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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真的没忍住笑了，揉了揉他的头发才说：“我就知道你会乱想！”
“那我不乱想，你告诉我嘛！”
“我之前告诉过你，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还记得吧。”
“嗯。”
墨羽没有明确说过，但是也没有刻意隐瞒，之前提到被刘枫杀掉的妖怪的时候，他暗示过自己去过其他世界。
“我曾经，在其他世界修炼的时候，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是一只狼妖。”
“有多好啊……有我们这么好吗？”
墨羽笑着凑过去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又捏了捏他的耳朵。
“你要是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我要听的！”
“我们一起长大，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
“之一？还不止一个？”
“你觉得是一个好还是两个好？”
林渊想了想，两个人就是竹马竹马，三个人能斗个地主，四个人还能搓个麻将，那还是多一个吧。
“所以，到底有几个？”
“加上我，一共三个人，我们一起生活了很多年。”
“那为什么要分开？”
“确实是出了点小小的意外，不过也不是很大的问题，等解决好了我们就可以重逢了。”
林渊愣了一下，然后一把抱住墨羽，“你会走？”
“我不会走，你放心吧。”墨羽也抱住他，亲了亲他的发顶。
“可你不是说以后可以重逢……”
“我……不会老。”
林渊突然就明白墨羽的意思了。
“你是说，你会陪我一辈子，等我老去你再离开是吗？”
“是……”他原本不想这么快就说出这些事情的，只要他不说，林渊就不会知道，他一辈子都会开开心心的。
但是最近他总有一些奇怪的感觉，他觉得早晚得面对这些。既然是这样，那不如开诚布公地说出来，万一有什么事情，总能有个心理准备。
而且他也不希望林渊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些事情，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林渊紧紧地抱着墨羽，一辈子啊……原本以为一辈子是很长的，他也觉得是很满足的，可是一想到等那个时候墨羽还是像现在这样年轻好看，他还会去下一个世界遇到下一个人，突然就觉得一辈子实在是太短了。
他们明明，他们明明应该永远都在一起的，不是一辈子，不是两辈子，而是生生世世才对。
可是，可是他又怎么能这么自私，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把墨羽永远留在这里呢，这里原本就不是他的家啊。
林渊的手越来越紧，墨羽都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但他没有推开，只是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
他知道这件事对林渊来说冲击力有些大，也许今天也不是坦白的最好时机，但是既然说了，就没什么能后悔的。
“小渊，一辈子很长的，我们至少还有好几十年的时间，你不用现在就开始思考这些问题的。”
“我知道，我只是……几十年之后，我老了，死了，你离开之后，你会喜欢上别人吗？”林渊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自私，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问。
“不会，我不会的。”
“为什么？”你是不是在哄我？但是这句话林渊没有勇气问出来。
“因为我这一生，只会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如果以后没有你，我就会一直一个人生活，也许会有很多朋友，但是不会再有爱人。”
“为什么？”林渊这下是真的想不通了。
一开始他觉得墨羽的话也许是哄他的，因为墨羽以前确实很喜欢捉弄他。可是他又觉得不太像，自从两人确认关系之后，墨羽说话就正经多了。
虽然平时也哄着他，可是哄完之后都会做到，不像以前只是嘴巴说说而已。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很奇怪吗？”
“当然奇怪了。”林渊松开了墨羽，“就算是普通人，就算只能活几十年，也不能保证一定不变心，那么多分手的离婚的。你说了你不会老，说明你的寿命会很长很长，那么你怎么就……”你怎么就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喜欢上别人呢？
墨羽浅笑着摸了摸林渊的脸，然后凑过去轻轻把他抱住。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们是……很专情的种族，一旦爱上就是生生世世。我不能保证我以后会不会找别人，但肯定不会再爱上他们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变心的。”
“不！你可以变心，你可以的！”林渊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自私很无耻，“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早知道的话……”
林渊想说如果早知道的话，我就不会来招惹你。
可是真的不想招惹吗？真的可以眼睁睁看着这个人却什么都不做吗？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如果早知道的话你想怎样？可以不喜欢我？”墨羽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又忍不住亲了亲他，“没关系的，既然我愿意和你在一起，说明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的，更何况，你不是说上辈子我们就认识吗，那说不定也有下辈子呢！”
“也对哦！”林渊突然从满脑子的丧气中活了过来，“说起来上辈子的事情，你……你是不是还记得的？”
本来以为是两个人的前世，但既然墨羽不会老，说明他的前世可能就是墨羽以前的经历罢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墨羽当然不会隐瞒，所以点了点头。
“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后来……后怎样了？”
“那都过去了。”
“我不能知道吗？”
看着林渊求知的眼神，墨羽略有点尴尬地挪开了目光。也不是不能说，当时他离开也是正常情况，但想到现在这个是自己的男朋友，当年被自己抛弃过，莫名就有些心虚。
“不是不能知道，只是……只是可能也没什么能说的。”
“那你说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
当年的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墨羽做了那么多任务，穿越了那么多世界，因为出色的能力和外貌，爱慕者众多，在他眼里，当时的大皇子也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当时的太子才是他的任务对象，所以对大皇子，他根本没过多的关注过。要不是后来莫名被表白，他可能都不会多看他几眼。
“你是说，你当时去那边，是接了任务的？”
“对，我的任务是保护太子，你是太子的哥哥，说实话我一开始并没有太关注到你。”
林渊的眼神暗了暗，不过也没不高兴，反而继续道：“那然后呢？”
“为了能接近太子，我伪造身份参加了科举，然后以殿试第一的成绩被点为状元，之后皇帝钦点我当了太子太傅。我在太子身边呆了五年，后来大皇子，哦你，你从边关回来，突然就说想要和我成亲，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渊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虽然很多东西他都不知道，但是说要成亲的那一次，他梦到过。仔细想想的话，梦境里的墨羽当时的表情，确实可以用一脸懵逼来形容。
“你当时……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可是在梦里我们都接吻了。”
“那是后来的事情了。”
“所以中间又发生了一些事情？”
“算是吧。”墨羽轻轻挠了挠脸，这是上一个任务，隔得不算太远，所以细节都还记得。
不过当时有些乱糟糟的，又很多事情都挤在一块儿了，离开之后他也懒得去多想，这会儿倒是在脑子里慢慢梳理了出来。
刚当上太傅的时候生活其实挺舒适的，太子虽然年幼但是早慧，皇帝性格也温和，除了需要上早朝需要早起比较郁闷之外，没别的问题。
要说生活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大概就是大皇子回朝之前半年左右。
墨羽当上太傅之后，大皇子就去了边关，一走就是五年。在他回朝之前，原本看起来很正常的皇帝突然就对墨羽关注了起来，有意无意地撩拨他。
那个时候的墨羽对这些事情是不太在意的，甚至于如果对任务有益的话，他也愿意钓着对方。两人就这么暧昧着过了几个月，然后就是大皇子得胜回朝。
回来的大皇子很快就被册封为亲王，接着就约了墨羽见面，有了林渊第二个梦境里那次会面。
之后就是父子三人为了和墨羽亲近各种的修罗场，墨羽就看着他们明争暗斗开心吃瓜，直到那个幕后黑手的出现，被诬陷的大皇子住进了墨羽的家里，两人的关系开始变质。
“我当时还住到过你的家里？”林渊有点惊讶地看着墨羽，满眼的笑意。
“你别想太多，当时是为了引出幕后黑手，才让你躲在我家的。”
“我不管，说明我们同居过了！”
这个逻辑……墨羽忍不住笑了。
【作者有话说：林渊：一定会有下辈子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做准备，我今天就去修炼吧！
墨羽：……倒也不必如此麻烦】
第五十四章 最刺激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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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林渊就当听故事，忍不住想知道后续。
“当时的贵妃，也就是三皇子的母亲。她想让她的儿子当皇帝，所以需要解决太子和你这个大皇子。”
当时的贵妃想办法给太子下了毒，然后又制造了种种证据推给了大皇子。太子身份尊贵，大皇子为长，都是有力的皇位继承人。
只有把这两个都处理掉，她的儿子才有可能出头。
可惜这些年墨羽一直盯着那些想对太子下手的人，毒药还没进入太子的口，就被他发现了。
但是有人给太子下毒是事实，在大皇子那里搜到毒药也是事实。
墨羽相信大皇子，皇帝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大儿子有这种恶毒心思，所以他们商量之后，定了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
估算着太子毒发的时间，东宫果然传出太子突然昏迷的消息。
太医院诊治之后，很快就确定了太子是中毒，而且毒性猛烈，怕是药石无医。
皇帝震怒，下令彻查，然后证据指向了裕庆宫，也就是大皇子身上。
接着宫中开始流言四起，有说大皇子封了亲王之后膨胀了，想要取太子而代之，所以就想动手杀了他！
也有说太子和大皇子是为了一个美人争风吃醋，互相都想弄死对方，不过被大皇子先下手为强了。
又有说皇帝气得吐血，虽然已经把大皇子禁足在裕庆宫却还不解气，只等查明之后就要治罪。
而众妃之首洛贵妃带着其他妃嫔们日夜伺疾，皇帝感动之余有意册封洛贵妃为皇贵妃，政事也都交给了她的儿子，也就是三皇子。
实际上呢，太子在东宫好好的，吃好喝好装病人。皇帝也好好的，既没吐血也没气死，只不过每天化着快不行的妆容敷衍着伺疾的妃嫔们。
而那个被“禁足”了的大皇子，却早就被偷运出宫，住进了墨羽的宅邸，然后偷偷调查幕后之人。
这调查进行了两个多月，而这两个多月，两人同进同出，感情迅速升温。至少在大皇子的眼里，他们已经是同甘共苦，只等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的恋人了。
只不过后来事情调查清楚，洛贵妃下台三皇子被贬黜，墨羽的任务顺利完成。之后他以衣锦还乡为由直接脱离了那个世界，再之后那个世界的人到底怎样，他就没去关注过了。
至少在见到林渊之前，发现林渊就是大皇子的转世之前，墨羽是没想过后续的。他不过是个任务者，与任务无关的人和事，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林渊囔囔自语了一声，把头靠在了墨羽的肩上。
他庆幸着，庆幸他们可以重逢。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熟悉感，很想亲近你，我想是我的灵魂在提醒我，你是我上辈子爱过的人。”
“傻瓜……”
前世的事情，和林渊有关的就那么几个月的剧情，能说的不多，该说的也都说了。两人聊完之后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
那只小雪狼安安静静地睡着，也没靠近火堆，不知道是挪不动还是不喜欢烤火。
林渊搂着墨羽，盯着小雪狼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刚刚不是说这个原本不是妖怪，实际是来自大世界的，那他本来是什么？”
“严格来说，应该算是一个神。”
“神？”林渊震惊，“真的有神？”
“有妖有鬼为什么不能有神？”
“额……也是哦。”林渊觉得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实在太深刻，明明已经碰到这么多诡异的事情了，偶尔还是会有些不习惯。
“那他到底是怎么了？”
“神也是会陨落的，当然了，正常情况下不会。”墨羽靠在林渊身上，目光转向了那只小灰狼，“他应该是碰到了一些事情掉落到你们这方小世界，小世界灵力太弱，他无法维持本体，只能融合了一只刚开灵智的小妖。”
“他虽然陨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融合了的小妖化成了人形。至于他为什么傻乎乎被一个人类欺骗，我暂时不知道，得等他恢复一点了再说。”
“有没有可能，他融合之后失去了唔……失去了作为神仙时的记忆。你也说了那个小妖原本只是刚刚开了灵智，所以是很单纯的，所以才会被人类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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