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呜呜呜老婆……】
【你老婆没了。】
【歌姬最后一眼意味深长啊。】
伪装成西域歌舞团入宫的魔教教众开始行动,众皇子遭刺杀。
主角赶来禀报,指挥使终于推门进入寝殿,看到了早已死去的皇帝,随后,他见到正在九龙池中沐浴的歌姬。
【歌姬果然是大反派,呜呜呜,我磕了这么久虚假的糖。】
【呜呜呜呜,没有爱情,只有利用。】
【歌姬也没利用指挥使什么啊,她就是成天在指挥使面前晃,看锦衣卫们费尽心思想抓她却抓不到的样子。】
【这就是糖啊姐妹们,磕起来!】
慕千秋不加伪装的男声响起。
他从浴室中站起,转过身,一步步走上岸。氵显透的红裙贴在他身上,勾勒出漂亮而流畅的肌肉线条。
【……】
【……我人傻了。】
【我喜欢这么久的小姐姐,你告诉我是男的?】
【靠,我的眼睛!】
【导演出来挨打,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啊啊啊啊啊好帅好诱!】
【果然啊。我说歌姬小姐姐独处的时候,动作怎么格外大大咧咧;还有那不管怎么故作娇弱,都透着英气的眉眼;还有指挥使在听到歌姬的名字后,一点怀疑都没有……一切都说得通了,魔教教主是男的!】
【千秋太戳我了,可男可女,会弹琴唱歌、还会杀人夺命。】
【可是这么看来,指挥使更惨了。老婆是敌人还不够,居然还是男的。】
【这岂不是更好(斜眼笑.jpg)。】
各持观点的讨论没有持续太久,随着一袭红裙的慕千秋倒下,论坛的回帖时间上,出现了一段很长的空白期。
【死、死了?】
【我哇地一声哭出来。】
【虽然千秋是反派,可他……呜呜呜呜。】
【为什么教主最后犹豫了啊,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你只要弹下去,你弹下去就不会死了。】
【教主那时看了眼指挥使,他是不希望指挥使死吧。】
【指挥使那奔溃绝望的眼神,看得我好心疼。
他其实没想伤害教主的,哪怕是在教主想杀卫初,指挥使拔出绣春刀冲上去时,他都没想伤害教主。
你们看他拿刀的姿势,这根本不是砍向敌人的姿势,指挥使从来没这么握过刀。】
【糖里全是刀子,哭死。】
最后,朝廷动乱,锦衣卫守护着唯一救下来的七皇子,与魔教控制的瑞王进行博弈。
而严景,他辞去锦衣卫指挥使之职,将锦衣卫交到卫初手里,独自带着一面檀香紫檀木琵琶,离开了京城。
镜头下,他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岁,夕阳照在他的身上,将他原本挺拔的背脊,映得有些佝偻。
【千秋死了,严景带着他的琵琶离开了。】
【他是去金陵了吧,千秋曾说,想去见识见识秦淮河畔的曲子。】
【是啊,指挥使答应过,成亲后,陪歌姬去金陵听曲。】
【呜呜呜,我的眼泪不值钱。】
车不知何时已经停在了别墅前,而原本在驾驶位上的锦竹,也坐到了迟阮凡身边,陪他一起看着网上的讨论。
迟阮凡点开网游发的一张图,那是指挥使独自带着琵琶离开的画面。
这一幕是电影的结尾,在拍戏时,却放在了中期进行拍摄。
这主要是为了锦竹的状态着想。
将最影响锦竹情绪的那一幕,也就是慕千秋死亡的一幕,放到最后拍摄。
迟阮凡放下手机,揽住身旁的锦竹,在他手上蹭了蹭,道:
“如果真按你那一版严景的行为模式来,严景怕是不会这么轻易离开京城。”
那个严景,可是要跟慕千秋展开“冰恋”的。
他会将慕千秋好好保存在冰室里,每天去看慕千秋,跟他说些话。
或许还会做点别的,比如锦竹那晚想对他做的那种。
锦竹知道迟阮凡指的是什么,却没法反驳。
他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那么癫狂。
那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跟“慕千秋”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哪怕对方已经死去,他也要完成成亲仪式。
锦竹回抱住迟阮凡,道:“而且,严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那天晚上,在迟阮凡与他做的时候,他的严景也完成了成亲的最后一步,与他眼里的慕千秋成为了真正的夫妻,或者夫夫。
“那你呢?”迟阮凡注视着锦竹的眼睛,问:“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锦竹拥着迟阮凡,轻笑道:“我也得到了。”
“你现在还能再确认一遍。”
迟阮凡悄悄拉上最后的车窗帘,在一片黑暗中,俯身吻住锦竹的唇。
曾经在这辆车里,他误以为锦竹要与他发生什么,对此极为抗拒。
而现在,他主动与锦竹一起,在车内把他当初误以为的事情做了个遍。
·
随着《锦衣卫2》上映,热度不断攀升,迟阮凡的人气也日渐上升,从十八线骤然升上二线。
不过,迟阮凡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他拥有的资源和待遇,是很多一线明星都难以企及的。
迟阮凡从经纪人送来的大沓剧本中,挑出几个上辈子大火的剧本,将其交给锦竹,让他安排晨星娱乐将它们拍出来。
确认恋人关系后,锦竹送他东西、给他花钱,就变得无所顾忌起来。
他也得帮锦竹赚点钱。
那些电影,迟阮凡并不打算参演,他留下了两个曾经从未见过,又吸引着他的剧本。
这将是他接下来一年的安排。
不过在此之前,他和锦竹还得先出席一次电影节。
锦竹站在衣帽间的全身镜前,为迟阮凡扣上衬衣扣子,随即后退一步观看整体效果,笑道:
“很不错,很适合上台领奖。”
作为晨星娱乐的总裁,锦竹早早就得知了一些风声。
迟阮凡在《锦衣卫2》中饰演的慕千秋,拿最佳男配奖是稳了。
迟阮凡只是笑着上前,亲了亲锦竹。
他连最佳男主奖都拿过几次了,还蝉联过影帝,这些虚名早就看淡,有没有都不影响他演戏。
也确实如锦竹所说,迟阮凡拿下了今年的最佳男配奖。
领奖台上,万千灯光下,迟阮凡手持奖杯,与台下为他鼓掌的锦竹相视而笑。
这只是他们的第一部 电影,只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
他们还会有很多部电影,很多年。
电影节结束,迟阮凡拿出他之前留下的两个剧本。
一个是刑侦类电影,男一是刑警队长,男二是患有精神病、脑子不正常的犯罪者,两人斗智斗勇,全程高能。
另一个家庭电影,是一对养父子之间的故事,青春叛逆期的孩子,以及为了孩子操碎了心的养父,整体氛围偏温情。
自从《锦衣卫2》结束后,锦竹就天天盯着迟阮凡选剧本,摆明了要跟他一起出演同一部戏。
因此,迟阮凡不得不把锦竹的状态考虑上。
刚经历完《锦衣卫2》那种情绪大幅度起伏的电影,还是得给锦竹来点治愈些剧本做缓冲。
念及此,迟阮凡选下了养父子的剧本。
锦竹赞成迟阮凡的所有选择。
他倒也不是一定要出演,能看着迟阮凡演戏,他就很知足。
要是能与迟阮凡一起出演,当然是最好不过。
迟阮凡把一切都考虑得很好,唯独没想到,锦竹饰演着养父,还能在没出戏的情况下,在戏外,跟迟阮凡毫无异样的交谈。
锦竹接上了迟阮凡的所有话题,包括拍戏、剧本、游戏等,迟阮凡便以为锦竹能自己出戏了。
直到当天晚上,迟阮凡在浴池里,被锦竹指着鼻子骂逆子。
迟阮凡:“……”
第58章 皇帝x摄政王1
迟阮凡, 大晋皇帝,当朝天子。
他素来勤政,哪怕上了年纪, 又感染风寒,依旧每日在御书房批阅奏章至深夜。
今日迟阮凡精力不济, 困顿得厉害,得努力睁大眼才能看清奏章上的字。
他看着看着, 忽觉一阵眩晕袭来,便栽倒在了桌上。
昏昏沉沉中, 迟阮凡听见大太监哭喊道:
“陛下……崩了!!!”
你才崩了!
迟阮凡当即就想坐起来, 把沾着朱砂的御笔, 砸到那瞎嚷嚷的太监头上。
可是,好累好困啊。
一片黑暗中,迟阮凡最后的念头是真这么崩了也不错,不用看批阅不完的奏折, 不用天还不亮就上朝。
皇帝可真难当,从坐上那张龙椅开始, 就承担着无尽的责任, 一刻也不能放松, 直有死亡才能终结。
回忆往昔,迟阮凡这一生最轻松无忧的日子, 竟然是他被摄政王锦竹从冷宫带出, 做着傀儡皇帝的那几年。
……
迟阮凡是被一堆哭喊求饶声吵醒的。
惊恐的女声和同样惊恐且阴柔尖细的男声混杂在一起, 吵得人脑仁疼。
“摄政王饶命。”
“摄政王饶命啊!”
摄政王?
他把锦竹扳倒后, 大晋再无摄政王, 这些人在瞎哭喊什么?
“都闭嘴, 再吵统统发配皇庄种田。”躺在床上的迟阮凡不悦道。
他的声音有些哑, 头脑也昏沉得厉害,是受风寒的症状。
迟阮凡已经病了近半月,一直没好,因此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至于将人丢到皇庄种田,这算是迟阮凡的一大爱好。
从王公大臣到宫女太监,只要犯到他手里,都免不了跟土地为伴。
尤其是某位尚书在皇庄种了三年田后,竟捣鼓出了能让田地增产数倍的稻种。
迟阮凡就更喜欢往皇庄塞人了。
求饶声骤然一停。
随后,迟阮凡听到了惊呼喜极而泣的谢恩声。
“奴才愿去皇庄种田,谢陛下开恩!”
“谢陛下开恩!!!”
迟阮凡:“……”
这都什么毛病啊。
“都退下吧。”
一道听不出喜怒的冷硬男声响起。
宫人们轻手轻脚地挪出殿内。
迟阮凡却怔愣了良久。
这声音好熟悉……
沉稳的脚步声靠近,细微的衣裳摩挲声,似是有人在他榻边坐下。
“陛下倒是仁厚,”那道冷硬的男声在身旁响起,隐隐含着一丝薄怒,“这些宫人伺候不力,可差点让你丢了性命。”
迟阮凡的睫毛颤了颤,终究是睁开了眼。
榻边的男人墨发乌瞳,面容冷冽,哪怕一身黑色朝服,也掩不去久经沙场留下的血腥杀气,不是锦竹又是谁?
迟阮凡瞪大了眼,屏着呼吸,喃喃道:“……摄政王?”
锦竹微蹙了下眉,伸手去探迟阮凡额上的温度,“烧傻了不成?”
温度倒也正常。
他本就是等皇帝退了烧,才去处理照顾不力宫人。
皇帝染了风寒三日,直至晕厥,才有宫人叫太医。
小皇帝怎么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那些宫人怎敢如此怠慢?!
只是送去皇庄,可太便宜他们了。
迟阮凡没心思关注锦竹的怒火,他抬手握住锦竹放在他额头上的手,将其带到眼前,看了看,又捏了捏。
热的,软的,真实的……
活的摄政王?!
迟阮凡又看到了自己的手。
手背白嫩光滑,没有一点褶皱,手心倒是有一些不甚明显的伤痕,那是他自小在冷宫生活留下的痕迹。
不管怎样,这毫无疑问是一双少年的手。
这是……他,回到了几十年前?
锦竹看着皇帝对他的手又摸又捏,面上神情带上了些困惑,凝眉唤了声:
“陛下?”
这一声彻底将迟阮凡唤醒,迟阮凡抬眸对上锦竹的眼睛,猛地弹起,扑上去,将其一把抱住。
“摄政王,朕好想你啊。”
迟阮凡埋头在锦竹胸膛前蹭了蹭,眼中不自觉泛上了些氵显意,声音也透着哽咽。
皇帝太难当了,治理天下好累,每天通宵达旦,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他当初谋划多年,机关算尽,把摄政王扳倒,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一个什么都不用操心傀儡皇帝多舒服啊。
锦竹有些僵硬地抬手,拍了拍迟阮凡的后肩,缓缓道:
“是臣失职,让陛下受委屈了。”
迟阮凡鼻头一酸,差点就哭了。
摄政王除了把权力攥得死紧外,真是对他百依百顺。
那些年,他想要什么、有哪里不满意、受了什么委屈,只要跟对方一说,对方都会给他弄好。
比他那个把他丢冷宫十多年,不闻不问,任他自生自灭的亲爹,要好不知多少倍。
自从摄政王去后,他再想要什么,就只能自己去拿;再有不满意的地方,就得自己去处理;若是受了委屈……便再也没人能哄他了。
锦竹不习惯别人这样的亲近,正想着该怎么把小皇帝拉开,就听到听到了皇帝低低的抽噎声。
顿时,所有想法都停了住。
这一场大病,把小皇帝吓坏了吧。
锦竹抱住迟阮凡,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宫里的人,该敲打了。
连皇帝都照顾不好,养着他们有何用?
夜凉如水,锦竹看了眼皇帝仅覆盖着一层单薄里衣的肩膀,伸手拉起锦被,覆在皇帝身上,将其裹住。
御膳房的小太监来送药膳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匆匆垂下眸,俯首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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