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着顾苏郁和龙渝,忍不住抿着唇角笑了笑起来,很开心的模样。
阮苏苏的妈妈也在,看见宴忱,还和他打了个招呼。
月淮挥了下手,“有空,就来了。”
阮苏苏和顾苏郁两人是女孩子,有话题聊,打完招呼后,就低着头和顾苏郁嘀嘀咕咕地小声聊天去了。
顾苏郁朋友不多,之前在桃溪镇是生性孤僻,再加上又是单亲家庭,大家都不喜欢和她玩。
进了金柯朵拉,又因为是乡下来的,班里同学和她交好的也不多。
直到进了高二二班,情况才好一些,但是她年龄小,大家都当她是小朋友般照顾。
只有阮苏苏,因为月淮的关系,很喜欢顾苏郁,看见她,就忍不住和她聊天。
可能是因为两人名字里都有个苏字。
阮苏苏妈妈不认识顾苏郁,以为她是初中生,还好奇地问她,“你上初几?”
顾苏郁顿了顿 ,眉眼挺清冷的,不过还是很有礼貌,“阿姨,我上高二。”
阮苏苏妈妈一愣,“高二?你多大?”
这小姑娘看起来挺小的,怎么看都不像上高中的人。
顾苏郁抬着眸,“14。”
阮苏苏妈妈:“……”
她有点惊,“你跳级了?”
一般六岁上小学,十二三岁上初中,十四岁能上高二,绝对是跳级。
顾苏郁点了下头,眉眼还是不骄不躁的模样,挺平淡的。
阮苏苏妈妈突然什么也不想说了 。
哎。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以为她家苏苏考试考六百多,已经很优秀了,结果人家顾苏郁14岁上高二。
比不起,比不起。
话剧总共两个小时,看完后,几人相偕离开。
到了话剧厅门口的时候,月淮脚下突然一顿。
宴忱眯了眯眸,“怎么?”
月淮摇头,收回视线,神色变得有点冷,“没事,你先带小郁和龙渝上车。”
宴忱不动声色的观看了一下四周,看到不远处几个身材魁悟的男人后,眉尾挑了挑。
“我和你一起。”
月淮看了他一眼,没拒绝,对龙渝吩咐,“带苏郁上车。”
龙渝觉察到不对,没有像以往耍脾气拒绝,面色有点凝重,“师叔,我带你上车。”
顾苏郁咬了咬唇,望着月淮,神情染上一丝担忧,最终还是乖巧的离开。
等两人离开后,月淮压了压鸭舌帽,抬脚往话剧厅不远处的小巷走了过去。
宴忱走在他身侧,若有似无地将他护住。
站在不远处的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了一眼,迟疑了两秒,跟了上去。
这条小巷是用来放垃圾的,没有什么灯光,很暗,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
那几个人进了巷子,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不由地一愣,突地一道漫不经心的嗓音从头顶响起。
“你们是在找我吗?”
那几个人下意识抬头,看到站在墙头上的宴忱和月淮,皆是一惊。
月光下,男人坐在墙上,一条腿散漫地屈着,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多情含笑的桃花眸,遮射着月色的寒光。
而他旁边的少年,则是懒洋洋的站着,昳丽的面容遮挡在鸭舌帽中,只露出精巧的下颌和淡绯色的唇,但是周身凛冽的气势,却令人不敢直视。
宴忱长腿一动,轻飘飘的落地,含着笑,又重复了一遍,“你们是在找我吗?”
几个男人彼此对视了一眼,没有回答,直接从腰后抽了刀。
“上。”
一声令下,这些男人一涌而上。
宴忱扬了扬眉梢,一个利索的飞腿,直接将人扫飞。
全程用了不到十秒。
月淮从墙上跳下来,踢了踢其中晕过去的一个人,懒懒地抬眸,“身手不错,有空的时候过两招。”
这么短时间就搞定。
宴忱勾起唇,语语闲散,“行,不过淮淮一定要对哥哥手下留情才行。”
月淮:“……”
他挺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放心,绝对不找你的脸。”
领头的男人见状,握着长刀的手不由紧了紧,他眼中闪过一抹冷光,突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药粉,撒了过去。
宴忱下意识转身,搂住月淮,将他紧紧护进怀里,呼吸间,不小心吸了一口粉末。
那男人撒完,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不远处,谨慎地盯着两人。
月淮从宴忱怀里退出来,眼神有点冷,他拿出一粒丹药,飞快地塞进宴忱嘴里,示意他吞下去。
宴忱已经觉察到不对,在吸入粉末的那一瞬间,他就感到体内涌起了一股热。
那热很不正常,竟让他生出一股想发泄的冲动。
直到吃下月淮给的丹药,才觉得好了几分。
他有点喘地站直身体,按了按额角,“是什么?”
月淮也给自己吃了一颗,望着刚刚撒药的男人,眼神有点冷。
“桃花魅。”
催.情药的一种,但是这种药比平常的催.情药药性更强,而且还会一吸成瘾。
他本来以为对方只是几个不入流的小角色,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手笔。
撒药的男人见两人竟然安然恙,神情变得惊骇,不再犹豫,转身就要逃。
只不过没等他跨出第二步,背上就感到一阵如同排山倒海的重击,剧痛之下,他整个人扑到了地上。
铁锈般的血腥味从口腔里蔓了出来。
他惊恐又慌乱地睁大眼,想跑,却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
月淮收腿,垂着眼睑,散漫的声音显得冰冷,“伤我的人,你也配?”
明知道这时候不该笑,宴忱还是忍不住翘起唇。
活了二十六年,除了爷爷,从来没有人这么护着他。
月淮转身,回到宴忱身边,抓着他的胳膊,架到肩上,“忍着,回去给你解毒。”
他炼的那些丹药只能强身健体,顺便解普通的毒,像桃花魅这种解不了。
宴忱尽量不把身体压到月淮身上,脚步显得有点虚,“不急,先让人把这里处理掉。”
还得查一查,是谁敢对他的宝贝动手。
他打了个电话给程墨。
程墨来得很快,看见宴忱有点虚弱的靠在墙上,脸色大变。
“老大,你没事吧?”
宴忱摇头,指着地上的人,“带回去,把幕后主使从他们嘴里撬起来。”
程墨狞笑,摩拳擦掌,“老大放心,我绝对他们几岁尿床的时候,都给你审出来。”
程墨还带了人,全是狼字队的队员,等一声令下,揪起地上的人,就往车里走。
敢偷袭他们老大,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吧。
月淮和程墨一起,扶着宴忱回到了车上。
顾苏郁扒在车窗上,不停地往外看,见两人回来,匆忙下车。
“哥哥,你们没事吧?”
月淮把宴忱塞进后排,指使龙渝帮忙把安全带系上。
“没事,先上车,我们回去。”
程墨见月淮要去驾驶位,急忙道:“月少,我来。”
月淮抬了抬鸭舌帽,“不用。你让苏郁坐你的车。”
程墨犹豫了一下,到底不敢反抗,他十分尊敬地把顾苏郁请到了另一辆车。
龙渝没去,等程墨一走,他就利索地爬到副驾驶,坐到月淮旁边,水汪汪的眼睛全是阴冷。
“师父,谁干的?”
月淮等程墨上车,利索地打火,踩油门。
呲啦——
黑色的奔腾如同离弦的箭,速度极快地窜了出去。
程墨没系安全带,差点被甩出去,脸都青了。
月淮左绕右弯,动作娴熟地超过一辆又一辆车,速度几乎开到一百八十迈。
瓷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调子,“不知道。应该是季清雪。”
他的仇家攒得挺多的,但是能使出这种又毒又蠢的手段的,除了季清雪这个蠢货,也没有别人。
龙渝阴着脸,“季氏集团?”
月淮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很好。”龙渝拿出手机,唇角微翘,笑容显得冰冷,“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我这就让人搞垮他们。”
月淮不置可否,抬着眼皮,使劲踩油门。
半个小时的路程,只用了十分钟。
车一停,程墨就冲了下来,扶着一旁的树干,哇哇哇的吐。
天啊。
他要死了。
月少这是什么车技?他差点被晃死。
月淮利索地下车,关车门,指挥程墨,“把人给我搬楼上。”
才过了十分钟,宴忱的脸已变得潮/红,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桃花眸显得魅惑和迷茫。
还挺诱人。
月淮轻啧一声,又拿出一颗丹药,往他嘴里塞。
手指往回撤的时候,被滚烫的舌尖卷了一下。
他抬起眸,扫了意识不太清的宴忱一眼,把手指收了回来。
吐完的程墨赶紧过来,扶着宴忱往楼上走。
龙渝也快步跟了上去。
到了家里,月淮指挥着程墨给浴缸里放水,等水放满,再把宴忱扔进去。
桃花魅这种毒不难解,就是有点麻烦,还好药材他都有。
龙渝见月淮拿药,知道他要炼丹,乖巧地在一旁帮他分药材。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救姓宴的那个男人,出事才好,但师父肯定会生气,只能压着。
药材分完,月淮发现少了两种,抬眸看龙渝,“你那里有药材没?”
龙渝赶紧说有,问了名字,让属下去弄药。
他的那群属下一直在酒店住,为了方便,还特地弄了个办事处,随时等候龙渝调遣。
接到龙渝电话,二话不说,就赶紧取药材。
只用了十分钟,药材就送到了。
顾苏郁也回来了,懂事的在客厅里坐着。
狼字队的人也来了,没敢坐,全站着,焦急地来回踱步。
再加龙渝的那些属下,客厅满当当的全是人。
月淮也懒得理,为了快,也没炼丹,只是把药磨成了粉,拿水冲好后,端着上了楼。
此时。
宴忱还在浴缸里。
他的衣服全被程墨剥了,只留了一条底裤,招摇过市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
仿佛很痛苦,呼吸有点急。
程墨一见月淮进来,连忙道:“月少,你快来看看老大。”
要命哟,他们老大好像神智不清了,刚才还拉着他喊淮淮。
吓得他差点升天。
第155章 再给哥哥解下毒
此时。
季家。
季清雪有点神经质的咬着指甲,神情焦躁,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口中还念念有词。
季老夫人从楼上下来,看见她这副模样,一脸心疼,“雪丫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自从演奏会后,她家清雪丫头就像患了病,每天不是神经质的自言自语,就着对着空气发怒。
左崇好几次欲言又止,想带雪丫头去看心理医生,都被雪丫头十分激动的拒绝了。
后来,左崇问了医生,心理医生说雪丫头可能因为接受不了失败,产生了心理问题。
再后来,她让左崇用季氏集团的官方帐号,发了条指控月淮的微博,本意是想借此反咬一口,证明雪丫头没有抄袭,看能不能让她好受一些。
结果微博刚发出去不久,潇傲律师所的宁非臣就又给他们发了律师函,直接把他们整个季氏集团都告了。
宁非臣手里有证据,又是从无败绩的正义之神,季家就算用了整个律师团,也没有打赢。
不但没赢,反而赔了几千万出去。
从那之后,季清雪的精神更加不正常了。
季清雪眼晴左看右看,就是不与陈清荷对视。
“奶奶,我在想曲谱,我的演奏会马上要开了,经纪人让我最近努力一点。”
季老夫人心头陡地一跳,几乎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雪……雪丫头,你说什么?”
季清雪浑身一激灵,像是突然才回神,抬起头,皱眉望着陈清荷,“奶奶,什么你说什么?”
奶奶不是刚下来,两人根本没有说话吗?
季老夫人浑身冒冷汗,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奶奶问你为什么还不睡觉?”
季清雪款款地坐在沙发上,微微笑着,“奶奶,我在等人给我打电话,”
她又是一副正常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一幕是陈清荷的错觉似的。
季老夫人坐到她旁边,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电话?什么电话?”
季清雪冷笑一声,“我让人收拾月淮。”
季老夫人心里陡地又是一跳,咽了咽口水,“收拾?你怎么收拾的?”
清雪丫头精神都不怎么正常,怎么联系人收拾月淮的?
季清雪靠在沙发背上,闲适地拨弄着指甲,“我掏钱找了些人,先把他打残,再给他下.药,打算让人轮,奸他。”
那个药是她费心找来的,听说药性很强,不和男人交.合,就会全身腐烂而亡。
不但如此,那个药还会融进到骨子里,每天都会被谷欠望控制,再也离不开男人。
季老夫人有点意外,阴冷一笑,“这招不错,不过你从哪来的药?”
季清雪骄矜地冷哼一声,“我也不知道,别人给我寄的,不过奶奶放心,我在狗身上实验过,那个药没问题。”
前几天她收到一个短信,对方问她想不想收拾月淮,她当然是十万个愿意,然后第二天,对方就给她寄了药过来。
102/174 首页 上一页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