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沈青阑主动靠近,轻轻咬住了对方微凉的唇。
沈青阑清晰地感觉到,谢长襄解他衣裳的手在颤抖,沈青阑心里有些难过,觉得自己强迫了对方。
他心中酸涩,不想继续了。
可他才想抽身,却被谢长襄抓住不让动。
谢长襄开始主动吻他,那么温柔,那么仔细,那么让人情动。
直到,下半身的秘密被对方发现,沈青阑颤颤巍巍地问他:“那里是不是很奇怪……”
“没有。”谢长襄俯身吻了下那处,目光依旧温柔,真诚地说:“很漂亮。”
后面发生的一切,沈青阑已经看过一遍,但之前是以旁观者角度去看,现在却是以本人角度去带入,感受截然不同。
沈青阑仿佛回到了仙魔大战结束前的最后一个晚上,那个修改记忆的晚上。
知道这会是两个人最后一见,沈青阑想反悔了,他不想谢长襄走了。
后颈上的符咒如此冰冷,冷到他全身都要冻僵,连带记忆都被冻结掩盖在漫天冰雪之下。
沈青阑抱紧谢长襄,嘴里糊涂地说着话,但都是不让他走的话。
可谢长襄却耐心地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沈青阑不信,他觉得谢长襄在骗他,他哭喊着,说他好疼,让谢长襄再亲亲他。
谢长襄不厌其烦地吻他,安抚他。
记忆被一点点冻结,直到连眼前的一切,都被掩盖在层层冰雪之下。
但一个念头,却突破厚重坚硬的冰层,冒了出来——
沈青阑想醒来,他想告诉谢长襄,他不想谢长襄走了,如果谢长襄问他为什么。
沈青阑会哭着告诉他,因为……他爱上他了。
沈青阑以为自己还在回忆中,他猛地一睁眼,看到谢长襄坐在边上,以为对方还没走。
他没有看到对方眼睛里不寻常的惊讶之色,立马起身,扑了上去。
抱住对方有些僵硬的身体 ,沈青阑泪眼婆娑地去吻谢长襄的唇,说着:“你别走…别走……”
记忆里的谢长襄先是僵了一瞬,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然后热情地回吻过来,那吻极为热烈,甚至有些步步紧逼,让沈青阑觉得对方已经离开了他好久,想要一次讨个够本,可那熟悉的触感,却又像对方从不曾离开,一直陪在他身边。
但沈青阑还是觉得不够,他的身体忽然热得惊人,被谢长襄一碰,就止不住地战栗。
沈青阑想要谢长襄更深的进入,让他确认对方的存在。
他去解谢长襄的衣服,嘴里像耍赖皮似地说:“我要你…你进来…要你进来……”
记忆里的谢长襄似乎察觉出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见沈青阑笨手笨脚,自己褪去了身上的衣物,说:“你现在情况特殊,我会轻些,尽量不伤你,你也乖些,不要闹,好吗?”
沈青阑脑子已被情欲烧成一团浆糊,哪有余力思考对方说了什么,只觉腿心酸痒,腿间湿得得不像话,只想对方赶紧进来抚慰抚慰他。
他唔唔唔地胡乱点头:“你进来…你快进来……呜呜我那儿难受……”手去抓对方胯下那玩意,对口要往自己身体里送。
下身此时已被谢长襄扩张得差不多,对方刚要进来,沈青阑像是梦醒一般,又不让他进来了,用拳头捶他,推他,闭眼侧过头不看他,只哭着喊:
“你是谁?呜呜你、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
拳头被一把抓住,细密的吻落到唇上,继而是带着压抑着的痛苦的乞求声,对方说:
“青阑,你看着我!”
那声音太过熟悉,沈青阑下意识停了动作,抬眼去确认。
身上人的目光和记忆里的相比,变了似乎又没变,依旧温柔,但还藏着压抑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痛苦。
对方就像是头困兽,在牢笼里低声嘶吼:
“是我!一直都是我,自始至终,都是我!”
沈青阑愣住了,还想说什么,却下意识咬唇闷哼,抱住了身上人,感受着身上人一寸一寸地进入自己,涨满他身体的每一角落。
第59章 解释
【还是说,谢长襄你,要不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担心沈青阑再反抗,谢长襄掐了个诀,让自己暂时变成了秦子凛的样子。
沈青阑一看到秦子凛,反抗的动作瞬间就没那么大了,甚至还主动去吻他。
谢长襄心中酸涩,但还是回吻了过去。
其实,他不愿意这样骗对方。
因为他是谢长襄,是秦子凛,也是沈青阑腹中孩子的父亲。
明明是同一个人,但在两个人化为一人前,他谢长襄不知道为什么,会嫉妒另一个自己,嫉妒为什么他更早认识沈青阑,陪沈青阑更久,可沈青阑却不喜欢他。
所以,谢长襄之所以会想和秦子凛化为一人,就是他疯狂地想成为秦子凛。
他甚至想好,他要变成秦子凛的样子,然后骗沈青阑方才只是个梦,甚至还再用弄一个分身去扮演谢长襄,而自己就可以以秦子凛的样子,继续留在沈青阑身边。
和秦子凛合二为一,谢长襄自然知道沈青阑这是发情了。
但考虑沈青阑才怀了两个月,谢长襄担心会弄伤他,没有积极地回应对方的热情,也根本不敢用特别深入的姿势,每个顶弄都相当的轻柔,只是浅浅慢慢地抚慰着。
沈青阑刚开始还有些闹,身体扭来扭去,特别不安分,迷糊地说:“好涨…这儿好涨啊……”甚至直接自己用手去揉捏奶头,捏得颇为用力,几下就把乳头捏得硬挺通红。
可他还觉不够,甚至哭闹着用指甲去扣弄尚未打开的乳孔,嘴里糊涂地说:“好涨…呜呜好难受……有东西流出来了……”
才怀孕两个多月,哪里会有东西流出来,谢长襄无奈地想。
但他还是怕沈青阑这么粗暴会弄伤自己,只好俯下身含住,去磨、去咬、去嘬身下人的乳头,企图让沈青阑舒服一点。
他才咬了几下,就很明显感受到身下的沈青阑安分了许多,一边后脑勺被捧着往下压,一边听沈青阑嘟囔:“你吸一吸…里、里面好像堵了呜呜……”
沈青阑不知道自己这番话有多么刺激谢长襄,恨不得狠狠撞他一下,好让他没力气再说这样的荤话了。
以前,沈青阑就爱在床上说荤话,尤其是被他撞得东倒西歪意识模糊的时候,谢长襄每次听,都会羞恼于他这是哪里听来的淫词,他从没教过他这些,也不知他哪里学来的,实在太不像话。
沈青阑已经被肏得熟透,两眼泪汪汪,眼睛半眯着,整个人软成一滩春水,
谢长襄担心总一个姿势会让沈青阑疲软难受,他先退出来,侧睡着,扶起沈青阑一条腿,从后面慢慢地进入了他。
沈青阑以前从没这个姿势做过,突然这么被插进来,差点被顶得侧着倒下,幸好被谢长襄扶住了腰。
沈青阑侧躺没有着力点,只好反手去抓谢长襄的手臂。
谢长襄只好一手抬腿,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身下,搂着他的腰,不一会儿,两只手都给抓了好些指甲痕来。
两人高潮差不多同时到了,谢长襄不敢射进他宫腔里,刚想退出来,沈青阑却不让他走,谢长襄只能选择射到穴里。
谢长襄就这样从身后,一边搂着沈青阑微颤的身体,一边射了精。
沈青阑似乎给累得睡着了,谢长襄离开了他的身体,担心沈青阑着凉,还给他盖好褥子。
谢长襄坐起身,刚想去沈青阑理有些乱的乌发,没想左手被沈青阑被褥下的手紧紧牵住。
谢长襄想抽出来,但一眼就看到了沈青阑伶仃手腕上那朱红色玉镯。
谢长襄一怔,他不记得沈青阑有过这样的手镯。
沈青阑长得太好看,任何饰物都显得赘余。
更关键的是,他方才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玉镯的存在,到了他现在这种修为,世上罕有在他眼皮子底下却能不被他发现的东西存在。
谢长襄潜意识想替沈青阑取下,却在触摸到那玉镯的瞬间,耳畔响起那似孩童般天真的声音:
“别摘小景!小景要保护青阑!”
谢长襄一怔,试探地问:“你是仙剑帝景?”
那手镯动了一下,没直接回答他,声音依旧响在耳畔:“你就是冰焰的前主人,风髓的现主人,青阑的道侣,长襄仙君吧?”
长襄以前的仙剑是冰焰,仙剑谱排名第九的仙剑。
只不过后面因为谢长襄要去魔界做卧底,而且还需要当着一众修士诈死,仙剑冰焰被他破了契,还给当了假死的替身,最后被沈青阑葬到了绮霞峰后山。
本来谢长襄这辈子再也没办法再与第二把仙剑结契了,但谁能想到他的分身,秦子凛居然和风髓结契了。
最后二人化为一人,风髓也相当于认主他谢长襄了。
这玉镯这么回问,也相当于承认了它就是仙剑帝景。
谢长襄很快就反应过来,“袛京师祖要抓青阑,是因为他肚子里的孩子,以及你?”
玉镯似是颓丧地道:“嗯。”
谢长襄无奈地摇头:“真是造化弄人,若不是我早一步回来,青阑他……”
他回想起沈青阑从空中坠落那一幕,现在还心有余悸。
“你既然是青阑的道侣,他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那我觉得我有件事得告诉你。”帝景碰了碰谢长襄的手指。
谢长襄有不好的预感:“你说。”
“就是,青阑的改魂符已经被我给解了,因为那个符咒是我做的,就在你来之前解了,所以,青阑他现在已经恢复记忆了。”
谢长襄眉头狠狠皱起,而帝景一边结结巴巴说,一边还笨拙地转了转,似乎是没脸见谢长襄:“而且我话还未说完,青阑他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都是醒的,我们刚刚说的话,他大概是都听到了。”
帝景这话一说完,镯子的朱红色立马暗了暗,就像忽然变成了死物一般。
而谢长襄背上冒出一阵冷汗。
随后,就看见掌中原本安静不动的手,忽然反手迅速扣住了自己。
沈青阑也悄悄睁开了眼,里面清明一片,平静地说:“你不需要给我个解释吗?秦子凛?”
“还是说,谢长襄你,要不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60章 空落
【心里也莫名空落落的】
谢长襄一时间说不出话,连眼睛都不敢去看。
沈青阑却用力一拽,把他拽倒在身上。
此时两人面对面瞧着对方,近得连对方的鼻息都交融在一块,近到谢长襄可以看到他方才在沈青阑身上留下的红痕。
“你到底是秦子凛?还是变作了秦子凛模样的谢长襄?”
沈青阑又问了一遍:“还是说,你们就是同一个人?”
沈青阑恢复了改魂符修改过的记忆,自然知道他在见到秦子凛第一面起,就知道秦子凛身世绝不像谢长襄所说的那样简单。
谢长襄以为他忘记了二人的初遇,所以以为他发现不了少年秦子凛像极了少年的谢长襄。
只是,沈青阑没想到秦子凛其实就是谢长襄的分身,是他的一部分。
可联想帝景曾经说过的那句,沈青阑到底是明白,当初谢长襄躲了他到底是几天去干什么。
见谢长襄还是咬着牙不说,沈青阑换了个问法:“那你是不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不是的话,你方才为什么要碰我?”
谢长襄咬牙道:“我……是。”
“变回你自己的样子。”沈青阑的语气不容拒绝。
谢长襄唇一抿,沈青阑便看到了一张和秦子凛长得极像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沈青阑盯着那双和秦子凛一模一样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才问:“秦子凛呢?你拿他怎么样了?”
谢长襄身体僵住,不说话,也不敢看沈青阑。
沈青阑已经猜到了最坏的结果,但还是颤抖地问:“你把他……”
他几乎说不出后面那几个字。
但身上人却扭头看向他,视线相接,然后唤了他一声:
“师娘,是我。”
沈青阑一震,两眼瞪大,看着眼前的人,他可以肯定,这就是秦子凛无疑。
还不等他说话,身上人又以一种陌生而熟悉的语气,唤了一声:
“青阑,是我。”
“一直都是我。”
看着沈青阑瞪圆眼睛,里面写满不可思议的这样子,谢长襄心里一片悸动。
无论是哪个他,即便是重来一次,他都会为这样的沈青阑心动不已。
他好想吻他。
好好疼疼他。
告诉他,他好爱他。
沈青阑的眼泪却毫无征兆地扑簌簌从眼角滚下,吓得谢长襄一慌,还以为自己把沈青阑压疼了,赶忙起身,去给沈青阑擦泪。
沈青阑却固执地不肯他碰,甚至不看他,情绪激动地边哭边骂:
“你…你给我滚……呜呜我不想再见你了…你杀了他…呜呜我再也不想见你……”
甚至还想用脚去踹他,但又因为两腿的酸痛感而僵在中途。
谢长襄担心他动了胎气,赶忙抱住他,“你现在怀孕,不能激动,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只要你好好的,你可以杀了我。”
谢长襄从虚空中唤出风髓剑,然后递到沈青阑手中。
沈青阑一看风髓,就知道秦子凛是真的和谢长襄化为一体了,再无回旋的余地。
“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杀了你就等于真的把他杀了。”沈青阑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谢长襄慌张地给他擦眼泪,却听见沈青阑捂着脸道:“我恨你!都怪你!呜呜…这一切都怪你!都怪你…呜呜都怪你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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