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听陈庸碎碎念,亭析一口应下,顺便问他聂辰的情况。
“聂辰简直明珠蒙尘!自从上了节目,曝光率增加后,他的粉丝持续上涨,上期比赛录制现场已经出现给他应援的粉丝了。”陈庸难掩激动。
亭析颔首,“挺好的,需不需要我帮忙?”
陈庸表情骤然僵住,“不用,他个人比赛哪儿需要你啊,半决赛如果有空你可以去现场支持一下他。”
“是吗?”亭析尚未来得及观看聂辰参加的节目,不大清楚赛制规则,“半决赛没有明星帮帮唱之类的安排吗?”
陈庸脚趾抓紧,努力稳住脸上情绪,“那个早过时了,而且他们第一届,一般第二届开始会邀请上一届前三名帮唱,你别瞎操心。”
离开亭析家,陈庸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吓死我了。”
他的手机持续作响,“喂,聂辰啊。”
“陈哥,我们半决赛的主题发布了,需要邀请一位助唱嘉宾。”聂辰声音欢快,充满期待。
陈庸:“……”亭析的嘴开过光吗?
“是吗,你心里有人选吗?我帮你问问。”
聂辰斩钉截铁地说:“亭哥!”
脱口而出后复又慌张地解释:“我当然希望亭哥能来为我助唱,不过亭哥很忙吧,我会不会耽误他的时间呀?”
陈庸艰难吞咽唾沫,声音发紧,“抱歉啊聂辰,你亭哥他最近确实特别忙,刚敲定一个综艺拍摄,过两天得进组拍戏,恐怕抽不出空。”
聂辰沮丧的应了一声,陈庸怀疑他快哭了,顿时心软,幸好理智于千钧一发之际拽住他,坚决不能答应聂辰,让亭析给他助唱。
“你有其他想合作的老师吗?我争取帮你请来。”
聂辰闷了一会儿,说:“都行吧。”
音乐界优秀的前辈多如牛毛,傻孩子怎么想不开非得找亭析呢。
“我先帮你联系一下吧。”陈庸试图激励他。
“好,谢谢陈哥,我练歌去了。”聂辰蔫儿哒哒地回复。
另一边,郁临莘团队的人迅速撤掉相关热搜,联系粉丝后援会大粉头,周粥向她们透露,控诉郁临莘的粉丝其实是私生粉,音频并不完整,简短几句话,打蔫儿的粉头们立即支棱起来,混迹粉圈多年,她们哪还不懂,一切都是圈套。
她们被当枪使了!
好在事情一经发酵她们便立即稳住军心,告诉群里的粉丝相信郁临莘,等待官方答复,视频,音频,照片,皆可以后期合成,更何况郁临莘稳坐顶流的位置,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企图将他拽下来,她们绝计不能拖郁临莘后腿。
紧接着,郁临莘工作室发布澄清公告,并且附上律师函。
【艹!贱-人!当私生粉还把自己伪装成白莲花。】
【私生粉罪该万死!支持哥哥维权!】
【我吐了!我上一条微博还在替草莓鸣不平,甚至因为她脱粉,我刚粉上莘哥就关注她了,她居然是私生!朝亭析泼不明液体死不认账,又倒打一耙毁坏莘哥名声,太恶毒了!】
【妈的,草莓死贱-人,正在大群里编故事污蔑莘哥,好多傻白甜妹子信了,抱团痛哭呢。】
【你们郁家的事情挺精彩,跟演宫心计一样,亭析纯粹无妄之灾吧,实惨。】
郁临莘工作室澄清登上热搜,随后一位私人博主发了条微博,称自己录vlog时,无意间录到事发经过,嫌麻烦没打算发出来,但这位叫草莓的大粉所作所为着实叫人恶心,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告诉大家真相。
【天啦,骂得太难听了吧,T正常工作而已,啥也没做呀。】
【脑残粉太可怕,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嘴好脏,T和Y去参加欢迎光临录制吧。】
【她们好像丧尸围城,我爱怜叶绿素他们俩了。】
【啊啊啊!!!我他妈吓死了!那个女的鬼一样突然冲出来朝亭析泼东西,幸亏不是硫酸,否则那么好看一张脸就没了。】
【起初我以为只是粉丝间的闹剧,这他妈是谋杀吧,亭析实惨,郁临莘发火太正常了,如果我在现场,我肯定冲上去给那个女人两巴掌。】
【感受到郁临莘的男友力了,偷偷说一句,我觉得他真心想杀了那个傻逼女人。】
【呜呜呜呜我磕到了!叶绿素脸都吓白了。】
【他好爱他,流泪了。】
【“打着为我好的名号,伤害别人,这种粉丝我不需要,追星之前先学会做人吧。”请各个粉丝把郁临莘的话刻在烟上,吸进肺里!追星前,先做人!】
【贱-人真会断章取义,莘哥明明说的是私生粉,私生粉本来就不算粉,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和我们相提并论。】
“草莓”再次跳出来说凭什么,她为郁临莘花过钱的,郁临莘白眼狼,拿她的钱养烂.货。
骂完郁临莘骂亭析,两家粉丝冲上去怒怼她,她反而越发来劲。
【算了,别理她,疯子,她故意找骂蹭热度。】
【太气人了,亭亭招她惹她了,我巴不得亭亭离叶绿素远点,每次无缘无故被牵连,视频看了一眼我就立马关了,我的手一直在抖。】
【我懂,当时我心跳都快停了,万幸她只买到醋,亭亭才二十三岁,我完全不敢想,如果她泼的是硫酸该怎么办。】
【烦死了这个女人,我看她离直播带货不远了。】
郁粉和亭粉忧心忡忡之际,“上一秒疯狂输出的“草莓”,微博秒清空,随后号没了。
【????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老天开眼,草莓炸号了!】
【我他妈笑死,我正等着和她来一场祖安人之战呢,她突然号没了。】
“草莓”申诉无门,重新注册新号,然而她注册一个炸一个,气急败坏地一拳砸上键盘,键冒崩落一地。
她干脆转移战地,可如同鬼附身一般,她的号存活不过十分钟。
“到底怎么回事?!”她抓狂地踢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垃圾散落一地,果汁打湿地板,无人问津。
倏地,电脑响起尖锐的报警声,她吓得往后连退几步,猛地记起电脑里存着她偷拍的各种照片,视频,她的全部家当。
密密麻麻的“警告”布满电脑显示频,红得刺眼。
等她缓过神,抱着电脑找人维修,每个人都告诉她,他们无能为力。
“对,网盘!”她赶忙拿手机登录网盘,网盘里存有备份文件。
“没了……”她睁大眼睛盯着一片空白,难以置信。
她下个月的生活费,房租,欠的信用卡该怎么还?绝望顷刻间将她笼罩。
.
亭析掬起一捧水泼到脸上,“你不打算安慰一下你的粉丝吗?”
视频对面的郁临莘专注地看他洗脸,“已经安慰了。”
亭析半挑眉,自己应该错过了什么。
余光瞥见今天的日期,挤牙膏的手顿了顿,漫不经心地问:“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怎么,想我了?”郁临莘揶揄道。
亭析开始刷牙,含糊不清地嫌弃道:“你谁?”
郁临莘特别想伸手掐一掐他的脸,让人又爱又恨的家伙,“明天下午回去,到家估计半夜了。”
亭析其实想问他回哪儿,吐掉泡泡,擦干净嘴角,“哦,我明天有工作。”
“你早点休息吧。”郁临莘体贴地说。
亭析沉默一会儿,灯光下泛起焦糖色的眼眸看向郁临莘,“后天是钟飞来师哥的京剧专场,没人感兴趣……”
话未说完郁临莘便开口:“我非常感兴趣。”
亭析摸摸自己发烫的耳朵,故作淡定:“哦,多的票送你吧。”
郁临莘唇角至眼尾,笑意绵延,“后天见。”
热意弥漫,熏烫面颊,分明隔着十万八千里,空气却同时变得黏腻,好似浓稠的糖浆,亭析心跳犹如密密的小鼓点,呼吸逐渐失去节奏,混乱急促,他胡乱点头,“嗯。”
“我睡了。”
郁临莘到嘴边的“晚安”未能送达,泄气地笑了一下,指尖点点手机屏幕,声音温柔,“晚安,小曦。”
甜糕圆滚滚的胖脑袋拱了拱亭析,亭析抱住它蹭了蹭,脸上热意未消。
即便对面是他年过半百的老师,他也能保持情绪稳定,面不改色地交谈任何问题,包括“性”,他的老师说一看他的画就知道他肯定没做-过.爱,亭析表示“性”于自己毫无吸引力,老师笑得和蔼,“你没长大呢。”
姜还是老的辣,长大后的他,时刻馋着别人的身子。
他该如何在“别人”面前保持情绪稳定?
亭析按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烦恼极了。
第047章 想看亭析和大爷下棋
亭析的烦恼在工作面前微不足道, 大清早赶往拍摄地,睡眼惺忪,困意尚未消散。
“亭老师的皮肤真好, 用的哪家护肤品呀?”化妆师夸赞道。
亭析淡淡开口:“早睡早起。”
化妆师语塞, 她们这行见人说人话见鬼,谁不喜欢被吹捧,偏偏今天碰上个例外,“呵呵, 亭老师年纪轻轻就开始养生了。”
“嗯。”亭析应了一声,希望她别再接话,自己可以补会儿瞌睡。
大概他反应过于冷淡, 化妆师后半程没再尝试和他搭话, 亭析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外面天光彻底大亮, 趁着早晨太阳温和, 节目组赶紧做好准备工作。
亭析化完妆站在一旁等候, 陈庸递给他一杯温水, “一会儿记得说话, 千万别当哑巴。”
“嗯。”亭析点头。
陈庸总觉得亭析在敷衍自己, “这次节目是直播,你拿出营业状态, 不该说的话别乱张嘴。”
“还有还有,千万!千万!千万不可以动手!”
亭析将水杯塞回陈庸手中, “我没有暴力倾向。”
“可你是个暴脾气。”陈庸实话实说。
“亭析你好, 久闻大名, 今天终于见到你了, 果然神级美颜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位高挑的女性踩着高跟鞋走近亭析。
陈庸抬起胳膊肘撞了一下亭析, 宛如给同桌递答案的学生,“童柠。”
亭析泰然自若,“童老师你好,过奖了。”
“叫什么老师,我哪有那么老,叫我童童就好,咱们也算同龄人吧。”童柠笑道。
童柠是常驻嘉宾,二十八NF岁,性格活泼开朗,近两年靠综艺火起来。
亭析没接话,稍后另一位常驻嘉宾到场。
早晨十点,节目开播,亭析的粉丝蜂拥而至。
【啊啊啊啊!亭亭我来了!】
【今天是文艺青年亭亭,太好看了吧,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出。】
【妈妈呀,他怎么什么造型都能驾驭住,米白色亚麻衬衣好好看,想要拥有同款!】
【楼上傻子吧,好看的是衣服吗?是人啊!亭亭披麻袋都好看!】
【今天的造型看得我小脸通黄,文弱画家为了寻找灵感,出入酒吧,因为常年待在屋内,皮肤格外白皙,被游刃有余的大灰狼一眼盯上,从一群鬣狗中英雄救美,画家含着眼泪感谢他,却被大灰狼叼回窝里这样那样嘿嘿嘿……】
【给太太递笔,展开详细说说,我不差这点流量!】
【或许,你们知道江邺吗?】
【靠!姐妹,想到一块去了!叶绿素演过的所有角色里,我最忘不了江邺,又坏又帅,简直和小画家配一脸!】
【我昨天伸出脚在灵犀CP边缘试探,今天就被人一脚踹了进去,太香了吧!】
【只有我关心亭析他们要去哪儿吗?!】
【他们去探访一条特色老街。】
“我以为只有早市清晨才会有人呢。”常驻男嘉宾杨恩说道。
童柠兴高采烈地指向前方,“好多人啊,是不是有好东西,咱们去看看。”
两人叫上亭析风风火火赶过去。
童柠蹦蹦跳跳试图看清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什么,亭析站她身后特别担心她把高跟踩断。
“输了输了输了,老李不行啊你。”
“你行,你试试。”老李脸一沉,甩手走了。
“哈哈哈,老李把他老婆给他买公鸡的钱输完了,回去铁定要挨骂。”
“还有没有人要下?”
围观的大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钟,你平时不是吹你年轻时拿过象棋比赛大奖吗?”
“老了,不中用了,我今早吃没吃降压药来着,我得回去瞧瞧。”
童柠噘嘴道:“原来在下象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事呢。”
杨恩抱臂站旁边对亭析说:“摆摊的大爷真牛,听说没输过呢。”
他们刚围观一会儿,也不知杨恩上哪儿打听这么快。
“今天收拾得这么早啊?”摆摊的大爷感叹道。
杨恩对亭析说:“老爷子真凡尔赛。”
周围爱下象棋的大爷们面上挂不住,可他们全挑战过了,无不惨败。
亭析忽然迈出一步,引得众人齐刷刷看向他。
“这个怎么卖?”
“买东西的啊,难得这摊子有开张的时候。”提溜着鸟笼子的大爷说。
摊主瞥一眼亭析,又瞧见他身后的设备,挥挥手,“不卖,我要收摊了,小孩儿一边儿玩去。”
【摊主的态度好差啊,能卖出去东西吗?】
【好讨人厌的老头儿,不就是赢几盘象棋嘛,真把自己当回事,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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