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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说时间过得真快。”周勤勤回神：“我弟弟明年也上高中了。跟你一样大但他上学上的晚些。你应该还比他大几个月，想着跟你应该差不多高了。独自出来拼，已经两三年没回家看过了。跟他视频还不愿意露脸。我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我高呢，现在应该超过我一头去了吧。”周勤勤说道。
秦枘没有说话，默默的听着周勤勤讲。
周勤勤提到弟弟眉眼不自觉带笑说：“我估计到那时候就更不着家了，平时就不着家，爱跟他那帮朋友出去玩，找人都找不到。”周勤勤抱怨似的说。
听此，秦枘依旧沉默着没说话，只是无声的笑着摇头，充当周勤勤的听众。
忙完一波客人，周勤勤有事要先走。解着工作服道：“我先走了，你们自己注意着点啊。”
“好，姐你慢点。”秦枘和周勤勤道别。
“好嘞。”从后面门帘出来两个年轻小店员一同应道。
不知是新店开张还是什么原因，这两天的客流量特别多，人满为患。两个年轻小店员快速的做着饮品，忙的不可开交，秦枘也有点手忙脚乱了。
好不容易忙过这一段，确认没有客人再点单。秦枘扭了扭脖颈，又松了松手腕准备坐下注意会儿。
秦枘头抵在柜台沿上刷着手机新闻。忽然头顶传来一道清冷带有磁性的男声。说道：“来五杯奶茶。”
“好。”秦枘抬头，却对上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那人看清人后也明显愣了一下。
“秦枘？你怎么在这？”顾鹤帆略感惊讶，问道。
秦枘没有立刻回答，反问道：“一样的吗？要什么奶茶？”
“一样的。顾鹤帆看了眼饮品单说道，“要……珍珠奶茶。”说完抬头看秦枘。
“五杯珍珠奶茶。”秦枘冲后面人说道。
说完转头直视顾鹤帆：“班长好，你觉得我在这是干什么的。”
“而且……”秦枘低头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工作服。抬头示意说：“我工作服都在身上了，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在这。”没等顾鹤帆回答。随后补充道：“我…在这兼职。”
话一出，跟顾鹤帆随行的几人中有人忍不住笑出声。秦枘转头看去，发现有几个一直再憋笑。
顾鹤帆沉默了两秒，内心懊悔但表面毫无波澜，懊悔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随即装作无事发生。听到人群中不知谁笑了一声，紧接冷脸呵斥：“笑什么笑，好笑吗？”
话一出口，刚刚还憋笑快要笑出来的人们脸上立刻没了笑容，由忍俊不禁转为冷酷脸。齐声道：“不好笑，不好笑。”
秦枘吃瓜吃的不亦乐乎。也不自觉笑出声。
“您的奶茶。”顾鹤帆刚想开口被秦枘插话道。秦枘把打包好的奶茶递给顾鹤帆。顾鹤帆拿了奶茶结完帐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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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浴室们一开一关，顾鹤帆身着一袭灰色长浴袍从浴室出来，还胡乱的擦着头发。顾鹤帆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看了一眼不认识便没理会。
顾鹤帆打开游戏，准备打局游戏。就在快要把对方队伍团灭的时候。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切换到了通话页面。
“我靠，谁这么有病现在打电话。”顾鹤帆气不打一处来，不爽的骂道。
顾鹤帆没接，但电话一直在响。最终顾鹤帆妥协，拿起手机道：“喂？谁。”
“喂，你是顾鹤帆嘛？”电话那头响起一女生清脆的声音。
顾鹤帆犹豫片刻，终于道：“是，你是谁。你认识我？”
“鹤帆哥哥~”得到答案后，女生言语里都充满了满足。说道：“认识啊！我们见过的。”
“？”顾鹤帆努力回想，充满了疑问。心道：“我最近有和女生说话吗？这哪冒出来的。”
“请问，你是……”顾鹤帆疑问的问道。
“哦，鹤帆哥哥，我是苏婧。你还记得吗，就是上次参加你生日礼会找你聊天的那个女生。”女生用温柔的声线说。
顾鹤帆想了半天到底是没想起来她是谁，最后说道：“哦，我不记得了。”接着又直男的说，“生日会那么多女的，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个。”电话那头安静了须臾。一时没找到话头。刚想转移话题：“鹤……”帆字还没出口，就被打断。
顾鹤帆直言说：“你哪来的我电话号码。”
苏婧哑口无言，“问你呢。哪来的？”顾鹤帆沉声不爽地说，声音里已经透出不耐烦。尤其还打断了游戏。
“呃，我从我妈妈那弄到的，阿姨告诉我的…”苏婧似是被吓到。怯懦懦的说。
“哈，我说呢。”顾鹤帆冷笑，随即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扔下手机，顾鹤帆走到书桌旁。打算写几套卷子再睡觉，拉开椅子坐下。他从抽屉里抽了套数学卷子。少年头发还没干，稀稀拉拉滴着小水珠。台灯暖色的灯光打在顾鹤帆俊美嫩白的脸上。安谧又文静。
褪下校服，晚上的顾鹤帆要比在学校里的顾鹤帆看起来和蔼温柔很多。在同学们的印象中可能是个打架一流，学习也一流的学霸。上课不听，哪怕旷课都名列前茅的校第一。也可能是理想中的完美情人，男友力满满。但却没有胆量搭讪的存在。撕掉这些标签，其实私下的顾鹤帆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只是看起来比较不近人情。就是一个深夜刷题的安静青少年。
顾鹤帆阅读着题目，手里一下下大转着笔。脑海却不自觉想起在奶茶店秦枘的那一声轻笑。想着想着无意识道，“秦枘，默默无闻，班里最安静的那个，参加活动也不积极。不爱说话……嘿，他这都什么毛病。全是缺点。”顾鹤帆边想着边挑毛病：“优点……也就长的还行。”
“什么鬼，为什么会扯到他？”顾鹤回神心道，清理了下思绪继续做题。
越做越发觉得没意思。道：“啧…还是太简单。”
第七章 催眠
越发没意思，顾鹤帆站起身准备回床休息，看了一眼时间也差不多到睡觉的时间了。
头蒙进被子却又没有睡意，就任由思绪乱飘，东想想西想想，想着想着就又拐到了秦枘那。
顾鹤帆手指无意识的一下一下的敲着被单。“秦枘。秦枘他还有优点吗？”顾鹤帆综合了一下他眼中的秦枘稍一思索，“我这同桌什么情况，哪哪都不好，连处优点也没有？”顾鹤帆喃喃自语道。
越想越纳闷，怎么样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嗐了声干脆直接逼自己睡觉了。
秦枘是个话不多的人，在班里属于半个透明人。如果不是因为秦枘成绩好点，就属于典型的老师不会注意的学生。班里大多同学对他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名字和性别上。不引人注意。
除了宋熠，班里倒有几个和秦枘玩的不错的。但也真的就那几个。其他很多时间都是自己呆在一起。在班里和好多同学都没怎么说过话，原先的顾鹤帆就是其中之一。秦枘这种性格倒也不是孤僻，就是不愿与人交流，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内向。自己不愿意更不懂的怎么去和人交流。他怕因为一点事情就会惹得人不高兴，索性也就不和人说话，慢慢的就习惯了这样的模式。只有极少数的时候会和大家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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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枘刚背完英语单词，抬眼一看表已经10:30了。
秦枘伸了个懒腰，满足的说道：“啊。睡觉！”秦枘临睡前有刷手机新闻的习惯，打开微博开始关注各种新闻热点。
刷着刷着就开始犯迷糊眼睛眼看就要闭上。却又莫名清醒了也不知是因为什么，醒过神秦枘接着玩了会儿手机。有了困意后给手机充上电。打了个哈欠翻身满意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班级里还是充斥着同学们喧杂的声音，忙着抄作业的，收作业的。各种声音汇成高中生活的一部分，各科的课代表齐刷刷的在班上嚷着，“谁还没交作业，没交的快点。” “一会儿就没机会了。”
下面的人一脸懵的问着周围人：老师留作业了吗？”
顾鹤帆到班里看到的就是这壮丽的景观。推开半关的门，刚迈步只见一道人影从那边飞扑过来就要往自己怀里撞。顾鹤帆见势不对，飞速侧开身躲闪了过去。来人却没那么幸运，顾鹤帆一躲开，由于惯性没刹住车径直朝走廊墙上奔去。眼见就要撞上，来人迅速出手撑住了墙。这才避免了以脸抢墙悲剧的发生。
“王兴，你有病吧！”顾鹤帆回头看还撑在走廊墙上的王兴。不悦的骂道。
“哎呦，吓死我了差点撞上。幸亏刹住了。”王兴心惊胆战的安慰着自己喃喃自语。倒也不尴尬。说完转身又要往顾鹤帆身上扑，顾鹤帆在他转身的一瞬就知道他要干嘛。毫不犹豫的侧开身子。王兴见势，换了种方法，拽住顾鹤帆胳膊就是一顿摇。接着哭天抢地的说：“帆爹，借我抄抄作业，江湖救急啊！”
顾鹤帆：。。。
王兴诉说着理由：“昨天老班威胁我说我再不交作业就要叫我妈，你是知道的对吧，我……”
顾鹤帆手里的豆浆让王兴摇的岌岌可危。为了保住可怜的豆浆顾鹤帆果断：“好好好，给你抄给你抄。”说着把自己书包递给王兴让他自己翻。顺带把自己的手从王兴紧锁的双臂中挣脱出来。
顾鹤帆松口，王兴感激涕零道：“谢谢恩公，大恩不言谢。帆爹，爱你。”
说罢拿了作业就创造奇迹去了。
顾鹤帆被王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接过自己书包就嫌弃的远离了这个油腻的人。
“班长早。”察觉到有人来。同样深陷数学作业泥潭的秦枘从试卷中抬头说道。
顾鹤帆点头示意。
还纠结数学题的秦枘脑细胞已经快要死光了。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道：“班长，你数学写完了吗？能借我抄一下嘛，我就差最后两道题了。”秦枘小心翼翼的问。
顾鹤帆应了声好找了一圈却没找到，想是刚才王兴拿去了。心里暗骂：“拿什么作业不好非拿数学。”骂着脸上依旧平静，抬头看秦枘说：“刚王兴拿去了，你哪道不会我教你吧。 ”说着随手拿过秦枘卷子看起来。
“哦，那行吧”秦枘听顾鹤帆这样说望了望王兴的位置。“ 不用了。”秦枘转过头说，“我自己在看看吧。”
“马上交了，你自己准备做到什么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数学老师的脾气。”顾鹤帆视线从试卷上移下看着秦枘说。“而且最后这两道题不是很好做哦。”
秦枘想推阻但想起上次有道题没做结果被数学老师叫办公室唠叨了一节课，想到此就放弃了。便容许了，学霸嘛，不用白不用。
说是教，但顾鹤帆基本上就快要写完了，步骤几乎全了。秦枘只需要往卷子上誊就行了。
秦枘拿着草稿纸看解题步骤，顾鹤帆拿出在路上买的早餐，讲完了两道题包子还是温的就着豆浆吃了起来。吃着还问秦枘吃不吃，秦枘摇头示意自己不吃。得到答复，顾鹤帆继续埋头吃早餐。秦枘则还争分夺秒的写题。
一阵忙碌，终于写完了这两道题，写完课代表正好收到这边，秦枘顺势把作业递给他，这才算长吁一口气。
“帆哥，我给你交上了啊！”王兴在那头举着卷子喊道。“唉唉唉，这边这边。”
阵阵闹声终落帷幕，教室又恢复了安静。走廊里传来其他班级朗诵的声音。安静的早自习井然有序。
墙上钟表的时针转过八点的刻度。随着上课铃声响起进来一位中年男人。第一节 课依旧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个极其踩点的人，每次都是在铃声响起那刻才踏入教室。
随着数学老师踏进门。班里立即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他把课本放到讲台上，抬头看了一眼下面不情不愿的学生说：“怎么了怎么了，这么不愿意上数学。一进门就唉声连天的，昨天和你们说的全忘了。”
“老师，我们也不想啊，关键数学课催眠啊！”底下不知谁说了一句。
“ 催眠？催眠你也得听啊。怎么有的同学就催眠不了呢，就爱催眠你。”数学老师说道。“还是要坚持啊！
”
“我们要听的懂也催眠不了，关键不是听不懂吗？”有人在下面小声嘀咕着。
“数学啊。虽然在生活中用不了多少，但它在求学过程中很重要啊。你看看你高考少这150行不行。能力决定出路。”数学老师苦心婆心劝道。“不要说成绩怎么怎么样，确实，成绩决定不了一切，也不是唯一的出路，但这个社会是现实的，你成绩没有能力没有他不会可怜你的。你出了学校。在社会中没有人愿意会帮你，他们都在想怎么把你拉下来。所以现在不要喊苦喊累，之后你们会更累，现在你们才是一生中最轻松舒适的时间……”说着说着话题就跑远了由数学转到了人生哲理。“所以啊，学历是重要的。数学也一样重要啊。行了，扯远了，上课吧。”
底下还在无止的窃窃私语。
“好了啊，现在所有人闭上嘴，打开课本。昨天的知识点和练习题还有没掌握或不懂的吗？”数学老师扫视了全班，问道。底下一片寂静。“没有我们今天讲新的了。再有不懂的多找顾鹤帆、学习委员问问，要不自己解决。”说完在黑板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
上课十多分钟，秦枘已经开始犯迷糊了。秦枘一上数学课就犯困，有意控制但控制不了。确实意志很难自主的控制尤其是对一个数学痴来说。秦枘昏昏欲睡，拄着手肘迷瞪了一会儿，眯着眯着头向下一滑。回了片刻儿神。强撑了一会儿终是没撑住。
“秦枘，你说一下这题用这节课学的哪个公式。”数学老师指着秦枘示意。忽然被点名的秦枘瞬间清醒，秦枘一脸的茫然无措，顾鹤帆以书挡脸悄悄给秦枘提醒，但秦枘没听清站着没吭声。数学老师看了眼顾鹤帆转头看秦枘，又道：“那你重复一下我刚刚说的什么。”数学老师静等着秦枘回答。秦枘依旧茫然，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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