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精英班那些眼高于顶的尖子生,五班的人都特别接地气,哪怕是家里条件不错的,也不会出现看不起谁的情况。
而且他们也是真心被月淮的身手征服了,要知道江照可是打遍全校无敌手。
月淮抬头看向阮苏苏。
小女生怯生生的,水汪汪的眼睛里盛满了善意。见他看她,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
他眸色微缓,正要说话,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
那头传来季晓臻急切又毫不客气的命令。
“月淮,赶紧来医院,清雪受伤了,你必须得给她输血。”
第049章 宴忱来打脸
阮苏苏看见月淮挂完电话,脸色就变了,忍不住关切地问道:“月淮,你没事吧?”
月淮慢腾腾地把手机揣回兜里,眉眼淡淡,“没事。我有事,一会老师来了,麻烦你帮我请个假。”
阮苏苏点头,把快速地报了一串电话号码,“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月淮背起书包,微点头,顿了顿,“谢谢。”
江照一直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直到月淮提着书包要走,缓缓出声,“有事联系我。”
月家的事他是知道一些的,弄了个养子给季清雪当移动活体血库。
原来还以为那个养子是个唯唯诺诺的人,现在看见月淮,才知道传言不实。
月淮懒洋洋耷眸,看了江照一眼,从包里拿出瓷瓶,扔给他。
江照下意识地接过,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
月淮慢悠悠的,“糖,治低血压的。”
糖?
江照把瓷瓶打开,看到一颗绯红色的药丸,看起来不像糖,倒像药。
他没有多想,把药丸放进嘴里,牙齿用力一咬,脸色立马就变了。
这他妈都苦出X味了!这叫糖?!
月淮手指一伸,捏住江照的嘴巴,“不许吐,咽下去。”
江照被苦得眼泪汪汪,挣不开月淮的手,只能把东西往肚子里咽。
咽完,差点呕出来。
瞪月淮,“小……不是,月皇,你给我喂的到底是什么?”
月淮把书包甩到肩上,飒飒酷酷的,“糖。苦的糖。”
江照:“……”
苦的那叫药?
糖哪有苦的!
靠,骗子!
出了校门,月淮打车去了医院。
季清雪呆的那间医院是季氏旗下,超豪华的私人医院,环境极其幽静典雅。
月淮按电梯,上了五楼。
在电梯即将关闭的那一瞬间,有两道人影从走廊另一头走了过来。
周扬盯着电梯的方向,“老大,我怎么好像看见你家小孩子?”
宴忱扣好衬衫的扣子,掩掉手臂处的绷带,桃花眸习惯性地弯着,懒懒散散。
他凝眸朝电梯的方向看了一眼,皱眉。
是他家小孩,不过这种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周扬语气带着厌恶,“我听说那个季清雪早上出了车祸,手臂被刮了一道,受了伤。小月淮来,不会又要给她当血库吧?”
血友病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病人受伤后,伤口没有自愈的能力,需要紧急输血。
之前,他就听说季家的那姑娘经常性受伤,让月小朋友输血。
宴忱眉间染上冷意,脚尖一转,往楼梯的方向走,“上去看看。”
这边。
月淮已经上了五楼。
季晓臻站在电梯口,看见他,一把拽过他的胳膊往病房走,嘴里还不高兴地训斥他。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清雪伤的很重要,一分钟都耽搁不得?”
月淮耷了耷眸,眸底闪过冷意。
季清雪住的是豪华单人间,里面不但有浴室客厅,还有一间小型厨房。
此时,她躺在病床上,手臂缠着绷带,面色苍白几近透明。
在她的身边围了好几个人,除了月淮见过的季老夫人陈清荷,慕亦琛,还有一对不认识的中年夫妇。
月淮稍微回忆了一下,忆起两人的身份。
季清雪的爸妈,季左崇和孟庭。
几人看见月淮,皆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孟庭急慌慌地对医生道:“医生,人来了,赶紧抽他的血,给雪雪治疗。”
陈清荷冷哼一声,“来这么晚,我看他是存心想要害死清雪丫头。还站着干什么,还不把衣服脱了?”
清雪丫头的伤可是等不得,万一失血过多,事情可就严重了。
月淮脸上依旧是懒懒散散的淡,抬眸,看向病房里的一众人,似笑非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来是献血的?”
陈清荷脸色陡然变冷,“你……你说什么?你来这里不是给清雪丫头献血的?”
孟庭也急了,“你凭什么不给清雪丫头献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她的?”
“害死她?”月淮抬眼,看向躺在床上的季清雪,“她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一语落,满场皆静,所有人都被月淮的大逆不道给惊了。
季左崇率先反而过来,不怒自威的脸上挂着寒霜,“晓臻,他是怎么回事?来之前,你没有和他好好说清楚吗?”
季晓臻也没想到事到临头,月淮给他来了这么一下子,气得额角直跳,赶紧对季左崇解释,“昨天和清雪闹了点矛盾,估计这会还在闹脾气。”
陈清荷皱眉,保养良好的脸显得刻薄,“闹矛盾?他又欺负清雪丫头了?上次他就把清雪的腿弄伤了,这次又干了什么?”
三言两句,又把错全怪在月淮头上。
一直没有出声的慕亦琛,眉心微皱,削薄的唇角抿成不悦的直线。
“月淮,闹矛盾也就算了,现在是清雪命悬 一线的时候。她出了事,你负不起这个责任。”
RH阴性血不好找,否则他们也不会收养一个月淮,时时待命,好给清雪献血。
季清雪咬着唇,眼圈泛红,委委屈屈的哭,“亦琛,他不愿意献血就算了,他这种人我惹不起。昨天上课,我不过想指导他,他就要拿鞭子抽我。”
她一句话如同捅了马蜂窝,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极度难看。
这还得了!
清雪可是他们全家人的宝贝,月淮一个从乡下收养来的养子,不但拒绝输血,还拿鞭子抽清雪。
简直是反了天。
陈清荷咬牙切齿,命令身边的保镖,“把这个白眼狼给我按住,等抽完血,我再和他好好算帐。”
上次有月老头子挡着,她收拾不了他,这一次,看还有谁帮她。
弄伤清雪丫头的腿,还要抽她,看她不让人把她打残。
保镖是陈清荷特地请来保护季清雪的,汲取上次的教训,这一次她特意花了大价钱,请来了两个古武者。
季晓臻没有阻止,她也觉得月淮有点欠教训,现在是什么时候?一个不慎,清雪可能就要丧命,月淮怎么能拒绝给清雪献血呢。
慕亦琛先是安慰了季清雪两句,然后抬头看向月淮,眼神复杂。
他其实不赞成这种暴力的做法,但是没有办法,月淮太犟又太张狂,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他屈服。
两个古武者完全不把月淮放在眼里,甚至对下命令的季清荷都十分地不屑。
一个小崽子,可能连拳脚功夫都不会,值得他们两个古武者动手?
不过想是这么想,他们还是遵照命令,朝月淮走去,毕竟他们的薪水是陈清荷付的。
“小子,乖乖听话,不然一会伤了残了我可不负责。”
因为修习了内劲的缘故,古武者的性格都十分残暴嗜血,下手非常的重,在打斗中被打死打残的不算少数。
他说完,伸手朝月淮抓去。
所有人都露出一幅看戏的表情。
但是下一秒,他们的表情齐齐凝住。
只见那个古武者伸出去的手不但落了空,手腕反而被月淮抓住。
月淮冷冷抬眸,看向陈清荷,“你确定要动手?”
陈清荷又惊又怒,盯着月淮的眼神像在看怪物。
连古武者都能应付,这小子还是人吗?
她急忙吩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动手?”
古武者只是被抓住了手腕,并不是失去了动手能力,被陈清荷这么一喊,回过神来,再也没有了轻视之心。
他维持着一手被月淮抓着的姿势,另一只手伸向月淮的肩。
这个该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他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月淮后腰一弯,俐落地躲开,同时手上用劲,将古武者的手腕后向一折。
咔——
清脆的骨折声响起。
古武者的脸瞬间变色,剧痛之下,额头冷汗直流。
他习武没几年,但是却清楚地知道,这一次把他的手骨弄断了。
另外一个古武者见状,直接攻了过去,却被月淮俐落的一脚,直接踢飞了出去,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短短十几秒,两个古武者就直接被打废了。
房里的众人瞳孔陡然放大,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见鬼了!
月淮不就是乡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穷小子吗?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身手?
他们不愿意相信月淮这么厉害,可事实摆在眼前,就算他们不想相信也没有办法。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门板重重砸在墙上,又反弹回去,被人用手按住。
手的主人长着一张妖孽众生的脸,多情的桃花眸扫过众人,轻笑,“真热闹。不过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孩子,好像有点不太要脸。”
从宴忱出现的那一秒,所有人都被他的俊美吸引了。
季清雪脸颊一红,不自然地移开目光,矫揉做作,“这位先生,你是我的粉丝吗?”
她的粉丝大多都是学生,少量的青年也都是宅男,她还没见过这么帅这么有气质的男人。
这个男人甚至比她的未婚夫慕亦琛都要帅。
宴忱抬眸,看向季清雪,目光在她显得羞涩的脸上一顿,眉间闪过厌恶。
“粉丝?你这种草包一样的废物,有什么值得我粉的?”
说完,不管季清雪陡然变青的脸色,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月淮一番,见他没有受伤,紧绷的身体放松,低哑的声音泛着嘲。
“我来是想看看,自谕高贵的沪市豪门是怎么欺负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子的。”
第050章 宴忱的身份曝光了
宴忱的这一句话,让病房里的所有人脸色都变得不好看起来。
虽然他们拿月淮给季清雪当活体血库的事不算什么秘密,甚至在上流社会众所周知,而他们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但是当事实被这么大刺刺地当面挑出来,还是让他们血液上涌,如芒在背。
陈清荷率先反应过来,古板刻薄的面孔阴沉,“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季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东西?”宴忱慢条斯理,唇角微微勾着,声音嘲弄,“季老夫人是在说自己吗?”
“你……”
季晓臻连忙拉住陈清荷,紧张地道:“妈,你先别生气,周少在这里?”
“周少?什么周少?”陈清荷一把甩开季晓臻,“我管他陈少周少,反正谁都不能拦住我今天抽月淮的血。”
“是吗?那季老夫人真是好大的口气。”周扬从宴忱身后冒出来,嬉笑着望着陈清荷。
陈清荷下意识抬头,看清周扬的样子后,悚然一惊,“周……周二少,怎么是你?”
沪市有四大豪门,帝都也有四大世家,但是和沪市的四大豪门,帝都的四大世家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每个世家单拎出来,都是跺跺脚,就让华国颤抖的存在。
周家在四大世家排第三,但是只是一个第三,也足够抬抬手,就灭了季家。
陈清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羞又臊,笑容僵硬的不行,“周……周少,你是……你是来看清雪丫头的吗?”
周扬调儿郎吊的没个正形,说出来的话也特别刺人,“清雪丫头?她是谁?我不认识。我是来找月淮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轰隆隆——
如果炸雷响在耳边,季家所有的人脑中都是一片空白。
找月淮的?
而且月淮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可是他们干了什么?他们当着周扬的面,强横地要抽月淮的血。
宴忱手指无聊地拔拉月淮的头发,笑容漫不经心,“看来季老夫人还是有怕的人的。”
这句话,相当的不客气。
完全就是把陈清荷的脸皮子撕下来往地上踩。
陈清荷气得额角突突的响,但是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季清雪,还是硬把这口气压下去,对周扬道:“周少,很抱歉让你看了笑话,但是月家养月淮,就是为了让他帮清雪续命的。”
“不过我保证,不会伤害他,只要抽了血,我就放他回去。这里太小,不适合你呆着,我让左崇带你到外面等着。”
话说的客气,但态度十分强硬,摆明了在说不让周扬插手他们季家的事,否则就是他多事。
周扬向来是个混不吝的,连客套都懒得客套,“那不行,月淮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不愿意,没人可以抽他的血,除非你们打算和我周家作对。”
陈清荷的脸气青了。
季左崇示意季晓臻扶住她,神色复杂不明地看了宴忱一眼,对周扬道:“既然这样,看在周少的面子上,今天就算了。月淮,你走吧。”
宴忱接过月淮的书包,空着的那只手牵住他,唇角讥笑,“那看来还要多谢季董的。”
说出来的话要多嘲讽就有多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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