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啊,老大啊,你终于想起我了,快来救你的小弟于水火之中,我被我哥折磨得好惨。”
他哥觉得他太不务正业,为了磨练他,把他扔到市场部去跑业务,美名其曰,让他多赚点工资养家。
开玩笑。
他们堂堂周家缺那点工资?
他哥完全就是伺机报复,报复他上次花两千万买了辆豪车。
宴忱自动将他的哀嚎忽略,懒声,“惹女朋友生气了怎么办?”
周扬:“……”
大哥,你是不是在搞笑?
我在求你救苦救难,你在问我女朋友怎么搞?
他深深叹气,“老大,你还拿我当兄弟吗?”
宴忱眯眸,淡淡,“三、二……”
周扬急了,“嗨嗨嗨,别数别数,我现在就说。就送花,送礼物,送豪宅豪车,实在不行,你就把在床上把她哔服。”
中间那个字因为太过粗俗,被宴忱自动屏蔽了。
宴忱扬眉,“就这样?”
周扬得瑟洋洋,“当然就这样了啊,没有哪个女人能逃过金钱和哔哔的攻势,老大,听我的,放宽心搞。好了,老大……”
话没说完,那边响起被挂断的嘟嘟声。
周扬:“……”
用完就丢,老大真渣男。
周倾下来,看见周扬拿着手机发愣,眉心一拧,“周扬,你跟我过来。”
周扬浑身一颤,如同小白兔般可怜无助,马上快哭了。
这边。
宴忱挂断电话,打开手机上的一个APP,快速地在上面下了十几个订单。
刚下完,突然听见手术室里传来一阵惊呼。
“月少?月少,你没事吧?”
他脸色顿变,顾不得其他,直接往手术室里冲。
手术室里,月淮倒在地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凌容在旁边,焦急如火。
宴忱的心有一瞬间的停摆,大步过去,将月淮抱起来,发现他只是晕过去,紧绷的后背不由放松。
“出了什么事?”
凌容语速飞快,“应该是太累了,刚刚给邢宇把手术做完,人就倒了。”
宴忱单手把月淮抱进怀里,寒声吩咐跟进来的程墨,“帮我把淮淮抱到房间。”
月淮的脸太白了,额上冷汗涔涔,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程墨一抱他,他仿佛感受到似的,无意识地挣扎起来。
看起来很不舒服。
宴忱心口一抽抽的疼,胡乱地把绷带拆掉,伸手,“给我。”
程墨迟疑着把月淮递了过去。
一到宴忱怀里,月淮就不挣扎了,脸颊甚至无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眉心微微拧着。
宴忱心口又是一阵疼,低头,在他额间啄了一下,“没事,哥哥在。”
程墨和凌容看到一这幕,表情都微微变了。
邢宇的手术很成功,拿掉碎弹片,缝合了伤口,接下来只需要修养就好。
宴忱听完,淡嗯了一声,抱着月淮去了VIP病房。
将人放到床上,看着月淮惨白的脸色,他嘴唇微微抿了一下。
程墨难得机灵了一次,“老大,月少没事,凌医生说就是劳累过度,睡一觉就好。”
宴忱垂着眸,表情显得有点沉,“嗯。”
程墨莫名地有点心慌,视线无意间扫过宴忱的胳膊,大惊,“老大,你的胳膊流血了!”
宴忱偏头看了一眼。
胳膊上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迸开了,绷带被染得血红。
怪不得刚才感到有点疼。
他收回目光,不怎么在意,“没事。”
程墨:“……”
这他X叫没事?
他小心翼翼,“老大,还是让凌容给你来看一下吧。”停了停,“不然月少醒了,看到又该生气了。”
咦,不对呀,他为什么会觉得月少会生气?肯定是被老大那句女朋友生气给影响了。
对。
一定是这样。
宴忱一顿,“让他进来,告诉他进来的时候动作轻点。”
程墨赶紧去叫凌容了。
凌容拿了针线过来,重新帮宴忱绑伤口,要上麻醉的时候,被程墨阻止了。
程墨紧张兮兮的,“凌大医生,麻醉千万不要用,月少说了,老大的伤不能用麻醉,否则手就要废了。”
凌容:“……”
?
还有这回事?他做为医生怎么不知道?
不过月少既然说了不能用,那他还是别用了,经过邢宇的事,他现在对月少心服口服。
第126章 又一马甲出来了
月淮睁开眼,看到外面天色已黑。
他坐起来,按了按抽痛的额角。
刚一动,一只手伸过来,往他的后背塞了个枕头。
偏头,看到一张妖孽俊美的脸。
桃花眸潋滟,眉间带着疲色,下巴冒出青青的胡渣。
见他看他,宴忱眉心松了松,“睡醒了?还累吗?”
月淮身体放松地靠到枕头上,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墨眸恹恹倦倦。
“还行。”
声音有点哑。
宴忱唇角不由地勾起,倒了杯热水,递到他嘴边,“喝点水。”
水里放了人参片,带着淡淡苦味。
月淮喝了一口,没再喝,“几点了?”
宴忱仰头,把水喝光,又替月淮拉了拉滑落的被子,“九点。我给顾伯父打过电话,说带你去吃饭。”
月淮嗯了一声,没再应。
宴忱把杯子放回去,手指一抬,捏起月淮的下巴,打量他的脸色。
“还在生气?”
月淮懒散地拨开宴忱的手,没有什么情绪,“不该生气?”
宴忱:“……”
他不由地笑,揉小祖宗的脑袋,“该。别气了,下次受伤,一定提前告诉你。”
月淮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去,但是脸上的冷意却淡了不少。
他懒声,“胳膊给我看看。”
宴忱一顿,若无其事地把胳膊伸了过去。
月淮解开缠绕的绷带,手指漫不经心地从伤口抚过,半秒,抬头,“重新缝了?”
宴忱:“……”
这都能看出来?他家小祖宗是什么人才?
他唇角弯笑,略带着讨好,“你晕倒了,我担心,抱你的时候不小心弄开了。”停了一下,“让凌容重新缝过,没用麻药。”
月淮啧了一声,示意宴忱把绷带拿来,磨碎一颗丹药,重新包扎。
声音缓了几分,淡淡哑燥。
“不要碰水。”
宴忱眸间的笑意更浓,手指蠢蠢欲动,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
“好。”
饭是一直准备着的,没聊一会,宴忱让人把饭送了过来。
星辰阁的外卖,五菜一汤,还有两份米饭,除了一道清灼生菜,其他的全是肉。
宴忱单手把饭菜布置好,夹了块排骨放到月淮碗里,“补补。”
月淮没有胃口,太累了,反而失了食欲,夹起排骨放进嘴里,慢吞吞地嚼。
宴忱用单手吃饭,用的左手,不太利落,却很熟悉。
月淮漫不经心地看了一会,拿起手边的勺子,扔进他碗里。
“用勺子吃。”
宴忱一笑,顺从地把勺子拿了起来。
还是不太利落,排骨偶尔会从勺子里掉出去。
月淮有点烦,躁躁地扫了男人一眼,用筷子夹菜,递到他嘴边。
“张嘴。”
宴忱桃花眸不由地弯,听话地张嘴。
排骨炖得烂,轻轻一抿,肉和骨头就分离。
等宴忱把肉吃完,月淮把骨头扔到一边,又夹牛肉。
“张嘴。”
宴忱:“……”
他轻轻笑起来,按住月淮的手,“乖,哥哥自己吃。”
月淮没动,只是斜眸看他。
宴忱:“……”
行吧,小祖宗最大。
一顿饭,月淮没吃多少,全给宴忱塞了。
宴忱怕他饿着,把自己的那份汤给了他,让他喝完。
吃完,已经是十点。
月淮起身,下床,打算回家。
宴忱拉住他,“晚上在医院住,明天回。”
月淮穿衣服的手一顿,抬眸看他。
出了苏禾婉那事,顾云澜管他的厉害,让他每晚必须回家。
他淡淡,“不行。”
宴忱揉他的脑袋,“我问过了,顾伯父今天上夜班。”
月淮:“……”
他把穿了一半的外套脱下来,扔到一边,翻身上床。
宴忱洗漱完,躺到他旁边,手臂搭在他的腰间,顿了顿,亲了亲他的眉心。
“晚安。”
月淮耷了耷眸,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在医院住了一夜,月淮第二天回家。
顾云澜刚要去上班,恰好在楼梯口撞见月淮回来,眉心一拧,“小淮,这么早,你去了哪里?”
月淮罕见的手指一顿,下意识看了宴忱一眼。
这男人不是说他爸上夜班吗?
跟在他身边的宴忱轻咳一声,“顾伯父,淮淮去接我了,我受了点伤。”
说完,晃了晃架在绷带上的手臂。
顾云澜信以为真,脸色缓和下来,“怎么就受伤了,严重吗?”
宴忱桃花眸微微的闪,嘴角勾着,笑容带着说不出来的意味。
“挺严重的,医生说最近都不能沾水。”说到这里,目光若有似无扫向月淮,“所以这几天还要麻烦淮淮照顾我。”
顾云澜点头,“你帮了小淮和小郁大忙,他帮你是应该的,有事也可以给我说。”
他还要上班,叮嘱了月淮和宴忱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月淮转眸,看向宴忱,“这就是你说的上夜班?”
宴忱理亏,桃花眸盈着笑,“回去给你做饭当赔礼。”
月淮:“……”
他扫了一眼宴忱受伤的手,无语。
手都受伤了,还做饭,鬼信。
顾苏郁和龙渝都去上学了,两人也没回去,直接去了楼上。
给老任打了个电话请假,月淮拿出电脑,查自己订的药材。
刚登陆,有人敲门。
他扫了一圈,没见宴忱,慢吞吞地自己去开门。
门外站着几个男人,每个人手里都捧着好几只箱子不说,脚边还放着一辆板车,板车上也是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箱子。
看见月淮,其中一人问道:“请问是月先生吗?”
月淮手撑着门板,散漫挑眉,“我是。这是什么?”
“哈马逊的订单,麻烦签收一下。”
哈马逊是全世界最大最厉害的交易网站,厉害到什么程度?火药、核武器都能挂在上面售卖的那种。
上次龙渝从上面拍了一个小国家,还说送给他当生日礼物。
月淮抬手,关门,“找错了,不是我订的。”
砰——
门板被重重地关上了。
哈马逊的快递员一脸懵逼。
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不签哈亚逊的单的?
要知道哈亚逊可不像普通交易网站,先交钱,后出货,不收,钱也不会退回来。
宴忱去书房打电话,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月淮关门。
他扬了扬眉,“有人敲门?”
月淮坐到沙发上,继续敲键盘,“哈亚逊送货的,不过我没买。”停了停,“可能送错了。”
宴忱:“……”
他走过去,把门打开,让外面一脸懵逼的送货员把东西拿进来。
月淮手上一顿,抬头,“你订的?”
那么多箱子,这是该买了多少?
宴忱桃花眸弯着,笑意漫漫,“给你买的,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月淮:“……”
他看了那堆的小山一样的箱子,罕见的默了一下。
将笔电扔到一边,他接过宴忱递来的裁纸箱,开始拆礼物。
粉色的,超大克拉的钻石。
被外界宣称女王戴过的蓝宝石饰品。
O洲某小国的土地产权书。
全世界仅有五辆的,超豪华的订制跑车钥匙。
天才画家梵高的油画。
……
还有一套西蒙的签名书。
月淮拿着这套书,默了默。
宴忱坐在旁边,房间里开了恒温空调,二十四度的气温,不冷,他就穿了一件单薄的浅蓝色衬衫,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西装裤。
见月淮拿着书,他懒散地伸手,指尖在书脊上点了点。
“喜欢这个?”
西蒙是十七世纪一个很出名的作家,他著作的长篇西幻小说《少年与魔法》一经问世,就遭到了世人的吹捧。
故事主要讲的是一位平平无奇的少年无意间得到了一块魔法石,激活了体内的魔血,从此踏上了修习魔法的路。在修习的过程中,遇到了无数的好人,也遇到了无数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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