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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每集都向我求婚[快穿]——酉时火

时间:2022-02-20 09:39:44  作者:酉时火
  “陛下过谦了。”陆迦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微微眯眼,“好茶。”
  “内库里的天山贡茶,献玉侯之前应当用惯了吧?”秦非恕笑眯眯地饮了一口,“朕在西北的时候可没享受过这么好的茶叶。”
  陆迦放下茶盏:“不瞒陛下,这是我头一次尝到。”
  秦非恕讶异:“哦?”
  “父皇在位时,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吃饱穿暖便是幸事,哪来的天山贡茶可以喝?”陆迦耸耸肩,“便是醇酒的滋味,也是陛下入宫之后我才尝到,才一时沉迷。”
  秦非恕知道陆迦从不受宠皇子荣登大宝的原因,顿时笑了起来:“那献玉侯还要感谢朕,否则难有享受皇帝时日的机会。”
  “做了几日皇帝,无非多见识了些树倒猢狲散的人心。”
  秦非恕点点头:“人心易变啊。”
  他从棋盘上再度拈起一枚棋子,似乎很随意地问,“献玉侯觉得,朕和上一任荣帝比,如何?”
  空气瞬间冰冻下来。
  站在一旁的王颖、侍官全都绷紧了神经,目光落在了陆迦身上,纷纷猜测秦非恕问这话的目的。
  ——难道打算借此发难,杀掉文冰酒?果然伴君如伴虎,上一刻还称兄道弟互相下棋,下一刻便已经准备磨刀杀人。
  陆迦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张皇失措,再度喝了一口茶,落落大方地道:“我觉得……差不多。”
  一片寂静。
  只有微风吹过湖面带来的粼光水声。
  秦非恕抬起头,笑意依然挂在脸上:“哦?为何?”
  陆迦挑了挑眉:“对我来说,过去在父皇手底下求生,不敢随意走动、不敢要求膳食宫人、无缘习字读书,如今在陛下手底下求生。我从未出宫,不知朝野如何,只我自己来说,自然区别不大。”
  秦非恕听完,忽然大笑了起来:“献玉侯的日子看来过得不怎么好啊!”
  看着秦非恕笑得开心,一旁围观的人都松了口气。
  陆迦神色如常,只低头品茶。
  “朕要做明君,自不能像老荣帝一样昏聩。”秦非恕转头看向了侍官,“传朕的旨意,献玉侯曾贵为天子,吃穿用度不可怠慢,按亲王定例来。”
  “属下遵旨。”
  秦非恕又转过头来:“这贡茶献玉侯既喜欢,也纳入献玉侯的每日定例。”
  陆迦露出了诚心诚意的笑容:“臣多谢陛下。”
  吃穿用度都是小事,更重要的是借此秦非恕应当不是讲他看作眼中钉、肉中刺,虽说监视还免不了,但至少他行动起来会更自由些。
  秦非恕摆摆手:“都是小事……朕刚好有个疑问想问问献玉侯。”
  “陛下请说。”
  秦非恕注视着陆迦的眸子,眉头稍微蹙起:“朕过去和献玉侯是否曾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
 
 
第006章 新旧皇帝对对碰(六)
  陆迦诧异地看着秦非恕。
  如果不是因为说话的人是秦非恕,他甚至以为这是什么街头拙劣的搭讪。
  秦非恕大约也是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很奇怪,含笑补充说明:“朕只是每每看到献玉侯,都觉得心口有难言之痛,因而猜测献玉侯是否曾是朕认识的人。”
  秦非恕的表情十分自然,不像开玩笑也不像调侃,陆迦心里把剧情重新翻了一遍,确定文冰酒过去和秦非恕从未见过面,摇摇头:“我生于皇宫长于皇宫,未曾见过陛下。”
  秦非恕似乎略有失望:“那许是朕多心了。今日与献玉侯的手谈十分愉快,还望明日献玉侯再来。”
  明日还来?
  陆迦暗地里撇了撇嘴:“臣遵旨。”
  ……
  王颖回到家中,燃起烛火仔仔细细校对春耕税的条款,对到一半冷不防听到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柏县错了。”
  “咦?确实是……”王颖回过神,抬起头大吃一惊,“叔父?!您怎地来洛都了?”
  那人笑道:“再有半个月是新帝诞辰,我自然是来庆贺的。”
  王颖一怔之后顿时惊喜:“庆贺?这么说来,家族打算承认陛下了?”
  新帝登基时,各世家都来了人参拜,但家主一个都没到场。毕竟谁知道新帝是什么样的人,万一被新帝一锅端了怎么办?
  现在琅琊王氏派来了他的叔父、也就是下一任继承人亲自来贺诞辰,是否意味着世家们准备承认大周皇帝?
  那人摇摇头:“若是打算承认,便是父亲亲自来了。我只是来看看情况,看看有没有其他选择。”
  王颖迷惑:“其他选择?”
  那人不答,只问道:“听说你今日围观陛下和献玉侯棋局,说与我听听。”
  ……
  陆迦回到九辰宫,怀恩喜气洋洋地迎上来:“主子,方才来了许多人,说咱们宫里的下人太少,让我们去掌宫局随意挑!还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陆迦并不意外。
  皇宫里的人最擅见风使舵,秦非恕金口玉言给他亲王规格,明眼人都看得出风向,自然少不了来谄媚的。
  至于之前秦非恕送来的宫女阿瑶,陆迦依然叫她做莳花的工作。
  “你去选吧,挑听话的就成。”陆迦补充,“之前赶出去的,一个都不许回来。”
  怀恩有些不安,但还是点点头:“是。”
  陆迦拆了秦非恕送来的天山贡茶,亲自冲泡了一杯,还未来得及喝,就见怀恩从门外匆匆跑进来:“主子,有人送信给你。”
  陆迦接过来翻开一看,眉头蹙起,放下茶盏,眉间聚起一层冷意:“不知死活。”
  他站起身:“你且去挑人,我出去一趟。”
  ……
  陆迦到六卯宫时,文岫烟已经靠在嬷嬷怀里哭红了眼。
  见陆迦到来,文岫烟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三哥,求求你救救母妃!”
  陆迦已经看过文岫烟送过去的信:“慢慢说。”
  文岫烟哭哭啼啼地说了一通,加上嬷嬷在一旁补充,陆迦才明白怎么回事。
  文和阗用贵太妃、也就是文岫烟母亲的安危做筹码,要求文岫烟主动勾引秦非恕。
  大周军入洛都后,老皇帝带着财宝和少数美人跑了,剩下的许多嫔妃和皇子公主都还留在皇宫内。
  虽说新帝即位,这些宫殿都得空出来,但老皇帝后宫庞大,多抢来的美人,哪有地方放得下?
  愿意离开的,秦非恕都放人走了;无处可去的,秦非恕也没有为难他们,只软禁在宫中不许他们出来。
  嫔妃和公主住的地方不同,文岫烟又出不去,好久没见过母亲,没想到文和阗这个太子哥哥竟然会用母亲来威胁她。
  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孤注一掷向陆迦求救。
  “若不行,我便嫁给秦非恕好了。”文岫烟说到后面绝望哭泣,“大约这就是我的命。”
  陆迦淡定地点点头:“放心,文和阗翻不起浪花来。”
  文岫烟听他说得这么笃定,反而怔了一下。
  陆迦没多废话,只让文岫烟等消息,转身回宫。
  等到夜里,他才从九辰宫里一个人出来,迈步向外走去。
  今夜天空晴朗,星月璀璨,皇宫内巡逻的侍卫恰好提着灯笼行走到九辰宫门口。
  陆迦身上倏然泛起了一层宛如浓墨的漆黑火焰,将他团团包裹。
  望着周围环绕自己的火焰,陆迦略满意地点点头:“还是夜晚动用力量更方便些。”
  他是黑夜的魔王,白天的力量终归有些局限。
  陆迦踏出九辰宫。
  那几个侍卫似乎完全看不到这团火,任由陆迦随意地走过。
  皇宫内的场景显得极为诡异。
  一团黑色火焰向着一个方向飘荡,期间路过的所有侍卫宫女都如同瞎了一般,哪怕漆黑火焰就从他们身边经过也浑然不觉。
  正常情况夜里只有巡逻的侍卫,但秦非恕生辰将近,皇宫又刚安定下来不久,所有人都在紧锣密鼓、昼夜不停地为新帝诞辰做准备。
  陆迦一路走到了贵太妃所在的金兰宫。
  他敏锐地注意到金兰宫外多了不少形迹可疑的“侍卫”,不像是把守,更像是不怀好意的望风。
  而金兰宫内,贵太妃坐在圆桌旁,和文岫烟酷似的眉眼间积聚愁容,看起来倒没受什么伤害。
  在她旁边,站着两个面色不善的宫女。
  其中一个宫女道:“太妃娘娘,您放心,只要您听话,解药会时时送到您手里的。”
  “本宫无所谓,只一个要求,你们不得伤害我的岫烟。”
  “公主金枝玉叶,有大福气等着呢。”
  陆迦心里大概有了数。
  他手指一勾,宫殿内的烛火倏然熄灭。
  “什么人!”
  趁宫里的人发呆,他破窗而入,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两个宫女身边,在她们脑后轻轻拍了一下。
  墨色火焰在他手指周围盘旋,两个宫女面色惊恐地转过头,刚巧和陆迦对视。
  陆迦眼眸在黑夜中散发着月光一般的魅惑,声音缓慢低沉:“从今以后,贵太妃便是你们忠诚的主人,记住了么?”
  两个宫女的神情从惊恐变为麻木,很快变得迷离,喃喃回应:“记住了。”
  陆迦满意地松开手,在贵太妃反应过来之前离开金兰宫,将外面那群来历不明的侍卫如法炮制催眠后,才转身离开。
  “系统,能找到文和阗的位置么?”
  【……你想做什么?】
  “既然要解决,还是解决得彻底一点。”
  ……
  这位过去风光无比的太子爷,如今住在京城一处小小的别院中。
  外面看上去只是一处普普通通的院落,进了内院,才能发现里头的布置铺张奢华,竟然比皇帝居住的九辰宫还要惹眼。
  陆迦甚至在一间小房间看到了仿龙袍制的衣衫,可见文和阗对丢了皇帝之位有多么不甘心。
  这个时辰,文和阗的房内不断传来不和谐的淫靡之声。
  陆迦听出里面男男女女不知多少人,眼眸中闪过了浓浓的厌恶。
  他刚准备抬脚踹门,就听到里头传来娇媚的声音:“太子爷,您怎么突然关心起贵太妃,难道我们满足不了您么?”
  文和阗“哈哈”一笑:“偏你会多想!那女人确实有韵味,不过现在不好动手,还得用她来威胁岫烟老老实实嫁给秦非恕;当然,日后说不定……嘿嘿!”
  “岫烟公主真是好福气,有您这么为她打算的好兄长。”
  “谁说不是?嫁给秦非恕做皇后有什么不好,一个一个当跳火坑一样!她嫁了秦非恕,生了皇子,再把秦非恕弄死,这皇帝实权还不是到我手里?”
  “太子爷真是深谋远虑!”
  “等我拿回我的东西,先将秦非恕和文冰酒两个混搭凌迟打死!”
  “太子爷……”
  陆迦听不下去,手一招,几团漆黑火焰穿透窗棂钻进了房内。
  房内瞬间安静下来。
  他进门,厌恶地掩住口鼻,走到床边,将全身□□的文和阗提起来,盯着对方眼眸:“贵太妃解药在哪里?”
  文和阗眼神涣散,喃喃了两下,忽然瞪大眼睛:“文冰酒?你怎么……”
  陆迦皱眉,手中黑火骤然扩大,将文和阗打晕了过去。
  以文和阗的精神力,哪怕他无法用出更高的力量,也不该能摆脱他的催眠。
  【剧情的关键人物,对可能影响剧情的外在力量的抵抗力会比较高。】
  “但文和阗原著里只是个炮灰。”
  【现在或许不是了。】
  陆迦皱眉,猜到系统的意思:“文冰酒的角色落在了文和阗身上?”
  原著中千方百计逼迫文岫烟嫁给秦非恕的是文冰酒,但现在陆迦反其道而行之,倘若“钉点”剧情和这有关,那自然会再出现一个逼迫文岫烟嫁人的角色。
  想通这一点反而容易了。
  虽然文和阗不好被催眠,但文和阗的手下可不是。
  陆迦催眠了几个仆人,找到了解药。
  随后他重新踏入文和阗的卧房,手中慢慢凝聚起比之前更浓重的黑火,甩到了文和阗的某个部位。
  【……你废了他?】
  “半废。”陆迦厌恶地捂着鼻子收回手,“我倒要看看他还能不能给我捣乱。”
  像文和阗这种酒色过度的人,接下来的日子恐怕只会千方百计寻访名医医治他那玩意儿——文岫烟?秦非恕?恐怕都不如他自己的享受重要。
  陆迦忍着中人欲呕的臭味,用袖子裹起手,将文和阗提起来:“再送你一点礼物。”
  ……
  “这谁啊,不知羞耻!”
  “我记得,好像是以前的太子爷来着……”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
  文和阗是被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吵醒,撑着胳膊坐起来,不满地呵斥:“敢吵爷清净,不想活了?”
  等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大街上,周围都是指指点点的百姓。
  文和阗呆愣了一下,随后感觉身体有些冷。他低头一看,骤然涨红了脸。
  他竟然全身光裸地躺在大街上!身体下面更是一片焦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着围观百姓们好奇、嘲弄的眼神,文和阗咬牙切齿地捂住关键部位,四下打量有没有可以蔽体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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