界,打开仙门,将仙界一起烧掉,那第五把钥匙的行踪,没人知道反而更好……不过还是需要去探探仙门所在之地,可惜沧海桑田……”
  楚照流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脑袋无意识地歪靠在谢酩肩上,眼皮发沉。
  上次他进入谢酩的心境,神魂还没完全修养好,这次意识又被拉入远古,一前一后附在两人身上与人共情,再经历了一场恶战,精神早就疲倦了。
  谢酩摸猫儿似的,轻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休息会儿,到了我叫你。”
  楚照流吭叽一声,十分听话,脑袋一歪,踏实地睡了过去。
  谢酩换了个姿势,让楚照流能靠得更舒适点。
  从楚照流说完就没再开过口的褚问看过来,见楚照流睡梦中还无意识地往谢酩怀里蹭的样子,终于露出了连日来的第一个真情实感的笑容。
  正如楚照流所言,人性非两极。
  给他和母亲带来药与衣物的那个修士,亦在众人之前揭露他半妖的身份,难道就能笼统地称善或称恶吗。
  这些年他感受过恶,但也感受过善。
  可是师尊……
  褚问的笑容淡了淡。
  若结局是不死不休,下一次,他真的能刺下那一剑吗?
  或许是意识被影响得太深,沉入睡梦之后,楚照流又梦到了万年前,携着餍族无尽怨气冲进仙门大开杀戒的洛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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