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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轻轻地拍了拍手。
接着就有穿着统一制服的工作人员上场将响尾蛇的尸体还有奄奄一息的桃花怪给拖了下去。
平台上又恢复了一片干净。
“接下来是欣赏类表演——血尸舞蹈！”
话音刚落下，一曲欢快的音乐前奏响起，接着穹顶上落下一块巨大的红色布料，直接朝着平台盖去！
只是红色布料并没有完全落在地面上，在布料的四周落下后，中间却是凸起来了一大块。
牧西零暂时停下看剧。
这又是什么？
红色布料很快便又飞了起来，没有人看到是怎么操作的，只看到在红色布料飞起之后，平台上凭空出现了一圈一共九个……人形怪物。
是的，这九个不能被称之为人类。
只见这九个人形怪物全都没有头发，然而它们的头皮是青紫色的，上面还冒出许多黑色的肉刺。
除此之外，它们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是青紫色的，眼睛里没有眼珠，是一片白，嘴巴像是龅牙，但奇怪的是它们没有牙齿。
不出意外的话，是因为它们的牙齿全都被拔掉了，因为大部分的怪物牙齿都是极其尖锐且危险的。
很显然，这九个人形怪物是人类变异的。
“叮铃铃——”
半空中的妲己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圈铃铛，她晃了晃铃铛，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同时，平台上的九个人形怪物在听到铃铛后便开始僵硬的摆动作。
这些动作几乎是人类所不能达到的地步，但对于怪物来说确实十分轻松。
欢快的音乐配着铃铛的脆响，还有周围观众热情的欢呼声，人形怪物们跳着怪异的舞蹈。
这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荒诞。
牧西零怎么看也没有看出任何的美感。
他不理解，也不明白这些观众为什么能够看得这么开心这么热血沸腾？
一首歌的时间很短，只有四五分钟。
人形怪物跳完舞蹈后那熟悉的红布又盖了下来，这一次却是完完全全落在了地上，再掀开红布，人形怪物便消失不见了。
撤下红布，接着是第三个表演。
不出意外，出现的又是不同的怪物。
直到此刻，牧西零才明白为什么这里叫做马戏团。
这里的表演叫做马戏团表演。
这的确不是一般的马戏团表演，这里没有动物表演，只有怪物表演。
“他们热衷的……”
牧西零抿了抿唇。
他大概能猜到。
因为末世里有各种各样的怪物，他们所要面临的危险大部分都来源于这些怪物。
进入不同的末日世界，进化者们需要求生，需要逃跑。
而现在，狩猎者和猎物的位置颠倒，进化者们成为了观众，而怪物们则沦为取悦他们的阶下囚。
牧西零并不是圣父，但此刻看着平台上一场接着一场的「表演」，心里还是涌上了一股反感。
看到怪物，当然要杀。
可是他还记得，有些怪物……它们曾经也是人。
第109章 对峙
马戏团表演一共有十场，十场表演结束之后还有彩蛋。
彩蛋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给观众们派发一些礼品。
礼品有好有坏，依旧是看运气。
小丑似乎对运气这种东西格外看重。
观众们对于马戏团的表演看的意犹未尽，离场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和旁边的人兴致勃勃的讨论。
“牧先生，小丑大人有请。”
相比于其他人的离场，牧西零显然无法那么轻松的离开。
“来了……”
牧西零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他跟着青年侍从走出了包厢，然后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过弯弯绕绕，最后来到了一扇巨大的雕花木门前。
青年侍从在门前停了下来，然后对牧西零做了个「请」的手势：“牧先生自己进去吧，小丑大人在里面等你。”
牧西零看着这扇大门，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冷静……
一定要冷静。
然后他才走上前，推开了这扇门。
推开门走进去，就发现门后面的房间极大，地面上是厚软的地毯，踩上去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屋子的整体风格是欧式华丽风，屋顶上还有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四周的墙壁上也挂着壁灯。
对于上面那个漂亮的水晶吊灯，牧西零在感叹漂亮的同时心里也会不由自主的冒出这个灯清理起来一定很麻烦的念头。
再看向房间的布局，牧西零觉得这个布局真的很装。
因为沙发是背对着门的。
从他的视角看去，现在只能看到沙发上有个彩色后脑勺。
而沙发对面是个巨大的显示屏，此刻显示屏上播放着的似乎是后台——因为牧西零看到了很多怪物。
“既然来了，就请坐吧。”
懒洋洋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响起，然后传到了牧西零的耳中。
小丑的声音倒是出奇的挺好听——前提是正常说话的话。
牧西零一言不发的绕了一圈，然绕到了沙发前，最后坐在了侧边的小沙发上。
小丑就这样懒散的坐在大沙发的中间，整个人完全靠在了沙发背上，一只脚直接踩在茶几边上，十分的恣意。
“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牧西零定了定神后主动开口，“不知道小丑先生今天找我来是什么事儿？”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反正早晚都是要被问的。
“挺镇定的啊。”小丑斜着眼看向牧西零，“看你长得挺聪明的，不如你猜猜看？”
长得挺聪明的是个什么形容？
牧西零内心无力吐槽。
“是和King有关吧。”牧西零毫无悬念的说道。
小丑拍了拍手：“没错。说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也算是救了你一把，现在我想让你回报我，不过分吧？”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牧西零真的好想像个人渣一样说一句「我要你救了」，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说。
头会被打爆。
“当然不过分了。”牧西零挤出了一个微笑，“还没多谢小丑先生当时的帮助呢。”
小丑摆了摆手：“不客气，毕竟我们也算是有同样的敌人。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牧先生，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吧。”
谁特么想跟你做朋友。
牧西零内心妈卖批，面上笑眯眯：“那当然是了。”
“那么，我想请问一下——在【贪吃蛇】副本中，King给了你一笔高额封口费，他让你保密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呢？”
小丑眯了眯眼，危险的目光锁定了牧西零。
这不是在询问他，而是在审讯他。
如果他不能说出让小丑满意的回答，那大概今天就走不出庄园了。
小丑会知道这些也很正常，毕竟当时副本里的人那么多。
“这个……”牧西零面上故作为难，实际上脑瓜子疯狂转动，思考着编造什么样的话才能隐瞒过小丑。
真是造了孽了，替King保密他现在就要被小丑弄死；
不替King保密过后也会被King找上门弄死。
他一个小人物何德何能被天空城两大人物盯上？
牧西零的内心在流泪。
第110章 满嘴跑火车
“很为难么？”
见牧西零面露难色，久久不开口，小丑不由得眯了眯眼。
“King的话要听，我的话就不能听了？”
小丑还是笑眯眯的，只是语气危险了很多。
牧西零知道，自己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话，大概就凉定了。
“啊哈哈，怎么会呢。”牧西零开启了谄媚模式，“小丑大人您玉树临风、深明大义，你的话我怎么会不听呢？只是啊我就是个小人物，King那王八给我下了死命令，要是知道我把他的秘密说出去了，肯定会弄死我的！”
牧西零一脸「我太难了」的表情。
提问：如何让一个人快速对你产生好感？
回答：一个劲儿地骂对方的仇人就完事儿了。
“您一看就比King那人好，嘿哟，那么大一个人了还穿海绵宝宝，多幼稚啊！”牧西零说起这话来简直是眼睛都不眨巴一下，“而且King还特别龟毛，他除了实力强其他简直没有任何优点！”
这一通数落听得小丑身心舒畅。
说的可太好了。
“嘶，看来你和我的看法很一致嘛。”小丑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牧西零，“所以，他到底让你保密什么了？”
虽然很欣赏，但他更想知道King的秘密。
至于牧西零会不会被King报复……呵，关他什么事儿？
天空城内无法杀人，但他有的是办法让牧西零开口。
牧西零显然看出来小丑的意思了。
他脸上的笑容略有些僵硬。
玛德……
这么一对比他觉得King简直就是小天使啊——至少人家大佬讲道理，而且也不漠视生命。
哪像这个小丑啊。
“这个……小丑先生，我不是不能告诉你，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些能让我自保的东西？”
牧西零在意识到小丑不是个可以沟通的人之后，就打算换个方式保护自己。
关于King的事情，他多少得透露一些，只能说是真假参半着说——不然真被King知道了他就真要凉了。
毕竟King还能沟通。
“自保的东西？”小丑眯了眯眼，“你是在跟我谈条件么？”
他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毕竟他已经有一个黑色道具被牧西零弄到手了。
“怎么会，我哪儿敢啊。”牧西零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可以屏蔽我自身信息的东西？就是可以不让King发现我。”
这才是他的目的。
“不然早死晚死都是死，我何必呢？”牧西零摊了摊手，露出了一抹浅笑。
既然谄媚没用，那还是不装了。
“我知道小丑先生你一定想说杀不了我还可以折磨我，严刑逼供，但是……”
牧西零叹了口气。
“我这个人特别倔强，如果早晚都是死，我会想办法自己弄死自己，怎么折磨我也没用。”
说完，牧西零的笑容便微微加深。
漆黑的瞳孔带着冷静与绝对。
小丑看着牧西零。
这个弱渣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啊——是真有骨气，还是伪装？
“如果我说不呢？”小丑嗤笑了一声，“你根本不知道折磨人的手段有哪些。”
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没用？
笑话……
“剥皮、抽筋，水滴刑。”牧西零开始巴拉巴拉地开始报各种刑罚手段，“拔萝卜、人彘、炮烙……”
牧西零一口气说出几十种刑罚，然后冲着小丑歪了歪头：“除了这些以外我还知道几十种刑罚，小丑先生要补充一些么？”
小丑：“……”
很好，牧西零说的里面有几种他都没听说过。
有点东西啊。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小丑突然有些好奇了。
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刑罚。
一般人不会知道这么多吧——尤其是那个「拔萝卜」。
小丑特别想问这是个什么折磨人的法子，但是又觉得问出来有失逼-格。
“这个啊……”牧西零手指轻轻摩挲，“自由职业者，没有正经职业。”
这话说的很引人浮想联翩。
果然，听到这话的小丑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显然是脑补了什么。
第111章 与虎谋皮
牧西零虽然是个宅男，但在谈判这方面嘴皮子却是很溜。
毕竟大学的时候牧西零还参加过辩论会。
于是经过一系列的谈判后，小丑成功被牧西零忽悠，然后答应给他四个可以隐藏身份和定位的道具。
这四个道具的价值对小丑来说九牛一毛。
“我现在答应了你的要求，同样的，你说的话我要用测谎道具测过才行。”
小丑在拿出那四个隐藏身份的勋章道具后，又紧接着拿出了一个特别丑陋的面具。
这是个可以测谎的道具。
牧西零看着那面具：“当然，应该的。”
他从容的拿起了面具，然后戴在了自己的脸上：“小丑先生，现在你可以询问了。”
小丑点点头：“那就开始说吧，你替King隐藏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这个啊，就说来话长了……”
牧西零戴着面具，从他扒了姬狱裤子开始讲述了起来，然后讲到上个末日世界和姬狱遇到，然后自己当厨子……
反正是十分墨迹。
听得小丑不耐烦了：“直接说重点，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咳咳，马上就讲到重点了。”牧西零拿起茶几上的饮料喝了一口，“重点就是，接下来这个副本。”
听到重点，小丑稍稍坐正了一些。
眼睛也稍微亮了一些。
“这是个福利副本，而且还是情侣副本……”牧西零开始巴拉巴拉地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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