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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山晴人美心善，自然是要更好的人来配她，再说，你都有那么多女伴了，怎么还惦记其他的漂亮女修？”戎盼儿又看了几眼亓官罡，有些嫌弃，就差没把‘花心’二字写在脸上，“你还是不要打人家的主意了。”
亓官罡但笑不语，也没有同戎盼儿拌嘴，水川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将戎盼儿带走了，前面的修炼者还在排队，许多人拿不起那把金色大刀，傅子曜正想着法则松动后亓官罡等人的行动，卓逸忽然开口。
“贾兄，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傅子曜直视前方，“马上快轮到你们了。”
“……”提及那把金色大刀，卓逸有些沉默，过了不久，却又出声道，“戎盼儿出身高贵，人也不差，虽然是碰你，你并不讨厌吧？”
“谈不上喜欢，也没有讨厌。”傅子曜想了想，扭头望向卓逸，“我不看重那些东西。”
“我也是一样吗？”卓逸笑笑，眉眼透出几分自嘲，这是傅子曜从未看过的神情，“比起其他人，我一无所有。”
卓逸从小没爹没娘，没钱没粮，除却一座破空房和几只母鸡与小鸡仔，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傅子曜刚翻进他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再结合幼年卓逸的说辞，这才对剧情中描述出身悲惨的卓逸有了一个大体上的认知。
伴随卓逸的是贫苦与劳累，也有孤独与哀愁，虽有亓官罡的救济支撑生活，但在他心底，应该是比任何一人都更渴望温暖吧。
他于逆境中生长，也于逆境中蜕变，傅子曜更希望看到的是渐入佳境的卓逸，如果意识能拥有实体，他会伸出手，慢慢抚平他脸上的解嘲，抹去眉间的皱痕。
傅子曜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我不是怜悯你才和你站在一起，如果你因此消沉，我才会真正离开你。”
“你还会离开我？”卓逸猛地抬起头，紧盯傅子曜的双眼，“你要去哪里？”
“自然是回家。”傅子曜环起双臂，认真道，“只不过一趟下来时间不定。”
他并没有说谎，下次再离开就回到中界，中界阿鼻海就是他的家，而中界的一天是下界十天，待上十天半个月，下界都快过去一年了，时间自然不确定。
等卓逸晋升中界，他们或许能好好聊一聊，那时他脱离苦海，也不用当亓官罡的舔狗，跟卓逸喝个酩酊大醉都不是问题。
正如傅子曜一直坚信的那样，只要实力够强，事儿都不是事儿，卓逸晋级地阶后，他们还能继续做朋友。
【原来你早有规划了。】
傅子曜不讨厌卓逸，比起公玉文，这男主简直好上太多了，想来卓逸也是这般看他的。
“你家在什么地方？”卓逸宛如被点了火的炸|弹，十分敏感，且易燃易爆炸。
“…一个很远的地方。”傅子曜思索几番，尽量说的浅显易懂，“周围都是海，一般人过不来，你来之前需跟我说一声才是。”
“我从来没听过西境有这种地方。”卓逸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压下询问的心，“贾兄，走之前和我说一声吧。”
“可以。”傅子曜点点头，忽又问道，“你说的好像我之前丢下你一样，我有做过那样的事吗？”
“……”卓逸没有作声，却一直紧盯傅子曜，那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执拗，复杂而深沉，看的傅子曜竟有些心里发毛，好像他真的做过对不起卓逸的事。
“嗨呀，接连几个人上去，都没能拿起那把金色大刀！”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来头？”
前方的修炼者忽然大声议论起来，二人向前一看，原是队伍快轮到他们，还差五人就排到亓官罡了。
“奇怪，总觉得我一定能行。”亓官罡喃喃自语，霍如曼在一旁观察，看到卓逸时，眼神骤然冷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045章 界限法则（二）
眼见亓官罡前的人越来越少, 大多人失望而归，却又不愿离开，想要看这金色大刀的归属究竟是谁, 当轮到亓官罡时, 所有人神情严肃，仿佛已经看到了结果。
“亓官罡啊…”
“不用再看了，十有八九会是他。”
旁观者窃窃私语，护法等人在远处观看, 也是议论纷纷。
“应会是亓官罡，我有这种预感。”官御凌与蔺兴站在一起，一双圆眼甚是有神, “想来, 我们都拿不起那武器。”
“猩月与罗刹的护法都没能成功，我们实力相当，结果应该是一样的。”水川沉声道，戎盼儿在他身旁，难得安静下来。
而古兰与晏星波在另一侧停留，与北部护法隔了好些距离，北部向来与西部不合，做什么事都会默契的分开, 以免发生冲突, 这一次四方相聚, 无非是为了一件事, 此时，詹半梦忽然来到二人身后, 娇笑道。
“天书湖湖底陨石被破除, 那禁地限制便会松动, 也不知要走多久，才能见到那扇门呢？”
“以我们七人的力量，抵达法则之门绰绰有余。”晏星波勾起一抹笑容，双眼微眯道，“天书院隐藏的秘密很快会被揭开，破除院长禁锢在法则上的禁制，我们都有可能晋升中界。”
“门就在这里，天命为何要限制人数？”古兰眺望禁地的方向，那里一片烟雾缭绕，竟看不到一丝静物，“院中既有黄阶巅峰者，又为何选择留在下界。”
三人没有作声，对于他们而言，黄阶以上是陌生的，就连这道门也是只于传闻中听说过，不过，这一切未知的秘密，将要在今日被揭晓，若能窥得一点中界的面貌，便足够叫人兴奋。
此时，亓官罡已来到金色大刀面前，他垂眸凝视，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宿命感，仿佛这本应是他要得到的东西，就像见到霍如曼第一眼，便有种天生的熟悉感，似乎两人曾在哪里见过一般。
若有生命轮回那一说，他与霍如曼前世或许是对恩爱的恋人。
“亓官罡，快试吧！”
“让我们看看这武器的威力！”
一些修炼者开始起哄，亓官罡与霍如曼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得到鼓励的肯定后，亓官罡抛却脑中奇怪的设想，上前握起刀柄，就在这一瞬间，一股电流自刀柄攀升至亓官罡的手臂，在全身迅速流淌，似是在确认什么一样。
傅子曜看的分明，这分明是地阶法器认主的预兆，若是使用者上手劈砍，法器满意使用者，便是认主成功，后来再得者想要继续用，便要花费一番功夫了，不过，下界出现地阶法器，下界法则定然不会坐视不管，这法器远超下界人的实力，显然已经破坏规则了。
其他人虽然看不到电流，却能见到金色大刀发出刀鸣，在前半部分过宽的刀刃处绽放光芒，一直蔓延到刀柄，霍如曼呼吸急促，眼中满是喜悦，忽然扬声道。
“亓官罡，快试刀！”
亓官罡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握紧刀柄，朝剩余的陨石挥去，只见得一声巨响传开，眼前轰然闪过极大的白光，陨石瞬间被炸成一堆齑粉，那极光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场修炼者震撼于这武器的威力，顿时鸦雀无声。
“好生厉害的刀！”亓官罡大喜，手中刀刃还在发出震动，似是迫切的希望他做些什么，亓官罡不假思索，立即开口道，“疾如风，闪如电，从今日起，我唤你为锐风！”
话音刚落，锐风周身金光大作，一时间天地有变，四周狂风呼啸，将树木吹的摇晃不止，众人头顶乌云密集，显现出墨一般的颜色，其中有紫色雷电闪过，形状蜿蜒而曲折，仿若巨蟒一样，只一眼便叫人心生畏惧。
“轰隆—”空中传来电鸣，几滴雨点落地，很快打湿地面，不过短短几秒，牛毛一般的细雨继而落下，黑云间雷鸣交加，竟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是怎么了？”
“突然打雷下雨，都是因为亓官罡手里那把刀啊！”
修炼者察觉不对，一个个四处奔逃，这一切都快到不可思议，像是神迹降世，完全没有理由，不远处，势力护法一干人神情严肃，每人蓄势待发，紧盯禁地方向，那里仍是一片云雾，此刻却有了紊乱的迹象。
与此同时，在天书堂围观此处的宗师与导师纷纷起身，脸上皆是震惊。
“怎么回事？这股力量的表现在黄阶十段了！”竹玉柔气息紊乱，她的双手撑在桌子上，似是没预料到这种情况。
“天书湖底的石头当时落下来就没人管，里面竟藏了这样的宝贝。”胡飞光紧皱眉头，“看着是有十段了。”
“这怎么能行呢？这本来是天书院的东西，亓官罡应该上交天书院！”堂内一位导师激昂道。
“是啊，这么厉害的法器，不能说给学员就给了。”
“况且还是如此强的法器…”一些人纷纷附和，胡飞光伸手抚额，直言道。
“行啊，谁去要？亓官罡凭实力拿动，名儿都起好了，这会儿你再去抢？不觉得丢人吗！”
“……”胡飞光的道理浅显易懂，导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吭声了。
“行了，现在亓官罡距离禁地只隔了天书湖，离那道门实在太近，再这么下去会出事的。”竹玉柔取出传信器，“先通知各院长老，把人从试炼地先接出来再说…”
“这是地阶法器。”始终未开口的云皇忽然发声，言论却是爆炸性的威力。
“地阶？云皇，你不是开玩笑吧。”竹玉柔睁大眼。
“一开始就不该让修炼者接近天书湖，是我们考虑不周，禁地限制很快会被四方势力护法破除，界限法则松动只是早晚的事。”云皇深吸一口气，转身道，“通知院长吧。”
“……”竹玉柔目瞪口呆，还是听从云皇的建议，通知院长。
“等等，云皇，你要去哪儿？”胡飞光十分紧张，伸手呐喊，“全院可就你等级最高，实力最强，留下来吧！
“我回去收拾工具，你们先去天书湖。”云皇顿了顿，“副院长会派出十二支，你们不必担心。”
“你说没事，那就是没事。”胡飞光松了口气，便向竹玉柔道，“你我先过去，试炼地离这儿有一段距离。”
“走。”竹玉柔点点头，两人一同摸出飞行法器，顿时飞出天书堂。
一众导师有些慌乱，也开始商议对策，水晶球中的画面受力量影响，越来越模糊，天书湖前局势紧张，已没有多少人肯暴露身姿，只有傅子曜与卓逸留在亓官罡身后，二人迎风而立，丝毫不在意这天地异象。
【地阶法器锐风在认主，霍如曼将它强行压制到黄阶，因感应到亓官罡的身份，锐风暴露地阶气息，下界法则感知地阶实力，便会开始行动。】
傅子曜不禁摸向左臂上的五胜金，正是因此，他才套上这玩意儿，法则如此严格，饶是朱雀真女霍如曼都需遵守，她如此试探底线，终有一天必会遭受惩罚。
“锐风的力量…远比亓官罡任何一样武器都要更强。”卓逸喃喃自语，忽又望向霍如曼，“她究竟是如何得知，陨石中怎会有这种法器？”
霍如曼没有意识到卓逸的质疑，此刻，她的关注点全在亓官罡身上，见亓官罡没有出现不良反应，才放松许多。
亓官罡高举锐风，雨水很快打湿他的碎发，几道闪电顺势而下，直直劈向锐风，又是一阵急促的白光降落，整片大地陷入空白之中，瞬间落进黑暗，修炼者的视线出现短暂的失明，丝毫不能掌握身体，心中又重新燃起对这世界的敬畏。
锐风发出刀鸣，周身金光与亓官罡的梵气融为一体，极是喜悦，亓官罡昂起头颅，闭目感受这地阶法器的威力，再睁眼时，整个人较之前已有改变。
【认主成功。】
傅子曜正思索亓官罡的法器要如何隐瞒地阶等级，只见那锐风忽然变暗，并由地阶开始下降，直至在黄阶七段的威力才停止，与此同时，天书湖后方聚集大量云体，形成一张类似咒文的图案，一半是红，一半是黑，十分诡异。
“禁地那儿出了什么事？”
“看上去不妙啊！”修炼者从未见过这般异象，忍不住又聚到一起。
傅子曜一眼便看出法则通道所在的位置，这正是那扇门即将开启的迹象，若有人此时满足法则要求，便可直接晋升中界，看来是亓官罡的锐风实力太凶猛，不用那些护法合力提升力量，门自己就出来了，这会儿所有人再一起发力，法则之门便会完全现行。
“禁地限制动了。”
“我们走！”
旁观的势力终于开始行动，众人只见得几道黑影闪过，一头闯入天书湖中，尚认清他们的身份。
“是势力的护法！”
“他们去做什么？”
有些人还在观望，一些阶位高的修炼者紧随护法脚步离开，亓官罡等人重聚，正在观察异象，护法中只有一人留下，正是水川，他将戎盼儿留给国莺莺，多加嘱咐道。
“国小姐，戎小姐就交给你了，你们二人现在就离开，不要进入天书湖。”
“…我明白了。”国莺莺握紧戎盼儿的手，立即有了退意。
“水川，你不会去很久吧？”戎盼儿抱着国莺莺的手臂，望着水川的双眼有些朦胧。
“不会的。”水川面容有所缓和，露出一丝笑容，伸手摸了摸戎盼儿的头，“今晚回来带你去逛交易所，或是出天书院到金焰城吃好吃的。”
“好，你要说到做到。”戎盼儿点点头，总算安下心来。
水川最后看了戎盼儿一样，又朝国莺莺道。
“国小姐，现在就走吧。”
国莺莺点点头，水川扫过亓官罡等人，也没有说什么，转身便朝天书湖跃去。
亓官罡等人对禁地有所好奇，虽戒律明令禁止规定任何人不得入内，今日却又许多人违反，亓官罡按捺不住好奇心，加之刚得传说级法器，更是有了底气，华微月一心追随亓官罡，自然是愿意跟随，国莺莺有戎盼儿在身旁，心中显然藏事，便没有选择与亓官罡进入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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