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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撇了撇嘴，“总算有了件没那么无聊的事情嘛。”
察觉到他们态度的缓和，夜蛾正道才放心道：“就是这样，这次的京都之行，交流赛只是个小事，重头戏在后面，所以你们这两天都给我安分一点。”
阿尔吐槽道：“老师，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交流赛不是小事的话，输了也没关系吗？”
“……不行，必须给我赢下来！”夜蛾正道严肃道：“必须赢，必须要狠狠地赢，明白吗？要让他们知道，就算限制了我们这边的战力也改变不了交流赛的结局！”
夏油杰笑了：“放心吧，老师。我们会让他们知道，哪怕没有特级咒灵和反转术式，我们跟他们之间依然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五条悟冷笑，“就让他们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
京都。
咒术高专。
一进入京都咒术高专的大门，五条悟就做了个夸张的呕吐动作：“这是什么？老头子们的腐臭味吗？真恶心。”
“悟，不能这么说老人家。弥漫在空气里的明明是腐烂的橘子味，还是成吨的。”
走在前面的夜蛾正道努力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不过……
“阿尔呢？”
现在出现在京都咒术高专里的，只有夜蛾正道、五条悟、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根本没有金发少年的身影，那小子一下车就没了。
灵子化的阿尔看了一眼夜蛾正道，绕着他慢悠悠地转了两圈，夜蛾正道当然没有任何察觉。
夏油杰解释道：“我把他收回去了，他没有在京都校这边登记过，如果放出来的话会触发京都校的警报的吧？”
夜蛾正道表情古怪道：“那倒也是。”
他现在基本确定阿尔不是真正的咒灵，但英灵什么的果然还是太扯了，他特意了解过什么是英灵，但那种整天刷手机听音乐的臭小子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被当成“英灵”供奉起来，不，重要的是……
这个世界哪有英灵啊。
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
远处，乐岩寺校长带着老师和一群学生等在那里，见到五条悟和夏油杰时，他的眼睛狠狠地瞪大了一下，目眦欲裂。
半年前被漆黑的咒灵一个电吉他拍在墙上的回忆至今还在折磨着他，偶尔午夜梦回梦到那件事，他都要气得从原地爬起来打一套拳才能重新入睡。
而那个时候不仅目睹了全程，还笑话他很菜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也被他一并记住了。
夜蛾正道说：“好久不见了，乐岩寺校长，雨田老师，因为东京校的现任校长年迈，这次的交流赛就由我来带队。”
京都校的老师一愣，“诶？怎么只来了三个学生？”
夜蛾正道平静道：“三年级因为任务的关系无法参加交流赛，一年级的两个孩子又刚刚入学，所以今天只有二年级参赛，不过话虽如此，正式参赛的学生也只有五条君和夏油君。”
“为什么？”
她显然并没有收到所谓的临时通知。
夜蛾正道说：“家入同学术式特殊，她会在场外待机，随时支援伤者。”
“……这样啊。”
京都校的几个学生或面露不满，或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们有的年轻气盛，对于五条悟和夏油杰年级轻轻就变成特级咒术师的事情也多有不服。
但是，不服归不服，去年五条悟在群里发的烂橘子黑历史照片他们都是有好好珍藏的。
……咳，某种意义上讲，他们确实是“自己人”。
阿尔感慨道：「哇哦，他们超级有斗志哦，Master们。」
五条悟轻笑道：“就是要有斗志才好。”
一天后，京都.东京姐妹交流赛正式开始。
“为期两天的《京都.东京姐妹交流会》，现在正式开始。第一天为团体战——咒灵讨伐大会！”
雨田老师的声音通过广播传了出来。
“现在我来说明团体战的比赛规则：将指定区域内的二级咒灵率先祓除的队伍就是胜利的一方。如果入夜前二级咒灵依然没有被祓除，那么就以祓除掉的三级以下咒灵的数量为标准，讨伐数量更多的学校胜利！这期间，允许妨碍对手，但不允许将对手打成重伤，更不允许杀害对手。”
“现在，请所有学生进入场地！”
五条悟和夏油杰乘坐魔鬼鱼咒灵，不慌不忙地悠然入场，五条悟匆匆扫了一眼，就找出了二级咒灵大概的位置。
“咒灵boss才二级……这是在搞笑吗？”
夏油杰耸了耸肩：“没办法，毕竟京都校最强的学生也只有准一级，放高级咒灵进来的话，危险的反而是他们。”
五条悟嫌弃道：“那就去看看吧。”
虽然二级咒灵不值一提，但三级以上的咒灵夏油杰都是会吸收的，所以也不算完全没用。
“悟，打起精神来，为了对付我们，他们肯定策划了一个完美的偷袭计划，我倒是挺期待的。”
“哈，那倒也是。”
他们前进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受到了京都咒术高专的埋伏。
……呃。
应该算是场埋伏吧。
从头顶劈下的镰刀被死死挡在半空，无论如何都移动不了半寸，出手的京都校学生一脸惊愕，似乎是觉得难以置信。
“……这是？”
“哈。”
五条悟指了指他，转头对夏油杰道：“完美的偷袭计划，就这？”
“……”
夏油杰无语半晌，笑着叹了一口气。
他温和道：“虽然不想让你们退场得太快，但既然直接送上门来了，那我们也没办法了。”
轰——
同一时刻，交流赛场地外。
“里面可真热闹。”
“是啊。”
场外，家入硝子叼着烟，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阿尔在一堆棉签绷带医用酒精里挑挑拣拣，逐渐露出若有所思地怀念表情。
“硝子！”
家入硝子一愣，一回头，就看见庵歌姬站在他们身后，一脸开心地向她招手。
她下意识地按灭手里的烟。
“歌姬前辈！”家入硝子惊喜道：“你不是在国外吗？”
庵歌姬小跑过来，一把抱住家入硝子，欣喜道：“我提前回来了！因为有个麻烦的咒物必须尽快送回学校处理，冥冥还在那里处理后续情况。”
家入硝子问：“那你还要回去吗？”
“不用啦！”
她们蹦蹦跳跳地原地转了几圈，庵歌姬就盛情邀请道：“你要看看咒物吗？是超——级漂亮的油画！”
“油画？”
家入硝子脸上浮现一丝感兴趣的神色，不，也不一定是真的感兴趣，反正家入硝子在庵歌姬面前一向是非常好说话的，也比平时更少女一点，阿尔想了想，之所以会导致这种情况，果然还是一号和二号太人渣了的缘故。
“对，有强大诅咒的油画。”
“但是……”
家入硝子犹豫了。
「硝子酱，你去玩吧。」
阿尔体贴道：「反正让你留在这里做支援也只是一个不让你参赛的借口而已，你直接下班吧，歌姬小姐难得不赶时间。我会跟悟酱、杰酱说一声的。」
家入硝子道：「可是啊，阿尔，他们那边搞不好真的会把友校学生打伤哦。」
「没关系。」阿尔不以为然道：「被打伤也是活该。而且当咒术师哪有不受伤的？」
家入硝子：“……”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阿尔总结道：「总之，这里就交给我吧，我有办法。」
……
被五条悟和夏油杰揍的鼻青脸肿的京都学生们一瘸一拐地从场地走了出来。
他们互相搀扶着，抱怨道：“那两个家伙是怎么回事？怪物吗？”
“那个叫五条悟的，我全程都没有沾到他一下，可恶，该说不愧是最强的六眼吗……”
“那个叫夏油杰的，他真的是式神使吗？体术也太强了，我胳膊是不是断了，还接得上吗……”
“可恶！特级不愧是特级！但我是不会认输的，明年我们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没错！对了，在外面给我们疗伤的是家入硝子对吧？”
“呵，五条悟和夏油杰给我们造成的伤，还不是要让他们的同学来给我们治疗……”
几个人互相搀扶着走进临时支起来的棚子，就看见一个浅色长发，红衣白靴的高挑少年站在里面，正一脸专注地摆弄医用酒精。
他们一愣。
诶？传说中的家入硝子，长这个样子？不，等等，虽然是一头长发，但怎么看都是个男的吧，这身高都有一米八了……
红色军装的英灵转过头，看见几个伤痕累累的学生，他愣了一下，随后蹙眉道：“怎么伤得这么重？”
“……”
学生们迟疑道：“家入同学？”
不对吧？昨天见面的时候也不长这样啊？
红色军装的英灵喃喃自语道：“这样的伤势，必须尽快消毒，杀菌，麻醉，缝针……”
“啊？等等，家入小姐，你不是能用反转术式治疗我们吗？”
英灵充耳不闻，自顾自道：“事态紧急，那就开始吧。首先，我们要消毒，防止感染！”
砰！
“啊！等等！你为什么要向我们丢炸弹！”
“麻醉！”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啊！！！”
“缝针！”
学生们惨叫道：“不要，呃，我不治了，我们不治了！”
英灵高高举起棚子里仅有的病床，沉痛道：“请你们务必——安静的休息！”
砰！
一切瞬间归于平静。
五条悟：“……”
夏油杰：“……”
他们在两百米外的距离默契地停下，然后齐齐转身，拔腿就跑。
要命！怎么把这家伙放出来了！
第49章 80/81 两章合一
东京咒术高专。
二年级教室。
“‘弱者生存’——这才是最正确的社会形态。”
夏油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不知为何又跟五条悟说起了那套熟悉的正论。
“咒术师就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而存在，这也是咒术师存在于此世的意义。”
家入硝子打着哈欠走进教室，把他们几个的早饭放到他们各自的课桌上, 就一脸习以为常地回了自己的位置。
五条悟不爽道：“又是正论吗？能不能不要一大早就跟老子宣传这套正论。”
他拿起家入硝子带来的早餐，把吸管插进装牛奶的杯子里：“要老子来说, ‘强者生存’才是最正确的社会形态。”
“哈？”
浅色长发的英灵正在教室里专注地拖地，完全不关心五条悟和夏油杰的争论, 他正好拖到五条悟脚下, 淡定道：“悟君, 抬脚。”
五条悟一边熟练地抬脚, 一边还在跟夏油杰抬杠。
“难道不是吗？强者可没有必须保护弱者的义务, 说到底, 强行给自己的行动赋予特殊意义才是弱小的表现。怎么，你不用那套正论说服自己, 就干不了咒术师这一行了吗？”
夏油杰表情一沉：“悟, 出去聊吧。”
阿尔一脸淡定地打断他的怒气条：“抬脚，杰君。”
夏油杰：“……”
他默默抬脚, 让阿尔把他脚下的地板拖了一遍, 就听五条悟得意洋洋道：“怎么？被戳到痛处了吗？哈，你要去就自己去啦, 你是上厕所还要人陪的女高中生吗？”
真正的女高中生.家入硝子摇了摇头，拿出自己的手机，一连上网，十几条推送瞬间跳了出来。
“哇哦，寺门通恋情大公开, 真的假的？”
她转头去看阿尔, 却见浅色长发的英灵只是专注拖地, 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兴趣。
夏油杰道：“没用的，硝子，他已经对寺门通失去兴趣了。”
五条悟也道：“对啊，他还把贴在自己房间里的二次元海报全部撕下来了，现在他的房间干净得就跟医院病房一样。”
两个光速和好的男高中生一唱一和道：“床底下还囤了两大箱消毒水。”
“老子从他那里借来的炼乳都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哦。”
“不敢吃，不敢吃。”
家入硝子：“……”
真好啊，同伴是个人格分裂症患者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谁也不知道阿尔什么时候会切换人格，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变回来。
刷的一声，教室的门被拉开，夜蛾正道又又又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都在？正好，我这里有新的任务。”
三个学生同时做了个翻白眼的嫌弃动作，夜蛾正道额头一跳，正要说什么，浅色长发的英灵就走上前，往他身上猛喷消毒水。
“消毒。”
夜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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