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总吓了一跳。
“刚刚。”傅巡站在门口处,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深沉。
“我准备下楼喝杯威士忌。”傅巡看着他,说道:“一起?”
“好。”江迟迟把领口处刚解开不久的扣子重新扣上, 随口说道:“你的工作都处理完了吗?”
就在他上楼前, 傅巡还说有工作要去处理。
现在距离他进入房间打完电话, 也就只过了三十分钟。
“当然。”看着江迟迟向自己走来,傅巡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走吧,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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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迟迟在吧台旁坐下,等着傅巡倒酒。
刚才他没怎么注意,被傅巡带过来才发现,这座别墅的一楼有这样一个区域。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你喝威士忌。”江迟迟看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你的心情不好?”
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问题?
如果是工作上的问题,可以尽管和江总倾诉。
江总在这方面的经验非常充足。
“心情不好?”傅巡低声轻笑,“迟迟怎么会这么想。”
“我没有心情不好……相反,我现在很开心。”傅巡微微晃了晃酒杯,而后将酒液一饮而尽。
见状,江迟迟愣了一瞬。
他还没有做好一口闷的准备。
“你慢慢喝。”傅巡靠在椅子上,神情慵懒,姿态中却隐隐地透着几分野性。
江迟迟看着傅巡,蓦地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的魅力
突然冒出了野性和成熟感,是因为傅先生刚喝了烈酒吗?
还是因为这件衬衫,在傅先生身上显得太紧了。
江迟迟的眼神落在傅巡敞开的领口,以及里面隐约显露的肌肉线条。
不仅没扣上扣子任领口敞开,还故意穿了一件有些紧的黑色衬衫。
这件衣服显得傅先生的腰身,非常紧实,也非常有力。
男人身上冒着低调却无法忽视的荷尔蒙,如威士忌的酒气一般令人沉醉。
“别担心。”见江迟迟一动不动,傅巡还以为他是在担心赌输过高。:“我在你那杯威士忌里加了汽水。”
“你或许会喜欢这个味道。”傅巡将威士忌往江迟迟的方向推了推,低声道:“试试?”
“嗯。”江迟迟喝了一口。琥珀色的酒液滑入喉舌,溢出他不熟悉的芳香。
非常独特的口感。
“我不常喝这个。”江迟迟说道,“之前和秦季试过几次,我们每次都会往杯子里放球形的冰块。”
第一次是秦季吵吵嚷嚷地说大人喝洋酒都这样,但后来是江迟迟要求的。
他觉得放了冰块后的威士忌很漂亮。
江迟迟把威士忌放在傅巡面前,明示自己想加冰块的诉求。
“要加冰?”傅巡低笑出声,却没有接过那杯威士忌,而是拿出了另一个杯子。
“低温会抑制住一部分香气。”傅巡在新的酒杯里放入球形冰块,而后将琥珀色的威士忌倒入。他把这杯威士忌也放在江迟迟面前,说道:“对比试试。”
江迟迟喝了一口新的加冰威士忌,并没有尝出太大的差别。
“我只觉得它好像变得顺滑了一些。”再次轮流试过两杯威士忌后,江迟迟说道:“没感觉出香气有什么不同。”
他本来就不常喝这个,更不用说细品。
这是在为难江总。
“因为酒精的刺激性也被冰块降低了。”傅巡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没有移开。
男人身上慵懒而带着野性的气息,在这一瞬突然加深。
吧台区域的光线很暗,黄色的小灯映照着金属质感的深褐色吧台,厚重的酒柜每层都透着淡淡的暗光,从后方照出一排排酒瓶的轮廓。
昏暗的光线和琥珀色的烈酒,危险而暧昧的氛围莫名漫开。
江迟迟抬眼迎上傅巡的目光,淡声唤道:“傅巡。”
“你今天很奇怪。”
“是吗?”傅巡直视进他的眼底,微微勾起嘴角,说道:“哪里奇怪。”
“你一直在看我。”江迟迟直视着他,显而易见,男人丝毫没有要移开视线的意思。“从刚刚开始,你一直盯着我看。”
“不能看吗?”傅巡眼底的神色更深,“而且……我向来这样。”
我一直在注视着你,迟迟。
“但你之前和今天不一样。”江迟迟直视着傅巡,直言道:“你今天给我的感觉很危险。”
“危险?”傅巡晃了晃酒杯,低笑出声。
琥珀色的酒液散发着淡淡的醇香,昏暗的灯光映亮了他的眼眸,深邃迷人,还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
男人低下身向自己靠近,江迟迟能闻到他身上威士忌的味道,是烈酒那种状似温和,却充满侵略性的气息。
“你很敏锐,迟迟。”傅巡贴在他的耳边,声音沙哑而充满磁性。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江迟迟的耳根,江迟迟一动不动,正面承受着这场傅巡给他的感官带来的刺激。
这可比威士忌的酒精带来的刺激……要猛得多。
江迟迟保持着面无表情,耳根处却早已涌过一阵电流般的酥麻感。
他看向傅巡,发现男人的视线已经由直视自己,变为落在他的身上。
下一秒,傅巡拿起手边的酒杯,将装有琥珀色酒液的酒杯凑在江迟迟唇边。
傅巡微微示意,江迟迟思考了片刻,选择配合地喝下了男人给自己喂的威士忌。
给他的两杯威士忌,一杯兑了汽水,一杯加了冰块,都不容易喝醉。
比起被威士忌灌醉,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显然更加危险。
见到江迟迟的配合,傅巡嘴角的笑意更深。
“这酒的口感很好。”傅巡充满磁性的声线再次响起,“再喝一杯?”
“等等。”江迟迟用手指抵住酒杯,“我话还没说完。”
“你说。”傅巡的视线落在江迟迟的喉结处,而后慢慢往下。
江迟迟拿过酒杯,看着酒杯中那琥珀色的液体。
片刻后,江迟迟缓缓开口道:“你为什么……”
“嗯?”傅巡的声音低而沙哑。
看着江迟迟摇晃那杯威士忌,傅巡忽然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渴。
他想夺过那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但他也知道……那根本不够。
“你为什么特地换了这身黑色的衬衫?”江迟迟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在勾引我吗,傅巡。”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谢谢大家!
第085章 85
“什么?”傅巡闻言一愣。
虽然傅巡很乐意看到江迟迟被自己吸引, 但他今天似乎没有特意这样做。
这样一打岔,方才那纠缠而暧昧蓦地散去了大半。
“你没想着勾引我?”江迟迟微微皱眉,“你明明故意换了衣服。”还不好好扣扣子敞着领口。
江总其实非常开明, 没那么抗拒勾引。
尤其是在这个勾引来自傅先生的时候。
“只是因为这件衬衫的布料比较柔软,穿着舒服。”傅巡无奈地笑了笑,“毕竟是在自己的房子里, 可以随意一点。”
这个习惯还是以前的江迟迟传染给他的。
不过, 那时的江迟迟做得更彻底——在家的时候,江迟迟会干脆换上睡衣。
……
听上去, 像是江总在自作多情。
……
江迟迟默默地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威士忌。
“你有很多合身的衣服。”江迟迟说道, “这件衬衫显然不合身。”
穿在傅先生的身上, 紧得都快要透出胸肌的轮廓了。
“是吗?”傅巡低头看了一眼,“这是我在三年前收到的礼物。”来自他当时的恋人江迟迟。
“也许是我这几年健身太过频繁了。”傅巡叹了口气,“怎么办, 我很喜欢这件衣服啊。”
江迟迟:……
二连败。
见江迟迟表情僵硬,傅巡的眼底升起了几分兴味,笑眯眯道:“正所谓日有所思, 迟迟这么容易把我往那方面想, 难道是天天想着我——”天天想着我主动勾引你?
“没错。”江迟迟干咳了两声,打断了他道:“我确实很欣赏你的身材。”
“线条流畅,手感结实。”江迟迟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冷静,“我很喜欢。”
已经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江迟迟就是再迟钝也能意识到,傅巡对他的亲近早已超出了恶趣味的范围。
既然被江总发现了, 那他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他更喜欢掌握主动权的感觉。
江迟迟耳根有些泛红, 虽然想着要主动出击, 但他到底是个新手,话刚出口就已经感到几分羞耻。
幸好吧台的光线够昏暗。
“咳,所以,”江迟迟有些不自在,“所以你可以多穿点这样的衣服。”
“领口也可以随便露。”江迟迟坚持说完,“我不介意。”
另一边,傅巡意外地挑了挑眉。
迟迟这是在……调戏他?
可他这个被调戏的人还没反应,试图调戏的人,怎么就不自在成这样了?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江迟迟等了片刻,疑惑地皱起了眉。
难道,他刚才说得太不直接了?
“我刚刚没听清。”傅巡轻笑道,“不然,迟迟再说一次?”
“那算了。”江迟迟不想再重复一遍已经说过的话,“喝酒吧。”
就像傅巡说的一样,这瓶威士忌的口感很好。
几杯威士忌过后,江迟迟的不自在几乎完全消失。
他还没醉,但酒意上来了。
“喜欢?”傅巡又从酒柜上拿下几瓶不同酒瓶的威士忌,“那我们今天多品几种。”
“等等!”江迟迟连忙阻止,“你怎么能拿这么多?”
江总可不想被灌醉!
“不好吗?”傅巡反问。
男人欲拿过那空了的酒杯,江迟迟下意识伸手要拦,下一秒,两人的手指却恰巧撞在了一起。
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暧昧的气氛还未散尽,又或者是威士忌的气味太过醉人……在肌肤相触的一瞬,江迟迟竟忽地觉得自己的指腹无比地灼热。
惊吓远比臊意来得更快,江迟迟猛地想收回手,整只手却忽然被傅巡握住。
在威士忌醇厚的香气之中,江迟迟垂下眼,看向自己被覆住的手心。
现在,变成整只手都在发烫了。
空气再次变得黏稠,吧台处昏暗的灯光混合着烈酒的芳香。在他身旁,傅巡微微勾起嘴角。
“别担心。”男人用充满磁性的嗓音低声道,“我不会灌醉你的。”
……
……
第二天,江迟迟挣扎着睁开眼,眼皮沉沉。
大脑一片混沌,他在放空了几分钟后才慢慢有所反应。江迟迟的目光缓缓像一旁看去,便见有几丝阳光从窗帘后探进屋内。而窗帘之后,隐约能听见窗外有小鸟正在发出清脆的叫声。
早上了啊……
身体沉重,意识也还没完全清醒。江迟迟顺从地闭上眼,准备再休息片刻。
反正他身边躺着一个带着热气的身体,显然傅巡也还没起床。
……等等,他身边躺着谁?
昨天——
江迟迟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该死的,他昨天就不该信了傅巡的鬼话!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谢谢大家!
第086章 86
江迟迟垂着头, 表情渐渐沉重。
他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晕,身体也很重。虽然睡醒了却不够清醒,也不怎么舒服。
更重要的是, 江迟迟的记忆只停留到他坐在吧台旁和傅巡一起喝酒,以及摆在他面前的一排威士忌。
很显然,他昨晚被灌得不轻, 醉到断片。
就在这时, 床的另外半边传来了些许动静。
傅巡的嗓音还有些沙哑,他缓声说道:“早安, 迟……”
“闭嘴。”江迟迟面无表情地把枕头拍在了他脸上。
“啊。”傅巡无比虚假地“痛呼”道:“好疼啊。”
“你别装。”江迟迟黑着脸用枕头猛拍,给傅巡的脸来了个枕头spa五连击。
“停停停。”傅巡伸手挡住, 现在他已经清醒了不少。
“这是怎么了, 刚起床就这么生气,没睡好?”傅巡问道。
“你骗了江总。”江迟迟坚持用枕头按住傅巡不愿意松开,“昨天你说过, 你不会灌我。”
可江总现在却断片一样在床上醒来!
“你先松手,迟迟。”傅巡无奈道,“再这样下去, 我就要被你用枕头闷死了。”
“那就是我为民除害了。”江迟迟面无表情地说道, “人民会感谢我的。”
“冤枉。”傅巡举起双手,用因被枕头蒙住而有些模糊的声音说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倒有可能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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