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且舒身边的狂蜂浪蝶已经太多了,借这个机会表明一下……他的所有权,似乎也不错,不过这些个小心思他可不会告诉周且舒。
任宁远没少打趣他,只是在周且舒那里没占到一句话的便宜,不过结婚嘛,大好事,他也算是一路看着两个人走过来,这么多年不容易,总算是结婚了。
不过,emmmmm……他也要结婚!!马上!!!
付云行合上看了一半的书,反正书是看不下去了,摩挲着无名指上造型简洁大气的戒指,轻轻笑了笑,外面的小玉兰开过了花期,油绿的叶子一簇簇冒出来,空气里还遗留着玉兰的清香,春天已经款款走向了深处。
付云行刚想去看看小孩在干什么,半个下午了都没见人,刚把书放到矮桌上,还没站起来,门就推开了,小孩子哒哒哒跑进来,哭丧着小脸扑到了他腿上。
付云行揉揉付其煜的小脑袋,“怎么了?”
付其煜抬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哭不哭的,捂着一边脸,“牙牙……”
付云行明白了,“是不是牙活络了?”
“嗯……”
付云行失笑,“其煜乖,牙掉了,会长出来新牙,新牙更好更坚固,是好事啊。”
“宝宝的牙好不容易才长齐……”
付云行把小孩抱起来,让人坐在自己腿上,“时间过得很快的,牙掉了总会再长出来,每个人都要经历换牙的阶段,过去就好了。”
“……嗯。”付其煜两只小爪子抓着付云行的手,“爹地不许笑话宝宝……”
“不笑。”
付其煜贴到付云行怀里,“爸爸也不许嫌弃宝宝~”
“爸爸才不会呢。”
“万一呢?”
“嗯——爹地帮宝宝教训他。”
“爹地才不会。”
“你怎么知道不会?”
“因为……爹地肯定舍不得呀~”
付云行闻言,在付其煜的小脑门上弹了下,“舍得。”
“才怪!”
付其煜说着笑起来,付云行瞪也没用,瞪着瞪着反倒跟小孩子笑作了一团。周且舒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不自觉也跟着微微笑起来,就站在门口,没再往前走。
上辈子,周且舒从来不敢奢求这些,但是现在他都有了,重生一次,他终究没有辜负这份来自命运的恩赐和礼遇。他不打算把自己也是重生的这件事告诉付云行,他也不会让吴粲察觉到,有些过往他自己知道就行了,用不着多生事端。
付云行笑了半天,才发现周且舒,轻咳了声把孩子放下,走过去,“回来了,怎么也不出声?”
周且舒拨了拨付云行额前的头发,“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没什么。”
跟过来的付其煜直接道:“在说爹地舍不舍得教训爸爸呀~”
付云行想扶额,他就不该指望小孩子的嘴在周且舒面前能有多严。
周且舒把小孩抱起来,“还说什么了?”
付其煜的小手指点着嘴唇,“爹地说舍得,宝宝才不相信咧~”
周且舒看向付云行,嘴角噙着微妙的笑意,“真舍得?”
“……舍得。”
周且舒把付其煜的小脑袋按在肩上,凑到付云行面前在人脸颊上亲了下,低声道:“那要看是什么教训了,对不对?”
周且舒的气息挠在耳畔,付云行缓缓吸了口气,“对。”周且舒真是知道……怎么撩拨他。
周且舒又在付云行耳朵尖上舔了舔,“下去吧。”
付云行颤了下,红了耳廓,稍微撤开一步,看着周且舒,在人要转身的时候在对方嘴唇上啃了下,是的,没错,不是亲是啃。但是周且舒却很开心,还伸出舌头舔了舔,看得他本就热度未消的脸颊更热了。
晚上,做完清理完后,付云行舒展身体躺在周且舒怀里,在人颈窝里蹭了蹭,虽然有些累,但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上都很放松。
周且舒瞧着付云行猫儿似的动作,觉得可爱而……撩人,他把人又往怀里搂了搂,像是品行恶劣而霸道的巨龙守卫着最亮的瑰宝。
春末夏初,夜里还是有些凉,被褥温暖,窗外却是寒风料峭。
周且舒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一看时间才凌晨三点,周且舒挂断肖安扬的电话,看到付云行微微皱起眉有要醒的迹象,放出信息素去安抚,直到人又睡熟,周且舒才小心掰开付云行揪着他衣襟的手,起身进了小书房,把门掩上了。
周且舒把电话回过去,肖安扬不是不识趣的人,除非是发生了大事,不然不会半夜给他打电话。
肖安扬很快接通,言简意赅,“网络上有很多你行凶杀人的消息,我已经在让人处理了。”
“能查到信息来源吗?”周且舒说着已经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搜索之后看着各种信息,半天没有动作,眼睛里倒映着屏幕莹莹的白光,神色莫名。
“正在查。”肖安扬顿了下,问,“你觉得会是谁?”
“不知道,先查。”周且舒知道自己树敌不少,一时还想不起来会是谁。
“我知道了。这次事件显然是早有预谋,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不会有事。”
“自然。”
这件事周且舒没想瞒着付云行,对方来势汹汹,消息铺天盖地,借着两人前段时间的婚讯,将周且舒推上了风口浪尖,前后反差的消息才更让公众感兴趣。与其让付云行自己看到,或者从别人那里知道,不如周且舒告诉人比较好。
付云行听完,皱起眉,他以为一切都安稳下来了,谁知道却又一夜之间出了这件事,拿着手机翻了翻,大媒体上倒是没出现太多,就是出现也已经被处理了,但是网页上还是充斥着很多这一类的消息,付云行随便点开一条新闻,里面言之凿凿的说辞让他想把平板扔了,“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
周且舒把平板从付云行手中抽出来,暗灭了放在一边,揉揉人紧皱的眉头,“没有必要跟这些人生气,把背后的人揪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付云行忍不住不生气,他最在意的人被这么污蔑,他气得很,怎么可能不气?“杀人行凶,栽赃嫁祸简直太过分了。”他气谋划这件事的人,也气那些人云亦云随波逐流的人,都不动脑子想想吗?!
周且舒还要说什么,付云行已经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联系人处理这些新闻,明辉也需要出面做说明,不过这些都是缓兵之计,还是要尽快把耍诈的人揪出来。”
周且舒拉住人,“我已经让人去做了,只是我们这边删着,那边还有人在大量发布新的消息,只有找到源头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付云行缓缓吸了口气,冷静下来,“是我太急躁了。”
周且舒按着付云行的肩把人按坐在沙发上,倒了杯热茶递过去,“你也是担心我。”能让一贯沉着冷静的付云行乱了方寸的,这世上没有几个。
只是付云行一口水还没喝到嘴里,段旭就急匆匆过来了,“先生,周总,警察来了,就在院门口,说要周总跟他们回去配合调查。”
【作者有话说:前面还有一个伏笔,收一下正文就完结啦~还有两章!】
第一百零四章 以后你来监督
付云行的手一顿,放下茶杯站起来,网络上的消息肯定会引起警方的注意,但是网络上的事,还需要调查取证,能来得这么快,付云行猜测这八成也是安排好的。
周且舒倒是没什么反应,从凌晨开始投放的消息只是第一波,这才是后招,只是不知道后招之后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不过,敢算计他,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周且舒抱了抱付云行,贴在人耳边,“我跟他们回去,只是调查而已,不会有事的,明辉和深蓝我都安排好了。你要冷静,不能乱来,中午按时吃饭,我下午就回来。”他知道付云行很冷静,但是在涉及到他的时候,冷静归冷静,也有可能做出一些其他的事情来。
周且舒出去的时候,外面不只是警察,还有众多从凌晨就开始蹲守的媒体,他回头给了非要跟出来的付云行一个让人安心的眼神。
看着周且舒的背影,付云行下意识一把抓住从里面跑出来的付其煜,把小孩搂在怀里,目光紧追着那个身影,直到警车从视线里消失才收回了沉下去的眼神。
付其煜被箍得有些疼,但是他只是咬住了下唇,没吭声。
直到留下来的记者们将长枪短炮凑过来,付云行才把小孩的头按在怀里,转身往回走,留下段旭应付这些媒体。
关上门,刺耳的喧嚣声暂时从耳朵边上消失了,付云行把小孩放下,蹲下身,“其煜这两天先不去幼儿园了,乖乖待在家,听慧姨的话。”
付其煜明白出事了,快五岁的小孩,又聪明,懂的很多,他攥着手,声音有点抖,“爸爸没有做坏事,他们都是胡说,爹地不要相信!”
付云行愣了下,他还担心小孩子会害怕,会误会,没想到居然是付其煜在安慰他,付云行摸摸儿子的小脑袋,“爹地相信爸爸,其煜也要相信爹地,爸爸不会有事的,很快就能回来。”
“嗯!”
付云行让李可慧带付其煜上楼,自己转身去了一楼的书房。
叶泊已经跟李正打过招呼,因此周且舒也没遇到什么刁难,只是人证物证都很明确,直接释放不可能,他们没办法给民众和媒体交代,不过取保候审已经办好了。
李正陪着看了所谓的物证和人证,基本上把事情理清楚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恭恭敬敬把人送了出去。
边上新来的警员终于忍不住问出来,“局长!您为什么对嫌疑犯这个态度?!您不是告诉我为人处世尤其是办案要公正吗?!!”
李正瞟了眼身边的人,大队长忙拉住人,轻斥道:“你警校里面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吗?!这个案件疑点那么多,你就不能动脑子想想!”
李正没理会两人,转身回办公室了,周且舒八成是被人陷害,即便真的应在那两成里,他们也不能拿周且舒怎么样,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自认没这个胆量。
好在人应该不是周且舒杀的。
见人走出来,付云行下车迎上去,拉着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松了口气,“我们回家再说。”
守在警局门口的记者不少,段旭带着几个保镖隔开了人群,等付云行和周且舒上车,车子开走后,他才转向大大小小的镜头,肃声道:“各位媒体朋友,案件还没有调查清楚,请各位慎言,如有诽谤,事后我们会坚决追究责任。”
段旭说完就上了车,他还愿意称一句“朋友”,既是威慑,也是提醒,不管是付云行还是周且舒,现在都没有多余的心力来处理这些人,等事情过去,就是秋后算账的时候,周且舒可不是会留情的人,尤其在付云行也深恶痛绝的时候。
车上,付云行一直抓着周且舒的手,在过去的五个小时里,说不焦躁是假的,但是他又必须要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叶泊给他打过电话,知道周且舒暂时没事后稍微松了口气,“我跟宁远商量过,根据李正发过来的资料,现在的推测是……达伟的一个高层。”
周且舒轻轻抚着付云行微凉的手背,“我看过物证,从死者衣服上提取的指纹确实是我的,我也看了证词,证人是死者的朋友钱丰河,说……我行凶的时候他就躲在卫生间的隔间里。”
案发现场是在一家酒店,死者是达伟的一名普通职员,当晚是他们的聚会,他们俩去得早,等人的时候去了趟卫生间,遇到周且舒,起了口角,打斗过程中头磕在洗手池的大理石台沿上,当场死亡。巧就巧合在周且舒当晚确实在哪家酒店,而跟他在一起的只有一个助理——陈辉。
至于动机,则是在施莱特的合作案上,达伟栽了跟头,裁掉了一部分员工,死者就在这些员工里面,家里生活困难,一直入不敷出,因为明辉一开始就退出了,心生迁怒,一言不合就动了手。
付云行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出事楼层的酒店监控被人为损坏,我跟文妤核实过,酒店是陈辉定的,他跟着你,因为陈辉记错了时间,你们早到了半个多小时。也就是说,在那半个小时里,能证明的人只有陈辉。
“从早上我们就在找他,但是公司、家里都没有找到,应该是……跑了。”
周且舒很少应酬,就是出去,待的时间也不长,就是昨天的事情,他们这一次肯定是被人算计了,周且舒问,“派人去找了吗?”
“段旭和魏玉成已经去找了,叶泊也在找。”付云行不信他们这么多人都在找一个人,还会找不到。
周且舒笑笑,侧身在付云行的眉心吻了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人只要活着,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只要在审判之前找到就行了。”
付云行靠在周且舒身上,闭上眼,“最快一周之内就会提起诉讼,我怕赶不上……”
“第一次开庭赶不上,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周且舒并不是很担心,这个圈套并不高明,想调查清楚、不难,就算是进入诉讼流程后李正帮不上太大的忙,他也有把握在终审之前把陈辉……抓回来。
付云行抓着周且舒的手,不自觉用了些力,“嗯,我联系好律师了,正在家里等我们。”一个好的律师,拖延时间并不算难。
周且舒由着付云行抓着他的手,知道人心里多少紧张,在人背上拍了拍,“好。”
付云行找的律师就是明辉的法律顾问向明理,三人碰面商量了一个多小时,拿出了确切的应对方案,向明理和助理律师走后,周且舒看着明显有些疲惫的付云行,在人手心里捏了捏,“中午吃饭了吗?”
“嗯。”
周且舒把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全程听下来有点懵懵的付其煜拎过来,“你说。”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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