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鹤心口钝痛,强撑着继续道:“如果我们之间那层窗户纸没捅破,我没问到这一步,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说?”
祝挽星压着哭腔点了点头,“嗯,不说。”
陆廷鹤苦笑一声,“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任由我报复你欺负你?” 等你终于受不了的时候再留给我一具尸体…… 陆廷鹤心想,祝挽星这才是真的狠。
“本来就是我做错了事,哥想怎么罚我都行。”
陆廷鹤都快气笑了,“怎么都行?不怕疼?”
祝挽星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不怕。”
只听陆廷鹤嗤笑了一声,下一秒脖颈就被一双手攥住,不等反应祝挽星就被推倒在床上,可预想中的疼痛和窒息都没有,陆廷鹤只扣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好了,罚完了。”
祝挽星呆愣的睁开眼,摸了下额头,“哥?”
“是你说的怎么都行。” 陆廷鹤正色道:“我们两清了,什么是你害死我这种话,以后不准再提。”
祝挽星怔愣的眨了眨眼,眼眶早就红肿的不能看了,陆廷鹤见他眼睛里又蓄了一小汪水,无奈的凑近,“星星,你真的不能再哭了,肿成核桃了。”
祝挽星像是解脱般闭上眼睛,紧紧拥住他,带着哭腔小声轻念:“哥,我好爱你。”
身上人笑起来,温热的水滴在他脸上,陆廷鹤亲昵的吻上他的额头,亲吻他,也亲吻五年前那颗绝望又无助的小星星,“小乖,我也好爱你。”
…………
两人又在床上腻了一会儿,祝挽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去床头柜里掏了一下,拿出一颗萎蔫的果子。
“不知道谁帮我收拾的东西,把这个也拿来了。” 祝挽星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果子递给他,“就剩一个了,哥你想尝尝吗?”
果子放的有些久了,水分流失,表皮都皱起来了,陆廷鹤却怎么看怎么可爱,“是特意去给我摘的吗?”
祝挽星点了点头,“村长说你小时候舍不得吃,想带回来给你尝尝。”
陆廷鹤心里一阵熨烫,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祝挽星眼巴巴的凑过来,“好吃吗?是不是不甜了啊。”
“好吃”,陆廷鹤笑着说,“特别甜”,其实味道很涩。
祝挽星笑起来,露出一点虎牙的尖儿,美滋滋的看了一眼手里的果子,陆廷鹤挠挠他的下巴,“想吃了?你的嗓子还不能吃这个,等病好了我带你去山上摘。”
“我不吃”,祝挽星摇了摇头,举起手把果子凑到嘴边,“都给哥吃。”
他这副样子好像那种把零食都分给哥哥的乖弟弟,特别可人疼,陆廷鹤心尖麻酥酥的,贴着他鼻子宠溺的蹭了蹭,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吃完果子。
吃到最后的时候祝挽星眼疾手快的扯了张纸,准备给他擦嘴,陆廷鹤看的好笑,俯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甜吗?”
祝挽星一动不动的睁大眼睛,喃喃一声:“甜……”
“撒谎。” 陆廷鹤刮了刮他的鼻尖,“你根本没尝到。”
祝挽星窘迫的丢掉果核,红着脸抿了抿唇,随后就像第一次钻出窝的小猫似的犹犹豫豫的探起脑袋,飞快的闯进陆廷鹤嘴里,含着他的舌尖吸了一下。
“这次尝… 尝到了……” 祝挽星小声说,“不太甜。”
陆廷鹤愣了一下,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他抱进怀里喟叹道:“星星,你太乖了,你一乖我就想欺负你。”
祝挽星捏了捏他的手指,耍赖似的道:“那我就天天乖……”
“天天给哥欺负。”
第24章 灯和星星
祝挽星住的是私人医院,因为还需要多治疗观察一阵,陆廷鹤就把病房里的设施配备的很齐全,在小阳台上挂了架秋千,还在病房最里侧放了个木制衣柜。
祝挽星要穿病号服,衣柜里就没几件他的衣服,几乎全是陆廷鹤的家居服,每一件都只穿过一次就挂了起来,用塑封膜密封着,和木制衣柜的用途一样,为的是留住上面的信息素。
祝挽星的信息素缺乏症本来就很严重,又因为那次发情期耽误的太久落了病根,医生建议他每天都吸食一些伴侣的信息素稳定病情,自那之后陆廷鹤就开始准备这个衣柜了,确保他不在的时候祝挽星也能有信息素闻。
“想好挑哪件了吗?” 陆廷鹤要离开几天,正拉着祝挽星的手站在衣柜前让他选衣服。
祝挽星苦着一张脸,抿了抿唇指了件陆廷鹤的针织衫,“就这个吧。”
“只要一件?” 陆廷鹤把他拉进怀里,从后面揽住他的腰,“再挑一个吧。”
其实整个衣柜全都是留给他的,陆廷鹤就故意想看他这副哪件都舍不得还不好开口的小模样。
祝挽星向后靠进他怀里,小声嘀咕:“真的要去那么久吗?五天才能回来……”
陆廷鹤已经和祝挽星说了陆逢川的事,人还在他们手里绑着,不能拖太久,必须尽快回去处理。
“我尽量早一些,最多也就五天,好不好?”
陆廷鹤也舍不得他,一只手探进祝挽星的病号服里,贪恋的摩挲那片滑腻,“小乖,我保证每天都和你视频,晚上也挂着语音哄你睡觉,但你要听话知道吗,要好好睡觉,按时吃药,不许再偷偷扔能量棒。”
祝挽星带着鼻音 “嗯” 了一声,隔着衣服捏他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指,“但是我一会儿都不想和你分开……”
刚刚说开前世的误会,又互相表明了心意,两人此刻都不想离开对方,更别提祝挽星这几天都是睡在陆廷鹤怀里的,最黏人的时候甚至要光着身子钻进他睡衣里,肉贴肉的抱着才能睡着。
“我也是,每次下楼买个饭都担心你,怕你站在冷风窗口偷偷看我。”
陆廷鹤吻着他的发顶,“那还挑不挑衣服了,一件就够了?怎么这么容易知足啊。”
“不够”,祝挽星板着张小脸,“最少要五件。”
他说着又快速的点了一条裤子和两件毛衣,挑到最后一件的时候手指僵了一下,话也卡在喉咙里。
陆廷鹤眼看他的耳尖一点点红起来,连手底下的小腹好像都升了温度,磕磕巴巴的说:“还…还要这个。”
那是陆廷鹤睡觉时穿的贴身棉背心,很宽松,祝挽星钻进去过好几次。
陆廷鹤会心一笑,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问:“要这个怎么用啊,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钻进背心里去?或者抱着睡,还是…… 夹在腿里?”
“哥!不是……” 祝挽星臊红了脸,“我就…就穿,不行吗……”
“穿我的衣服?” 陆廷鹤心里又甜又暖,越发舍不得走了,“别的病人都穿病号服,就你穿着大一号的衣服,祝挽星,你不害臊啊?”
祝挽星哼哼两声,“不害臊,我恨不得把你的名字纹在身上,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Alpha了。” 他说着揪起衣摆晃了晃,“哥你先看这个!”
“怎么宽松了这么多”,陆廷鹤眉头皱起,“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没有!” 祝挽星神神秘秘的凑过来,笑得像只小狐狸,“我找护士要了大一码的病号服,这样就可以把你的衣服贴身穿在里面啦,就像你一直在抱着我。”
他说这话时一脸的窃喜,但眼睛里又全是依恋和爱慕,好像把喜欢刻进了骨子里的人怎么样都觉得很好,故意缺失了五年的陪伴只需要补给他一件衣服就能满足。
陆廷鹤心口熨烫的发麻,手指尖都柔软起来,已经后悔要这样逗他了,“星星,不用挑了,都是你的。”
他俯身吻上祝挽星明亮的眼睛,温热的嘴唇贴着湿润的眼角,“我刚才逗你呢,这个衣柜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你想要哪件都可以,想穿就穿,想用就用,弄脏了也没关系。”
祝挽星瞬间高兴起来,“都是我的?不用挑了?” 他说着就把脑袋钻进了衣柜里,一股浅淡的乌木香扑面而来,陆廷鹤好笑的把他拉出来,“在干什么呢?”
“能不能不睡床了啊……” 祝挽星满脸期待的问:“我想睡衣柜里。”
“你想都别想。” 陆廷鹤扣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托着小屁股把人抱起来,“就好好在床上睡,别乱跑,衣柜下面有几条小毯子,我弄了很多信息素上去,要是衣服不够的话就把小毯子拿出来,自己团一个窝。”
祝挽星想起前两天午睡醒过来的时候经常看见陆廷鹤怀里抱着一张小花毯子,小心翼翼的把信息素弄上去,原来都是留给他的。
祝挽星心里一暖,俯身贴着人的额头,“那要是小毯子没味道了怎么办?”
“没味道的时候我就回来了”,陆廷鹤笑着把他往上颠了颠,“亲一口。”
祝挽星就乖乖低下来,额头在他嘴唇上贴了一下,陆廷鹤又笑着吻了吻他的鼻尖,抬腿抱着人走向阳台,边走边说:“我揉揉爪子。”
陆廷鹤是想看他身上凉不凉,但他正抱着人,腾不出手来,祝挽星把手伸进他脖子里蹭了蹭,“是热的。”
陆廷鹤这才放了心,抱着他去坐秋千。窗户开了一道小缝儿,正午的风刮在身上不算凉,但陆廷鹤还是解开了外套的扣子,敞开衣服示意祝挽星:“进来。”
和半夜钻进人睡衣里一样熟练,祝挽星像小豹子似的窝进自己的地盘,被陆廷鹤用衣服裹了起来,晒着太阳慢悠悠的荡秋千。
他们贴的很近,就连心跳的频率都慢慢趋近一致,乌木香和威士忌裹挟着两人的呼吸糅合在一起,好像一对生来就该契合交融的爱侣。
“要信息素吗?” 陆廷鹤抱着他小声问。
祝挽星肆无忌惮的吸了一大口,热乎乎的脸蛋蹭着他的胸口,“要的,要多一点。”
陆廷鹤慢慢放出信息素缠绕在他身上,低头轻缓的啄吻他的侧颈,“你没醒过来的时候很怕我的信息素,睡觉的时候闻到一点都会皱眉。”
祝挽星 “嗯” 了一声,没再说别的,陆廷鹤又问:“都梦到什么了?前世的事,还有…… 那几天,对吗?”
祝挽星摇了摇头,“经常梦到你小时候,爬树摘果子不小心掉下来,摔的肩膀上全是血。”
他抬起头看着陆廷鹤,眼睛里满是心疼,“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小时候只会往你脸上抹泥巴。”
陆廷鹤脱口而出:“因为你说你是我的。”
见祝挽星一脸茫然,陆廷鹤笑了笑,“你不了解,我还小的时候村子里特别困难,比现在难得多。田地里粮食种不好,叔伯们就分家认领山上的树,一家几十棵,过年的时候会在自家的树上挂上钨丝灯,讨个彩头。”
陆廷鹤的声音轻缓又温柔,眼眸却慢慢湿润起来,“等天一黑钨丝灯就会亮起来,先是一盏两盏,再是成群的一片,一棵连一棵,一家连一家,最后昏黄的灯光会把整座山都连在一起,紧挨在天幕之下。那是我最早认知里的万家灯火。”
“但是我很害怕看那座山”,陆廷鹤自嘲的笑了笑,“因为我数遍了山上所有的灯,没有一盏是我的。”
祝挽星红了眼眶,心口疼得发麻,他根本不敢想像那么小的孩子是怎么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对那片灯火的。
陆廷鹤抬手抹掉祝挽星的眼泪,捏着他的下巴俯身慢慢凑近,“然后我就遇到了一个小男孩儿,很可爱,也很漂亮,最重要的是他和我说:他是我的小星星,只要娶回来就能陪我一辈子。”
“从那之后我就不再害怕那座山了。” 祝挽星乖顺的抬起头,陆廷鹤的吐息也随之落了下来,双唇相贴的前一刻他轻声说:“我没有灯,但我有满天的星星。”
第25章 临时标记 x5
秋天的风好像自带萧瑟,还没沾身就觉得凉,但陆廷鹤抱着怀里的人却越发温暖舒服,祝挽星头顶的发旋被风吹出一个小窝,陆廷鹤看着看着就笑了,下巴贴着那里蹭了蹭,“要不要进去?”
“不要,再荡一会儿吧。” 祝挽星像小猫似的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明天我就要自己荡秋千了。”
陆廷鹤低头沉思两秒,指腹在他后颈上点了一下,“星星,给你做一个临时标记好不好?离开五天我有点不放心。”
怀里的人闻言猛地钻了出来,手指还攥着他的衣摆,“标记…可以吗?会不会…… 太快啊……”
陆廷鹤的指腹落在他腺体上慢慢的揉,“当然可以。”
祝挽星的眼眸湿亮,酥麻的热意从被揉着的地方蒸腾出来,一直蔓延到耳朵尖,他还以为要很久才能等到临时标记,毕竟陆廷鹤说过想要慢慢来,就连接吻都只是简单的嘴唇相碰。
陆廷鹤放开他的腺体,手指顺着脖颈游移下来,单手解开最上面的扣子,“你腺体下面有一道伤口,做的时候可能会疼,疼了就叫我。”
祝挽星满心满眼都是他,根本说不出别的话来,自己拉下衣领就凑了过来,眼巴巴的望着他,“那如果不疼的话是不是可以做久一点?”
陆廷鹤眼眸一暗,手掌托着他的后颈猛地把人压进怀里,温热的嘴唇刚一落到腺体上祝挽星就哼了一声,陆廷鹤含着那一小块皮肤念他,“星星,你怎么这么不害臊?”
祝挽星的脸腾一下烧红了,刚想说话就被捂住了嘴巴,陆廷鹤压着他的下巴迫他弓起后颈,下一秒锋利的齿牙就刺进了腺体。
“唔…… 哥……” 祝挽星只能发出含糊的轻哼,吐息全都落进了陆廷鹤的掌心,他能感觉到最敏感的地方被一点点刺破深入,腺体变得很软很烫,紧接着就感觉到大股的液体快速抽离出去,是陆廷鹤在吸食他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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