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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了我一颗糖(近代现代)——楚山杳杳

时间:2022-02-20 09:42:37  作者:楚山杳杳
高安和恨不得自己是那女鬼,也勾人销魂一把,就干笑两下,“我倒是想呢。”
“想当女鬼么?”年思想被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逗笑。
“嗯,吃了书生。”
“这呢。”年思贤伸手去拽头上的书,一抬胳膊,睡衣向上撩,露出腰间一抹肌肤,高安和正蹲在地上找书,一听他找到了,不自觉抬头,就见那抹无边春色。他口干舌燥,吓得自己猛地起身,刚好撞上年思贤拿到书欲放下的胳膊肘,“嘶!”
年思贤将书放在左手,右手去摸高安和左脸,“我不是撞你智齿上了吧?”
高安和笑了一下,“嗯,好好的智齿,这回撞肿了,年医生得负责到底啊。”
“你这是碰瓷吧?”
高安和捂着脸,先一步走到书房贵妃榻边,坐在贵妃榻下的圆地毯上,靠着贵妃榻的侧面,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碰瓷一段故事吧,你读给我听吧。我也想听原版的聊斋。”
“那你起来,坐在榻上,我去坐书桌边去。地上凉。”
“懒得动,哥,你坐榻上。我靠一会,看看外面夜色,才有听鬼故事的氛围啊。”
年思贤笑了笑,由着他。后背靠在贵妃榻上,腿伸直也放了上去,读起了《聊斋志异》里的《聂小倩》。
通篇文言文,年思贤听了个大概,只记住了一句:“肌映流霞,足翘细笋,白昼端相,娇艳尤绝。”他只稍稍侧目,就能瞧见年思贤罗叠在一处的两条腿,上头的脚上半穿着拖鞋,晃晃的遮住了半只脚,欲盖弥彰似的露出睡衣裤腿下的半截脚踝,果真——足翘细笋。[1]
年思贤读完书,思绪却沉浸在故事里,若是聂小倩没勾引书生,书生没拒绝她,应该没有后来的举案齐眉吧。果如俗话所言,爱情里,总得有一个人先耍流氓。他起身发现高安和竟坐在地上睡着了,这人脑子是什么做的,为何睡眠质量这么好,想睡就能睡,不想睡也能睡,他摇摇头,佩服啊,羡慕啊。“安和,起来,去床上睡。”
见人不动,他抬脚碰了碰高安和的腿,“安和,去床上睡。”
高安和如在梦中呓语,“嗯”了一声,继续睡。“诶,高安和,你是小朋友么?这还能耍赖的?”他发现唤定是唤不醒了,伸手放到高安和脖颈后,另一手穿过他弓起的膝盖,试着将人抱起来。
年思贤日常有锻炼身体,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抱起来高安和,哪知这人看起来瘦,一身铁肌肉似的,壮如一头牛,他颠了两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将人抱起来,他觉得膝盖已在颤动。怀中人倏忽睁开眼睛,眼睫轻颤,“……你抱我?”
 
作者有话要说:
[1]《聊斋志异》清·蒲松龄;《倩女幽魂》1987年版张国荣、王祖贤主演,徐克监制,程小东导演。
 
第8章 书生惑人(3)
 
这人!怎么叫都不醒!偏偏这时候醒了!年思贤忽觉膝盖一软,两人齐齐朝着地上砸去!
“嗯!”高安和闷声一哼,身下有地毯,头后有只手掌护住了他头,倒是不疼。
年思贤本想自己慷慨一把抱他去睡觉,谁成想老马失前蹄,自己整个人扑到高安和身上了,他的头贴在高安和的胸膛,忽觉一股火从心上烧到了脸上,一直红到了耳根,他强装洒脱,从高安和头后抻出手来,“头,没事吧?”
高安和嘴角略微上扬了一点坏笑,全身心放松的躺在地毯上,由着年思贤的脸贴在自己胸前,柔软又温暖,尤其见他那烧红的耳尖,如透亮的南红玛瑙,更是得意极了。肖想着,总有一天,要将这红透的玛瑙含进嘴里。他见年思贤要仰头起身,毫不犹豫,双手按在他腰间,圈住了人。
年思贤觉得腰间一双大手,透过纤薄的睡衣,能感受到掌心的温热,不禁觉得腰间一麻,“怎么了?”
怎么了?高安和心里如被雷劈,是啊,自己这样揽抱他腰,是怎么了?这腰摸着好似很是平润,真想双手一握,“哦……腰,腰……”他直勾勾的看着年思贤,忽然文思泉涌,“腰闪了,哥,别走!扶我一把。”
年思贤漏掉的半拍心跳终于恢复正常,他脸烧的更热,自己在想什么!他抱自己的腰能是什么?!爱情电影以后当真要少看,让人神思荡漾,春梦无边!他起身弯腰将一只手递给高安和,另一只手随时准备去护着他的腰,“慢慢来,闪着腰可不是闹着玩的。”
高安和假装着慢慢起身,腹诽自己也有今日,动了淫念,生了色心,就该有此报应。一个男人,年纪轻轻,承认自己闪了腰,呸,真丢人。
第二天一早,高安和早早醒来守在厨房,他怕昨日那番轻薄把人吓跑,一早起来叫了外卖早餐等在厨房。等年思贤醒来时,高安和已经在厨房站了一个小时了。“哥,煎饼、鸡蛋灌饼、汉堡、油条、豆腐脑、馄饨、豆汁儿、豆浆,你想吃什么?”
昨晚前半夜梦里全是女鬼和书生缠绵的碎梦,好在后半夜只有一个梦,燕赤霞如正道之光,将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斩杀干净,他早上起床,满身清爽,好似邪念尽已除净,“煎饼、鸡蛋灌饼、汉堡、油条?”半边太长,他显然没记住。
“嗯。”
“都有?”
“……啊。都有。”高安和木讷的点点头。
“咱两人,吃得完么?”
“可以,都是一份,我,我长身体呢,吃得多。”
年思贤问:“有豆腐脑么?”
“有。”
年思贤去厨房拿了一瓶醋和两个碗,“我喜欢吃放醋的,分一半给你?”
“好。”
年思贤最近每日都要去微笑口腔上班,高安和常常同他一道儿,凑个热闹,非要坐他车去上班。好在两个人的公司离的不远,一脚油门的事儿,年思贤系好安全带,“我头一回听说当明星的,要赶早高峰去公司上班的,你们不用打卡吧?”
“就我一人在家也没意思,反正今天也得去公司,有拍摄。”高安和最近扯谎能力见涨,他又不是顶流明星,哪有那么多拍摄。不过是想送他上班,接他下班,暗戳戳的干些自娱自乐的傻事。
年思贤的手机蓝牙连着车上的音箱,手机放在车载支架上,有来电,震动了起来。他瞧了一眼,是郑海,抬手一滑,电话在车厢中的立体声音响里公放出来。
“喂,阿思,我,你海哥。”
“嗯,海哥。”
“下周末去房车自驾,据说最近晚上观星最好,还是咱们那几个老同事,一起来呗?”
“噢。我想想……”年思贤犹豫着要怎么拒绝。
郑海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好,就这么定了啊。你带着家属么?”
年思贤手在方向盘上,还没反应过来,“啊?”
郑海跟抢答一样,“哦,没家属,行,你记得开车,下周六早上七点出发啊。把车收拾收拾,别有杂物。”
年思贤没懂,他孑然一身郑海怎会不知道,他有洁癖,每周都要洗两次车,还是从内到外清洗大扫除那种,这句别有杂物又是什么意思。刚要问,那头已经挂了。他一脸懵懂,瞥了一眼高安和。
高安和说:“出去玩啊?”
年思贤想着家属没有,这身边不是有个有趣的人么,就问:“一起么?”
“好啊。”
高安和这天虽然没有工作,可是也没白跑这一趟,Tracy姐在公司做下季度规划,碰上聊了一阵。他总算明白郑海——Tracy姐的老公,在电话里跟年思贤说的话是怎么一回事了。
年思贤、郑海、李享之前在X医院是好友,私下偶尔聚会,毕竟都是医生忙的很,赶上一众人都有空的时候更是难上加难。年思贤算是医院里出了名的黄金单身汉,人长得好,性格温润如玉的,关键家里还有连锁的“微笑口腔”,要模样有模样,要家底有家底,众人趋之若鹜。之前在X医院的时候,碍于他总是以“同事之间不谈恋爱”为由,拒绝了很多医生、护士小姐姐的爱慕。眼下他离开医院,去微笑口腔了,呼啦呼啦的适婚女子使劲浑身解数要通过郑海、李享向年医生投出橄榄枝,于是攒了这么个局。
高安和听完沉了脸,“姐,我有事和你说。”
Tracy见他脸色不好,吓了一跳,“等会!你别跟我说你谈恋爱了啊!你欠公司的钱还没赚回来呢!冷静啊,安和。”
“不是。”
“哦,”Tracy才缓了口气,“吓死我了!好,你说。”
“周末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小孩子家家,凑什么热闹,人家的相亲局。”
“我现在跟年哥住一起。”
“啊?!”Tracy音调陡然整了两个音阶。
高安和赶在她心脏加速之前忙补充:“我租了他的房子。”
“哦……”Tracy忙掩藏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心里还自我安慰,最近是八卦看多了么,都想啥呢。她一边翻看着手上资料,一边问:“你怎么和阿思相熟的?看牙么?”
“嗯,看牙,还有上回他姐姐祭日他喝多了,我不是送他回去么。我就问他房间出租不,他说闲着也是闲着。”
“哦。”Tracy想起来了,公司给这些年轻人租的公寓虽然离公司近,但是条件很一般,就是酒店小标间,美其名曰是公寓,高安和要不是家里公司资金链断了,他也是小少爷一名,不会跑来当明星。估么着他肯定是住不惯的,他曾说过几回,想去自己租房的。她不禁八卦道:“阿思,年医生,他收你一个月多少钱?”
高安和伸出三根手指,“三千。”
Tracy感慨:“年医生的大house我去过的,那配置,那地段,单就一间卧室,收你一万三都是可以的,倒是没多要。估计他是一个人忒没意思了,想家里多个喘气儿的。”
高安和觉得这个“喘气儿的”听起来不是好词,貌似阿猫阿狗土拨鼠都堪当此任,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Tracy在电脑键盘上疯狂打了一阵字,忽停了停,“你……你知道年医生失眠的事吧?”
高安和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到这里必有隐情,就摇头说:“不清楚为什么失眠,但是知道他睡眠质量不好。”
 
第9章 书生惑人(4)
 
通过Tracy的描述,高安和从侧面了解了年思贤。他从小父母走的早,本就和姐姐相依为命,姐姐结婚好几年,一直想要个孩子都没成,好不容易盼到了怀孕,生产时妊娠高血压,连人带孩子一尸两命都没了。
年思贤本来和姐姐一家人是住在郊区的,他这个当舅舅的用了半年时间置办的儿童房,都没用上,人就这么没了。他就有些受打击,不能接受,后来就长期失眠,从X医院辞职了。
高安和听完忽觉想抱抱他,可也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可笑,那不如去见见他,“姐,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啊。”
Tracy还没八卦完呢,“你付了多久的租金?公司的公寓要退么?”
“退了吧,我东西搬的差不多了,我还正想问你这事该找谁去。”
“行,我正好要去行政部,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谢谢姐,那我走了。”
“慢点,慢点,着什么急。”Tracy看着高安和兴冲冲的样子,还像个半大孩子,怕他磕碰着了。
高安和出了公司就去了附近的银行,方才Tracy姐问他交了多久的房租,他故意没答。因为年思贤没收他微信转账的钱,说先住着吧,万一他住不惯呢,都是相熟的人,钱不钱倒是不重要。
他去银行将工资卡的密码改了一下,就去微笑口腔等年思贤下班。
两人回到家里,张阿姨已经做好饭走了,高安和洗完手就从包里拿出工资卡,“哥,房租的银行卡。”
年思贤见他虔诚的递银行卡的样子,有些恍惚,“啊?”
高安和说:“这张卡是我工资卡,每个月正好就三千零一点,刚好够交房租。我给你转账你也不收,我就改了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
“有种居家过日子,上交生活费的感觉。你是我家的小孩子么?”
高安和喜欢听这个说法,点点头,“是啊。”
年思贤笑了,他觉得不收钱好似也说不过去,好在这是张银行卡,回头自己不动就是了,他接过卡,放在玄关摆钥匙的盘子里,“那我收这里,你要是用的时候,随时拿。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有一次看见你身份证放桌上了。”
“那你工资卡给我了,你还有钱么?”
“哥,放心。我们工资分两部分,这个工资卡里是交过五险一金之后的基本工资。我们的商演、综艺、接戏的钱都有其他分账的银行卡,不走这张的。”
年思贤好奇,“那你当初是怎么当明星的?”
高安和打开冰箱,拿出几瓶啤酒,两人一边吃着饭就着啤酒,一边就将两人的过往跟对方聊了出来。
原来高安和上大学的时候参加过校园唱歌比赛,拿过奖,那时候Tracy正好去大学校园当星探,就想签他。但是当时高安和是衣食无忧的小少爷,并不愁钱,他没答应。
后来高安和的父亲高树的公司资金周转不灵时,赶上他妈妈安晴病了,住进ICU,一天两万的烧着钱,他们一家人一合计,打算把住了多年的郊区的大房子给卖了。高安和自是舍不得,就去找了叶老板和Tracy,所以高安和签的合同是五年,相当于他拿卖身钱去付了母亲的医药费,盘活了父亲的小公司,然后每个月的收入都要被公司抽去大头,除了基本工资以外,还有些生活费。这些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想一五一十的跟年思贤说出来。
“原来安和这么厉害,很小就养家了呢。”
“没有,”他眼睛忽然起了雾,“没有家了。我妈大病一场好了之后,非要跟我爸离婚,我特别不理解她,明明一切的坎儿我们都一起熬过来了,她为什么一意孤行要拆了我们的家呢?”他起身又去冰箱里,将余下的啤酒都放到桌上,“嘭”的一声,拉开拉环。
两人对饮,竟似多年未见的老友,将过往彼此的心事细细讲来。冰箱被人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啤酒、起泡酒、白葡萄酒都被翻出来饮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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