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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会做出一些平常不会有的举动。
褚九伸出手接了过去，祁愿看起来醉醺醺的，还是不要拒绝他比较好，避免祁愿闹起来，影响到他的睡眠。
“你今天为什么要喝酒？”九爷问道。
他们认识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祁愿喝酒。
“嗯？”祁愿回答，“没有为什么，就是解辣啊。”
他说的是吃火锅，太辣了，不过其他人不知道，听起来就有些乱。
“还有就是，我怕以后喝的时间少。”祁愿哀叹，人都变的焉焉的。
祁愿是说第二人格，如果他一直占据黑夜，那么祁愿就只能拥有白昼。
时间自然就少了。
虽然他以前晚上也一直在睡觉，从来不会在夜晚做什么事情，除非失眠，真的睡不着，因为熬夜他难受，心脏会疼。
可以做，和不能做，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祁愿想到自己以后很可能不能出现在夜晚，再也见不到星星，就有些不高兴。
“呃……”褚九不太懂他的意思。
“病了？”褚九爷皱了皱眉头，想想又不可能，每一段时间他都有让祁愿检查身体。
“酒不能多喝，会伤身体。”不喝也好，褚九爷的潜义词很明显。
“喔！”祁愿焉哒哒的答应。
“回去休息吧！”
“不、不睡！”祁愿摇头说道。
“为什么？”褚九很清楚他眼前这个人，对于按时睡觉这件事情有多么执着，导致他再也不能晚归，就怕出什么意外。
可是今天居然成了一个例外！
“呃……”祁愿撇撇嘴，唔了一声，模糊的说：“会乱跑……”
“什么？”乱跑，褚九爷怀疑自己听错了。
“乱……”祁愿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情不能和别人说，尤其是褚九爷，就马上改口，“没什么！”
却没想过这样更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褚九知道，每次祁愿睡着之后都没有醒过，所以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褚九听他这么说，不确定面前的人是不是发现了，否则他为什么会说自己睡觉了会乱跑。
不过就是发现了也不能让他确认，要想让祁愿怀疑自己弄错了。
“那回去睡觉，只是做梦，醒了就好。”
“真的是做梦？”祁愿感觉眼前的人在忽悠他。
“嗯……”
“不睡，会……”祁愿说着又闭嘴了。
“咳，不会！”褚九赶紧应允。
他说了不会，就真的不会再出现祁愿担心的情况。
“嗯？”祁愿仰着头看着褚九爷，慢吞吞地反应过来，“真的吗？”
“真的。”
“那、那回去睡觉！”祁愿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去。
“小心！”褚九在他晃动时伸手扶了一把。
“谢谢啊！”祁愿抬头看着褚九，感觉灯光有些刺眼，眯了眯眼说道，然后感叹，“你真是一个好人！”
“可是。”祁愿停顿了一下，说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呢！”
气氛瞬间就凝固下来！
“你知道了什么？”褚九的语气有些冰冷。
“呃……”祁愿缩了缩脖子，感觉有些冷。
他的确是喝了一些酒，但是还没有完全到胡言乱语的地步，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太过放肆了。
“找替身是不对的。”祁愿非常小心的解释，语气轻的几乎听不见。
“呃……”褚九他不太清楚，但是想想也知道，很大几率不是什么好词。
但他的确松了一口气，是他想多了，眼前这个小孩儿平常就总是迷迷糊糊的。
很可能是在说胡话，不过也应该注意着，不要闹出大麻烦。
他一向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这也是能让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一个好习惯。
褚九看了一眼旁边比他矮了不少的男孩儿，浓密的头发，天然的深棕色，没有经过多少修饰。
和他本人一样，带着纯粹的味道。
祁愿说出那句话后，被感觉到的冷意惊了一下，酒也醒了大半。
但还是装作没有清醒的样子，摇摇晃晃的走着，但是他没想到褚九爷居然会扶着他，还把他送到了房间。
“能洗漱吗？”
“不洗。”祁愿慢吞吞地摇摇头。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九爷打发了，然后再洗漱。
“要洗漱，否则会不舒服。”九爷皱了皱眉头说。
祁愿瞬间就有些僵硬，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完了，肯定要给九爷留下不爱干净的印象了。
“嗯！”祁愿点头，表示对方说得对，自己马上就去。
“那好，去吧！”褚九说道：“自己可以吗？”
“啊？”
“我叫人来帮你。”
“不用了。”祁愿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然后装作迷糊的样子进了浴室，实际上速度很快，快速的进去关门。
祁愿速度很快的刷牙洗脸，湿着头发出门的时候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的身影。
“呃……”祁愿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差点说脏话，这人怎么还在这里。
但是他马上反应过来，做出愣愣的样子，看着九爷。
“怎么？”褚九发现他出来，收回了放在摄像头上的注意力。
“没什么。”祁愿继续插头发，一边问道：“九爷不回去休息吗？”
“等你睡了我再回去。”
“喔……”
祁愿放下毛巾，拿出吹风机吹头发。
他完全不懂对方说要等他睡着，这是什么心理。
在睡觉之前再观赏下相似的睡颜？
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是越来越过了，还在夜晚共处一个房间，谁会相信他们一点关系没有，以后心上人回来了看他怎么解释。
祁愿已经有些想看九爷的笑话，不过重点是不要牵连到自己。
第29章 亲近
祁愿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把自己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九爷大概率有强迫症，接过了他手里的吹风，祁愿手里突然空了，还有些迷惑，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吹风到了九爷手里。
直到他感觉有人帮他吹头发，才反应过来。
怎么说呢，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也有些感到奇怪。九爷怎么一时一个态度，有时候感觉亲近了一些，下一次又回到了默然的状态。
祁愿非常有理由怀疑，这个人一直在纠结什么事情，才一直改变对他的态度，否则一个大男人要这么敏感吗，像个小菇凉一样阴晴不定。
刚开始看起来对他也挺好的，但是其实对他有意见，就像那种明明不愿意，却被逼迫不得不这么做的感觉。
按照这位大佬的身份，应该没有多少人可以逼迫他吧。就算有，自己也绝对不在此列。
但是他也不敢确定，或许只是他自己太过敏感。察言观色他做的还不错，但是对于褚九爷这种人，感觉就不一定是对的。
不过刚开始的态度问题，虽然他不知道原因，却可以大概猜出来，大概也就是因为自己替身的身份了。
九爷这突然来这么一手，祁愿有些接受不了。他们的关系在祁愿看来一直很正经，虽然说他们签的那个合同看起来不太正常。
但是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越界的行为，现在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九爷就不担心以后怎么向自己的心上人解释吗？
这些有一点暧昧的行为，帮着吹头发，摸头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情侣之间做的事吗？
还是说，是他自己理解错了？祁愿不太敢肯定，他对于这些事情也没有经验。
身边好像也没有可以询问的人，杨扬也没有经验，谁让他们都是母胎单身，到大学毕业也没有谈过恋爱。
祁愿有一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
九爷如果有心上人，那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有些亲密的行为，自己只是一个替身，九爷对待他的态度应该是最初那种感觉。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态度强势，明明坐在椅子上，都让祁愿感觉，自己被俯视了。
总感觉透露着一种傲慢！
所以眼前这个人是三心二意，但是看起来不太像啊，祁愿惊奇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九爷问道。
“没事。”祁愿内心有再多的疑问，也只是在面上笑呵呵地回答。
他难道还能说自己怀疑他是渣男吗？
不过这一瞬间感觉浑身都不对，被触摸的头发，还有灯光映射在他身上的影子，都让人感觉浑身不舒服。
按照九爷的性格应该不会……渣吧，管家虽然说他身边从来没有人存在过，但不代表他没有喜欢的人。
但他总觉得九爷做些事情太过了，他们完全不至于这么亲密，希望这只是他的错觉。
祁愿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他又不是没有自理能力，没有完全用不着九爷吹头发，而且按照褚九爷的身份，这种小事用得着劳动他老人家吗。
瞬间感觉自己的头都金贵了不少。
要不要去给他的头上个保险，这可是九爷帮着打理过的头发。
“我想问九爷一个问题。”祁愿突然非常正经的说道，没有再继续维持自己酒醉的状态。
“问吧。”褚九答应。
看起来似乎一心一意地在帮他打理头发，但是具体在想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九爷谈过恋爱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九爷的动作停了下来，犹豫了片刻问道。
“就随便问问。”祁愿心里跌宕起伏，心惊肉跳，他知道自己在冒险。
虽然不知道九爷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之前对他好，但也算是那种对小孩的感觉，带着一种随他去的意味。
更何况祁愿做的事情其实对他没有什么影响，连破点肉皮都算不上。
褚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三十二岁，说自己没谈过恋爱，好像别人也不太相信。但是像祁愿他们这样的小孩儿，应该都希望自己的恋人没有谈过恋爱吧。
他之前专门让助理查过祁愿，把他前二十年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甚至包括一些祁愿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祁愿没有谈过恋爱，对待男女似乎也没有特别的偏好，似乎更喜欢女孩子多一些。所以这个回答一定要慎重，褚九仔细思考了一会儿。
最终决定还是问一下意见再回答。“你希望我谈过吗？”
“啊？没有啊。”祁愿茫然地回答，这种事情好像不是他们决定了吧。
“我没有和人好过。”
“但是应该算的上有一个喜欢的人。”褚九决定先透露一点他的意思，避免祁愿完全想不到。
惊喜不能变成惊吓，网上是这么说的，要先让他感觉到暗示，并且要展露自己的魅力，要表现的温柔体贴，让对方有发挥男友力的机会。
褚九完全没有想过，出这个主意的是一个女孩子，而他是一个大男人，所以以上全都不能用。
祈愿恍然大悟，他果然有一个心上人，但是可能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在一起。
“哈哈哈那挺好的。”然后两个人都开始沉默下来。
祁愿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他们好像也不太熟，说这些是不是不太好。
褚九在想，小孩都这么难哄吗，要怎么样才会满意。
看到头发吹干，两个人主动分开，各自回去睡觉。祁愿还是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
完全想不到距离他不远的褚九在查电脑，上面赫然写着怎么和爱人相处，回答五花八门，但是褚九按照自己的好好看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弄错。
这关系不见好转，反而更怪。
然后再搜了一下，该怎么哄孩子高兴。看了几十条回答，还是感觉没有睡意，暗地里叹气想到，这孩子居然还不睡觉。
明明很疲惫，却不能睡，但他又不能直接说，让祁愿睡觉，真是伤脑筋，他感觉谈一个一亿的合同都没这么累。
第30章 办法
祁愿白天睡了几个小时，晚上他完全感觉不到睡意，而这正是他想要的，或许另一个人只能晚上出来，这样他把睡觉的时间改到白天，或许就可以控制他不再出现。
医生也不是没有给他治疗方法，但是相比于使用催眠，吃药这几种方法，他更喜欢让自己来。
从小到大他最讨厌吃药了。
但是他没想到这样苦了另外一个人，他不睡，别人也不能睡。
好不容易轻松一段时间，又出了事，褚九心情不太好。
祁愿丝毫没有察觉，他所有吃的喝的，全都变成了有助眠功能食物。
但是表面是对他一点用都没有，因为祁愿自己坚持着，再多东西也没用。还正好可以体验一下随意熬夜的感觉，虽然每天都感觉特别疲惫。
看祁愿每天精神不振，九爷不着痕迹地让人劝他睡觉，白天就算睡得太多，晚上还是会困。
只不过祁愿一直硬撑着，认为自己只要坚持二十一天就可以习惯。
但是这件事情他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在故意改变，所以每天睡觉之前管家安排的助眠牛奶，熏香，他也没有拒绝。
直到某一天，两个都有黑眼圈，看起来都很累的两个人再一次会面。
实在忍不住的褚九问他，“晚上为什么不睡觉。”
“九爷怎么知道？”祁愿非常惊奇地知道，他以为自己藏得非常好的秘密，早就被人知道了。
他不是没有开灯嘛，窗帘也拉上了。
“这个你不用知道。”褚九好几天没睡，也没有好脾气，“说，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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