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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沈教授(GL百合)——七画

时间:2022-02-21 11:07:41  作者:七画
  耷拉着的三角眼上勾着黑色的眼线, 被汗水侵染, 沿着眼周晕开了凌乱的污渍。虽说昨晚刚下了一场暴雨,今天的温度比以往更为怡人,但是好歹正值夏日午时, 她却穿着一件宽大的男款长袖外套, 字母金属链蝙蝠袖, 是不符合年龄的嘻哈风格,颇有种东施效颦的滑稽感。
  “这胆子也太大了, 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东西,这和直接抢有什么区别啊!”路边的摊贩站在屋檐下遮阴, 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翻烤着羊肉串, 动作快得只能看见残影, 孜然纷飞, 油光锃亮。
  “我看呐这就是抢!”说话的是一位正在大快朵颐的食客, 说罢还享受的咂了一口冰冻啤酒。他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岿然不动,脑后堆叠的三层肥肉因为震动颤巍巍的, 也就只有耍耍嘴皮子的能耐。
  阿姨的周围零零散散的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他们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思,每个人吐出的话又都义正言辞, 真正见义勇为的却寥寥无几。
  “还是报个警好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嘛。”大爷戳了戳自己的老人机, 虚着眼睛才能看清楚上面的数字。
  “别别别!警察除了胀干饭还会干点啥, 抓不到人不说,还非让你去做什么劳什子的笔录,耽误时间的很哦!”阿姨眉头微蹙嫌弃的说道,听起来对于进局子这件事仿佛很有经验。
  “咦~可不能这么说。”
  “是啊是啊,万一能抓住呢。”
  ...
  一阵七嘴八舌,吵闹得像极了菜市场的讨价还价,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像是被埋在密封的罐子里,发酵的汗臭味弥漫着。阿姨只感觉头顶的氧气越来越稀薄,连呼吸都快成了困难。
  她赶忙站了起来,几经波折后冲出了包围圈,恼人的噪音终于被抛在了身后。
  “哎哟,我这脚好像崴了。”这还没往前走多远,阿姨就感觉自己脚腕一阵钻心的疼痛,身子止不住的往侧方倾斜,左手一把逮住了心不在焉的沈清川。
  沈清川正懊恼方才怎么就没能拦住冲动的江泠,毕竟丢包事小安全为重,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惊到了,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了身子,手腕的肌肤被攥的
  泛白。
  浓烈的古龙水香味扑面而来,压根分不出前中后调,简单粗暴的侵占肺腑,是她从未接触过的劣质与廉价。
  “您没事吧?”沈清川面不改色的问道。
  “谢谢谢谢!”阿姨调整好自己的重心松开了她,她指了指沈清川的身侧,“诶小姑娘,你的包是不是也被那杀千刀的家伙偷啦?”
  偷?沈清川觉得那应该是抢才对。
  “嗯。”她不冷不淡的回复道,又总觉得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但是此刻满脑子都想着江泠的她根本就回忆不起来以前究竟在哪里听过。
  沈清川着急去找江泠,却被一瘸一拐的阿姨一把扯住了衣袖。
  “小姑娘你能不能扶我一下咯。”阿姨满脸痛色,每走一步路都像要了她的命。
  沈清川一时心软放慢了步子,任由她靠在自己的手臂上,阿姨步履蹒跚走得极为缓慢。
  “不对,我瞅着应该走这边哦。”路过十字路口阿姨笃定的说道,信誓旦旦的指明了方向。沈清川无奈被推着往岔道里面走,随着两人的深入,她觉得旁边的人呼吸逐渐急促,连握着她手臂的掌心都变得越来越濡湿。
  突然,阿姨的手机震动响了,她脸色刷白,着急忙慌的松开了沈清川的手臂,左手一直在裤兜里面掏来掏去,手心黏腻一时间没握住,老旧的机器“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老人机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表面缠着的透明胶带又开了些,灰褐色的泥水包裹着机身,好在不是屏幕先着地,照这趋势好歹还能再撑个三五个月。
  老人机的震动声简直比智能机的铃声还要夸张,它躺在潮湿地面的小水洼里,水面都荡起了激烈的波纹。
  “你能...能不..能帮我捡一下。”她咽了咽口水脸色苍白,眼神躲闪的盯着手机,活像是看见了阎王爷的催命符。单脚翘起,右手一直揣在裤兜里不见她拿出来,左手撑着墙面保持着平衡。
  尽管她在努力维持着平静,但是沈清川还是听出了声音中的颤抖,不过可能是因为刚刚崴了脚,她也并未多想。
  她锁着眉头俯身去拾,瞧见来电是一串乱码,对面的人不依不饶,好像不接电话誓不摆休。
  “肯定是诈骗电话!”沈清川还一句话没问,阿姨却率先尖声解释,声音略高微微失真,在逼仄狭小的巷子里回荡着微弱的回声,胸口有没有节奏的起
  伏着。
  紧张的模样让沈清川起了疑心。
  在对方触碰到手机的那一刻,沈清川立刻戒备的收回了手,不知道是不是没拿稳,命途多舛的机器再一次摔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这次我自己来吧...”阿姨有些愧疚,慢慢的弓腰蹲下,每下三寸就要哀嚎一声。
  沈清川冷眼看着,缩回了脚慢慢的后退,地上的手机还在不停的震动着,平添了几分烦人的燥意。
  就在阿姨指尖就要碰到手机的刹那,震动消失了,对面的人主动挂掉了电话,这一下像是无声的警告。她瞳孔紧缩,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原地一个扫堂腿,沈清川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着突如其来的攻势绊倒。
  “你没有崴脚。”沈清川定神说道,显而易见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刚刚起身还未站稳,对面直接扑了上来,嘴里还一直嚷着“对不起”。
  寒光乍起,阿姨摸出了怀里早已准备好的尖刀猛地刺向了沈清川的左胸口,一刀毙命的目的显而易见。
  沈清川的后背重重的磕在了粗糙的墙面上,阴暗的角落躲无可躲,眼瞅着寒光就要没入胸口,她下意识一把握住了利刃,鲜血顺着刀尖渗进了她的衣领。
  对方虽是单手,但是力气极大,两人互相僵持着,原本还刺痛的手掌逐渐麻木没了痛意。
  在沈铭还未鸠占鹊巢之前,沈励待沈清川还是极好的。她作为沈家唯一的继承人,诗书礼仪是基础,格斗技巧也是必须要掌握,从小对她背后利益虎视眈眈的人可多不胜数。
  沈清川喘了口气眼神一厉,猛地朝阿姨的心窝踹了一脚,后者也只是个半吊子,面对突如其来的招式根本来不及躲闪,直接飞撞在了墙上又像一个肉丸弹到了地上。
  “咳咳...”在挣扎的过程中,她脸上的口罩不知什么时候被扯掉,一张熟悉又有些许陌生的脸庞映入眼帘。
  “原来是你。”沈清川受伤的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她朝着身后掩了掩,唇色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泛起不正常的青白。
  地上赫然躺着的就是汪明丽,也难怪沈清川没认出来,她从始至终就只见过汪明丽一面。当时的她因为要在医院照顾受伤的李丛发,皮肤黝黑不说,神情憔悴蓬头垢面,活脱脱一副劳苦的农村妇女模样。
  而现在的她故意烫染了头发,还画了不怎么精致的妆容,肥大的外套用来遮掩住自己缺失的右臂,和以前不修边幅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
  电话的震动又响起了,瘫软在地上的汪明丽身形止不住的颤抖,跗骨的恐惧侵袭了她的四肢百骸,李明瑞挨打的视频像是一个循环播放噩梦在脑袋里面盘旋。
  汪明丽咬了咬牙站起身,她不相信娇生惯养的沈清川力气能有她这个天天干活的妇人大。
  “我我...我只是想要小明。”她心虚的不敢直视沈清川的眼睛,第一次干杀人的勾当,她心里何尝不害怕呢。
  江泠刚刚跑到巷口就看见了对峙的两人,瞥见了地上一小滩血迹,她顿时目眦欲裂。带着满腔的怒火冲了上去,她一脚又踹到了汪明丽的背上,后者瞬间滑倒在地,不断地“哎哟哎哟”的□□着,只不过再也没能爬起来。
  “姐姐,你有没有哪儿受伤了?快让我看看!”江泠着急的眸光上下扫着沈清川全身,然后伸手想要拉过她,却出乎意料的被女人侧身躲开了。
  沈清川注意到了江泠近乎翻折的手腕,眸光颤了颤,她狠心咬了咬唇,忽略那炙热的目光,目不斜视跨步越过了她。
  躺在地上的手机又开始震动,她弯腰拾起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
  双方像是在博弈,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江泠也沉默不语的站在身后。
  “你是谁?”沈清川努力控制着手掌的颤抖,不想让江泠看出异样。
  “猜猜。”扭曲的变声器语气戏谑,仿佛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逃生游戏。
  “我会抓住你。”沈清川冷声说道,缺氧的大脑已经开始发晕,胃里的酸水一阵一阵的往上涌,她默默往墙边移了移才能勉强站稳。
  “期待你的表现哦。”那头的人仿佛听了一个有趣的冷笑话,话筒里放肆的笑声伴随着呲呲作响的电流声一同传了出来。
  沈清川握紧了手机,用力的指节泛白,掌心的伤口裂得更大了,咕咕的往外冒血。
  这时两家的救援才着急忙慌的找到她们,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涌了上来,巷口鸣起了警笛,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和交谈声逐渐向两人靠近。
  沈清川背对着江泠,嘴唇干裂的翘起了死皮,她挺直了脊背没有看江泠一眼缓缓走向了巷口。
  “姐姐。”江泠手足无措的叫了一声。
  “别跟过来。”沈清川冷声说道,她顿了顿却并未停下脚步,嘴角都渗出了血珠。
  江泠听话的乖乖呆在原地,眼眶微红,委屈得像是被主人狠心抛弃的小宠物。
  刚刚出了巷口,卸了力道的沈清川就无力的靠在了黑衣保镖的身上。
  “别说话,继续走。”
  可能我就是个灾星,没有我你才会安全,沈清川苦笑着,突然就想起了自杀而亡的苏黎曼。
  保镖默默地走到了沈清川的身后,遮挡住了后面的视线,伸手稳稳的扶住了她。
  江泠依旧乖乖的站在原地,执拗的看着巷口,期待那熟悉的身影能够再次出现然后笑着带她离开。
  就这样等了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等到汪明丽都被警方带走,等到逼仄的小巷又重新恢复了平静,沈清川依旧没出现。
  “小小姐?”江家的保镖试探性的开口,主要是天气太热了,衬衣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走吧。”江泠哑着嗓子说道,眸子里最后一缕光消失了。
 
 
第42章 ”沈铭的目的“
  屋顶华丽的水晶吊灯从三层垂到了客厅, 透明的琉璃彩砖折射着柔和的光,巴洛克风格的磨砂窗户敞开着,时不时涌进一阵阵的微风, 吹得零散的水晶装饰叮叮作响。
  “少爷。”仆从端上来一个圆形托盘, 葡萄酒是诱人的宝石红, 沿着杯壁的酒液边缘呈淡淡的琥珀色, 慢慢氧化成灰褐。
  尽管沈铭并不是沈励的血脉,但是被赶出家门的他也不是那些人想象中的丧家之犬,他过得一点也不狼狈。他生性散漫, 脱离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 比之在沈家时反而更加滋润, 夜夜笙歌好不自在。
  仆人皆知沈铭嗜酒,任何种类的葡萄酒都能品出个一二来, 但其实他更中意二锅头的猛烈。他就是喜欢体会这些昂贵液体流经他身体的滋味,仿佛这样就能洗涤掉他风雨泥泞的前半生。
  “少爷, 我有个问题。”阿文犹豫了半晌说道, 指尖落在了沈铭的肩膀上, 轻柔的按摩起来。
  沈铭执起酒杯轻抿一口, 紫红色透明酒液被含在口中, 舌尖不停的搅动,醇香布满了口腔四周, 激活每一处味蕾。他皱了皱眉, 阿文见状立马端过小盆,葡萄酒就被嫌弃的吐了出来。
  “说。”他用纸巾点了点唇角, 漫不经心的说道。
  “为何少爷要让汪明丽去对付沈清川, 让阿武直接去不就行了吗?”阿文不解的说道, 他是真的猜不透少爷此举的用意, 毕竟比起身手矫健的阿武,汪明丽着实太废物了一些。
  阿文阿武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两人虽是一母所生但是脾性却大相径庭。正如沈铭给他们俩起的诨名,一文一武,阿文常年伴他左右,早就成了坚实的左膀右臂,而阿武却是个耐不住寂寞主儿,几天不动就嚷嚷着要出任务。
  此次啊呜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引开碍手碍脚的江泠,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直接下死手也行,然后汪明丽再趁机而动,打沈清川一个措手不及。虽然阿武现在生死未卜,汪明丽也没能一举达成目的,但是他对这次行动结果还是很满意的。
  “想死还不容易。”沈铭斜睨了他一眼,尽管阿文已经是最了解自己的仆从,但还是不能高估了他的思想觉悟,“杀人诛心呐,蠢货。”
  他笑着拍了拍阿文白嫩的脸颊,凑近耳廓闻了闻,后者一张阴柔的小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瑟缩着偏过了头。
  外面的风愈发急了,沈铭脱掉了浴袍,露出了精瘦的上半身,手臂和小腹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感。他敞开双腿斜斜地靠在沙发上,眼神迷离的望着晃荡的水晶吊灯,汗水顺着两鬓的短发流了下来。
  双腿间少得可怜布料起伏着,他一只手按住了阿文的头,短发隔着布料挠着他的掌心,酥酥痒痒的,另一只手撑着额头,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门口守着的仆人都习以为常,面不改色的继续杵在那里,也没人会让他们回避。沈铭挑选仆人的准则就两个字——漂亮,这里几乎都是清一色脸庞稚嫩的男孩,个个皮肤白皙弱不禁风的模样,倒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
  在十四年前沈清川的成年宴上,那是她第一次见胆小怯懦的沈铭,但是却不是沈铭第一次遇见她。
  “找到了吗!”树下等得不耐烦的小伙伴冲着树梢的方向大声询问道。
  夏日炎炎,蝉鸣声声。
  沈铭坐在树杈上,手里小心翼翼的捧起了麻雀窝,除了三两个麻雀蛋,里面还有几只刚孵出来的小麻雀,闭着眼睛乱扑棱,饿的“唧唧”的叫。
  “找到了!”沈铭兴高采烈的冲下面的人说道,语气得意洋洋的。
  他把破了几个洞的短袖脱下来绑在胸前,然后把刚取下来的鸟窝裹在里面挽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一步一步的踩着原路返回。
  “啊!”一阵短促的尖叫伴随着一声重重的闷哼,沈铭脚底一滑失了重心,直接从两米多高的树上摔了下来。
  “呸呸呸!”落叶稀里哗啦对的往下掉,他吐了吐不小心跑到嘴里的渣滓,同行的小伙伴刚刚被路过的他妈揪着耳朵拽回了家,胸口的小鸟也没了动静,粘稠的黄色蛋液浸湿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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