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成员齐齐摇头。
宴忱没有再说,让他们提前做准备。
月淮坐在旁边,一直漫不经心的听,直到宴忱说完,才慢吞吞问道:“什么绝密资料?”
宴忱递了杯橙汁给他,“能令人类细胞重组的一种药物,听说可以让人变得年轻。”
细胞学一直是全世界都在攻克的题目,这次华国的科学家本来是秘密出行,不知道怎么被泄露了行踪。
请了雇佣兵绑架的,目的应该不只是钱,很可能还涉及到这批资料。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到达了M国的某小洲。
负责接待的外交官一见宴忱,长长地松了口气,焦急地道:“人已经失踪了快二十四个小时,对方似乎弄了屏蔽系统,查不到定位。”
这批科学家是国家重点保护的人才,他们身上都有定位器,但是在被绑架不久,GPS就没了踪影。
宴忱点头,“最后的地址给我。程墨,让人用电脑追踪。”
接待的人除了外交官之后,还有一个科学家的学生,他叫向应海。
闻言,立马道:“是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处旅游点,当时我去买水,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失踪了。”
后来他焦急的询问了许多人,才知道是有批雇佣兵突然冲了过来,将人绑走了。
前后不超过三分钟。
M国本来就允许私持枪械,势力也多,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们都现在都没有查清楚。
程墨示意知道,赶紧连电脑,一边追踪GPS,一边查监控。
但是M国的监控不好查,他们的防火墙做得很高级,试了好大一会,都没有入侵进去。
此时,他们已经坐上了特派的车。
月淮挑了眼皮,“拿过来。”
程墨犹豫了两秒,直接把电脑递了过去。
向应海这才注意到月淮,目光在他显得格外年少的脸上定了定,有些惊。
据他所知,狼字队的成员都是年龄大一些的人,最起码也要二十多岁往上,这个少年有十八吗?
这样想着,他又忍不住去看月淮放在膝上的笔电。
手指敲击键盘的速度很快,几乎到了眼花缭乱的地步,往往他还没有看清,对方就飞速地敲完了。
一行又一行的代码几乎闪出了残影。
大概五分钟后,那个少年停了下动作,把笔电还给了叫程墨的男人。
“好了。”
嗓音虽然懒,但显得很认真。
程墨早就习惯了月淮的妖孽,但是见他这么快能破解,嘴角也不由地抽了抽。
冲着他竖大拇指,“大佬。”
这样的月少,简直比老大还妖孽。
月淮没应,又拿了一只空闲的笔电,帮忙查GPS。
GPS这种东西,只要在用,肯定有痕迹,对方就算技能再高超,使用了屏蔽系统,也不是没有破解的方法。
外交官看见了,不由一笑,对宴忱道:“宴长官,这是你们新收的成员,很不错啊。”
长得好,技术也了得。
他倒也没有往别外想,只是认为月淮会计算机。
宴忱看了神色挺认真的月淮一眼,眸中不由聚起淡淡笑意,挺凡尔赛的语气。
“许长官客气,他随便玩玩的,他主学的是物理系。”
外交官:“……”
啥?
一学物理的计算机这么溜?
向应海几乎也没控制住脸上的表情,瞪着眼。
都是人,怎么这么不一样?
被屏蔽的GPS不好解,月淮用了半个小时,才追察到,指着电脑上的红点,问外交官。
“这是哪?”
外交官看了一眼,狠狠皱了下眉,“是海区,雇佣兵的老巢。”
这下事情就不好办了,那地方武装齐备,很难攻进去。
如果人被绑到那里,被救回来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他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我再让调点人过来?”
狼字队只带了二十个人,连宴长官和这个叫月淮的少年,也才二十二个。
而那个雇佣兵的老巢足有上百人,对方还武器皆备。
月淮把笔电放到一边,喝了口水,淡淡的,“不用。”
外交官皱眉,看向宴忱。
宴忱忍不住捏了一下月淮的手指,笑,“听他的。”
外交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救人这种事情他不专业,还是让专业的人来比较适合。
地点距离机场三个小时的行程。
狼字队的成员知道任务艰巨,在路上就开始准备。
木仓、防弹衣,这些都是必备的东西。
宴忱也让月淮穿了一件,见他皱眉,挺好笑的安抚他,“以防万一,不习惯也要穿。”
月淮啧了一声,拽着防弹服扯了扯。
这玩意太厚,不习惯 。
向应海忍不住问,“他也要去?”
刚刚听姓宴的长官说,这位姓月的少年不是个学生吗?怎么还参加营救?
宴忱就笑,“带他去玩一下,见一下世面。”
外交官:“……”
向应海:“……”
离谱!
第191章 算你识相
三个小时后,到达雇佣兵老巢两公里处。
他们没有再坐车,而是步行,以免打草惊蛇。
外交官和向应海被留在了车上,又留了两个狼字队的成员保护。
此时入了夜,气温骤下,空气变得有点凉。
宴忱把外套脱下来,套到月淮身上。
月淮侧眸看了他一眼。
宴忱帮他把扣子扣好,趁着没人注意,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穿着,别冷到。”
小祖宗身体不好,平常其实是有点怕冷的,手脚经常冰冷。
月淮懒得说,把过长的袖子给挽了起来。
大概十五分钟后,他们到达雇佣兵老巢的外围。
里面灯火通明,身上挂着冲锋枪的雇佣兵在来回巡逻。
月淮把电脑拿出来,确认了一遍GPS显示的位置,“在后面的主楼,突袭进去?”
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电脑上显示的竟然是雇佣兵老巢的平面图。
宴忱眸光在屏幕上定了一下,好笑的不行,“嗯,我分配任务。”
月淮懒懒点了下头,等宴忱分配完,扔了几只瓷瓶给程墨和邢宇,“碰到人的时候就洒。”
程墨一头黑人问号,“月少,这是什么?”
月淮又拿了一些丹药,让他们全吃了,语气挺认真的,“迷.药。”
程墨:“……”
邢宇:“……”
在搞笑?都多少世纪了,还有这玩意?
月淮也没解释,把最后一颗丹药塞进宴忱嘴里,“吞了。”
他手指有点凉,碰到宴忱的嘴唇。
宴忱笑了一下,把丹药吞了,“你呢?”
月淮打了个哈欠,“我不用。走吧。”
程墨和邢宇去突袭,他们留在原地等。
一分钟后,砰砰砰——
激烈的枪击声响起,院子里的雇佣兵被惊动,开始用英语大喊。
月淮和宴忱带着人绕到后面,设法弄掉高墙上的电网,翻了进来。
雇佣兵被程墨他们吸引了注意力,主楼这边几乎没人,唯一的四个看守,直接被狼字队的人解决了。
人在地下室关着,几乎没有遭遇什么困难,他们就闯了进来。
七个科学家连带着两个助手,看见宴忱等人如同天神般冲进来,惊愣之后,几乎喜极而泣。
“谢谢你们,没想到国家竟然派了人来救我们。”
说话的人是这些人资历最老的科学家,名叫路行南。
他一脸感激的望着宴忱。
宴忱让人把防弹衣分给他们,淡淡颔首,“应该的,走吧。”
几个科学家赶紧把防弹衣穿上。
其中有一名女助手扭到了脚,只能让石头背着。
她仿佛吓坏了,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紧紧地扒着石头的脖子,小声的啜泣。
准备妥当,他们一行人打算原路出去。
刚走到门口,一行雇佣兵冲了进来,看见这一幕,二话不说就开了枪。
这些人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视人命如草菅,开起枪来,根本不犹豫。
众人只能一边躲,一边反击。
但是因为带了人,反击起来捉襟见肘,十分狼狈。其中一个成员,甚至不小心中了枪。
鲜血一下涌了出来,刚好喷到那个女助手一脸。
她吓得尖叫一声,一边哭着,一边把石头搂得更紧。
石头差点被勒得背过气,刚好一枚子弹冲他射了过来。
女助手几乎想也没想,跳下来,直接把石头推了出去。
她用石头给她挡枪。
月淮就在他们旁边,眸色一凛,直接将石头撞开。
砰——
冰冷的子弹夹着硝烟味激射而出,擦着他的耳边飞了过去。
殷红的鲜血从侧耳边冒了出去。
宴忱桃花眸骤深,反手一枪,将对方解决掉,将月淮拉到身边。
“怎么样?”
月淮抹了把耳朵,摇头,“没事,小伤。”
宴忱半眯着眸,很冰冷的看了那个女助手一眼。
石头不由抹了把头上的汗,心有余悸,“谢谢月少。”
月淮淡淡的点了下头,“没事吧?”
石头摇头,“没事。”
几个科学家哪见过这种场面,全都吓软了腿。
路行南焦急地道:“上官薇儿,你怎么回事?”
她怎么能把人推出去,给她挡子弹。
上官薇儿咬着唇,“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是把人推出去了,但是她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而且这些人不就是为了救他们吗?她推人又有什么问题?
狼字队的人都皱起了眉。
解决了这几个雇佣兵,程墨也来了。
看见月淮和宴忱,立马激动的道:“我去,月少,你给的什么药?太神了。”
刚才激战的时候,他试着洒了一瓶,那效果,绝了,直接倒了一大片。
他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么简单就能完成的任务,月少的那迷.药,他想来十打,不,来一百打。
月淮把枪插.进后腰,语气慢慢的,“解决了?”
程墨点头,“都完事了,走?我已经让人把车开过来了。”说完,看见月淮一耳朵的血,大惊,“月少,你受伤了?”
月淮随意地敷衍了一声。
为防还有没解决的雇佣兵,大部分合在一起走,程墨打头阵。
到了院子中间,碰到了来汇合的邢宇,他看见月淮,表情有点抽抽。
他和程墨一样,刚刚也用了药,没想到,连枪都没有开几下,人就解决了。
本来以为很艰巨的任务,甚至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结果比抓小偷还简单。
大佬!
真是不服不行。
留了一小队人羁押那群雇佣兵,其他人都护着科学家回到了车上。
直到坐到车上那一刻,所有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宴忱拿了医药箱出来,给月淮清理伤口。
用棉签把血清掉后,伤口顿时露了出来,原本形状挺好的耳侧,多了一个缺口。
那是被子弹崩掉了一块肉。
宴忱的眸色有点沉,“先简单包扎,一会再找医生。”
路行南坐在后面,一脸歉意,“抱歉,小朋友,都是因为我们你才受伤。上官薇儿,给人家道歉。”
上官薇儿咬着唇,不情不愿地,“对不起。”
这人又不是因为她受的伤,老师也是的,凭什么让她道歉?
月淮扫了上官薇儿一眼,没理。
上官薇儿面上挂不住,羞恼地瞪了月淮一眼。
解救总共花了一个小时不到,他们离开海区,回到市里,住进了外交部提供的住所。
闻讯而来的医生匆匆赶来。
狼字队有好几个人受伤,最严重的那个被子弹射中的手臂。
回程的路上,月淮给做了简单处理,但还是需要动手术。
医生带人去缝伤口,刚打算走,就被上官薇儿拉住。
上官薇儿皱着眉,一副很不悦的语气,“我的脚也受伤了,就不能先给我看看吗?”
那个受伤的伤口都包扎了,一时半会又没有事,为什么不能先处理她的伤?
路行南气得脸都红了,“上官薇儿,你知不知道事有轻缓急重?”
他这个学生是他老友的孙女,看在老友的面上,他才带她参加了这次的研探会,没想到她竟然接二连三的跑出来惹事。
上官薇儿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还振振有词,“老师,我又没说错,我现在脚扭了,都没有办法上楼,难道不是我的更重要一些?我不管,医生,你先给我看。”
被绑架了一整天,她浑身脏透了,又累又饿,拖着伤脚,根本没有办法洗澡。
医生皱眉,挥开她的手,“你的脚扭了不是大事,再等等也没关系,这位伤员的伤重一些。”
上官薇儿不依不饶,“扭了脚怎么不是大事了?它影响我行动,我不管,你先帮我看。”
医生不耐烦起来。
他是医生,向来都是先负责重伤的人,何况这些伤员也是为了救这些人才受的伤,这个叫上官薇儿的人怎么不讲道理?
他脸色微沉,“我看不了,你要不然等着,要不然换别人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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