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帆开心了,笑容遮掩不住,突然向远处招了招手,高声喊道:“接着打啊!”说完了回头对秦枘说:“一起来吗?男朋友。”
秦枘为了报复,佯装思考,说:“嗯…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你一说考虑就相当于同意,所以…”顾鹤帆捡起地上的篮球,抛给秦枘,凑近压低声音说:“来吧,亲爱的男朋友。”
秦枘接过球,拍了几下站在原地投进个球,随着篮球进框,秦枘说道:“来就来。”
顾鹤帆有点惊讶,王兴哟了一声说,“秦枘,你可以啊。”
秦枘连进了几个球,赢得同学们的喝彩,余浩威毫不知道他还有这技能,在边上啪啪的鼓掌,顾鹤帆怎么都没想到秦枘的篮球这么好,原先一直以为秦枘没什么擅长。顾鹤帆咬唇眯着眼睛看秦枘。
“秦枘,你篮球打这么好怎么不参加篮球队呢?可惜。”有人说。秦枘摇了摇头,说:“太累。”
顾鹤帆防球,秦枘跟他面对着面,秦枘运着球擦肩而过的时候,顾鹤帆沉声说了句,:“深藏不露啊,小狐狸。”
“过奖。”随后投出一记漂亮的三分球。
*****
那边响起哨声,体育老师示意大家集合。
余浩威被一个男生拐走了,顾鹤帆把球抛给王兴他们自己则跟秦枘肩并着肩走向队伍,“没想到啊!你隐藏的还挺深。我跟你同桌了这么长时间愣是没发现你还会打篮球,唉。”顾鹤帆似是对自己不满意,说:“我这个同桌是不是做的太失败了点。”
秦枘安慰他说,:“不失败,我在学校又没怎么打过篮球,就高一的时候打过几次,但那时跟你还不熟,而且那时候,你似乎还有点看不惯我。”
看秦枘又提起旧茬,顾鹤帆啧了声解释说,“我那时候不是抽风嘛,我的错…不要总记这个。”秦枘撇了撇嘴角。
“再说了。”秦枘说,“要全让你发现就麻烦了。”
顾鹤帆自信的说,“总有一天我会发现你身上所有的秘密,包括…”
“行,下课吧。”体育老师说。
终于逮到秦枘,余浩威耐不住好奇心,看顾鹤帆在操场上跟体育老师说着什么,暂时没危险,好奇的问:“诶,你和班长刚在篮球场上说的什么,有说有笑的?而且班长还在你耳朵边说什么悄悄话。”余浩威想着刚才的片段,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玩的这么好了?”余浩威特意强调了‘这么’两个字。“冰释前嫌?”
秦枘觉得这话别扭,猛地看向余浩威,说:“什么叫冰释前嫌,我们两个有到需要冰释的程度吗?再说我们俩关系一直挺好。”
余浩威点点头又摇摇头,随后可能也反应过来话不对,忙说:“不是那个意思,似乎没有,但好像也有那么一丢丢的…”余浩威形容不出来,烦的要命:“反正就是觉得班长这些天看你的眼神都变得温柔了。”
秦枘脸上如沐春风,笑的满足。
余浩威莫名开启了对顾鹤帆的抱怨,:“你看看班长看你的眼神,再看看他看我们的眼神。”余浩威想起了刚才顾鹤帆凌厉的眼神,“真的没有可比性啊。同样都是同学,怎么差别对待呢?”余浩威疑问着。
突然他停住了话语,想起身边的可能是某人的叛徒,伸出手卡在秦枘脖子上,威胁着说:“我告诉你哈,你可别把我给卖了,我前脚跟你说你后脚就跟班长告状去了。”秦枘被威胁着,这姿势也不得劲,只得说:“好好好,不告密不告密,不过你再不撒开你会死的很惨的。”
“嗯?”余浩威显然不理解,但还是依言撒开了秦枘。
第三十九章 男友
“这节课本来上地理是不是,但因为你们地理老师临时有点事儿,所以这节课我们上化学。”姚玉苓站在讲台上说着,“现在打开课本,我们今天学新的一章。”
大家对化学课的接受度要比地理课高太多,毕竟一位年轻漂亮还会一起聊天谈心的女老师要比一位四十多岁讲课枯燥无味,整节课死气沉沉的男老师更受欢迎。姚玉苓从一进门就获得了雷动般的掌声。
不过,姚玉苓没吃他们这一套。
姚玉苓等他们安静下来,说:“今天的这章啊,有点难度,大家认真听不懂的再问。”
大家极不情愿的翻开书,有的人翻开书就进入了睡眠模式。这节的知识点确实复杂些,板书写了一黑板。
清风朗朗,微风杨柳伴蝉鸣,别致一番风景。
讲的差不多了,姚玉苓开口问:“还可以吗?有没有不懂的地方?”底下有几个人举手,姚玉苓又问了一遍,她大概统计了一下,“那我们再讲一遍。”
姚玉苓边往前翻着书,边说:“这章内容虽然复杂有点难度,但要好好听课了也好懂。那些自始至终没听课的现在好好听听,讲完这遍就不再重复讲了,再不懂的就问问顾鹤帆或朱媌。学完这一单元我们要小测的,咱班那几名‘大佬’注意些哈。”
听到考试瞬间趴倒一片。
“懂了?”顾鹤帆难得没睡觉,趴桌上扭着脖颈问秦枘,秦枘忙着记重要的知识点,嘴里正念念有词,抽不出功夫回答只是应付的点了点头,顾鹤帆装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醋醋的说:“男人果然是善变的,这么快就开始敷衍我了,这才多长时间连搭理都不搭理了。刚操场上的勇气呢。”
秦枘写完最后一个字,停下笔真诚的看着顾鹤帆,说:“你是不是太无聊了,瞎想什么?”
顾鹤帆倒是有理,说:“你看你,为了做个笔记都不跟我说话了。”秦枘咒骂了声作势要打他,顾鹤帆笑嘻嘻的盯着他,秦枘看他没心没肺头一次觉得这个大学霸有点神经。到底是没下手:“你要是实在无聊,再给我讲一遍吧。”顾鹤帆来了兴致,连道了几句好呀好呀!
宋熠还是一如往常在门口等秦枘,秦枘和顾鹤帆是一同出来的,宋熠抬眼一看,朝顾鹤帆开起了炮,“你为什么和秦枘一起出来。”
顾鹤帆觉得莫名的逗,却暂时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心道:“我和我对象,为什么不能一起出来。”但这话他又不能说,缓了片刻,稍微组了组语言怼道:“你一六班的都能天天跑我班来,我作为他班长我为什么不能跟他一起出来?”
宋熠这样一想,觉得也对,随后反应过来被顾鹤帆带偏了,:“我…我们家秦枘…”通过上次约架,宋熠对顾鹤帆倒有了些改观,也没那么剑拔弩张了。
“你们家秦枘?”顾鹤帆听出关键词,目光带有深意的盯着秦枘,不善说。
秦枘故意避开视线,他纵观全局总结说:“我真的觉得你俩很幼稚,你们俩个组个组合可以参加个少儿节目了。”
顾鹤帆:……
宋熠:……
“你跟我俩一道回去?”宋熠看顾鹤帆跟他们一个线路,出声问。顾鹤帆嗯了声,宋熠又问:“你顺路?”顾鹤帆再次嗯了声。
“不对啊,我在这条路上走这么多次一次都没看见过你。”宋熠不信,顾鹤帆想了想说:“有一个顺路。”
什么叫有一个顺路?
确实,顾鹤帆本来是不顺路的,但这边的房子顺路。他要以这边的房子来说的确是顺路的。
顾鹤帆看俩人都没懂这句话,解释说:“我在这边有一套房子,但平时不怎么住也没人打扫,今天顺路来看看。”
宋熠把秦枘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压低声音说:“我怎么觉得他这是在炫富?”秦枘肯定了他的答案,“不用觉得,他这就是。”
“对了,你家在哪儿?我都不知道呢。”顾鹤帆问秦枘。
秦枘刚想回答,被宋熠抢先,说:“我俩住明汕路那边。”顾鹤帆朝前瞟了一眼,问:“你俩住一个小区?”
“当然不是。”宋熠说,“我跟他家隔了一条街呢。”
“哦~~”
*****
顾鹤帆:[男朋友吃饭了吗?]
浴室传来淋浴的水流声,不久声音戛然而止,秦枘赤着上半身,腰间只围了块浴巾。秦枘本就又高又瘦,这脱了衣服便更显清瘦了,他打开手机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某帆的微信。
秦枘坐到沙发上,擦净了锁骨上遗落的几颗小水珠,随后把毛巾往沙发沿上一搭,回道:[还没呢,不想做饭了一会儿泡点泡面凑合凑合吧。]
顾鹤帆看此嗯了声:[吃泡面怎么行,太没营养了。]
秦枘:[“那怎么办啊大帅哥,我不介意你给我做一顿。”]
“这是在考验我?”顾鹤帆脑子里飘过一句话,然后手比脑子快的打出俩字。
顾鹤帆:[“行啊。”]说完鹤帆就有点后悔了,自己哪里会做饭,不过既然都发出去了也不能再往回撤了。
秦枘惊讶,问道:[你还会做饭?]
顾鹤帆自然非常,毫不心虚且坚定的打了个:[会。]
秦枘:[这我真的……]字还没打完顾鹤帆就直接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秦枘毫不犹豫按了接通键,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顾鹤帆一动不动,表情僵在了脸上,秦枘叫了他两声,顾鹤帆才回过来,邪魅的说:“宝贝儿,这不好吧,大晚上的这么勾引我,这是想考验我定力呢,还是想要我走上犯罪的道路呢?我不介意现在去你家哦。”
秦枘刚才也没细想,顾鹤帆打来直接就接了,让顾鹤帆这么一说才发觉自己没穿衣服,忙扣下镜头找衣服去了。顾鹤帆哎哎哎的表示不满,但没人理他。
秦枘换好衣服重新拿起手机,顾鹤帆还持续着不满的情绪,他眼睁睁看着手机里少年□□的画面突然变成一片黑,等屏幕再度亮起,就见穿着整整齐齐,裹得严严实实的秦枘出现在屏中央。顾鹤帆逗着秦枘:“男朋友勾引完就跑,很不负责哦。”
顾鹤帆感慨说,“活春宫图啊,不知道男朋友穿没穿裤子,其实你也没有必要穿上,我真的不介意镜头再往下拉一点,可以全身照的。”
顾鹤帆挑逗的愈发大胆,秦枘看他这般不正经,骂道:“不介意个头,自己想去吧!”
“唉,”顾鹤帆唉声叹气的:“男朋友这么见外,还背着我,我真的好伤心。”
秦枘的感觉果然没错顾鹤帆脑子绝对有点问题,秦枘越看越觉得顾鹤帆中二,他就静静的看戏精帆的表演,等顾鹤帆表演完了,说:“看来我得给你报个表演学院,嗯…你是想去北电呢,还是去中戏?”
顾鹤帆说:“那你去哪个啊~你去哪我就去哪好不好,你得报两个名额。”突然被戏精帆暖了一下,秦枘心里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他又说:“嗯,这个再说。现在啊,我应该给你定一个精神院的床位。”
顾鹤帆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个提议,说:“嗯…也行,那我要在旁边再加一张床位。”秦枘问明知故问,“为什么?”顾鹤帆说:“给你住,就算我成精神病了那我也要把你拴在我身边。”
“嗯!”
挂了电话,顾鹤帆满脑子都是秦枘那□□的上半身,从他洁净的脸到脖颈、锁骨再想到秦枘胸前的那两个…虽然秦枘没满足他的建议,但也阻止不了顾鹤帆的自我想象。
终于反应过来,顾鹤帆才惊叹自己的想象力,他慢慢的就把秦枘想到少儿不宜了,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生出了些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早晚的事儿嘛,差就差在他还没成年。”顾鹤帆双臂枕在脑后,:“这样好像也不错。”
*****
阳光明媚的清晨,顾鹤帆窝在被窝里蒙头睡觉,却突然接到了清晨第一通电话,脑子里第一反应是秦枘打来的,但一细想不怎么可能,昨天晚上俩人打到半夜才不舍的挂断,这个点秦枘应该还在酣睡。
顾鹤帆探出手摸索着,不情不愿的接通电话:“喂。”
“喂,鹤帆。今天出不出来玩儿啊,嗨皮嗨皮去?”褚侑宁开口就问。
顾鹤帆心烦,无情且冷酷的说:“不去。”
顾鹤帆下楼的时候,顾母正跟着音乐节奏做瑜伽,听见脚步声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做完最后几个动作缓声说:“醒了?吃饭吧,喊你爸去,你爸在书房。”
顾鹤帆表示疑问,“书房就在一楼,你稍微一喊我爸就能听见,你让一三楼的帮你叫,您真会想。”顾鹤帆嘴上这么说着,行动还是老实的去书房了。
饭桌上,顾父问顾母:“对了,我今天不是很忙,可以陪陪你,要去哪儿啊?”
顾母说:“去…”又想起什么说:“今天苏家母女要来咱家,先去不了了。你不忙就在家待会儿,忙的话就去公司看看。”
顾父呵呵的,说:“那我还是去公司吧,你们女人的聚会我一个男人可参与不了。到时候你们几个逛逛街就行了。”
顾母应声,目标转向认真吃饭的顾鹤帆,“你在家待着听到没。”顾鹤帆表示不满,问:“为什么?你们姐妹茶话会要我一半大男的干嘛。”
“不干嘛。”顾母说,“她女儿不也来嘛,想着你们差不多大能聊的来,咱家就你一个,不留你留谁!”顾母喋喋不休的说,顾鹤帆求助顾父,说:“爸,我今天和你去公司吧。”顾父爽快答应,说了句行啊。
顾母看着这一大一小的父子俩,无语至极,给顾父扫过一个眼神。
顾母咽下口饭,继续道:“她爸妈虽然来过两三次但她女儿没有啊,再说了,她女儿跟来是找谁的你自己不知道吗?”
顾鹤帆撂下筷子,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纳闷儿问:“谁说我跟她聊的来,我男人她女人这就是最大的隔阂,最大的差别,我管她找谁。”他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个鸡腿,“她尴不尴尬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不奉陪,我今天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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