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救护车,他一路小跑赶回来,生怕便宜了别人。
汗水糊掉了眼妆,于是眼睛变成了熊猫眼。
玫红色的口红晕染开来,像极了蝙蝠侠里面的小丑。
腮红眼影把一张脸涂得“精彩纷呈”,而且他的头发还湿着,不停往下滴水。
任凭谁看了都得以为是水鬼来了。
而且申永言脸上还有两条被皮带抽出来的红痕,祁彦都替他疼得厉害。
此时毫无察觉的申永言,对着祁彦抛了个媚眼。
祁彦差点没被送走,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有没有?!
看到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申永言露出一个拿捏无比精准的媚笑。
今天之前他只是想找个人接盘,但是看到不会水的祁彦毫不犹豫跳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了。
今天无论无何都得把人睡到不可!
他后脚跟轻轻一勾,门就被关上了。
然后他将微长的头发别在耳后,努力表现出自己的媚态。
见此情景,仿佛被厉鬼索命一般,祁彦简直被吓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听到动静的沈纪容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祁彦怎么了?”
一看到沈纪容,申永言瞬间炸了:“沈纪容你要不要脸?你爬床爬到我男人这里来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申永言是谁!”
很明显祁彦是换过衣服的,难道说他今天做的准备都便宜沈纪容这个贱人了?!
气到毫无理智的申永言直接扑了上去,扯着沈纪容的头发不放。
回过神来的沈纪容,这才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是申永言。
他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跟申永言扭打在一起。
两人从套房外面打到套房里面,祁彦想上前阻拦,却被两人撞了回来。
束手无策的祁彦只好找来了酒店的安保人员。
积怨已久的两人,全然不顾形象,安保人员也没法阻止。
也有人认出两人的身份,就更不敢阻拦,万一伤着谁,到时候砸得也是自己的饭碗。
眼看着酒店方不给力,祁彦急得焦头烂额。
常年混迹娱乐圈的申永言不是在撕逼就在撕逼的路上,沈纪容根本不是对手。
很快,申永言就单方面将沈纪容压制,他坐在沈纪容身上,一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打了下去。
酒店这边一看,这还得了,连忙上去抱住申永言。
“滚开!”申永言用一张恐怖的脸怒吼一声:“信不信我让你们老板开除了你们。”
酒店的人非常尴尬,只好回头求助的看着祁彦。
现在的沈纪容,脸颊肿得跟馒头似的,但他仍然不服输。
“申永言,就你这种烂货,祁彦根本不想碰你,我看你就剩下下药,打孕囊激素的手段了!”
沈纪容的话完美命中了申永言想做的事。
申永言心虚的说:“那你跑祁彦房间,没有打孕囊激素吗?”
沈纪容看准时间,立刻反攻,两人再度扭打起来。
最后两人都打累,一个扯着头发不放,一个掐着脖子不松手。
就这么僵持着……
祁彦简直要疯了,这传出去,又不知道明天头条怎么写。
他经过楚泽的科普,知道在这个世界男人是可以怀孕的,他们的身体里面也有子宫。
不过男人的子宫没有女人的发育好,需要提前注射孕囊激素。
并且要在有效的时间内受孕,不然过后还得继续打。
这是个既痛苦又漫长的过程。
不过倒是方便豪门联姻。
祁彦连明天的热搜标题都想到了:男孕的痛苦,在豪门面前不值一提。
那边两人似乎休息够了,正准备再来一场撕逼大战。
酒店经理赶过来,求爹爹告奶奶都没能阻止两人。
这个时候,祁彦似乎想到什么,他从容不迫地走上前,淡定地摸出一把镜子,放到申永言面前:“快看。”
“啊啊啊啊啊!”申永言惊恐的大叫起来:“有鬼啊啊啊!!!”
“可是……”祁彦强逼申永言看着镜子:“这个鬼是你啊。”
从来没有如此丑陋过的申永言,颤抖着嘴唇,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沈纪容爬起来,照着申永言的脸扇了几个耳光。
酒店方立刻把晕过去的申永言抬走,毕竟这位跟自己的老板关系甚密。
深藏功与名的祁彦,完事准备回家。
他已经没法顾及明天头条怎么写了,身体的热量不断攀升。
不用说,肯定是申永言干的好事。
回家的路上,车窗户大开着,但祁彦感觉吹进来的都是热风。
其实也只是胀得难受,并没有像武侠小说里面描写的那么要生要死。
也有可能是药效不一样,回去得解决一下了。
火急火燎地坐电梯上楼,就看到楚泽被随向松逼到墙角这一幕。
在祁彦看来,楚泽红着双眼,双手还被随向松固定在头顶,脸上潮红一片。
一看就是被人刚欺负过。
“来。”祁彦脱下外套扔在地上,对着随向松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欺负一个孩子你算什么东西?”
随向松愣了愣,他不过是想上来看看楚泽。
白天楚泽从楼上跳下去那一幕,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本来只想确定楚泽是否安好,没想到楚泽直接朝他挥舞手术刀。
从小就有专门人员教他防身术,制服楚泽还是费了不少力。
但总算是让楚泽安静下来了,刚准备道歉,祁彦就回来了。
让随向松最不能接受的是,楚泽上一秒还是用杀父仇人般的眼神看着自己,下一秒就对着祁彦眼泪汪汪。
如此,他也火了,既然没办法对楚泽做什么,那么只能揍祁彦一顿了。
首先挨了一拳的祁彦,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做生意的讲究以和为贵从不打架,但也不代表他是好欺负的。
几番下来,也跟随着向松的打了个平手。
今天打不死随向松,他就绝不罢手。
两人都打红了眼,公寓楼的保安都没法把两人分开。
最后还是楚泽扑了上去,挡在祁彦面前。
“够了!”楚泽抬起头,目露凶光:“你有本事先把我打死,再碰祁彦!”
楚泽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将随向松的心脏割成了细条。
由于祁彦和随向松的身份,两人都选择私了。
“还痛吗?”楚泽特意没关门,小心翼翼地给祁彦上药。
他很想确定祁彦究竟会为了他做到什么地步,所以才会放任祁彦跟随向松打起来。
看着祁彦为他拼命,为他受伤,他空洞的心也被一点点填补起来。
祁彦没有回答,回头冷冷地看着门外的随向松不说话。
双方都有再打一架的冲动。
“你到底要什么条件才肯把人还给我?”随向松咬牙切齿的对祁彦说。
“笑话,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祁彦骨子里的倔强也被激了出来。
随向松还想说什么,就被楚泽一声怒吼打断:“滚!”
此时的随向松犹如一只丧家犬,他狼狈不堪地逃离了公寓楼。
无比想念当初那个对他温柔的楚泽。
所以他才不能放手……
祁彦知道随向松没那么好打发,转头坚定的看着楚泽说:“我不会干预你的选择,但是我也绝不准任何人欺负你。”
楚泽愣住了,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
大脑普通宕机一般,什么东西都不能思考。
恍惚间,又听到祁彦说:“我会保护你的。”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楚泽捂住自己的嘴,不想发出声音。
但随着哽咽,泪水决堤……
够了,真的够了,就让他死在这一秒吧,因为害怕这句话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
“你哭什么?”祁彦手忙脚乱扯了纸巾给楚泽擦眼泪。
“对不起……”楚泽低着头不敢面对祁彦。
刚才的冲突,是他一手主导的。
看到祁彦脸上的伤,他很可耻的开心了。
楚泽越哭越凶,祁彦没有办法,只能试着将对方抱在怀中。
“我说……”祁彦非常尴尬的想挪动身体:“那个……”
身体胀得很难受有没有啊!!!
而且楚泽还好死不死地跪在他的两腿间。
“对不起……”楚泽不停道歉。
“……我说……”祁彦崩溃的说:“我可能是被申永言下了药,你能不能先起开?”
哭声戛然而止,楚泽缓缓抬头,又缓缓低头,看着祁彦的某个部位沉默不语……
祁彦身心都是拒绝的,但他根本没有楚泽的力气大。
他都能跟随向松打一架,却干不过小白花。
这就……太离谱了!
被全面压制的祁彦简直想痛哭流涕。
“真的不用你帮忙!!!”祁彦垂死挣扎。
“不行,万一有什么问题呢?”楚泽无情地扯开了祁彦的皮带。
“别!”祁彦沮丧着脸。
皮带的离开,到底是对方的暴力,还是本人的不挽留。
答:挽留不了。
心如死灰的祁彦,放弃了抵抗,直接被扒下裤头。
“你就就算是去医院,医生也要给你做检查的。”楚泽非常仔细地检查着,这让祁彦满脸通红。
脑子就跟烧开的水一样,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烫得厉害,虽然楚泽说的对,但是祁彦还是觉得无地自容。
摸也被摸了,看了也被看了,祁彦扯过靠枕遮住脸。
过了一会,明显感觉到韵律感。
淦!
这个是不行!!!
祁彦羞愧难当,积极挣扎,从沙发这头爬到了沙发另一头。
“坐好,这只是治疗的一部分。”楚泽目露寒光,吓了祁彦的一哆嗦。
此刻楚泽的心情非常糟糕。
那个什么申永言竟敢给祁彦下药,还真当他死了吗?
如果,今天让申永言得逞了……
楚泽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虽然男人怀孕没有那么容易,可万一呢?
想到这里他就气得想要杀人。
不行,他得加快进度,好有更多的时间守在祁彦身边。
“以后,再有人给你下药,你会怎么办?”楚泽一点一点从祁彦手中将抱枕抽走。
“啊?”祁彦莫名其妙:“……还能怎么样?”
“开门让沈纪容进去?”楚泽似笑非笑的看着祁彦。
“进……”祁彦更加莫名其妙了。
周围的气压似乎一下子变得很低。
“沈纪容就那么让你着迷?”楚泽俯下身,妩媚的笑了笑,用手指勾起祁彦的下巴。
楚泽天生有一种令人着迷的气质,阴郁却又华丽。
像是中世纪关在城堡里的吸血鬼……
看呆了的祁彦连忙回神:“不是,你在说什么啊?”
“你喜欢他对吗?”楚泽无比委屈得看着祁彦,他只知道祁彦是他的。
不由得握紧小祁彦。
祁彦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全身汗毛竖起来,惊慌到连话都说不清楚:“不是……”
此时敌强我弱,不服软不行。
“我想说的是,再有人给我下药,我得把人拖进来狠狠揍一顿。”
这个祁彦倒没说谎,省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爬他的床。
“……嗯。”楚泽点点头,随即开始了手底下的动作。
“……”祁彦觉得自己是真的惨。
奈何心理医生告诉他,尽量别刺激楚泽。
不然对方患上精神分裂的几率会大大增加。
可……再这样下去,楚泽是没病了,自己得去精神病院了!
解决完之后,祁彦立刻提起裤子,头也不回地钻进房间。
楚泽忍不住发出轻笑。
为什么祁彦总是那么可爱?可爱到想藏起来。
“小龙虾还有啤酒,吃吗?”
门外传来楚泽的声音,祁彦咬咬牙,恶狠狠的说:“吃!”
一醉解千愁,今天他要把自己喝死!!!
从屋内喝到阳台上,祁彦索性就坐在了地上,抬头仰望星空。
第一次发现城市里的夜空也这么美。
“还喝吗?”楚泽搬了一件啤酒过来。
“喝!”祁彦看到楚泽就巴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只有多喝一点才能让他重新找回做男人的尊严。
捏瘪的易拉罐扔满了阳台,而祁彦也注意到楚泽在不停看手机。
“怎么了?”祁彦问。
“没……”楚泽连忙收起手机。
他现在资金不够,得从随向松那里想办法收购楚家的股票。
这件事,他不想让祁彦知道,至少在让祁彦喜欢上自己前,不能让祁彦知道。
楚泽很清楚在祁彦心中只是因为心疼自己,还有心理医生的告诫罢了。
不管是不是同情,他都要让这份感情变成爱情。
“你最近感觉神神秘秘的。”祁彦说。
“我是在等录取通知书。”
“这样啊。”祁彦点点头:“我又把这件事给忘了,什么时候能得到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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