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他的针法竟然比她还快。
其他人也有点惊。
程墨得意地抬高下巴。
让你们看不起月少,看我们家月少不打烂你的脸。
江照和江挽鹿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月淮又拿了酒精给刀清毒,然后捏着傅薄寒的手腕轻轻一滑。
血管被划破,鲜血涌了出来。
满屋都是血腥味。
姜云月皱眉,“你想让蛊自己跑出来?这不可能。”
蛊这种东西很邪性,入了人体,就会从血管里游到心脏,在里面蛰伏,根本出不来。
月淮扫了姜云月一眼,淡淡,“那是你。”
姜云月被突地一噎,眉心皱得更厉害。
月淮让人搬了凳子过来,水盆放在凳子上面,傅薄寒的手悬在水盆上。
他掏出一只瓷瓶,随意地往里面扔了一颗丹药。
水热,丹药直接化开。
略带香气的中药味弥漫开来。
王长老不由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疗法?”
话是对姜云月问的。
姜云月摇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我没见过,可能是什么野路子。”
王长老脸色有点变,审视地看了月淮一眼。
把药扔进盆里后,月淮就坐到了椅子上,似乎有点倦,懒洋洋的靠着。
盛满无辜感的眸子微垂,一副肆懒的模样。
宴忱拿了杯热茶给他。
月淮喝了一口,又把茶杯放下,视线时不是时落到傅薄寒身上。
偶尔见傅薄寒腕上的血口凝住,就指挥程墨去划一刀。
程墨是见过月淮医术的,没有丝毫迟疑,十分听话的就去被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傅薄寒的血都快滴满了盆,身体里的血流了尽一半。
可是蛊还没有出来。
王长老有点坐不住,询问地看向姜云月。
姜云月坐在椅子上,唇角抿着,垂着眸,像是没看见。
她天之娇女,从来都是被人捧着的,没被人当面怼着。
她不知道月淮能不能救活傅薄寒,但就算救不好,她也不会插手。
到时候出了事,她想看看他怎么收场。
又过去了十分钟。
傅薄寒腕上的血越流越慢,仿佛流尽了似的,而他的脸色也从灰变成了和死人一样的灰白。
江挽鹿坐立不安,眼眶红着,鼻翼翕动,“月淮。”
月淮抬头,声音挺缓的,透着安抚的意味,“阿姨别急,快好了。”
话刚落音,突地一声惊呼响起。
“出……出来了!”
第145章 小祖宗真要命
众人随着这声惊呼望去。
只见傅薄寒的手腕处,被划伤的位置,缓缓地冒出一只拇指大小的蛊虫。
它很谨慎,冒出头后,并没有急着爬出来,而是四处张望,像是在探查有没有危险。
宴忱微微挑了下眉。
众人不由地噤声。
蛊虫望了一会,似乎觉得安全,慢慢爬出来,顺着滴落的鲜血,掉进了盆里。
月淮起身,挺散漫地走到傅薄寒身边,捏起他的手腕给他包扎。
江挽鹿激动的不行,眼眶又红了,“月淮,薄寒是有救了吗?”
江照也紧紧地盯着月淮。
月淮接过程墨递来的手帕擦手,慢条斯理的,将手指上沾染的血迹擦干净。
垂眸,扫了一眼盆里的蛊虫,语气挺淡的,“没好,还要吃药。”
姜云月坐在一旁,脸色明明灭灭。
她自认是古医界最出彩的弟子,可是竟然比不上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少年。
这让她大受打击。
刚刚,她还想着要等着看这个叫月淮的笑话,没想到,被打脸的人反成了她。
这感觉,太难堪。
她用力咬唇,视线忍不住往旁边偏,看向不远处俊美无俦的男人。
男人没看她,甚至连眼尾都没往她身上扫,多情风流的桃花眸,掩也不掩地落在她不喜欢的那个月淮身上。
傅薄寒流了太多血,房间里全是血腥味。
月淮让人把水倒了,蛊虫直接捏死,做了掩埋处理。
江挽鹿有点着急,看着还没有恢复的傅薄寒,眼圈控制不住的红。
“还需要什么药?”
她可以拿钱去买。
月淮抬着眸,声线微缓,带着安抚意味,“挺麻烦的药,阿姨不用管,我到时候会送过来。”
江挽鹿勉强露出一个笑,吸了吸鼻子,“那我把钱给你。”
月淮漫漫的应了,他倒是也可以不收,但是江挽鹿不一定会安心。
江照整个人都松了,眼中都带了笑,恢复了桀骜不驯的模样。
“爹,走 ,我带你回房间休息。”
江挽鹿:“……”
她瞪了江照一眼,停了一下,又觉得好笑,忍不住又笑起来,对他嘱咐,“就带淮淮去楼上休息,看他喜欢哪间屋子,自己挑。”
只要薄寒有治,她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江照应了一声。
冯源见没有了自己插手的余地,噤了声,转头和宴忱说话。
他算是看出来,这次大长老来,是为了给家主治病。
这个姓月的少年太厉害,竟然能治好连古医界都没有办法的蛊毒。
这样的人,如果古武界能和他打好关系……
傅薄寒做为古武界的家主,自己独立拥有一座小院子。
类似于别墅,连地下两层,总共五层。
月淮和宴忱被江照带到了三楼,一间视野最好的房间,推开落地窗,外面就是露台,能看见整个古武界。
姜云月也被安排了同位置的房间,不过是二楼。
江挽鹿亲自带她过去的,柔柔的笑着,“姜小姐,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你先休息,如果缺什么就告诉我,我让人安排。”
姜云月抿着唇,神情有点低落,“夫人,我没有帮上什么的。”
江挽鹿拍了拍她的手,“你帮了很多了,如果不是你想办法帮薄寒吊着命,他……可能撑不到淮淮来救他。”
撑不到,一切都是枉然。
姜云月抬头,望着江挽鹿,“夫人,我能问一下,那个月淮到底是什么身份吗?”
难道是什么隐世高人的弟子,不然怎么解释他有那么高的医术。
连蛊虫都能治。
江挽鹿怔了下,摇头,轻叹,“我也不知道的,我只知道他是臭小子的同学。”
甚至在月淮来了以后,她还觉得江照是在胡闹。
姜云月愣了一下。
同学?只是普普通通的学生吗?
这头。
江照带着月淮回了房间,又缠着他说了一会话,直到见他烦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佣人送了宵夜回来。
赶得及,几人只在路上草草买了点吃的裹腹。
宴忱洗了手,把饭菜摆好,叫月淮过来吃饭。
月淮把拿着的手机放下,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双眸耷着,显得有点倦。
宴忱揉了揉他的脑袋,“累了?”
月淮捏着筷子,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声音恹恹的。
宴忱桃花眸一闪,手一伸,将人抱到腿上,桃花眸里盛着满得几乎快要溢出来的宠溺。
“我喂你?”
月淮下意识朝餐桌看了一眼。
江挽鹿很贴心,让人送来的是粥,还有一些好消化的小吃。
喂的话,其实也方便。
他抬起眸,懒洋洋的。
“不用椒???????樘。”
虽然方便喂,但是他也不想让人那样对待。
显得他像残疾。
宴忱止不住的笑,薄唇翘起的弧度,好看的不像话。
“那亲一下?”
月淮顿了顿,把脸仰了起来。
宴忱眸色微深,一手圈着月淮的腰,一手抬起他精巧的下颌。
性感的薄唇,轻轻印到眼前娇软的唇上。
有点不够,又用舌尖撬开他的唇。
唇齿交缠的声音响起,令人脸红心跳。
舌尖被狠狠勾住,吸得有点发疼,如细小电流般的酥麻却不停的往上窜。
月淮呼吸不由有点乱,搭在男人胸膛前的手掌不由地攥紧,紧紧地抓住了男人的衣服。
宴忱有点难受。
怀里的人太甜了,甜得他恨不得吞吃入腹。
他控制不住的吸.吮,偶尔啃咬,像是一头吃到美味的凶兽。
不过没舍得使劲啃,只是忍耐着,克制着的小心的咬。
几乎将月淮吻得差点窒息,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头埋到他的脖颈,呼吸有点急。
“淮淮,你什么时候长大?哥哥好像有点忍不住了。”
声音哑的要命,却含着笑的意味。
像在开玩笑似的。
月淮手指穿插到男人发间,用力使劲,将他的头抬起来。
声音也哑。
“不是说过不用忍吗?”
他的唇被吻得红肿,清泠的双眸蒙着一层氤氲的雾气,勾人的魅惑。
十七八岁,正是冲动的年龄,他其实也不是无动于衷。
宴忱轻喘一声,桃花眸暗沉的像海一般深,他捏着月淮的手指,一点点轻吻,含糊的轻笑。
“不行,你还太小。”
最起码要等淮淮上大学,两人有了正式的名份,或者领了结婚证,他才能动他。
月淮轻嗤一声,把宴忱推开,懒散的不行,“随你。”
反正机会他给过了。
宴忱轻叹,眉心都皱了,有点愁。
这时间过得有点太慢了。
月淮从宴忱怀里下来,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吃饭。
不怎么有胃口,就吃了一点。
宴忱让人端了一杯牛奶上来,递给他,“把牛奶喝了。”
月淮接过,慢吞吞喝了一口,又放下了。
正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姜云月温温的声音。
“宴长老,月先生,请问我能进来吗?”
月淮抬眸,扫了宴忱一眼。
宴忱去开门。
房间里有地暖,有点热,所以他只穿了衬衫和西装裤。
衬衫的胸前有点皱,像是被什么人抓过一样。
桃花眸不似之前那样,表面上多情风流,眸底却含着冷,而是透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有点像是吃了好东西的餍足。
慵懒的,又勾人。
姜云月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脸上控制不住的热。
“宴长老,我来给你……给你们送东西。”
她说着,拿出一只瓷瓶,有点手足无措的慌乱,“这是我自己炼的,能强身,我……我看你气血有点不足。”
几句话,说得磕磕绊绊。
宴忱斜倚在门槛上,双臂抱胸,没接,语气挺有礼貌的,“不必,谢谢姜小姐。”
姜云月愕然,霍然抬头,又低下,“你……你不要吗?”
她是古医界的人,古医界的医师炼出来的药,从来都是千金难求,有市无价。
可是……可是他竟然不要。
他知道他拒绝了什么吗?
宴忱桃花眸弯着,还是笑的模样,周身的气质矜贵有礼,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时间太晚了,就不多留姜小姐了。”
说着,直接关了门。
姜云月有点傻。
半晌,她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抿着唇,失落地离开了。
程墨就住在月淮和宴忱隔壁,本来有事想找宴忱,没想到打开门,却看到这一幕。
他摸着下巴,望着姜云月离开的背影,轻啧一声。
老大这是又伤了一颗纯情的少女心啊。古医界的人都不看上,老大是想咋?
不过有月少,古医界确实挺不够格的。
等宴忱回房间的时候,月淮已经去洗澡了。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没换家居服,就是用浴巾围着。
瓷白的肌肤上沾着水珠,灯光一照,像发光的玉一般,两条腿又直又长又白,臀也翘,并随着他弯腰的动作,若隐若现。
简直要命。
宴忱捏着手机正在打电话,无意间抬头看见这一幕,鼻子瞬间传来一阵热。
他匆忙把鼻子捏住,声音罕见的急,“明天再说。”
说着,把手机挂了。
月淮听见动静,抬眸扫了宴忱一眼,看清他的动作,眸底划过好笑。
把擦头发的毛巾扔一边,肆懒的模样。
“不是说要忍着吗?”
这都流鼻血了。
宴忱好气又好笑,抽了张纸巾堵鼻子,双眸不敢往月淮身上看。
气恼的语气,有点无奈。
“乖,别闹,快穿衣服。”
明知道他现在挺难受的,还故意惹他,这小祖宗是想要他的命吗?
第146章 月家也要参加拍卖会
傅薄寒是第二天早上醒的,醒来的那一瞬间,他的眼中还带着一丝茫然。
但很快清醒,墨沉的双眸闪过淡淡寒光。
江挽鹿扑到他身上,声音含着哽咽,“薄寒,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
傅薄寒垂眸看向江挽鹿,冰寒的眉间闪过柔意,磁性的嗓音带着哑,“我没事,别哭。”
江挽鹿从他怀里起来,吸了吸鼻尖,“你都快吓死我了,我不管,等你好了给我买包包。”
傅薄寒费力地抬起手,捏了捏江挽鹿的指尖,“好,都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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