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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沈教授(GL百合)——七画

时间:2022-02-21 11:07:41  作者:七画
  “你放屁!你才该死!你凭什么能高高在上得决定别人生死!”从没说过脏话的阿文高声怒骂着,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越挣扎血流逝的速度越快。
  单薄的衣服袖口被浸红了一片,顺着袖口滴落在地上,汇成浅浅的一滩。
  “别乱动!你想死吗!”沈铭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阿文蜷成一团面露痛苦。
  “咳咳咳...”阿文吐出一口血,悠悠道:“在你眼里,我想不想有那么重要吗?”
  沈铭抿了抿唇,犹豫道:“我可以...”
  “不用。”阿文大口大口喘息,一边挣扎着一边直起身子半跪着,“假惺惺的施舍。”
  他面容沉静,背脊挺直。
  这还是沈铭第一次见他如此倔强,没有往日的低眉顺目,那张总是苍白的脸焕发着异样的神采。
  原本也是个隽秀清朗的少年。
  沈铭刀刃对准了大动脉,指腹下是年轻有力的脉搏,他近乎痴迷的嗅了嗅,没有错过阿文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
  “你找死!”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见他动作狠厉,特警劝解道:“沈铭,你先别冲动,你现在的罪名只是非法持枪,你若是真的动手,那就是故意杀人。”
  “我不在乎。”沈铭笑了笑,一脸无畏,被挟持的阿文突然眼眸晶亮。
  “孰轻孰重,你可要想清楚,你不是说了家里还有个病入膏肓的父亲。”特警妄图以亲情打动他。
  没想到适得其反,沈铭在听见父亲这个词的时候,情绪波动尤为强烈。
  “他不配!他该死!”沈铭连声说了几句,满腔恨意。
  “好好好,他不配,你先冷静冷静,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特警手持枪械,步步急逼。
  “我要她亲自和我谈。”沈铭指了指沈清川。
  “痴心妄想。”江泠一个箭步挡住他的视线。
  沈清川勾了勾唇角,说道:“你们上演主仆情深的戏码,真以为我会在乎?”
  “呵呵呵...”突然,沈铭耳边响起一阵畅快的笑意,那声音就像是漏风的破铜锣,呼哧呼哧的。
  “你笑什么?”沈铭攥紧阿文的手腕,不理解他怎么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出声。
  “我笑你恶心,一辈子都是被人操控的傀儡。”阿文嘲讽道。
  “你闭嘴。”沈铭咬了咬口腔里的肌肉,一股腥气冲到了鼻尖。
  阿文盯着他的眼睛,睫毛忽闪,低声道:“傀儡,没用的废物。”
  “没用的废物。”
  “没用的废物。”
  ......
  一声声的咒骂如同梦魇刻在沈铭的记忆里,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无助地抬眼,看热闹的人群吵吵嚷嚷,每张脸都开始扭曲变形,不断有声音无孔不入——“没用的废物”
  “啊!”沈铭捂住额头痛苦大叫,寒光在空中挥舞,“都闭嘴闭嘴!我不是我不是!”
  特警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准心瞄着他的眉心,挂在耳朵上的通讯器传来指令。
  “尽量留活口,当威胁到群众的生命安全时,可开枪击毙。”
  “砰!”
  一声枪响划破长空,空气出现剧烈的波动。
  只听得“嗖”的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子弹便没入沈铭的肩头,沈铭闷哼一声,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命中目标。”特警舒了口气,摆了个前进的手势,周围迅速聚拢。
  沈铭沉重地喘息,左手持刀在身前划出一道圆弧,“都他妈后退!”
  警察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一战之力,迅速停住脚步。
  吴律师趁机连滚带爬地飞奔到警察身后,沈铭自身难保,无暇顾及他。
  “你,过来。”警察冲着阿文说道,他此时此刻已经挣脱沈铭的束缚。
  阿文却充耳不闻,反而朝着轮椅上的沈铭凑近一步,两人额头相抵,耳鬓厮磨。
  他居高临下舔了舔唇,在沈铭的耳廓上呼了口气,轻声道:“废物。”
  沈铭怒睁双目,只见寒光一闪,一道血雾迸射。
  正午时分,殡仪馆的钟声敲响,一声一声肃穆庄严。
  人群里传来一阵惊呼,沈清川也没想到瘦弱多病的阿文能做到如此决然。
  阳光透过窗户玻璃,在地面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晕,空气中扬起的灰尘与光巧妙的构成丁达尔效应,一束光柱悄然落在大厅里。
  “滴答滴答——”阿文痛苦地捂住脖子,面目狰狞,鲜红刺目的血液从指缝中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终...于...终...于...”他竭力保持着平静,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得逞的弧度,“动手了。”
  沈铭双目赤红褪尽,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温热,颤抖着声音说道:“谁让你骂我...你自找的自找的...”
  “砰!”又是一阵破空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火味,沈铭左肩中弹,蝴蝶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都该死都该死...”沈铭喃喃自语,垂着头,眼睛没有焦距。
  “快快快!救人质!”警察蜂拥而上,把沈铭从轮椅上扯下来摔在地上,脸部被挤压变形,随着啪嗒的一声,一副银色手铐就稳稳地挂在他纤细苍白的手腕上。
  整装待发的医护人员紧随其后,簇拥在倒地的阿文身侧。
  “止血纱布!”
  “担架担架!”
  “扑通扑通——”阿文耳际只听得见微弱的心跳,他努力撑着疲惫的眼皮,透过人墙的缝隙直直地望向沈清川。
  沈清川神色动容,对着他点了点头。
  阿文笑了笑,朝虚空伸了伸手,他刚刚瞧见了,阿武说带他回家。
  昨夜凌晨两点。
  “沈小姐,我说的你真的都相信?”阿文借着月光躲在灌木丛里,瘦弱的身躯上遍布着大大小小不堪入目的青紫。
  “嗯。”沈清川应道,和她收集到的证据八九不离十,“你知道他父亲是谁吗?”
  她问了心底最后的疑惑,对方隐藏得太好,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对不起,这个我也不知道,少爷和他一直都是单独见面。”阿文有些紧张地望了一眼空旷的四周。
  “你的条件是什么?”沈清川抿了口茶,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上。
  “一切自有法律审判,我们做不得主。”江泠提醒道。
  别墅周围安装了信号屏蔽器,阿文只有趁沈铭疯狂之后熟睡的空当,才能跑到自己无意间发现的山头传递消息。
  电流声呲呲作响,信号时有时无,沈清川听见那个羸弱的少年说:“我只希望明天过后,我能和阿武葬在一起。”
 
 
第101章 “真相”
  不出十分钟, 警戒线就被撤下,大理石纹的地板上残留着水渍。
  化妆师给沈励的头发染了色,黝黑的发丝, 饱满的额头, 红润的薄唇, 依稀还能看出昔日意气风发时的俊朗。
  他安安静静的模样让沈清川有些怔愣, 衣角被扯了扯,一阵怯怯懦懦的童音响起,“姐姐...”
  沈清川恍然回神, 低头一瞧, 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映入眼帘, 小女孩穿着白色孝服,代替她接受四方不怀好意的吊唁。
  “姐姐在看你, 快叫人。”中年夫妇低声催促着,脸上带着明显的窃喜, 两双手隐藏在阴影中推搡着小孩的肩膀。
  看那□□分相似的模样, 应当是小女孩的父母, 想借此机会来套新掌权人的近乎。可是小女孩从生下来几乎就在沈宅长大, 极少与父母接触, 一双干净纯粹的眼睛里充满着不安与懵懂。
  沈清川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中年夫妇瞬间感觉芒刺在背, 讪笑着不吭声。
  不知道从哪儿捡的菊花, 小女孩儿白白嫩嫩的指尖被染成淡黄色。
  “唔...”只听得一声轻呼,小女孩就稳稳当当地坐在沈清川手臂上。
  “你叫什么名字?”沈清川点了点她圆圆的鼻尖。
  小女孩睫毛忽闪着, 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长得竟和沈清川相差无几, 童音稚嫩, “姐姐, 我叫沈忆。”
  忆吗,斯人已逝,有何可追忆。
  沈清川盯着水晶棺眉头紧锁,然后对着沈忆纠正道:“是堂姐,不是姐姐。”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单纯,不懂人心背后的弯弯绕绕,她抱着沈清川的脖子,高高兴兴喊了一句,“堂姐!”
  沈忆没注意到自己父母那陡然难堪的脸色。
  “中午表现很好,谢谢你。”沈清川摸了摸她的小辫子。
  被夸奖的沈忆害羞地扭了扭身子,脸颊微红,下一秒,湿润的唇便贴上女人吹弹可破的肌肤。
  江泠抿了抿唇,严肃道:“小孩子不能随便乱亲人。”
  沈忆不理解,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长大就知道了。”江泠敷衍道。
  沈清川心情好了不少,单手抱着她,转身对着门外的宾客深深鞠了一躬,朗声道:“感谢大家抽空参加我父亲的追悼会。”
  她对刚才发生的暴动绝口不提,窃窃私语的讨论瞬间消弭,在场的人精也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王桂云扬了扬唇角,又立马反应过来场合不对,于是重重地叹口气,语重心长道:“侄女节哀,集团还有一大家子人在等着你主持大局呢。”
  沈清川低眉敛目,轻声道:“谢谢王董关心。”
  一句侄女,一声王董,亲疏立现,王桂云自找没趣,脸色微僵。
  所有人都明白商圈新贵已冉冉升起,套近乎的套近乎,寒暄的寒暄,倒是都忘了这次相聚的目的。
  这回连大厅门槛都没跨过去,沈清川冷着脸又走了一遍流程。
  热闹过后,徒留一室冷清,已经过了火化的最佳时辰,但是偌大个殡仪馆却没人敢催。
  沈清川揉了揉酸胀的眉心,缓步走到沈励身侧,毫不在意地坐在台阶上,脑袋抵着水晶棺喃喃自语。
  “结束了,你看看还满意吗?”说着,她自顾自地笑出声,摇了摇头,“反正是比十几年前热闹得多。”
  苏黎曼的入殓和追悼会是在墓地同时进行的,她在这座城市无亲无故,死后仪式没有丈夫的操持,葬礼鲜为人知,来人寥寥无几。
  江泠像根棍子一样杵在旁边默默守候。
  “你怎么这么好面子,生病是一件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沈清川搭在膝上的手猛然攥紧。
  冷清寂静,无人应答。
  身边虎狼环伺,沈励的疑心病又很重,在发现沈铭身份的不妥当之后,他就立刻通知律师立下遗嘱,内容大致是:自己去世以后,名下的所有财产股权都由沈清川继承。
  半个小时之前律师找到她,遗嘱上面的落款日期是那么醒目。
  沈励既然查到沈铭的身份存疑,若不是身体渐差,心无余力,又怎能容忍这么大一只蚂蚱瞎蹦跶。
  “依据DNA检测结果,样本为生物学叔侄亲缘关系成立的可能为99.9999%...”
  沈清川西装外套的口袋里装着两份亲缘鉴定报告,一份墨香淡淡,是阿三带回来的调查结果,一份纸张泛黄,夹在律师带过来的遗嘱中间。
  爷爷出轨隐瞒自己有私生子的事实,却在几十年后报应在自己大儿子沈励身上,江泠都不得不感叹一句真乱。
  沈清川对去世已久的沈老爷子印象很模糊,只依稀记得报纸上面对他们夫妻的溢美之词——伉俪情深,琴瑟和鸣。
  “卑劣的基因依旧卑劣。”沈清川眸光变得冷冽,丝毫不在意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她蹲下身子,将地上被践踏的花束一一捡起,整理好残枝断叶铺在沈励手边。
  弯腰擦去水晶棺上的泥巴脚印,沈清川做了一个深呼吸。
  许久之后,她平静无波道:“烧了吧。”
  哀乐声奏响,在空旷的室内荡起回声。
  沈清川眼睁睁看着沈励被推进火化炉,熊熊的火光被一扇小小的铁门隔开,缝隙里泄出来的微光映照在脸庞。
  咫尺之遥,是生与死的距离,火星飞溅,世间再查无此人。
  沈远盯着地上的影子发呆。
  “小叔叔。”叫了他几声都没反应,沈清川蹙了蹙眉。
  肩膀上落下力道,沈远才缓缓抬眸,迟钝道:“怎么、怎么了?”
  沈清川瞥见他眼角一闪而过的泪意,心下一软,问:“墓地选好了吗?”
  “选好了。”沈远转过身用袖口捂了捂脸,尔后恢复平静,“在城南,挨着夫人的。”
  沈清川捏了捏指节,发出轻微的脆响,“城北吧。”
  说完,沈远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板着脸仓皇离开,再未向后看一眼。
  现在已经接近下午四点,阳光变得温和,流动的微风轻拂在她脸上,卷起几绺发丝。
  沈清川眺望远方,目光沉沉。
  对不起,我无法替母亲选择原谅。
  “姐姐。”江泠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我们回家吧。”
  沈清川笑了笑,似乎是被风迷了眼睛,眼眶湿润,她哑声重复道:“好,我们回家。”
  ——
  新的一月按部就班。
  只是阿三并没有停歇,他的脸上多了几道伤疤,暗中守在青山别墅周围的保镖不减反增。
  阿三推开书房门,“小姐,节哀。”
  他向来对沈励这种朝三暮四的男人嗤之以鼻,所以对他的死毫无感觉,心底甚至有一丝畅快。
  沈清川从文件中抬眼,抬了抬下巴,“三叔,喝口水。”
  集团的烂摊子可不算少,沈清川新官上任雷厉风行,不仅分批支付了欠款,还优化了企业的内部结构,辞退了不少蛀虫,不过有些老顽固依旧生命力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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