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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的白月光是我(近代现代)——清麓

时间:2022-02-20 09:51:54  作者:清麓
  会议室骤然寂静无声,连呼吸也放轻了。
  进来前商量好忽悠新老板,为自己谋福利的高层迟缓地感到恐慌,他们突然意识到,眼前之人与他们素不相识,并非以前那个好说话,可以打感情牌的老板,正如亭析所言,他随时能够叫他们滚蛋。
  “傅姐,公司暂时交给你了,我有点事,得先走,改天请你吃饭。”亭析周身寒芒收敛,态度温和地对傅英华说。
  傅英华揶揄地笑道:“祝你约会愉快。”
  亭析摸了摸鼻尖,他明明没告诉傅英华自己恋爱了,傅姐果然一如既往敏锐,“哦,好。”
  会议室的门缓缓合拢,傅英华红唇上扬,几个大男人遽然缩成一团,宛若被猛兽盯上的小动物,妈耶,傅英华这个女人,生完孩子后更可怕了!
  另一边,亭析拉开车门坐进去,“久等了。”
  郁临莘伸手替他系上安全带,“没有一点表示吗?我多等了你二十分钟。”
  亭析环顾四面八方,确定无人经过,捧住他的脸亲了一口。
  郁临莘失笑,“甜甜是小朋友吗?”
  “少得寸进尺。”亭析嘟哝道。
  “好吧,甜甜的脸颊吻我收下了。”郁临莘回到自己位置,拧动钥匙。
  “那些人为难你了吗?”郁临莘关切道。
  亭析思索片刻,“算吧,虽然没成功。”
  郁临莘闻言哭笑不得,他当然知道脑满肠肥的男人们全然不是亭析的对手,却未料到菜成这样,以至于亭析还要纠结纠结他们到底有没有为难自己。
  “你把他们扔哪儿没事吗?”
  亭析拧开郁临莘给他准备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润润喉咙,“没事,傅姐在,今天是冰糖炖雪梨。”
  “最近听你偶尔会咳嗽,注意点比较好。”郁临莘说。
  亭析探头往杯子里张望,清甜的气味扑鼻而来。
  “是吗?我完全没察觉到。”
  前方红灯,郁临莘踩下刹车,伸手点了一下的鼻尖,“你只要没晕倒,发烧都感觉不到.”
  时间倒流,亭析仿佛回到十五六岁的一个周末,外公和隆叔陪母亲到临市郊区的别墅散心,家里剩下他一个人孤单地和自己玩象棋。
  亭徽艺的情况时好时坏,无人能够确定下一秒她的情绪好坏,亭析于她而言,是良药,亦是苦果。
  她有时会温柔地拥抱亭析,教他读书识字,教他拉琴画画,会亲吻他的脸颊,告诉他,你是妈妈的宝贝,妈妈爱你。
  有时却会排斥他的靠近,叫他滚,崩溃地抱着枕头,说她不会允许亭析伤害她的孩子,年纪尚小的亭析无法理解,明明他才是妈妈的孩子啊,妈妈为什么要叫自己滚。
  伴随年龄增长,亭析逐渐明白,妈妈生病了,她的行为不受自己控制,她绝对不是存心伤害自己,她爱自己。
  对于亭徽艺的爱,亭析其实并不确定,身边人和他自己都在不停告诉他,你母亲很爱你,既然相信会让自己好受点,就坚定地相信吧。
  哪怕亭徽艺理智清醒时,漠视他的存在,哪怕她少女般朝亭珅撒娇时,猝不及防看见自己,笑容立马消散。
  哪怕她教年幼无知的自己,偷偷打开门放她出去,造成严重后果,小小的亭析吓得魂不附体,噩梦跟随他好长时间。
  哪怕她不止一次哄骗自己,帮她拿剪刀,她想剪头发,帮她拿水果刀,她想吃苹果,帮她偷绳子,她想编点东西。
  其实每一次哄骗,都不过是她想借亭析之手,结束掉生命。
  亭析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他。
  这个周末,亭徽艺拒绝亭析一同前往郊区,亭析只能留守在家,夜里突然下起大雨,他猛地记起母亲喜欢的花还在院子里,放着不管肯定会死,他不愿意看到母亲难过。
  披了件外套,匆匆下楼,家里的佣人已经歇下,屋子里一片漆黑,一道惊雷划过夜空,照亮他惨白的脸,冷风直往裤腿里灌,亭析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拿上雨伞打开大门。
  狂风骤雨吹翻亭析手中的伞,他瘦弱的身体险些摔倒,干脆扔掉伞,跑进雨幕中,雨滴打在身上砸得他生疼,四周乌漆墨黑,亭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努力辨认花的品类。
  “找到了!”亭析倏地睁大眼睛,弯成月牙儿。
  双手抱起花盆,尽量朝怀里护,快步跑进房子里。
  “小少爷,诶呀,您全身打湿了,快去拿毛巾。”佣人听到雷鸣,起来检查门窗,竟遇上小少爷冒雨抱进一盆花,惊得仓皇失措。
  “没事,妈妈喜欢的花救回来了。”亭析小心翼翼挪出怀里的花,笑靥粲然,令人心软成一团。
  没事的亭析次日开始咳嗽,流鼻涕,到周一已经头重脚轻,失去食欲,肌肉酸痛。
  他纳闷儿,搬花的运动量有这么大吗?
 
 
第081章 我要和你并骨
  周一上课亭析总想打瞌睡, 整个人懒懒散散,不在状态,老师刻意叫他起来回答问题, 即便没听, 他扫视一眼黑板上的问题,答案脱口而出。
  “聪明是好事,还是要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老师提点道。
  亭析左耳朵进右耳朵,双目无神的模样, 显得有些高冷,周围同学以为他心情不好,纷纷绕着他走。
  于是更无人发现亭析生病了, 郁临莘近期忙着考试, 放学时间比平时稍晚, 走出教室, 天空中几点星辰闪烁, 冷风吹拂, 鸡皮疙瘩迅速爬上手臂。
  按照常理, 这个点亭析应该在家吃晚饭, 莫名的,郁临莘不太放心, 亭析和他提过会等他放学,虽然自己叫他太晚的话赶紧回家, 内心依然有些担忧。
  亭析的班级漆黑一片, 人已走空。
  郁临莘松了口气, 背上书包下楼。
  到车棚取走自行车, 经过大门口, 保安大叔照旧和他打招呼:“这么晚才放学啊, 真辛苦。”
  “高考完就好了,叔再见。”郁临莘推着自行车到校门外,正准备骑走,便听保安大叔问:“平时天天和你一起上下学那小孩儿,今天怎么不粘你了?”
  调节书包带子的郁临莘动作顿住,“他不是放学先走了吗?”
  保安大叔一愣,迷茫道:“没有吧,我没瞧见他经过。”
  郁临莘立刻扔下自行车往回跑,“叔,麻烦帮我看一会儿车。”
  “诶!你慢点,可能小孩儿早走了,我没瞅见。”保安大叔高声对郁临莘喊道。
  少年挺拔的背影早已消失无踪,保安大叔啧啧称奇,“跑得好快,以后能当运动员了。”
  郁临莘跑回亭析班级门口,推门而入,伸手打开电灯,窗户边一个单薄的身影蜷缩成一团,脸趴在桌子上,面颊睡得通红。
  长舒一口气,郁临莘心脏仍砰砰狂跳,跟经历过剧烈运动一样。
  “小曦,回家睡,别感冒了。”郁临莘关掉亭析旁边的窗户,推了推亭析的肩膀。
  亭析迷迷瞪瞪听到郁临莘的声音,可他的眼皮好沉,身体好重,好累,他用尽全力试图回应郁临莘,只发出小猫崽般的哼唧声。
  郁临莘表情陡然僵住,他伸手摸向亭析的额头,烫得惊人。
  “小曦!快醒醒,你发烧了!”郁临莘又急又气,多大的人了,发高烧竟然趴在教室里睡觉,对着风吹。
  如果保安大叔没多嘴问一句,今晚会不会无人发现亭析?
  高烧一晚上,对着冷风吹,又睡在冰冷的教室。
  结果如何,郁临莘不敢深想,他后怕地抱紧亭析,将人放到背上,背着人往医院跑。
  “怎么回事?”保安大叔见郁临莘背着人出来,连忙上前询问。
  “他发烧了。”郁临莘下意识打算骑自行车去医院,转念一想,处于昏睡状态的亭析,极容易掉下车,缺乏安全性。
  “叔,麻烦你帮我把车扔车棚里,我带他上医院。”郁临莘拔腿就跑。
  保安大叔本想问他钱够不够,结果少年一溜烟儿跑没影儿了。
  “年轻……年轻就是好。”
  郁临莘不断挥手打车,然而此时恰逢下班高峰期,出租车人满为患,即便运气好遇到空车,别人见他背着个昏迷不醒的小孩儿,郁临莘身上还穿着校服,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郁临莘仿佛刚从水里淌过,大颗大颗汗珠滴落,打湿校服,模糊视线。
  耳边隐隐响起亭析的梦呓声:“哥哥,疼……”
  “马上到医院了,小曦再坚持坚持。”郁临莘声音嘶哑,将往下滑的亭析朝上抬了抬。
  郁临莘第一次觉得一条路好长好长,仿佛没有尽头。
  怎么还不到,怎么还不到,怎么还不到?
  内心焦灼,脑子混乱,无限恐慌吞没他的理智。
  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只是普通感冒而已。
  他不断安慰自己。
  好不容易跑进医院,郁临莘把亭析交给医生,双腿一软,狼狈地跌坐到地上。
  护士好心上前关心他的情况。
  郁临莘根本发不出声音,费力地摆手,大口大口喘气,口腔和呼吸中充满铁锈味,稍稍缓过来后,他被一位大叔扶到椅子上坐下。
  气息终于喘匀,郁临莘顾不得酸软乏力的双腿,立即去找医生了解亭析的情况,随即打印单子,缴费。
  无怪有人说,医院是穷人的噩梦,亭析进的急诊室,加上简单几项检查,便需要两千多,少年人的倔强与自尊在冰冷的数字面前,被碾碎成粉末。
  他拿不出这两千块。
  打工被人刁难,羞辱,老板拖欠工资,考试退步,被母亲讥讽……曾经一切艰难险阻都未令他如此痛苦过。
  他金尊玉贵的小王子,正经受着病痛的折磨,而他却连医药费也缴纳不起。
  少年人挺拔的背影,终归被现实压弯了腰,他打开亭析的书包,一部精美高端的手机倒扣在书本上。
  郁临莘用它联系亭析的家人,十分钟后,亭析转入高级病房,为他看病的全是医学界出类拔萃的医生。
  尚未成年的郁临莘,首次清晰见识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彻底意识到他与亭析属于两个世界,若非偶然,他或许永远触碰不了亭析的世界。
  .
  亭析的话勾起郁临莘的回忆,如今回头看,大概那时他已经在心底埋下自卑的种子,以至于后来庄诚辉出现,一击命中他的弱点,持续将它扩大。
  他的确配不上亭析,但会尽他所能一步一步走向亭析,与他并肩而立。
  汽车驶入一条巷子,两人坐在车内眺望对面的别墅。
  约莫十多分钟,衣衫不整的青年被打出门,上半身清晰可见各种伤痕,男主人愤怒地拳打脚踢,地上的青年哀叫连连。
  亭析嗤笑道:“跑到C国偷-情,胆子真大。”
  郁临莘靠近他,低低一笑,“庄翊凡偷的并非普通的情,打他的是连云电子的老板覃连,众所周知,连云电子以覃连与他夫人的名字命名,足以见得夫妻二人感情甜蜜,覃老板一向拒绝去娱乐场所,饭局不喜欢叫人作陪,出了名的爱妻。”
  “但覃夫人似乎并非如此啊。”亭析眺望远处,嫌弃地说:“辣眼睛,覃夫人恐怕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吧,庄翊凡也瞧得上。”
  “你啊。”郁临莘爱死他这副毒舌的模样,捏捏他的脸颊,贴近亭析。
  “庄翊凡花言巧语,油嘴滑舌,年轻长得凑合,最关键是……”
  郁临莘压低声音,后面的话几不可闻,亭析好奇地凑上前,“什么?”
  然后耳朵猝不及防被亲了一下,亭析差点炸起来,反手去打郁临莘,不知气的还是羞的,脸颊白里透红,宛如可口的水蜜桃。
  郁临莘捉住他的手腕,趁人反抗不了,又在亭析唇上偷了个吻。
  “郁临莘!你烦死了!”亭析浅色的眼眸,水润雾湿,眼尾与鼻尖洇开淡粉色,仿若气呼呼的小鹿,一蹦一跳地朝森林深处跑。
  “我错了。”郁临莘毫无男子气概,老婆面前直接滑跪。
  郁临莘胳膊圈住亭析,像极圈地的动物,“我们聊正事。”
  亭析狐疑地注视他,郁临莘勾勾手指,“你靠近,我悄悄告诉你。”
  “你直接说,别搞虚头巴脑的。”亭析直觉有诈,谈起恋爱的郁临莘幼稚死了,他可不想又被偷袭。
  “不行,秘密得悄悄说。”郁临莘一本正经道。
  亭析冷漠反驳:“周围没其他人,就咱俩。”
  郁临莘左右摇动食指,“重点不是这个,重点在……”
  说着郁临莘悄无声息挨近亭析,“悄悄话贴着耳朵说才对味儿。”
  亭析:“……”
  “我可以反悔退货吗?”男朋友太傻逼,货不对板。
  温柔绅士?内娱顶流?天才演员?影帝视帝?
  不,他收到的是纯种沙雕。
  “放弃吧,我要和你并骨。”郁临莘捂住亭析嘴巴,“嘘——禁忌话题,讲了得接受惩罚。”
  深潭般望不见底的眼眸,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亭析呼吸骤然加重,比起沙雕,他果然更喜欢这样的,抿了抿嘴唇,视线一瞬不瞬地凝视郁临莘。
  糟糕,亭析懊恼地怀疑自己莫非有字母倾向?
  “砰!!!”
  外面响起一声巨响,两人同时看向窗外。
  庄翊凡被扔进垃圾桶,鼻青脸肿,不省人事。
  “自作自受。”亭析冷哼,打算下车见见这位替庄诚辉情-人办事的大侄子。
  “别急。”郁临莘按住他的手背,扬了扬下巴。
  身材高大,不修边幅的男人走到垃圾桶前,提起占位置的庄翊凡,把自己带下楼的垃圾扔进桶里。
  被摔醒的庄翊凡仿若看见救命稻草,艰难抓住男人的裤脚,“救啊……救救我……我会报答你……”
  男人垂眸看了看他,弯腰扛到肩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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