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还停在昨晚,苏迟依稀记得,明明答应温叔叔不喝酒的他,似乎不小心喝多了?
“不睡了?”温晏亭打好领带,坐在床边,帮他拉正睡偏的衣领。
“嗯。”苏迟揉揉头,心虚避开他的眼睛,“昨晚是温叔叔把我接回来的?”
“不然呢?”温晏亭帮他按摩脑袋,“以后还喝这么多么?”
苏迟摇摇头,“再也不了。”
随着温晏亭熟练的揉按手法,四周逐渐安静下来,苏迟逐渐闭上眼,他身体发软,斜靠在温晏亭怀里。
“在你眼中,我很老么?”温晏亭打断他的梦。
“恩?”苏迟坐直身体,揉了下眼睛,“没有啊..….”
“你却介绍给舍友,说我年龄大?唱歌难听?”
温晏亭平时工作忙,十几分钟就能签下八.九位数的生意,哪里有时间参与他们的活动。他边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却没想到温晏亭会当真。
“我是不是该好好惩罚你?”温晏亭的口气带着点要挟意味,可听在苏迟那却变了味。
苏迟把头往温晏亭颈窝里埋,“我下次不乱说了。”
“你再睡会,我还有工作。”温晏亭指尖顺着他的发梢往上捻,“厨房煲了汤记得喝,如果还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嗯。”苏迟恋恋不舍往怀里扎。
“好好休息。”温晏亭松开他,“我先走了。”
趁对方起身的瞬间,苏迟拽住温晏亭的领带,扬颌贴上他的唇角,“今天不罚我了?”
温晏亭搂住他的后颈咬上去,“原来你这么想被罚?”
“才没有。”苏迟害羞推开他。
温晏亭攥住他的指尖贴在心口,“晚上等我回来,好好惩罚你。”
“哦。”苏迟的指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略微加快的心跳。
*
温晏亭走后不久,苏迟接到赵阳的电话,“迟哥你还行吗?”
“嗯,没事。”但苏迟再也不能这么喝了。
“你是不是对你老公有偏见,他人挺好的,虽然看起来有点严厉。不过他唱歌是真尼玛好听啊,太牛逼了!”
得到音乐专业人士的夸赞,实属难得。
“温叔叔昨晚唱歌了?”
“是你让他唱的啊。”赵阳越说越兴奋,“他唱歌的时候全程只看你,那个浪漫的哟!”
“他唱的什么歌啊?”苏迟口气酸巴巴的,虽然是唱给他的歌,可苏迟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也从来没听过温叔叔唱歌。
“我不知道,他清唱的没伴奏,反正我没听过。”
“但我录了音,你要听吗?赵阳本想拍视频,但又不敢,只能偷偷摸摸录下一段音频。”
“快发给我。”
苏迟戴上耳机,音频中,熟悉又陌生的音乐漫入耳中。
这首歌名叫《想念》,他太熟悉不过。苏迟曾把它和其余十九首歌曲填好词,录制完毕后,原封不动交给歌的买家,“W先生”。
实际上,这些歌从未在世面上流通,能熟练唱出它的人,一定就是这些歌的真正拥有者,W先生。
当初花大价钱买下他的歌曲,帮他家度过难关,并偿还债务的人,竟然是温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同人文剧情,刺激,你们懂,吸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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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同人文
张妈妈敲了敲烟锅, 掀起眼帘瞧见苏迟冻得通红的脸,收紧前些日子刚托人从西洋捎回的皮草。
“这些日子,琢磨的如何?”她端起茶杯,吹了吹热腾腾的蒸汽。
紧闭的大门封不住刺骨寒风, 苏迟套着件单衣, 浑身上下只有生疮的手背火辣辣得疼。
“张妈妈,我在店里端盘子可好?”
张妈妈翘着腿睨他一眼, “想靠端盘子换得二百大洋?白日做梦。”
“我没时间跟你耗着。”张妈妈掸了掸领口的狐狸毛, “祝你家爹爹能熬过这数九寒天儿吧。”
“你不从, 多得是人求着上门。”张妈妈起身, 打开门毫不犹豫。
苏迟嘴唇咬得生疼, “我从。”
张妈妈在奉天开了家夜竹阁, 干的就是那皮肉生意。
苏迟早年丧母, 半年前, 爹爹不幸身患痨病, 吃了好些药都不见好, 眼瞅着病越来越重,若再医不好, 怕是抗不过今年。
前些日子听大夫说, 他从西洋弄来些灵药,吃上一阵便可治愈, 只是这药普通老百姓受不起,得花二百大洋。
这些日子为了给爹治病, 他们连地都卖了,哪里还能筹到这么些钱。
夜竹阁的张妈妈觊觎苏迟这张脸好些年,近期得知得他缺钱的消息,便亲自上门, 企图买下他的自由身。
苏迟生了张魅惑人心的俊俏脸蛋,从十六岁开始,上门求亲的少爷数不胜数,但无一例外,都是些好吃懒做的纨绔子弟。
苏迟宁可卖五年身,也好过被这些少爷玩弄一辈子。
五年后他才二十三,治好了爹的病,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孝敬爹。
*
“大帅,再这么下去,您这身体真扛不住了啊。”冯副官扑通跪在地上,“您不为自己,也要想想奉天几十万黎民百姓啊!”
“大帅,您不愿伤害良人,我去找专干那事的人服侍您,还不成?”
三个月前,奉天大帅温晏亭染上急症,身体抱恙,久治不愈。无奈冯副官请来大仙帮其驱魔,该大仙说,若想治疗此疾,需找一位刚成年的男孩,与其发生.关系,吸收其阳气方可治愈。
温晏亭起初并不信歪门邪道,可身体却每况愈下。若是让日本人得到消息,必定异军突起,趁机攻打奉天。
温晏亭轻咳两声,嗓音沙哑,“好,你去安排。”
*
“小迟,你真有福,这刚来三天就被军爷瞧上了。”
“你如何知道是军爷?”
“咱这儿有规定,一般人可不准带回家,就得是有权有势的才行。”
同卖身在夜竹阁的孝昌凑近他,“你身子还干净,到时候乖点,若是让军爷开了心,兴许还能赎身,回去当个暖床的也好。”
苏迟摇摇头,“不了,我只想等五年后,回家好好孝敬爹。”
“哎呦,你咋这么天真呢?若是做不好,让老板不满意了,隔天到张妈妈那去告状,可还要扣钱呢!”
苏迟的钱都拿去给爹治病,“我哪里有钱给他扣。”
“没钱就延长卖身契的时间。”
夜竹阁因不听话被迫延长卖身契约的人不在少数,除去扣钱,甚至还要挨打。
苏迟愁容满面,“我要怎么做才行?”
“这你可问对人了。”孝昌声情并茂讲了大半天,未经世事的苏迟一面点头听,一面羞红脸。
孝昌从柜子里拿出一盒雪花膏递给他,“第一次都会疼,你提前涂点这个,能稍微缓解。”
“谢了。”苏迟接下塞进怀里。
孝昌取出件火凤凰花纹的斜襟旗袍递给他,“这本是我想着哪天被军爷选上时穿的。”
“怨我不争气,这么些年也没被瞧上。我明个儿就能赎身,衣服送你好了。”
苏迟视线停在开衩旗袍上,“这是姑娘穿的衣裳啊。”
“现在的军爷就好这口。”孝昌把衣服往他怀里塞,“你放心,我定不害你,把军爷哄开心了,就算不当凤凰,也好过被张妈妈打骂。”
*
苏迟从夜竹阁出来,便被罩住眼睛,带上一辆车。
这是苏迟头一回做汽车,座椅是软的,车窗把外面的寒风遮挡得严严实实。
一路颠簸终于到达目的地,苏迟摘下眼罩。他坐在一张双人塌边,屋里生着火,温暖的气息惹得他鼻尖发酸。
他两只手撑在榻边往前瞧,见确实没人后,才稍微放松下来。
苏迟把棉袄脱下,搭在红木椅背上,从里面拿出那盒雪花膏。
这么好的东西用在那里,好生浪费。
苏迟打开盖子,清淡的茉莉花味道扑面而来,他挖下一小块,在手上蹭了蹭。
“嘶——”好疼。
手背上的冻疮要开春才能有好转的迹象。
推门声惊扰到苏迟的思绪,慌乱间,他将雪花膏塞进枕头下。
随着门扇带来的寒意,吹在苏迟开衩旗袍下的单薄小腿上。
他能听到军靴踩在地面的清脆声音,苏迟垂头不敢乱动。视线范围内没能看到人影。
买下他的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过来。
苏迟鼓起勇气抬头,屏风那侧,透出一名穿军装的背影,那男人丈量高,脊背挺得直,还真是位军爷。
八年前,苏迟的命就是被一位军爷救下的,他不免对这类人有与生俱来的好感,又想到孝昌此前的嘱咐。
苏迟往下拽了拽旗袍后摆,蹑手蹑脚走到屏风旁。
“军爷,我、我来帮您。”
男人没说话,两只手自然垂在两侧,看样子是等他的意思。
苏迟鼓起勇气来到男人身前,他低着头,视线只能瞟见喉结。
苏迟先帮他把披风脱下,又去摘挂在腰间的枪夹。
苏迟头一回亲眼见到真枪,他瞧着稀罕,却怎么也弄不下来。
“这里有个卡扣。”男人抬手帮他拨弄,“这样就开了。”
“谢谢军爷,我笨,让您见笑了。”
苏迟摘下枪带正要挂,蓦地被对方握住手腕,托在鼻尖处,“涂了什么?”
“雪、雪花膏。”
对方的手心滚烫,苏迟却吓得浑身发抖。
“很香。”男人的手沿着他的手腕往下滑,小心翼翼托住手心,“冻疮?”
“嗯。”苏迟视线停在胸前的纽扣,分毫不敢乱瞧。
“疼不疼?”
苏迟点点头,又很快摇头,“不疼。”
男人的指节在他冰凉的脸颊处轻弹一下,“为何穿成这样?”
“讨您欢喜。”
“冷不冷?”
苏迟摇摇头。
男人的手掌移至手腕,特意避开冻疮的区域,“凉成这样,还敢说不冷?”
对方口气中装着些命令的意味,苏迟声音发颤,“对、对不起,惹您不悦,我…...”
男人解下衣扣,苏迟吓得抱怀杵在原地。
下一秒,他肩膀发沉,身上搭着件厚实军装,苏迟被男人拦腰抱起,送到床上。
仿佛预示着什么的来临,苏迟缩成一团,喘.息不宁。
男人扯出被子,帮他盖上腿,“暖和了吗?”
苏迟受宠若惊,点了点头。
“从进门到现在,你还没瞧过我。”
苏迟双手团在胸前,“对、对不起。”
“抬头,让我瞧瞧。”
苏迟依言,掀起战战兢兢的眼皮,却对上一双深邃又熟悉的眼。
“您、您是大帅?”
那个八年前曾把他从废墟里救出来的男人。
温晏亭嘴角轻微上扬,“认得我?”
“认得,全奉天的百姓都认得您,您是我们的英雄。”
“过奖,这是军人的职责。”
苏迟不敢相信,他竟然有机会和大帅坐在一起聊天,甚至是……成为大帅的人。
哪怕只有一夜。
温晏亭的咳嗽声惊扰了苏迟的思绪。
“您是喉咙不舒服吗?”
“嗯,有些日子了。”
苏迟从衣兜里掏出牛皮纸袋打开,“您要不要试试这润喉糖,很管用,我爹他常吃。”
“好。”
苏迟递过去的手顿在半空,他忽而想起孝昌此前教他的那些,“我亲自喂您可好?”
“好。”
苏迟取出一颗润喉糖,掀开被子靠近温晏亭。他将糖抿在嘴中,手掌支着床板,抬起头往温晏亭身边凑,直到胸膛贴近对方的上衣纽扣,嘴唇已经能感受到胡茬。
下一秒,他被温晏亭搂住腰,炽热的唇舌夺过他嘴中的润喉糖。
空落落的口腔装不下满心的兴奋和紧张,舌尖划过上唇,上面还残留着甜蜜的口感和齿间遗留的温度。
“甜么?”
“很甜。”
一切都达到最恰当的时机,苏迟屏住呼吸,抬手去解衣领处的盘扣。
顷刻,苏迟被推倒在床榻间,炽热的手掌沿着开衩的旗袍一路向上。
温晏亭的呼吸停在他唇边,“怕我?”
苏迟摇摇头。
“为何如此紧张?”
苏迟咬住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做过?”
苏迟摇摇头,“您、您是头一个。”
“后悔吗?”温晏亭的手掌从旗袍边缘挪开,“若是你不愿……”
“不、我愿。”苏迟缠住他的脖子,气息落在滑动的喉结,若是您,我心甘情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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