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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任务:攻略搭档(近代现代)——吴辞

时间:2022-02-21 11:19:46  作者:吴辞
  陆弘煜点了点牌,说,“这是第二个问题了,继续。”
  麻将打了七八圈,最后停在白永杰这,吴阳抬头望着他,突然道:“如果有一天你的爱人爱上了别人,你会怎么做?”
  白永杰顿了顿,而后坚定道:“我会一直缠着着他,问问他,狗男人也没有良心!”
  大家都哄然大笑起来。
  十二点时,空中盈满了烟花。
  洋洋洒洒的冲向天空,绽放、再消失。
  余生平依偎在陆弘煜的怀里,坐在看台看远处的天。
  从余生平有记忆起,新年就和鲜血、和算计、和侮辱相挂钩,余生平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一天不用担心后脑勺随时被袭击,好朋友在客厅里喝的七仰八歪。而他,和陆弘煜坐在看台上,什么都不想,就看着漂亮的烟花。
  许久过去,余生平突然瞧向了陆弘煜,“你知道在酒吧见面时,我在想什么吗?”
  陆弘煜看向他,只摇了摇头。
  “我在想,我是不是变态,怎么看了你一眼还想再看第二眼?”
  陆弘煜碰了碰他的鼻尖儿,“那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我就是个变态。”
  语罢他咬了咬余生平的耳朵。
  余生平笑着蹭来蹭去,许久过去,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陆弘煜,我们明年也会这样在一起。”
  陆弘煜:“嗯……”
  余生平:“等晓峰都毕业了,我们还会这样看着烟花,等待明年的到来。”
  陆弘煜:“嗯……”
  余生平:“我现在和你一样了,都是白永杰的顾问了,我们是不是平级了?就算有一天你爸妈再逼你去商业联姻,我也不会因为门当户对被剔除选项了……”
  陆弘煜望向余生平,他道:“余生平……”
  余生平瞧向他,他回:“嗯?”
  “商业联姻是因为自己不够强,你的男人很优秀,他不是被上级炒鱿鱼,而是不想干了。我只想和你过一辈子。”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余生平红了脸,但他被陆弘煜夹着,低不下头,“没关系,我会向你不停表达爱,会在你生病的时候照顾你,我还会努力让自己老的慢一点,每天都变得更帅一点,这样将来走在路上,别人就会夸你,看余生平多么有能力,居然能钓到那么帅的老头。”
  余生平小声的说:“你怎么这么自恋……虽然你的确是挺帅的……”
  “嗯?”
  陆弘煜一把抱住了他,“是啊,我怎么这么自恋,所以好像只有你中了我的陷阱。余生平,我好爱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们一起过新年,种山茶,去没有去过的地方,经历奇妙的冒险。
  冬天我们就坐在看台上喝烧酒,夏天我们去度假屋摘葡萄。
  等你在普溪呆腻了,我们就一起租一条船,一路上我们载不同的客人,听他们的故事,也把我们的故事讲给他们听。”
  余生平这一生的浪漫主义情怀,都是在陆弘煜那里学来的,他怎么可能说不呢?
  如果爱有形状,那它该组成陆弘煜的眉毛,化作陆弘煜的眼睛,缠上陆弘煜的臂膀,最后轻轻的拢住余生平。
  余生平抬起头来望向陆弘煜,他说,“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陆弘煜本以为他们的告白应该是这样的,可实际上他们相对无言。
  陆弘煜甚至忘了他们是怎么心有灵犀的告了白。
  他只记得那一天的烟火很亮,余生平冷得牙根发抖也不肯进去。他或许在想开场白,但陆弘煜不愿让他感冒。
  慌乱之中一朵小山茶掉了出来,余生平把花挤到他的面前,怯生生的道,“陆弘煜先生,请问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陆弘煜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花,许久过去,余生平抬起头来,只看见陆弘煜在望着他淡淡的笑。
  陆弘煜想起他第一次送给余生平花,那时他穿着洗的褪色的白大褂,抱着陆弘煜的山茶道:“我最讨厌山茶了。”
  陆弘煜想,他是不是也应该扳回一局。但最后他还是轻轻地接过花,他道……”期限永久。“
 
 
第80章 那就纹一匹马
  五年后。
  吴阳最终成功毕业于普溪综合大学商科学院。
  只是他这辈子都想不到,有一天会做老师这一行。
  而当他真的站在了讲台上,他第一次体会到了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好笑,又多么的可爱。
  三年前,陆弘煜委托白永杰将清平集团变现,七成的资金用于修缮仁爱医院,并将其更名为仁爱心理专科医院和仁爱学校。
  仁爱专科医院依旧用于收留那些「有病」的孩子,整个普溪顶尖的心理研究人才都汇聚在这里,他们有着更加强大的包容性,更宽的眼界,以及最重要的品质——
  善良与爱心,仁爱专科医院与双普医科大学合作,校企联合,一方面为优秀的心理研究专业的贫苦生提供就业机会,另一方面,又为高校培养了源源不断的人才。
  在治疗过后,完全康复的孩子,可以免费进入仁爱学校学习,时至今日,仁爱学校升学率已经与老牌的教育基地普鸣一中不相上下。
  陆弘煜为这两所学校付出了很多心血,起初三年,是这里最难的时候,为了打响招牌,陆弘煜亲自坐班,余生平更是克服了内心的重重障碍,亲自登上了讲台。
  那段时间里,余生平利用下线聚集了教育界的大牛,而陆弘煜则在各类研讨会间流转徘徊。
  为了把课讲得生动,他常常备课到凌晨,三年来,生生是让胃病变得更加严重。
  然而这一切都在三年后得到了回报,仁爱学校第一次以清北升学率第二的成绩,成功亮相于大众。
  仁爱学校再也不是问题学校,这里的孩子,也不比任何人差。
  而在这个最辉煌的时刻,陆弘煜和余生平却选择了退出。
  陆弘煜和余生平买下了他们在度假村住的那套房子。三年前,政府出台了相关政策,将度假村列为5A级景区。
  从那以后,度假村在合理开发的前提下,越来越好,而陆弘煜和余生平,又在来年的春天盘下了对面的小楼和村口唯一的超市。
  余生平将小院的房间都打扫了出来,除去卧室和杂物间,剩下的屋子都布置成为了特色民宿,取名为星星。
  余生平万万没想到,在自己三十二岁的夏天,会一跃成为网红。
  大家都知道,星星驿站的老板是一对帅哥,高大些的那个风趣幽默,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矜贵气质。
  白瘦些的那个脾气火爆,夹杂着眼花缭乱的纹身,让人感觉并不好惹。
  有人猜测,白瘦的小老板早些年必定是个风云人物,夏天汗衫薄时,能隐约感觉出来他的前胸后背满是花纹。
  该是经典的猛虎下山。
  夜慢慢沉下来时,余生平坐在竹席子上盘算今天的收益,陆弘煜不满他总因为这些无谓的事情分心,用手描摹着他的手臂。
  墨绿的藤蔓顺着小臂延展,从尾椎骨一直到锁骨,只有陆弘煜一个人知道,曲折的藤蔓上坠着成簇的山茶,碗大的那一朵,扣在他的腹部,再往上,盖住伤疤的是一颗星星。
  陆弘煜摩挲着山茶,许久过去突然痴痴的笑了,余生平以为他等的傻了,连忙安慰道,“马上就好了,再等一会就睡了。”
  可那双眼睛还在飞快地计算着账目。
  五年可以改变很多,让莽撞的吴阳变成沉稳的领导者,让陆弘煜沾上烟火气,让很多看似不能过去的坎儿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望起疯狂的曾经,我们总会淡淡一笑,那些耿耿于怀的东西,都成了过眼云烟,可我们的人生就是我们的过去。
  陆弘煜摸了摸他的手指,那里添了一枚山茶戒指,用大戈壁的玉融着雪山脚下的银。
  他突然道,“生平,你想不想去草原?”
  啊,是到那个日子了啊。
  三年了,夏星星已经离开他们三年了,余生平可以与很多事和解,却依旧不能对星星的离开释怀。
  余生平常想,夏星星怎么会死呢?夏星星真的离开他了吗?他那么娇气,怎么敢流那么多血呢?
  他明明还和自己说,明天想吃饺子,希望余生平下回来看他时给他买一顶漂亮的帽子。
  可他竟然就那么走了。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放弃了生命呢?他挑在了一个安静的星期三,任血液慢慢的流失。
  他在遗书里说不要土葬,希望余生平能把他烧得干干净净,让自己掉进一片安静的地方,哪怕供养一颗种子长大。
  他说对不起,自己离开时还是不能很开心,很抱歉都要离开了还要弄脏疗养院的毯子。
  夏星星说他多么希望余生平就是自己的哥哥,这样他们打断骨头连着筋,就算别人怎么挑拨他们的关系,他都能拍着胸脯说:“这可是我哥,你怎么敢!”
  夏星星想下辈子变成一只狗,不做家养的宠物狗,而是路边的流浪狗,余生平那么心软,它怕自己死去后,余生平会愧疚牵挂一辈子,他就躲在暗处陪着余生平长大,和他分享生命中的喜悦,在他受欺负时不要命的咬住坏人的脚踝。
  这样余生平只会觉得自己好幸运,不会患得患失。
  但很快,这一条又被划去了,夏星星可能是后来才想起来的,余生平最害怕狗了。
  人死后真的会去往天堂吗?如果可以的话,还会回来看自己爱的人吗?
  星星会怪他自私吗?余生平一点也没能忘掉他,他把星星挂在每天住的小楼里,纹在自己的身上,甚至还用他的骨灰滋养了成百上千朵山茶。
  有些时候,余生平总觉得他没有离开,每到今天,余生平总能感觉到小腹处隐隐作痛。
  就像现在,余生蜷起背来,像一朵病了的山茶。
  陆弘煜抬起手来抱住了生平,宽大的掌温热了隐隐作痛的小腹,又道,“生平,你想去草原吗?我们去骑马,喝纯正的奶酒,我还会教你弹马头琴。”
  他们之间已经太默契了,默契到很多时候显得刻意。
  每当陆弘煜想在这一天化解他的悲伤时,余生平的愧疚就会如盈满的月,决堤的江水。
  他用忙碌掩饰自己的心虚,可这所有的负面情绪,却要陆弘煜来承担。
  余生平又蜷了蜷身体,“店里才刚刚起步,我们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我有点累了,咱们先休息吧。”
  陆弘煜裹紧了他,很久之后才说,“余生平,你不能把事情都藏在心里,我不是别人,你可以向我倾诉。”
  夏星星的意外死亡对余生平形成了很大的冲击,最严重时,他已经不再能见到血了,三年前的冬天,余生平结束了将近十五年的情报商生涯。
  陆弘煜会投资仁爱医院,一部分是为了慈善,而另一部分则是因为余生平,余生平在慢慢的封闭自我,他害怕余生平会走上夏星星的老路。
  可他又深知,面对这样病人,绝不能操之过急,于是他假借学校的名义,带余生平一起走上了讲台,在孩子们的陪伴下,余生平的病情有所好转。
  可在三年前的暑假,余生平在去往超市的路上目睹了车祸现场,只差一秒,余生平就消失在了熊熊大火间。
  陆弘煜一把拽住了他,那是陆弘煜第一次哭,他那时想,他们不适合再居住在普溪了。
  余生平有一瞬间的发愣,在看见身后的大火时突然尖叫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病了。
  而陆弘煜,这个世界上最爱他,他也最爱的人,要承受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
  余生平起初是自责,再而后就开始埋怨这个世界,他觉得不公平,他和陆弘煜这一生都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老天爷偏偏要这么对待他们。可转而,这种埋怨又化为了自责。
  如此循环往复,让他变得患得患失。
  余生平那时不肯吃饭,有时对陆弘煜过分的依赖,有时又封闭起自我,谁也不愿理。
  陆弘煜也活在惶恐之中,他把家中锋利的东西全都藏起来,很长一段时间,家里甚至连筷子都没有。
  陆弘煜起初是不敢睡觉,再到后来患上了严重的失眠,他怕一醒过来,余生平就倒在了血泊里。
  这样的日子延续的一年多,陆弘煜不敢贸然将余生平带去心理咨询室,只好偷偷记录下他的起居,再转述给医生。
  但如此被动的治疗,总归收效甚微。直到有一天,医生有些担忧的望着他,“陆先生,你有没有发现,你对病人的控制欲过强了?你要做的是帮助他重新建立起对这个世界的信任,而不是将他与外界隔绝。”
  陆弘煜那时才知道,他内心的恐惧引发了轻度的偏执症。
  第二天,陆弘煜就决定出门旅行。
  他们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西藏。他们与信徒一同朝圣,把愿景寄托在经幡之上,远望白云相间的南迦巴瓦峰,还攀上了布达拉宫。
  那是陆弘煜第一次感受到长生天的力量,在这片纯洁的圣土之下,余生平向他提出了两年来第一个愿望,他说想在脊背纹一簇山茶。
  藏区并没有专业的纹身师,那朵山茶显得简陋,可陆弘煜却觉得美极了,他颤抖的吻过每一片肌肤,他感谢长生天,用雪山,用篝火,用雪莲,牵绊住了余生平的灵魂。
  临走时,陆弘煜买下了老乡手里的一块藏银,他亲手融了一对戒指。
  再之后,他们又去了戈壁滩,他们骑同一匹骆驼,在篝火旁唱歌跳舞。
  在一个晴朗的晚上,余生平在腹部纹上了一颗星星。
  可好景不长,余生平的戒指丢在了回程路上,那是他一年以来,第一次发病。
  陆弘煜害怕极了,他死死的抱住了余生平,一遍又一遍的安抚他,求他,让他平静下来。他不知道该不该感谢那场大病,让余生平没有力气再醒来发疯。
  陆弘煜整整三天没有睡觉,余生平再醒来时,无名指上戴了一枚崭新的戒指,那颗被和田玉做成的山茶,依偎在银白的星幕之下。
  余生平攥住了陆弘煜的手,与自己一辙的戒指下布满了皲裂的伤疤和新鲜的挖痕,余生平知道,陆弘煜一直都在承受着他的负面情绪。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他也最爱的人,却在承受最大的痛苦。
  那晚的篝火很亮,余生平红着眼圈对陆弘煜说,“陆弘煜,我好像病了,等回家了,你陪我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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