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湫:“……那,特殊版本呢?”
秦逾烬皱了皱眉,烦躁道:“那群傻子好像有些反应过来了,除了要封锁努达星域传过来的消息外,还得把这里的消息也给封锁住,最好是再拖半个月。”
他用鼻尖碰了碰阮湫的鼻尖,才将心里的那股子烦躁给压下去。
秦逾烬低声道:“这个版本是给城主特供的,别人都没有。”
“人暂时借给你,早点还回来就行。”阮湫清了清嗓子,“现在可以把我放开了吗?”
秦逾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松开了桎梏。
阮湫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腕火辣辣地疼,正想借门口传来的一点微光看看是什么情况,一抬眸发现秦逾烬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阮湫不明所以:“怎么了?”
秦逾烬皱着眉:“你为什么不……”
阮湫茫然:“我应该怎么?”
“你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把手腕伸过来,然后说,”秦逾烬眼眸深沉,“哥哥,你把我的手弄得好疼。”
阮湫被他的语气弄得一身鸡皮疙瘩。
秦逾烬继续道:“我被你的撒娇弄得不知所措,红着脸不敢看你,目光急切地想要寻到你的手腕,小心翼翼地问道:‘很疼?’”
“你见状笑意更盛,毫不顾忌地撞进我的怀里,将手腕抬到我的面前,踮起脚尖在我耳边轻轻吹气:‘秦哥哥用了多大的力气自己不知道吗?下手没轻没重的,你看这里,都红了,还,弄疼了我。’”
阮湫小心翼翼地打出一个问号。
“我闻言自然是心疼无比,懊悔刚刚情绪太过激动了,正打算看看你伤得如何了,却见你的手腕灵巧地避开了我的触碰,微微一侧头便理所当然地吻了上来,含糊道:‘只要哥哥亲一亲,再揉一揉,我就能好了。’”
阮湫:???
这个情节真的只是手腕被掐红而不是……
不对!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写的,就算是以前他也不会这样……撩拨秦逾烬的好不好!
顶!多!顶多就让秦逾烬吹一吹他的手腕就好了,撑死,亲一口,就亲一亲。
阮湫顶着冒出蒸汽的脸,咬牙切齿道:“那真是不好意思,没能按剧本来做,让陛下失望了!”
秦逾烬垂眸看了他一眼,忽然道:“光脑。”
阮湫不明所以地打开光脑,却见秦逾烬用自己的光脑碰了一下他的。阮湫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光脑里跳出了一个文包。
《他是孤冷少帅,却爱上了游戏人间的纨绔城主,他为他变得心狠手辣,为他倾尽天下为他众叛亲离,可换来的却是一句“I never loved you”。四年后他摇身一变成为了君临天下的皇帝陛下……想继续倾听他们的故事请支付本人10元,保证每一个文字都刺痛你心脏》[2]
阮湫:……
谢谢,不想痛。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点开了下一个文包。
《强制标记》
好、好的,再看看下一个。
《把清冷城主口口口(双口、高口)》
“……”就没有一个正常一点的标题吗?
《死对头他带球跑了》
阮湫直接摁灭了光屏。
他颤抖着摁住了自己额头。
拉斐尔他们到底给秦逾烬看了什么东西啊QAQ
他们真的不是在坑自己吗?!
现在给秦逾烬换一批读物还来不来及?
就在阮湫在心里筹划怎么弄死拉斐尔的时候,一旁观察了他好一会的秦逾烬唇角微微上扬,突然出声道:“城主,选一个吧。”
阮湫都磕巴了:“选、选什么?”
“孤今夜失眠了,想听城主念个睡前故事给孤听。”秦逾烬微笑,“请城主选一本吧。”
作者有话要说: 【1】外交黑话,翻译成人话就是,亲切友好(物理层面),充分交换了意见(吵得厉害),我们持保留态度(不同意),勿谓言之不预也(准备棺材)
【2】忘了是哪里看到的类似标题,好像是在贴吧
第三十九章 【一更】
你确定我念完你还睡得着?
“难道是城主看不上这些?”秦逾烬拿出光脑, “我这里还有一些别的,城主要看吗?”
阮湫神情僵硬:“多谢,不必了。”
秦逾烬觑了一眼他的表情, 笑了:“看来城主已经决定好要选哪一本了。”
阮湫:“……”不, 他哪一本都不想选。
“城主不必担心。”秦逾烬抱臂看着他, “这些书孤都看过了, 虽然名字奇怪了些, 但剧情文笔都是极佳……”
“保证让城主见之难忘。”
谢谢,光看名字就已经忘不了了。
阮湫长长的羽睫上下扇动, 试图掩盖眼底细碎的光芒:“那就请陛下移步。”
秦逾烬慢悠悠发出一个“嗯”表达了为什么要换地方的疑惑。
阮湫磨了磨后槽牙:“既然陛下要听睡前故事, 自然该去陛下的房间, 不是吗?”
跟秦逾烬一块去他房间?不可能的。只要秦逾烬踏出这个房间半步他就别想再进来了!
秦逾烬低低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城主的床很大。”
阮湫被秦逾烬的无耻震惊了:“那我睡哪?”
“城主可以跟孤一起睡, ”秦逾烬向前一步, 带着浅浅笑意的面容在阮湫瞳孔中迅速放大, “不是吗?”
阮湫招架不住地后退一步,没注意身后的凳子, 立刻重心不稳要往后倒去。
就在他调整姿势准备让自己摔得请一些的时候,秦逾烬的反应比他更快, 抢先一步伸出手臂揽住了阮湫的腰。
由于作用力的关系,阮湫直接一头砸进了秦逾烬的怀里。
秦逾烬垂眸盯着他, 灼热的吐息陡然贴近, 尽数扫在了阮湫的耳朵上:“城主这般投怀送抱,实在是让孤难以招架。”
阮湫被这倒打一耙、颠倒黑白的话气得半死, 当即就要跟秦逾烬动手。
感觉到怀里的人开始不安分地挣扎起来,他噙着笑低声道:“既然城主如此热情,那孤就却之不恭了。”
阮湫被秦逾烬半揽半抱地往床边走, 心里突然诡异地冷静了下来。
大约是真的觉得秦逾烬不会拿他怎么样,强行冷静下来的阮湫注意到了一些细节。
比如秦逾烬的手臂并没有真的用力,只是虚虚地扣住自己的腰,不让自己真的摔下去而已,他甚至都不敢紧紧贴着自己。不仅如此,阮湫还注意到秦逾烬乱飘的视线,飘飘忽忽就是不敢往自己的身上落。
如果这时候光线再亮一些的话……自己是不是就能看见秦逾烬的耳朵都红透了?
阮湫敏锐地洞悉了被同人文包装起来、看起来各种方面突飞猛进的秦逾烬,本质上还是跟以往一样,谨慎而小心地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害怕伤到他,又因为轻微的接触而纯情地脸红心跳。
在发现抱着自己的alpha只是一只纸老虎后,阮湫觉得,自己是时候拿回主动权了。
他的双臂直接缠上了秦逾烬的脖颈,附在对方的耳边说道:“秦哥哥想听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尽管秦逾烬的反应很快,但阮湫还是捕捉到了对方身体的一瞬间僵硬。
阮湫在心里笑得打滚。
“可是秦哥哥刚刚把我弄得好疼。”
阮湫半挂在秦逾烬身上,空出一只手,指尖点在秦逾烬的肩膀上,中指和食指像是两条腿一样,交互着从肩膀沿着手臂一路往下。
隔着单薄的衣物,阮湫就这样在秦逾烬的手臂上轻轻地戳弄,所过之处带起一片又一片的细密电流,让秦逾烬几近丧失了对这条手臂的控制权。
由于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块,阮湫感觉到自己的胸腹下,对方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变得僵硬,肌理紧绷。
他眉眼低垂,掩盖住眼底的笑意,操纵着手指轻轻点在秦逾烬的脉门上,柔软的指腹摩挲过腕间的牙印,又调皮地轻轻按压,如翩跹的蝶触之即走,滑入掌心。
手指毫不费力地挤开秦逾烬的指隙,与之十指相扣,却不等alpha抓住他,又轻盈地离开,将自己的手腕抵在秦逾烬的手心。
“哥哥,你摸摸,都肿了。”
黑暗中,秦逾烬的瞳孔微微放大,指尖轻轻颤抖了起来。
“你说这要怎么办才好?”
阮湫往后略微仰了仰身体,与秦逾烬拉开了些许距离,好将对方的表情尽数收到自己眼中。
“啊,我是不是说错了?”阮湫抬起手腕,身子一偏,覆了上去,柔软的唇蹭过秦逾烬的耳朵,对着那里吹了一口气,嗔道,“我应该说,秦哥哥用了多大的力气自己不知道吗?下手没轻没重的,你看这里,都红了,还,弄疼了我。”
秦逾烬双瞳皱缩。
他已然意识到了阮湫是故意模仿刚刚自己念的情节,想要再次想办法夺回主动权,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钉在原地。
而更要命的是,下一个情节……
秦逾烬狼狈地闭上了眼睛。
可阮湫不依不饶。
秦逾烬感觉到如春山般柔软妩媚的触感落在了自己的唇上,银润玉齿像是羽毛一般轻轻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耳畔的阮湫唇齿间吐出的含糊字段:“只要哥哥亲一亲,再揉一揉,我就能好了。”
秦逾烬在这样的攻势下根本无力反抗。
阮湫毫不费力地挣开了秦逾烬的桎梏,顺便将自进入房间里失守的一切阵地势如破竹般地夺了回来,甚至还差一点反将一军。
他坐在床沿上,含笑看着秦逾烬:“陛下对我讲的睡前故事,还满意吗?”
秦逾烬收紧手掌,指甲深深陷进入肌肤中。
他勉力睁开眼睛,眼底猩红一片,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是沙哑至极了。
“满意。”
阮湫歪歪头,漂亮精致的眉微微上挑:“那陛下还想听我念别的话本吗?”
不等秦逾烬回答,他打开光脑,指尖随意点开一个文包,选了一段,开口念道:“时间已临近中午,阮少爷才将将醒来,作为一个捧在手心里娇养的小少爷,他并不需要与平民一般寒窗苦读,进入军校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偏生元帅并不放心,为他请来了一个补课老师。”
只是一段话,槽点非常多,自己小时候虽然不是去学校上课,但该学的东西他一样都不能落下,还要接触更多的、课本之外的东西,比如这个国家的权力是如何运行的,又有什么地方是可以利用的,有哪些规则的漏洞需要填补而哪些又需要利用。
但与其他名字古怪的文包比起来,到目前为止,阮湫觉得这个文包看起来比较正常一些,便继续读了下去。
“他毫不在意地将那个补习老师晾了一个上午,才慢慢悠悠地起床洗漱。待他洗漱完毕,推开门,便看见自己卧室门前站着一个人。对方身形颀长,穿着件浅灰色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薄薄的镜片后幽紫色的眼眸微弯:‘阮少爷,我是你的新任家教,你可以叫我秦老师。’”
阮湫觉得这个本子有意思,着重地咬着“秦老师”这个称呼喊了一声秦逾烬。
秦逾烬眼神闪烁了一下:“你确定要念这个?”
“秦老师不喜欢?”阮湫眉尾一扬,“可是我很喜欢戴着眼镜的秦老师,怎么办?”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戴给你看。”秦逾烬坐在了阮湫对面的矮塌上,在黑暗中露出一个笑,“只是待会你别后悔就行。”
阮湫生出一丝警惕:“后悔什么?”
“没什么,还请城主兑现诺言,好好讲一讲这个睡前故事才是。”秦逾烬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孤很期待。”
阮湫怀着一点疑惑,继续念了下去。
他并不怀疑秦逾烬口中的失眠是假的。他们本来匹配度就很高,只是一点泄露出来的信息素,就能让阮湫感觉到对方此刻的状态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更何况那逸散出来的躁动不安的精神力,也无不在告诉他,秦逾烬的精神海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又开始作妖了。
对方大约是真的误会了自己要跑路,但是他又脱不开身,结果不知道又在哪里听到了些小道消息,偷偷吃醋,又把他修复得好了些的精神海搞成那样。
只是念念同人文就能安抚对方的精神海,阮湫觉得自己花这点时间还是很值的。
这篇同人文虽然逻辑和文笔都略微差了一些,让阮湫念上两句就要斟酌斟酌下面的句子要怎么样才能更好一些。但他却不知道的是,这个本子秦逾烬不仅早就看过了,对接下来的剧情也烂熟于心。
秦逾烬静静地躺在矮塌上,好整以暇地等着阮湫继续往下念。
阮湫越念越觉得不大对劲。
“秦老师不着痕迹地凑近了阮少爷,低声道:‘若是错的太多,可是要罚的。’”
“‘惩罚什么?’阮少爷抬头看他,潜意识敏锐地感觉到有危险逼近。”
“……”
阮湫看着接下来的情节,缓缓瞪大了眼睛。
秦逾烬撑着额头,侧躺着看了过来,眼底的笑意再难掩藏,问:“惩罚什么?”
阮湫闭了闭眼睛,真觉得自己就一时心软,结果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他一不做二不休,仗着秦逾烬没看光脑,睁着眼睛说瞎话:“自然是错一道罚抄十遍了。”
“城主还是不要糊弄孤为好。”秦逾烬提醒道,“孤过目不忘的本事,城主想必是了解的。”
“或者,城主也想要孤再实景演示一遍?”
阮湫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继续念道:“秦老师从阮少爷身后低下身体,展开双臂正好将少爷圈在怀中。他垂下头,咬住阮少爷的耳垂,含糊道:‘错一道,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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