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离没看到颜仓溟的脸色,玉怜儿可是看得清楚,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妈耶!这眼神太恐怖了,怎么感觉要把它给戳穿似的?
偏生旬离一脸担心,摸摸小狐狸的腮帮子,道:“小狐狸,你是不是受伤了啊?伤哪儿了?要不要我给你疗伤啊?你家人在哪啊,你是一个人出来的吗?”
颜仓溟实在忍不住了,旬离话怎么这么多?还他娘的那么爱多管闲事!
迈开步子,颜仓溟长手一伸就从旬离手里抢过了小狐狸,抱在怀里,大步往前走:“弟子带它去看大夫!”
旬离原本还不开心,可一听到这话,连忙起身,屁颠屁颠的跟上:“好啊好啊!”
旬离还美滋滋的想:这娃终于开窍了,懂得心疼媳妇儿了!
第29章 为师不做人,但你是真狗
“呜……”玉怜儿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可却被颜仓溟大掌锁喉,玉怜儿只能乖乖的安静下来。
心里无比抗拒颜仓溟,却眼巴巴的期待着旬离能把她给抱过来。
可一直到了兽医馆……
颜仓溟根本不给旬离和玉怜儿拒绝的机会,直接进去,把狐狸丢给了大夫,就转身出来。
旬离脑袋发懵,玉怜儿好歹也是九尾妖狐,怎么能来看兽医?
旬离皱眉:“颜仓溟,你……”话没说话,颜仓溟就直接拉着旬离的手往外走。
旬离满脸不情愿,还往后看,嘱咐玉怜儿:“小狐狸,你先休息休息,等会我们再来接你啊。”
此刻已经是深夜,街上根本没几个人,晚风凉飕飕的,颜仓溟衣裳没干,风一吹,简直从里凉到外。
“壁咚——”
一个只有月光的余辉倾斜而下的深巷里,颜仓溟把旬离禁锢在他和墙中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旬离莫名紧张,手指往后扣了扣墙,故作镇定,仰头看他:“做什么?”
颜仓溟冷笑一声,眼神微沉,嗓音微冷:“师尊,你刚刚踹疼弟子了!”
其实颜仓溟想问的是,你为什么对那个母狐狸这么上心?还脱衣服给她!但是颜仓溟拉不下这个脸……
旬离有些尴尬,他刚刚着急,一时没控制住力度:“哪……哪儿疼?为师给你找大夫……”
就在旬离想推开颜仓溟,真的去给他找大夫的时候,屁屁上突然多了一只灼热的手掌……
旬离猛然瞪大了双眼:“颜仓溟,你……”
颜仓溟笑笑,眼神晦暗莫名,手指动了动,狠狠捏了一把,嗓音哑得不成样子:“这儿,特别疼,师尊,你该怎么补偿弟子?”
“啪——”又是清脆的巴掌声。
旬离懵了,颜仓溟也懵了。
在颜仓溟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旬离立马钻空跑路。
可颜仓溟这次也是彻底动了怒,他分不清,旬离这几次甩他巴掌了,把他打狠了,打怒了!
手臂伸出,不由分说的把人揪回来,重新从身后把人锁进怀里。
“师尊,你是在考验弟子的耐心吗?”身后传来颜仓溟压抑着怒火的嗓音。
旬离有些胆颤,手指止不住在抖,他打了颜仓溟,他居然又打了他……
手臂越锁越紧,耳边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旬离腰疼……
“师尊,说好的奖励呢?若是你给的奖励合适,弟子今日就不跟你计较了……”颜仓溟眼里闪烁着寒光。
他脸颊那是火辣辣的疼,屁股也感觉有几分胀痛,怕是青了。
旬离还真是,毫不留情。
旬离捂脸:“为师也是一时着急,你先放开为师,那小狐狸还……”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颜仓溟就气得菊花一缩再缩:“你又提那个骚狐狸做什么?!”
旬离立马反驳:“颜仓溟,你这样说女孩子是不对的……”
“该死!”颜仓溟恼得恨了,直接反手就将旬离的身子转过来,不由分说的,就一口咬在了旬离的脸蛋上。
“啊!疼!颜仓溟!”旬离张牙舞爪,他愣是没想到,颜仓溟居然来这招。
颜仓溟逮着旬离脸上的肉肉就不放,还怒瞪着他,手掌也不安分,使劲的按摩旬离腰间的软肉。
“放开!”旬离气死了,一张脸都怒红了。
颜仓溟:“呜呜……”不放!
旬离脸疼,龇牙咧嘴了半天。
“你松点口,为师以后对你好点……”旬离妥协,脸是真疼。
颜仓溟是真的狗!
颜仓溟果真松了点口,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屁股疼……”
旬离满头黑线:“我给你抹药!”
“啵——”清脆的一声。
颜仓溟终于放开了旬离,旬离嫩白的右边脸蛋上多了一个清晰的牙印,还沾了不少透明的液体。
旬离:“……”这日子真的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颜仓溟却唇角微微扬起,这牙印,嗯……好看好看!
只是若是别的地方也来几个的话。
想着,颜仓溟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往下瞟。
“看什么?!孽徒!”旬离怒斥了一声,转身就阔步离开,若不是为了维持形象,他可能会用跑的。
简直了!
颜仓溟属狗的吧!每次都咬他!
“师尊,弟子屁股疼……”颜仓溟追上来,可怜巴巴的开口。
旬离嘴角一抽,脚步更快了。
这货那么能装呢?刚刚那副恨不得咬死你的样子,那股子狠劲,跟个狼崽子似的。现在又跟只小白兔似的,红着眼看着你,等着你哄……
“师尊,弟子疼,是真疼,弟子不骗你,弟子每次一走路,就扯到那个口口疼,如厕都困难了……”颜仓溟越说越离谱,俨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旬离越听越脸红,心脏跳动得紧。
他是真的不想秒懂啊!!
啊啊啊!烦死了!
为什么上天要让他来受颜仓溟的茶毒?他做错了什么?
可惜老天听不到旬离的呐喊,只有颜仓溟的魔鬼声音,简直余音绕梁,他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此生不敢直视「屁股」二字。
走着走着,旬离突然站住,侧头看向颜仓溟,问了句:“你究竟喜欢男的女的?”
他现在深刻怀疑,颜仓溟当初说喜欢女孩子,都是骗他的!
颜仓溟眼睛眨啊眨,无辜的摊摊手:“师尊想听什么?”
旬离再次头疼,这兔崽子好像越养越不对劲了,他得赶紧回去,看看玉怜儿身子好点没,赶紧恢复美女的模样吧,也好让颜仓溟看上去直一点。
想到这个,旬离也不问颜仓溟了,越发埋头赶路。
“为师不管你喜欢什么,为师只喜欢美女!”美女赏心悦目啊!
只是说完这句话,旬离就召唤出月华,犹如一颗闪亮的流星般,消失在天际。
危险!
旬离刚说完就感觉后颈一凉,要是再慢点,估计又被逮回去。
他怕了,还是没有灵力的徒弟好欺负啊!
旬离现在深刻的觉得……
颜仓溟好像……不太直……
旬离头疼,他是不是也得给自己找个媳妇?省得徒弟老是虎视眈眈的惦记着他?
颜仓溟落了空的手掌就这么顿在半空,眼神幽深,犹如一汪深潭。
“师尊,喜欢美女是吗?”颜仓溟再次默默的念了一遍。
第30章 师尊,弟子忍你很久了
颜仓溟回到兽医馆的时候,兽医馆已经关门了,旬离抱着小狐狸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眉眼都带着笑,温温柔柔的抚摸着小狐狸的那一身皮毛。
颜仓溟站在远处看着,看着看着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那个位置,本来应该是他的。
“师尊,我们去佛山,你要带上它吗?”颜仓溟没敢强抢,只是斜靠在屋檐下的木梁那儿,神情莫测。
旬离没回头,小狐狸睡得正香,修长的手指轻轻揉着那软乎乎的狐狸毛,颇有几分爱不释手的感觉。
“带上吧,她是妖狐,有灵气的。”
况且,佛山地底下,就是妖族的地界了,他带着玉怜儿回去,这一路还能增进增进徒弟和徒媳的感情。
“我不同意。”颜仓溟突然站在旬离面前,表情严肃。
旬离站起身,也抬眸看向颜仓溟,语气不容拒绝:“这只狐狸同你我颇有缘分,为师得带上它。”
说完,旬离就再次起身离开。
颜仓溟很生气,但也毫无办法,他不能对这家伙动粗,否则再想取得信任可就太难了点。
只能默默的跟在旬离身后,视线时不时的落在那只小狐狸身上,喜欢美女?这只狐狸到底哪儿美了?他怎么就完全看不出来?
从天亮走到天黑,出了六窑镇的地界。
他们终于来到了较为繁华的荷花城,皆因这里的荷花一年四季常开不败,故而得名。
“再有半月就可到佛山了,我们今日在这里歇一日,明早继续赶路吧。”旬离直接迈步就进了「日落客栈」。
“两间普通的房间。”旬离看着自己日渐消瘦的荷包叹气。
颜仓溟跟在身后:“师尊,若是周转不开,一间也是可以的。”
玉怜儿缩在旬离怀里,十分不解的看了看颜仓溟,再看了看旬离,这两位恩公之间怎么有种她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旬离却始终坚持:“两间!”
掌柜的笑笑:“好嘞,两位公子稍等。”
上了楼,旬离自然而然是将狐狸递给了颜仓溟:“今晚,你哄着她睡。”
小狐狸立马从颜仓溟身上跳下来:“恩公,不要!”
玉怜儿的嗓音清脆好听,颇有几分少女的灵动感,听得颜仓溟想打人。
可是这回轮到旬离疑惑了,眨眨眼,蹲下身,同小狐狸对视几秒,旬离有几分诧异的询问:“小狐狸,你不喜欢他吗?”
这剧情不对啊!说好的一见钟情呢?说好的孕育了一双儿女呢?
小狐狸疯狂摇头:“怜儿不喜欢,他太凶了,他只有在恩公您的面前才会装一装,您要是将怜儿交给他,怜儿怕是活不过今晚,怜儿害怕……”
颜仓溟一愣,随即面色微沉:“臭狐狸,谁允许你这么污蔑我的!?”小狐狸连忙跳进旬离怀里,瑟瑟发抖中。
她才不喜欢凶巴巴的颜仓溟,她喜欢温温柔柔的旬离仙尊。
旬离嘴角微抽,这剧情不对,不对!
这不是夫妻吗?怎么一个瞧不上一个?这让他还怎么继续当月老?
“小狐狸,你能幻化出真身吗?”旬离期待的看着小狐狸那双灵动的紫瞳。
许是颜仓溟没有看到小狐狸化为人形的模样,所以提不起兴趣。
小狐狸尖尖的耳朵红了红:“恩人想看,怜儿自然愿意。”
颜仓溟一双黑瞳死死的盯着他俩,脸色冷得跟冰块似的。
一团紫光微微亮起,旬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唯恐错过。
颜仓溟沉默不语的站在旬离身侧,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旬离快要流哈喇子的模样。
心里有一股怒火正在压抑着。
“恩人——”一声娇吟,一位少女站在了旬离面前,少女看上去约莫十七八的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是浅紫色,一身浅紫色的裙装更显俏丽,两颊晕红,周身透露出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肤光胜雪,眉目如画,俨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旬离目不转睛的看着小狐狸,果然是美女,活脱脱的大美女啊!
真应了原著书里描述的那句:“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想着,旬离不由自主的就念了出来。
“砰——”一声巨响,把旬离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玉怜儿和旬离循声看去,颜仓溟已经消失在楼道里,那尽头处的房间门在风中摇摇欲坠。
小狐狸不明所以,眨眨眼:“恩人?”
旬离也百思不得其解,这玉怜儿,属实好看,天下有这般颜值的人实属不多,身份地位也高贵,颜仓溟看了原貌还不满意?
“别管他,他一向阴晴不定,怜儿,我先重新去给你开间房。”想不通就不想了,旬离还是乐意跟脾气好的女孩子玩。
“砰——”门又被狠狠砸了一下。
旬离静默三秒:“幼稚!”吐槽完,就带着玉怜儿下楼开房去了。
颜仓溟站在风口,一袭黑衣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
“师尊,弟子已经忍你很久了。”
又是夜色深沉,今晚整个大地被黑暗笼罩,屋外,大雨滂沱而下,所有人都睡得可香可香。
旬离坐在书桌前,正挑灯夜读古籍,手中的毛笔还在唰唰落下,白色的宣纸上,跳跃着一排排飘逸俊秀的楷体小字。
这佛山的沙陀灵草,虽说可以洗髓经脉,但他还是不敢太冒险,颜仓溟毕竟是魔族,又不知何时背着他偷偷继承了魔力,服下修真界的灵草真的不会灵力相冲,受到反噬?
若因此让颜仓溟丢了性命,他也是不愿意的。
何况,取灵草之路,甚是艰难。
这凶兽已然镇守百年光阴,定不会这般容易得到。何况,今日到荷花城时,他就已经发现,这里已经隐藏了不少高人。
只怕,都是为了沙陀灵草而来,他法力已经逐渐恢复,兴许有实力同凶兽一战,可想从这些名门正派中拿下灵草,他还是没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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