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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鹤帆理直气壮，“见过啊。”顾鹤帆拿了块柔软的帕子给秦枘擦了擦鼻子，“擤一下。”说完接着回答，“我之前一直是这样的。”
“……”秦枘仔细一想确实有这么回事，记得那年高一刚开学全班人都齐了，就差了一个人，老师拿着点名册点了好几遍始终没找到那个名为顾鹤帆的人，让刘松差点以为自己瞎了。还问了其他老师是不是他们班的。始终找不到人差点急坏了打电话也没人接，最后给顾母去了个电话，顾母慢悠悠的说，“他不愿意去。”刘松差点当场一口气憋过去。
开学第三天，顾鹤帆吊儿郎当的来了。前面正讲课的老师被打断，顾鹤帆视若无睹的进去了。一看其他座位都坐满了，只剩了个最后一排的位置，便心安理得的坐下了。这也是后来顾鹤帆一直在后面的原因。
顾鹤帆屁股还没挨到凳子就见全班人的视线都在他身上，于是问道：“需要我做个自我介绍吗？”最终在一群诧异懵逼和任课老师怀疑的注视下，抬头挺胸的站上讲台自豪的介绍了自己。
当时全班人都佩服的盯着他，向他投去羡慕的目光，因此顾鹤帆收获了全班的迷妹和四班老大的称号，男生都不敢轻易跟他闹。
自那以后四班所有老师及全班就记住了他——顾鹤帆。
顾鹤帆也因此在高一年级出了名，本来传不开，但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整个一年级都知道了。刘松天天怀疑，“这孩子真是以满分进来的？”直到后面考试见到卷子才打消了顾虑。
秦枘现在想起来都想笑，说：“你还好意思说，那时候我都惊呆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豪横的人，当时我就记住你了。我记得你当时也没穿校服，戴了顶白帽子，衣服上还别了副墨镜，我回去还很宋熠讲了呢，宋熠乐了半天。”
顾鹤帆捏了一下他擦的发红的鼻子，“原来那时候就已经和别人说我坏话了。”
秦枘反驳，“那不叫说坏话，那叫分享乐趣，再说你又看不惯我，我还不能背地说说吗。”顾鹤帆眼睁睁看着话题拐到这但又没办法去阻止，顾鹤帆心虚的承认，随后急着解释道：“我不是说了嘛，不是看不惯就是不熟悉，你看咱俩位置挨的那么远平时又不说话，有个活动什么的你还不愿意参加。那当然就不太…熟嘛。主要还是你的原因。”顾鹤帆把责任推掉。
秦枘不依不饶问：“那你怎么不跟我先说话。”顾鹤帆不知怎么解释，话卡在喉咙出不来。
顾鹤帆从生下来就瞩目成长，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开朗，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存在感的人，自然也不会去主动凑近更何况当时的他也带不动秦枘。
“我又不是那种能照顾到每位同学的人，本就不熟不说关键我也发懒。”说完急忙解释下面的话，“我当时要知道你是我媳妇儿，我死缠烂打也得跟你说话，关键不是不知道吗。”
秦枘抽了抽鼻子这才饶过他，最后也承认了，“也是，我当时跟谁也没话说，就跟张民余浩威他们都是好长时间才混熟。”
为了不让宋熠孤零零的自己走，秦枘决定每天和顾鹤帆一起等宋熠，反正骑自行车也不怕。秦枘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碰自行车了。假期要不就是和顾鹤帆出去玩要不就是陪宋熠到处转，反正都用不着。
宋熠一下楼就见远处有两个人靠在一起卿卿我我旁边放着两辆自行车，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宋熠长咦了一声，突然就立定站在原地不知该不该上前了，秦枘眼尖看到楼口一道人影，便扬手招呼，宋熠抿了抿嘴过去了。
走上前去，宋熠开口就是：“你俩大清早的这样对我真的好吗？”
顾鹤帆问：“怎么了？我俩又没干什么。”宋熠暗骂一声，说：“你俩心里没点逼数嘛？你俩光站这就是暴击。”
顾鹤帆给他舒心，“哎呀小宋啊，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能接受，你已经是高中生了要学会消化，知道吗？不然以后你那小心脏怎么扛得住？”
顾鹤帆虽说的…但言之有理，确实是事实。
“……”宋熠攥攥拳头当没听见，秦枘突然冒出头，“你干嘛刺激他，走吧。你们是不嫌冷吗？”
说完骑着自行车先行而去，三个少年消失在还冒着寒风的早晨，路上除了上班的就是上学的，由内而外透出凉意。卖早餐早粥的大爷阿姨也支起了摊，为寒冷的天气增添囡囡热气，给来不及吃早餐的人一份温暖。
登上四楼楼梯不出所料的听到了熟悉的喧闹声，一进室内一阵热气迎面而来，瞬间暖了秦枘全身，大家似几年没见面似的滔滔不绝的说着，聊的如火如荼。
铃声打响，刘松乐呵呵的跨进教室，“怎么样？年过的还不错吧。”
下面齐声回答：“不错。”
刘松拿手虚空的点了点他们，说，“过的不错就行，那既然不错那就收回心好好迎接我们新一年的挑战和考试吧。”刘松笑里藏刀，这次倒没了预热工作，直接的就步入了正题。
他没讲那一堆刘氏哲理大家还有点不习惯，毕竟之前都是要讲半节课的，眼毒的同学见刘松要往外拿书，嘴快道：“老师，您过的怎么样啊？”
刘松果真被吸引了过去，停下动作，“谢谢你们还能记得我，还不错。”
大家为了拖延时间，使劲浑身解数：“老师，具体怎么个不错啊，有没有出去玩玩儿呀，如果您想我给你推荐几个地方。”
刘松看破一切的眼神，无情道：“你怎么早不跟我说，现在晚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想法，想拖延是吧。”刘松拿出课本向大家展示，“想得美。翻开…”
台下人唏嘘，“老师，能不这么扫兴嘛，刚开学第一天。”
刘松用一声冷哼表明自己的态度。
可能也是在家太闲的原因，开学第一节 课大家听的都挺认真，毕竟许久不碰有点想念。
顾鹤帆拽拽秦枘的胳膊，压低声音问：“下课要不要去打球啊？男朋友带你体验一下逃课的乐趣？”
秦枘晃晃脑袋，说：“不要不要，你自己去吧，下节上物理我怕被唠叨。”
“怕什么……”语音未落，下课铃声响起，老师走后顾鹤帆提高些声音，“他又不会吃了你，你看我…”
秦枘一脸无语的看他，“咱俩能比吗，你天天不上课都能考第一，我就不行了本来物理就不好，再溜出去打球我还要不要活。”
顾鹤帆撇撇嘴，说：“好吧。”
秦枘冲他摆摆手，“去吧。”顾鹤帆作罢叫了俩人出去了。
余浩威凑上前来跟秦枘显摆自己收红包到手软，还非拉着秦枘，问他有什么收获或惊喜，秦枘嘴角弯起弧度，毫不犹豫的说：“收获了一个人。”余浩威点头半晌，随即反应过来，“啊！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女朋友？”秦枘摇摇头，应该是男朋友，怎么能乱改性别，这话传到顾鹤帆耳朵里够他胆战几天了。
余浩威看着有点失望，“不是女朋友啊，那谁能让你收获？”秦枘笑而不语。余浩威正要刨根问到底上课铃猝不及防打响，余浩威只得悻悻回位。
顾鹤帆踩点进来把球往后面球篓一扔，秦枘闻声回头，待顾鹤帆坐下问：“你不是要逃课吗？怎么回来了。”
顾鹤帆嘿嘿一笑，“男朋友在这哪还能打的下去球，男朋友可比球好玩多了。”
这满嘴蜜话对秦枘还真有用，不多时顾鹤帆问他，“你刚和他说什么呢？”顾鹤帆挑起话头，秦枘却卖起了关子，最后顾鹤帆一摇二央求才求来，“他问我新的一年有什么收获，”秦枘在顾鹤帆期待的目光下道出：“我说我收获了一个人。”
那人是你。
顾鹤帆满意了，在桌底下悄悄牵住了小狐狸的手，“小狐狸嘴变甜了，知道宣誓主权了。”
“那当然，我一直都会。”
任课老师就这么盯着旁若无人的俩人，虽看不见俩人牵手，但还是能看到顾鹤帆脸上洋溢的…幸福…的笑容。
任课老师：“……同学们认真听讲啊，学习好那也得稍微听听课啊。”老师意有所指，“给点面子。”
做贼心虚的俩人：……
第四十八章 骚扰
时间在忙碌中游走，这几天一直处于高强度学习中，弄的秦枘一个头两个大，不过幸好有个顾鹤帆陪在身边，能减少不少压力。
月考的难度渐渐增加，顾鹤帆倒是不担心，但秦枘就没那么轻松了，虽然秦枘在班里的排名还可以，但他还要更努力些，毕竟进步一名离顾鹤帆就近一步。秦枘经常跟顾鹤帆抱怨，现在越来越难到高三是不是就废了，顾鹤帆贴心安慰，有我在没意外。
秦枘伸了个懒腰，浑身顿时轻松了不少，“剩下的明天写。”手还在半空举着，旁边的手机嗡嗡的响起，拿起一看显示是个未知号码，秦枘充满疑惑的接听，“喂？”
对方没人说话，秦枘感到纳闷开口问，“请问…”话没说完只听对方手忙脚乱的挂断了。
秦枘：“？”
顾鹤帆洗完澡出来，秦枘只当是个打错的电话便没再去想。顾鹤帆坐在床边叫秦枘去洗，秦枘嗯了声起身往浴室走，顾鹤帆却突然起了撩拨之意，“要不要我进去再陪你洗一次？”秦枘内心毫无波澜：“不要。”
顾鹤帆不依不饶，“为什么不要？一个人多无聊。”说着便要凑过来，秦枘单手撑在他胸口保持距离，顾鹤帆顺势盖上那只白净的手，秦枘无情道：“我自己可以一点都不无聊。”
顾鹤帆持续央求：“哎呀，满足一下嘛…”
秦枘霸道的留下一句NO，转身进了浴室咔哒锁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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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周六日没多少作业，俩人都计划好这两天要怎么放松，一切安排妥当却被不速之客阻挡。
“你可以考虑一下，见不见她你自己做主。”
秦风林家，气氛前所未有的凝固。秦风林坐在沙发上对站在沙发前的秦枘说道。秦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一时间没人说话，只有钟表秒针尽职尽责的一圈圈走着，提醒着这不是静止画面。
秦枘不说话，尴尬的氛围就一直持续着，秦风林叹了口气说：“那天，她不知从哪弄到我电话联系到了我，问起了你。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跟那些亲戚联系上的。她只给了我一句话…”秦风林眼神复杂的看看儿子。
——“我想见他。”
秦枘表情很淡然似乎他说的都没听进去，用沉默代替一切。秦枘就目无飘渺的盯着茶几上的小玩具，一时间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良久，秦枘才吐出一口气冷声说：“我为什么要见她？”
秦风林被问住了，呆愣了一下缓缓说，“你可以不去这看你自己选择，不过…”秦风林话锋一转，“我希望你可以去，毕竟…她是你”话出口觉得有点欠妥便改口道：“这是她的心愿。”
“她的心愿…”秦枘喃喃自语道，“那跟我有关系吗？”
秦风林抬起手想再劝他一下，就见秦枘转身要走了，嘴巴动了动终是没说出来。
秦枘跟他道了句走了，秦枘出了门他才点了点头，望着已经紧闭的门，他深深的叹出口气，像是在问自己，“要来了吗？”
秦枘自己往回走，似乎这事满不在乎又似乎是一道疤，他不选择告诉顾鹤帆，就这样埋在自己心里吧，他也不想继续想下去了，毕竟这对他没有好处。月考临近，他要做的就是复习，争取离顾鹤帆更近一步。
他应该没有那么脆弱。
昨天晚上的号码再次打来，秦枘没有理会任它响个不停。几次无果对方才放弃般停止。
这天俩人正在对题，顾鹤帆边对边给秦枘画着重点讲解错误的题目，沉寂了几个小时的手机猛然炸响，拿起一看又是个不熟悉的号码，秦枘现在看到这种未知电话就想逃避，电话自动挂断都没有接起，顾鹤帆从卷子中抬头，“怎么不接？”
“陌生号码，打错的吧…”话还没说全就又重复打了过来，顾鹤帆看他一眼，示意让他接，“连打的，打错的可能性不大，你先接看看。”
顾鹤帆这一说，秦枘才拿起电话起身去客厅了，不久后秦枘便挂断电话回来了，顾鹤帆随口问了一句，“谁呀？”
秦枘答：“一个亲戚。”秦枘回答完有点忐忑，随口编的一个借口怕顾鹤帆追问下去自己还没组织好语言。但顾鹤帆没多问，只是哦的一声就接着给秦枘缕思路了，也不知道秦枘听没听进去。
隔天秦枘在顾鹤帆的臂弯中醒来，看了眼时间拍拍顾鹤帆的肩膀，“哥起来了，今天要考试的。”
顾鹤帆睁开眼睛抓了抓蓬乱的头发，腾地坐起摸到手机看了一眼，“今天醒的居然比我早。”
秦枘不服道：“我有好多次醒的都比你早好不好，只是起不来而已。”
看秦枘那倔强的小眼神，顾鹤帆满脸的宠溺，“好好好。”
俩人吃过早餐还有些富裕的时间，秦枘要进行最后的冲刺，一样能看多少看多少，可顾鹤帆不同意，扬言道考前不要看书不然越看越忘，还不如轻松面对考的高，考试这种东西你越是想着它记着它它越是不让你如意，越是不管它却莫名的高。“干嘛给自己徒增压力。”
秦枘怨怨的看他，“我跟你又不一样，你看不看书有什么区别，我就不行看了考的不行，不看更不行。”
顾鹤帆有了个讨打的想法，“那我把我脑子里的知识点传给你啊？”
“怎么传？”秦枘对这话好奇起来，顾鹤帆不紧不慢的说，“用嘴。”果不其然，秦枘微笑着在顾鹤帆胳膊上拍了一把。
俩人到学校算早的，秦枘趁着早上记忆力比较好打算多背背古诗古文看看公式什么的，毕竟能记几个算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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